（纪实文学）＂足迹＂

一一一魂系沃土

…记一位平民画家的前半生

目录：

（全文大约十几万字左右，正在续写和调整之中）

（2024年2月4日于北京）

作者按语：

这部（纪实文学）魂系沃土＂足迹”中的故事情节，是写从东北来京城半个多世纪，重点是写一位平民画家比较平淡的又很接地气的市井生活，虽然沒有写出来那些带有离奇色彩的色情，但是确写出了人世间的亲情，友情和略带有调侃色彩而又感人的爱情故事。

人世间不管是农村或城市，甚至是大都市；有的人将一把好牌打成了一地鸡毛，但也有的人确将一把烂牌打成了王炸。

＂足迹＂中的主人公石峰便是作者本人，所以写的比较真实而通畅，感人的章节是很大众化也是很接地气的。相信广大读者阅后肯定会有一些对人生新的感悟。

第一作者并不想获什么奖（因为自己知道是属于业余作家水平）。

第二也不想挣多少稿费（因为作者的主业是画画），只是想作一下本人大半个人生的感悟和对艺术追求的疏理性的总结，这就是作者写此文的主要目的。

作者：完达山人王玉写于北京

（纪实文学）＂足迹＂的封面！

目录：

一：名人，恩人及生活工作照片

二：前言

三：作者简介

四：正文

一：苦难而幸运童年

二：逐渐走出艰苦的岁月

三：天有不测风云

四：逃难之路

五：亲娘舅

六：跳着芭蕾舞步入校门

七：石大胆活捉大灰狼

八：石峰步入艺术殿堂

九：母爱绵绵

十：石峰走进深山老林

十一：悼工友

十二：大庆油田

十三：石峰与芳草旅行结婚双双走进京城

十四：京城初试，奋斗拼搏在北京

十五：颐和园的昆明湖"游园惊梦"

十六：初为人父

十七：感恩北京燕化集团公司的优越的平台

十八：苦难的父亲

十九：走进中国的最高艺术学府中央美术学院国画系

二十：北欧办世博会及境外个展

二十一：答记者问

＂人民曰报民生网＂

二十二：组建燕山书画院和北京燕山画派疙瘩皴技法研究会（创办了近百多人公益性质的疙瘩皴学术群），开办境内外网上视频示范教学授课，境外学员有二三十人）。

二十三：参加上海国际艺术博览会

二十四：诗书画和散文及杂文

封面设计：王云峰

封面摄影：于晓波

封面题字：苏士澍

王玉与北京燕山画派疙瘩皴研究会的部分同仁们在写生现场。

同上

三十八年过去了，

弹指一挥间。

又一个三十八年过去了，眼下已是七十六岁老头了，弹指二挥间。争取再来个三十八年那就看自己的造化和苍天的宽容啦！

作者七十六岁时在工作室读书与小憩。

三：作者简介：

作者简介：

（完达山人王玉为＂足迹＂中的主人公石峰的原型）。

一九四六年生于黑龙江省

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国画系

现为国家一级美术师

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

北京美术家协会会员

北京燕山文化中心书画院

名誉院长

北京燕山画派疙瘩皴研究会会长

现代水墨画新技法

＂疙瘩皴技法＂创始人

故乡湿地

前言：

（纪实文学）是一种迅速反映客观真实的现实生活的新兴文学样式，也称为“报告小说”。它是报告文学化的小说，也是小说化的报告文学。

此纪实文学并没有吸引年轻人的即浪漫而又虚构的情节，也没有男欢女爱撩人调情的叙述，更没有任何婚姻出轨和老牛吃嫩草的详细描写。

只是在写从东北大山沟里走出来的一位平民画家前半生不平凡的从艺历程而已。

注：

此文刚开始编著一周左右时间就已有三千多人关注了，这充分说明了如果出版发行纸质的文字书籍还是会有一定数量读者的。

这种可喜的现象便更加增强了我的写作信心，自己肯定要将这本（纪实文学）继续写下去，不管写作水平的高低，内容是否会吸引人；自己觉得反正这种题材的文章出版发行还是比较少的，而大部分文章都是在颂扬名家巨匠的，很少有人关注一位平民画家的人生历程；我估计还是会有更多的读者来关注这一弱势群体的。

所以必须将这本纪实文学＂足迹＂在全国范围内出版发行成功；这不仅对读者和作者有个交待，同时也是一位艺术家对社会的责任感和使命感的体现；并且对自己大半个人生的追求也是一个圆满的总结。

名家巨匠们只是那么极少数的一小部分人，而广大的业余美术爱好者和平民画家还是占绝大多数的群体；往往这个群体基本都是些没有话语权的人，在艺术追求上是苦苦奋斗拼搏的人，在物资生活上和艺术探索上更是一批挣扎前行的人。

他们同时也是各大出版物，各大媒体，美术馆，各大画廊和拍卖行基本上都是一些在书画界无人问津的弱势群体。

这本（纪实文学）能够在全国出版发行，也正是会对那些编制之外，正在苦苦挣扎前行的很大一部分人群的鼓励和肯定。

实际上那些占着鸡窝不下蛋的编制内所谓的＂名家雅士＂要传统沒传统，要创新没创新的牛人是大有人在的。

（例如在山东青州一次大的艺术博览会上，其中有一个厅是专门展览各省市美协主席，副主席，秘书长作品的，从水平上一看就能看得出他们的心思早已不在艺术创作和艺术追求上了。

在整个艺术博览会上，这个厅是很少有人认真去观看他们的作品）。

难怪人们都说高手往往都在民间，只是社会没给他们机会而已，没钱，没权，没关系那是很难被发现，也很难进入那个有话语权利益多多的圈子里面去的。

真正的，公正的，有良知的，真有水平的伯乐实在是很难遇到的，尤其是在这个物欲横流金钱至上的当下。

总之：当下凡是大名头大名人，他的兼职越多，官位越高；而他作学问的时间就越少，苍天给每个人的时间每天都是二十四个小时，人的一生也就那么几十年。

官职越多他为別人占去的时间越多，不是今天去为某名家占台，就是后天为谁谁写些言不由衷，昧着良心的吹捧之文章和讲话，（这些人或许就没良心，最低限是良心没有摆正）！

不是今天他去捧别人，就是明天他被别人捧；哪还能抽岀时间来探讨学问和研究新课题。

所以人们在各大展览会上，看到的作品面貌和风格几乎差不了太多。

追随传统的人，总是抱着祖师爷的那条大腿不放，画出来的东西总是有祖师爷或别人的影子，实际上这是一种很无奈很悲哀的社会现象。

另一种就是胡乱创新，胡涂乱抹根本一点法度都不讲，连近大远小，丈山尺树，尺山寸树最起码的技能和法规都不讲，并且自吹自擂自己标榜我这就是创新。

人们深知创新的作品并不一定全是好画；但好画一定会具有创新精神的道理。

这其中就有继承优秀传统和如何立志创新的辩证关系之所在。

好画的唯一的标准就是＂即好看又耐看＂！

完达山人王玉写于北京

燕山画派疙瘩皴研究会

一一一2024年2月初修改之

魂系沃土

故乡黑龙江省牡丹江林口县古城镇乌斯浑河边的黑土地

（乌斯浑河为牡丹江支流是八女投江的英烈之河）。

足迹（引子）

（纪实文学）

一位平民画家从艺半个多世纪的上下求索之路

完达山人王玉

＂从艺半个多世纪的感悟＂

艺术家文化修养的厚度决定其艺术水准发展的高度。

文化修养会直接影响着感知能力和逻辑思维能力，进而会影响到一位艺术家一生的艺术创作能力和取得成就的大小。

文化是养出来的，也是悟出来的，更是润物细无声的。

与其说文章中的某一段精彩的文字，画面上某一块得意的笔墨；谁能说的清是读的那一本书哪一段话而成就自己的吗？

就如同自己身上的哪一块肉哪一块骨头；谁能说的清是吃的哪一口饭，喝的哪一口水而长成的吗？

在上下求索的道路上，看一场花开花落和风晴雨露，能独自一人穿过雨中树林，静静地观看眼前的潺潺溪流和听那滴滴嗒嗒的雨声，从中滋润着自己浮躁的心田，细细品味着那绿叶上无声流落下来的雨滴真是一种独有的享受。

在此时此刻，能使自己孤寂地感受到一汪溪水的清凉，并且能听到那溪水流淌而发岀的乐曲般悦耳的声音，这本身就是一场在自己灵魂深处的洗礼和对人生的感悟。

人生一切的不理想都是因为自己不够努力。

人生一切苦脑都是来自没有可比性的攀比。

要走好自己选择的路，一直走下去终会走出一条创新之路。

不要选择好走的路，因为那都是别人早已走过的陈旧之路。

好走的路基本都是些下坡路，而自己选择的路基本都是些上坡路。

可以这样说，对于从艺的人而言；你的天分（爹妈给你的）决定了你的起点会有多高。

你的勤奋（自己的努力）决定了你的发展会有多快。

你的人品（交往和机遇）却决定了你最终能走多远。

当然了；天分，勤奋，人品之间的关系是相辅相成的；尤其是天分它将决定你一生最终能取得多大成就的关键所在。

完达山人王玉写於北京

2022年5月11日

著名山水画大家张仁芝先生对王玉所写的＂从艺半个多世纪对艺术的感悟＂这段论述的评价：

王玉，你上边儿这段话我很欣赏，这就像古人说的，万物静观皆自得。

这个画画的人呐，非得用自己独特的审美眼光到生活里去发现，去感悟大自然的魅力，只有这样才能画出与别人拉开距离的优秀作品。

看见你发过来的好几幅最近画的画儿。看来，你心很静啊！因为疫情的关系，大家也出不了门儿，所以对于画画的人来说，少了一些应酬就可以专心地在家里画画了，我看挺好！你这都是用疙瘩皴技法画的画，我都欣赏过了，你已经形成了自己特有的风格面貌了。

不错呀！挺好，祝贺！

一一一张仁芝於北京

一一一一一一

（故乡的老屋）

王玉与母亲张淑芝

在大庆油田合影

〈儿子时年18岁，母亲55岁〉

父亲王翰林

（当了多半辈子小学校长仅存这么一张二寸的工作照，可见这位校长该有多么的节省）

六十年代末王玉刚刚从大庆油田调来北京，在***前留个别；上身穿着件夹克衫，背着一个军挎，留个板寸，还挺时毛的。

王玉在母校中央美术学院

建院44周年时的留影。

山水画巨匠李可染先生

早年为王玉题写的展名

＂王玉画展＂

书法巨匠启功先生

早年为王玉题写的展名

（完达山人王玉中国画展）。

中国书协主席苏士澍先生2015年为王玉的疙瘩皴题词：

＂千年一叹疙瘩皴＂。

中国书协主席苏士澍先生2016年为王玉题写的千年一叹疙瘩皴技法工具书的书名

＂砚边思考＂

中国山水画研究院院长

陈克永先生的题词：

＂开宗立派疙瘩皴＂。

在王玉前半生的生命历程中的三位重要恩人：

周    杰（黑龙江）

隋学君（黑龙江）

林    源 （北 京）

作者按语：

我的这本（纪实文学）＂足迹＂是本人第一次写纪实文学，有可能像长篇散文，因本人经常写一些长短篇散文之故；敬请读者见谅！

但是我有一点可以肯定，文中的故事情节绝大部分文字都是来自现实生活中的，几乎都是我五六十年代记忆中的有趣有味的真人真事；如伐木工人的生产和生活的情景以及守猎人的惊险故事等等。

比起那些漫无边际的胡编乱造，根本就不附合情理和逻辑的文字可能会可信的多。

只是当下各种媒体和微信平台都管理的很到位，可话又说回来了，要想写虚构的一些东西，自己还真不是太会虚构，至于浪漫还有可能会羞羞哒哒地浪漫一下，但与那些会浪漫的高手比起来基本还算个新手或刚入门。

不过作为一个喜爱文学，喜爱绘画，喜爱文艺的人总是不太喜欢别人来指指点点自己的东西。因为别人的意见与作者的观点和想法总会有些不同和矛盾之处。

如果长期这样严控下去（跟防控疫情一样），估计真性情的有真情实感的文字语言及绘画语言，将会越来越难地与读者和观众零拒离见面了。

以上的作者按语只是我本人一点点想法而已。

足迹＂纪实文学＂的内容提要及概述：

一：人物介绍：

①，本文作者王玉便是＂足迹＂中的主人公石峰。

石峰从小就梦想当一名山村的美术教师，到后来连续三年的自然灾害之后，又阴差阳错地当了几年的伐木工人和石油工人。后来确又走进了中国最高的艺术学府中央美术学院，几年之后便成为了国家一级美术师；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

由梦想当一名山村美术老师到国家一级美术师，这个跨度确实有些大。

这么大的跨越究竟是怎么形成的呢？文中便一一叙述这其中的由来和详细的过程。

石峰的大半个人生可以说既是一个时代的宠儿又是这个时代幸运的弄潮儿，还是一个喜新厌旧，见异思迁，并具有叛逆精神，情绪又忽冷忽热的性情中人。更是一个对未知世界充满激情的人；这些种种重要因素的巧妙组合，恰恰正是将成为一位艺术家的先决条件。

石峰初小毕业后便被保送进了林囗县的初级师范学校，在校期间他学习美术是非常勤奋认真和努力奋斗的；从而奠定了他艺术人生中，最宝贵的也是最重要的美术方面的基础知识，（注：毕业后好当一名山村的美术老师）。

后来又因国家连续三年自然灾害使得学校解散下马，从此便破灭了他想当一名山村美术教师的美梦，在那特殊年代里对于一个青少年来讲，确实是一个很无奈的命运转折；但是这种无奈的转折或许是个苍天赐给石峰的极好的良机。

刚满十七周岁的石峰便走进了深山老林里的林场当了一名伐木工人和烧炉工；这个时期的经历也是对石峰进行的又一次艰难的磨练，也是对石峰艺术人生的不可多得的人生体验，和对大自然亲近的最佳时机和好运的开端。

深山老林中风晴雨露的神奇变化，春夏秋冬四季更换着多彩的大千世界，那些树木及杂树丛中风情万种的树枝和那些有节奏的穿插；从而形成了那些千变万化的线条之美，肯定对石峰后来的艺术创作起到了很大的影响及不可或缺的潜移默化的重要作用。

因为一切艺术的源泉都是来自于神秘的大自然，而且对一切艺术产生的澎湃激情和灵感及冲动也都是来自于大自然和现实生活。

文章中并将详细介绍讲述些深山老林里伐木工人的伐木，调卯，滑放，流放，守猎的有趣有味的传奇故事。

古人云：万物静观皆自得。

以上诸条因素的巧妙形成，便被石峰视为＂天时＂。

而后又在大庆油田（注：六四至六九年，在那个特殊的年代里画了很多巨幅的**像，为了画的更准更好更像，起初是用打方格子放大的方法来绘制的，从而练就了画巨幅大制作的绘画能力）。

六九年又被调来北京燕山石化当了几年的石油工人，宣传干事并负责外事处对外联络工作；在北京燕化公司林源老书记的关爱下，通过对外联络的途径便结识了全国范围内大批的书画名家，并且联络办成了燕化公司与中央美术学院成功进行了一次联合办学的大事，（对于央美来讲也是办了一次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联合办学），从而使燕化公司才能有二十多名学子，一下子走进了中国的最高艺术学府中央美术学院进行深造和学习。

中央美院与燕化公司联合办学这个举措在那个年代，在全国范围内影响很大，也可以说是一件破天荒的大好事。

在这期间燕化公司的林源书记和中央美院的刘勃舒院长是功不可没的，尽管两位老人家现在已经离开了人世，但是我们这批学子们将会永远要铭记和怀念这两位老人家的好，他们的功德将会流芳百世，名垂千古！

能够从中央美院毕业，这对于石峰本人来讲，从此便走向了职业性的艺术人生的寂寞之道和不归之路。

以上之重要环节和机遇，便被视为苍天给于石峰的＂地利＂。

在中央美术学院就读期间便又赶上了百年不遇的改革开放的大好政策（一九八四至一九八七年），石峰边读书边作生意，成立组建并注册了（北京燕山三足公司），同时石峰还当着央美大专班的班长。

（作生意其主要目的只是为了给自己今后的创作条件和家中的生计打下一个牢靠的经济基础而已）。

在央美就读期间，还不时地有优秀作品入选北京市及全国美展，其作品＂油龙＂还获得了全国美展大奖。

与此同时还成立并注册了石峰自己的经贸公司，在多位朋友的帮助下还与几家工厂作成了近三万件劳保羽绒服的生意，本公司本着薄利多销的原则，每件只赚十块钱；是很轻松很容易办到的事情。

从而为石峰今后的从艺之路打下了牢固的经济基础。

以上诸条重要因素和环节便被石峰视为＂人和＂。

所以说＂天时，地利，人和＂还真是成就一切事业的天条。

②，石峰的父亲石翰林，母亲张淑芝，从这里面又牵扯到了几位亲人和亲戚先后出场亮相。

伯父石凤林，（是东北的响马和土匪出身，后投靠东北抗联），因与日本人结仇之后，经宋xx介绍又去了苏联躲了几年，回国后便去了新疆任边卡大队副队长。

在新中国成立之前他已经沦落到在北京宣武门绒绒胡同以捡破烂为生的境地。整个经历真可称之为大起大落之传奇人生。

石峰的叔叔石畔林（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前任佳木斯市**局长，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被判刑）。

石峰的亲娘舅张树良，在新中国成立前就在农村一直当农民，后因在壕沟里解大手捡到一只受枪伤的大狗熊而发了家致的富，与此同时又拴了一挂大马车。

那时舅舅便开始进山，伐木；再用马车拉到木头市场上去卖，（注：那个年代还没有乱砍盗伐之规定）从而便作起了非常赚钱的木材生意。

后来石峰一家也是从佳木斯市投奔了舅舅家黑龙江省牡丹江林口县古城镇新立屯。

文章中石峰的弟弟石金等等众多人物以各种不同方式，不同人品，不同经历先后岀埸亮相。

在这里要侧重谈一谈石峰的弟弟石金不听老人言及不走正道的不同寻常的人生之路。

③，石峰的夫人芳草及石峰一家六口人。石峰感情专一，他是一位认准一棵歪脖树不变，同时也是一条道跑到黑的主；重点谈一谈石峰的良好的家风传承问题。

④，石峰前半生的恩人

周杰、（黑龙江），

隋学君、（黑龙江），

林 源、（北京燕山石化公司）。

⑤，石峰与书画巨匠李可染，啟功，吴冠中，周思聪等多位已故大师们的交往。

石峰在从艺过程中的各种困难与幸运，始终贯穿在他的从艺之路当中。

⑥，从艺六十年当中包括经商和小规模的自建自住性质的房地产项目，（是与新加坡和国旅几位朋友合资搞的项目）。其主要目的都是为自己今后从事艺术之路打下良好的经济基础。读书学艺和经济基础打好之后，石峰又在山东海边我了一个即能养老又能搞艺术创作的工作室，每年北京与威海各住半年。

⑦，古稀之年研发并首创了现代水墨画新技法＂疙瘩皴＂。

⑧，2022年初夏创建纯属公益性质的＂千年一叹疙瘩皴学术群＂，其中有多个省份（包括台湾省）以及境外学员共约近百人左右。

集境内外老中青三代人专门学习，研发，演进，传承现代水墨画的新技法＂疙瘩皴＂。

其办学宗旨就是要一代传一代地把＂疙瘩皴技法传承下去。

什么是历史？什么又是传统？

凡是能传下去的东西必将会成为那个时代的传统。

（二）：小说的叙述手法：

小说以半写实半虚构的艺术形式来描写的，其关键性的人物的名字几乎都是用xxx来替代的。

（三）：此文基本不谈政治

有关时代背景和各种政治运动只是写个大摡年代而已。政治倾向和运动的过程不作详尽描写。

对故事中的人物设计尽量不写美术界健在的名家。

①，因石峰结交的名家好友比较多，写谁或不写谁？先后顺序的排列等等一切因素实在是不太好安排。

②，因为活着的人也不知道最后会发展到什么程度；还是让时间和历史这位公证的大法官来定调子下结论吧。

（完达山的早晨）

当业余画家时的石峰此时三十八岁了，他已经是一位两个儿子的爸爸了，实际那时的家庭生活是比较困难的，每个季度还吃着单位工会发放的困难补助呢！（那时石峰的母亲和姐姐还经常来北京治病及帮助带孩子）。

从这照片的表情和神态来看却有着幸福满满之感觉。

那时每个人的工资和住房几乎都差不了太多，贫富差距不大。

看来，沒有攀比便没有苦脑，知足常乐之说是完全有道理的。

石峰年轻时在四川凉山写生与少数民族兄弟在一起合影留念。

正文：

一：苦难而幸运的童年

石峰1946年3月20日出生在黑龙江省佳木斯市一个落破的大家族家庭，虽算不上名门望族，但也能算得上半个书香门第。

石峰的父辈三人都能读完国高毕业，在那个年代，那也不是一般家庭都能作得到的事情呀。

若按东北解放的年头来说，石峰也是一个从旧社会走过来的人呀，从严格意义上讲，他是顶着东北解放的枪炮声来到了这个世界的。因为东北是1946年下半年解放的，而石峰却是1946年3月20日出生的。

这个跨世纪岀生的石峰，一落地他就用自己的哭声和全家人的笑声迎来了即将诞生的新中国。

这个跨世纪出生婴儿的哭声，这本身就已经足以说明了他必将会有些与众不同或许会有点出息。

他必将会面对着这个苦乐参半的大千世界而哭笑不得。

石峰父辈三个人各成各的家，各走各的路，真可为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石峰的伯父石凤林早年当过响马和土匪头子，后又投靠东北抗联，与日本人结下仇后便被xxx介绍去了苏联几年，与他同去苏联的还有一位叫王效典的人，回国后任新疆边卡大队正副大隊长。

在全国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之前他俩便沦落到在北京宣武门绒线胡同以捡破烂为生；石峰的伯父石凤林真可为大起大落，最后无奈便回归到故乡黑龙江当了农民。

石峰的叔叔石畔林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前为佳木斯市警察局局長，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被判刑在一个养鸡厂里干活劳改直至到离开人世。

石峰的父亲石翰林一生当中只是当过小学教员和小学校長。

一生当中他忍气吞声地活着，他的外号竟被人们称之为石老太太，可见他的为人如何？

就是在家里也是被大字不识几个的老婆管得大气不敢出，你说怪不怪在学校既能管老师又能管学生；回到家里确被老婆管的一塌湖涂，你说这上哪说理去？真可为一物降一物呀！

尽管这样一个老实巴交的教书匠，一辈子几乎没得安宁，就光被他的一哥一弟的身世和时代背景，就给他带来了无尽的灾难和烦恼。

早年石峰的父亲石翰林，在佳木斯市国高毕业之后便与张淑芝完了婚，石家在当地还算是比较富裕的家族，（估计在旧社会石家的祖辈不是个资本家也得是个大地主）。待哥三各自成了家之后，便很快就分了家。

石翰林排行老二虽然也分到了不少祖辈留下的家产；但是过日子就怕坐吃山空呀！

由于自己的性格比较内相又不怎么会与人交际；婚后找了几份工作也没干長，他除去在课本上学到一些知识之外，其余的并没有什么特長，什么活也不会干；那只好就在家里靠吃祖辈留下的家底活着吧。

树靠一张皮，人靠一张嘴的古训确实是有一定道理的。

看来，新旧社会基本都是一个样，就是在当下能長出一张好嘴来也会占很大便宜的。

石翰林的老婆张淑芝的性格却与丈夫完全相反，她是一个天资聪慧并表里如一，敢说敢干是一个说到作到风风火火的女人。

所以妻子張淑芝与丈夫为了家中的生计而经常吵架，真可为水火不相融，当初他们俩的结合肯定是封建式父母包办的，根本就没有自由恋爱的磨合期。

每次吵架都是丈夫甘败下风。一来二去家中的大小事情都是由妻子说了算。

吵架归吵架，虽然感情不怎么合，但是孩子确没少生。从而便使这个靠吃家底活命的全家人的生活就越发地艰难起来了。

他们先后总共生了五个孩子，三女两男，石峰上边有三个姐姐，石峰排行老四，石峰下面还有一个弟弟石金。

七口之家没用几年很快便给祖辈留下的家底几乎吃光用光了。

妻子对丈夫说：既然咱们把日子都过成这样了，可不能老这样下去呀！等到家底全吃完了那咱们全家可就该挨饿了。

你在家里带孩子做饭，大Y头也能帮你一把手。

我出去为那些大户人家去当女佣人，你看行不行？

丈夫虽然有些不太甘心，觉得自己白有一肚子学问，还得让老婆出去给富人家当女佣，早先家中有多个佣人可用，可当下却要去给别人当佣人。

这人啊，可真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呀？他心中还总是有点拿不下来那种小知识分子爱面子的情调。

妻子看出了丈夫的心思，便快言快语地说，你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累，难道咱们全家就这样过下去眼睁睁地被活活饿死吗？你还是一家之主呢？无奈之下丈夫便点头默认了。

妻子張淑芝是一个非常明事非懂道理的女人，又是一个即刚强又善良的女人，她还是一个善解人意聪慧豁达的女人。

她若是有其丈夫的学问，那还用出去给富人家当女佣了吗？估计她现在手下都得有几个佣人了。

妻子是一位很现实的人，只从她走出家门之后，家中的经济状况立马就好了许多。

她是给一个开大面粉厂的老板家中当女佣，人家富人家出手也比较大方，一看这个女人手脚麻利，活干的都能做到位，并且还能帮助这家女主人做一些针线活。所以给她开岀的佣金也相当高，并且还经常送些白面让她带回家去给孩子们吃。（老板是开面粉厂的吗），这样一来家里的粮食就不用总买了，既省钱又省事。

就这样每个月算下来家中又开始逐渐有剩余的钱了，日子便一天比一天好了起来；孩子们也逐渐地長大了。

（二）：逐渐走出艰苦岁月

石峰一家的日子过得逐渐地好了起来，石峰上边的三个姐姐也渐渐地变成了大姑娘了，她们之间只相差一两岁，大姑娘石佩杰已经十一二岁，家里的活几乎都不用爸爸伸手了。

石峰的二姐石佩兰也能帮助家里干些零活和带两个小弟弟。

石峰的妈妈虽然能挑起家中的经济大梁，但是她却是一位非常重男轻女的母親，尽管自己也是女性，但是她对两个小儿子是极为偏向着的，所以三个Y头一天书都没念成，只是让石峰的爸爸在家里教她们姐三认一些眼巴前的字。

这样一来爸爸也能干上点力所能及的事了，也觉得自己脸上增了些光，三个女儿还特别高兴跟爸爸学习识字，时间一長三个姐姐几乎能把一般的生字认全了，但是写字和练字的时间很少，所以他们姐三写起字来还是比较困难的，但也逐渐在进步着。

爸爸他毕竟是国高毕业的人，干这个活还是能胜任的。尤其是教自己的女儿们那就更没得说了。

妈妈常在家里说：

这人呀！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才会受大穷的。人只要不偷不抢，靠自己出力靠自己的本事去挣钱；那一点也不丢人。

妈妈常常像个哲学家一样在家中给全家人上课，别看她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太好，尽管如此就是连国高毕业有文化的爸爸也得洗耳恭听。

妈妈心中盘算着，等三个女儿稍微長大一些，一个接一个地帮她们找个富一点的婆家全都给嫁出去，走一步看一步，怕什么呀！车到山前必有路。

这一点她很自信；因为三个女儿一个比一个長的漂亮，不仅漂亮还都会做一手好的针线活，她并且能作到以身作则，自己除了把钱挣到家后，她始终没有忘记调教女儿们作为妈妈的天职，她对女儿们常说起三从四德自己多長点本事和心眼，手脚勤快，说话嘴甜点；只有这样在婆家才会得宠，才不至于受婆婆和丈夫的气。爹有娘有还不如自己有；要有自己的独立人格，腰杆子才会硬。

妈妈真是挺会算计的，家中除了两个小儿子之外谁也别想闲着，她若是有爸爸那么高的学问，那还了得了吗？她肯定也会成为一个很了不起的女资本家。

她一直在后悔着，在刚分家的时候手中还有一些家底和现钱，要是在那个时机盘下一家买卖也不至于今天去给人家富人当女佣。

有这么一天，她突发奇想地跟东家请了一天假，她想带着大女儿和大儿子石峰出趟门，她想为大女儿到江对岸的一家商辅买套做衣服的面料，为大女儿作套好看的衣裳奖赏一下，姑娘大了也该打扮打扮了；可能是自己作母亲的良心发现吧，或许觉得大女儿在家中出力最多之原故吧。

她顺便又带上大儿子石峰，她是想让这个長子跟着去开开眼见见世面。

那个年代，佳木斯这个城市还是建设的不错的，分江东和江北，要是想去最热闹的地方去逛逛街，还得乘一刻多钟的江轮过松花江才可以。

这一天江边的早晨天气特别的好，空气也非常之新鲜，温柔的阳光洒在他们娘三的身上觉得格外地舒服，心情也非常之好。

江边的风景也是相当的美丽，江边两岸的垂柳显得格外的葱绿，長長的柳絲下垂与江面親密地接吻着，在徽风下摇摆着那葱绿色的树稍更显得娥娜多姿风情万种；石峰虽然岁数还小，但是他特别喜欢细细观看眼前的如此美景。

一艘白色的江轮正停靠在码头的旁边，好像已经有些人正在登船，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着；这艘江轮并不是太大，估计乘载人数也超过不了一百人。

这时万里无云的天空中突然间岀现了一块很小的乌云，看上去大小也就像一个簸箕那么大左右，人们谁也没太在意天空中的微小的变化，大家继续上船直至满员为止。

当船行至江心的时候，天上的乌云突然变的又黑又低，并且刮起了狂风，同时又下起了瓢泼大雨，江轮上下左右颠波的非常严重，有些人吐的特别厉害，有些人便晕倒在船板上，船仓内乱的一塌糊涂。因船窗上的玻璃有的碎了便一个劲地往船仓里灌水，沉船的危险随时都有可能会发生。

石峰的妈妈此时一手抱着石峰，另一只手紧紧地拉着大女儿的手，好孬这时娘三还没有失散。

船仓的水越灌越多，船体越来越往下沉；妈妈这时还是比较沉稳的，她在想下一步该怎么办？这时仓内的水已经有半米多深了，此时此刻妈妈也不知从哪弄到一块一米来長的厚木板，她立马将厚木板夾在腋下以备急用，并在四下巡视寻找着台阶和窗口。

这时船仓内哭爹喊娘的声音乱成一锅粥，人踩着人都想往高处爬，人们为了活命都挣扎着互不相让，整个船仓内乱作了一团。

就在这种极其慌乱之中妈妈不知什么时候把拉着大女儿的手撒开了，怀中只剩下石峰一个了。船一直还在往下沉着；这场面太可怕了，真是水火不留情呀！

更可谓海没边，江没底之古训确实是真实的传说呀！

妈妈就凭着腋下夾着的那块厚木板便使其娘俩终于得救了。一整船人全都沉入江底，其中也包括石峰的大姐。

只因为妈妈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抱着那块救命的厚木板，在江面上一会下沉，一会又浮出水面才被救援人员发现的。

石峰被救上岸之后，肚子被江水灌的鼓鼓的，两只眼睛又紧紧地闭着，嘴倒是还張着。

救援人员用手在石峰鼻子孔处一试，多多少少还有些呼吸，看来还有救，这就充分说明了石峰并不是那种被水呛炸肺了的不救之症。

救援人员还是很有救生经验的，他们将一口大铁锅扣在地上，让锅脐正对着石峰的肚脐；（可能他们经常用这种办法施救落水的人吧？）。

还用两个人只是把着石峰的头和脚即可，这样一来便能让肚子里的水逐渐地慢慢从嘴里被倒控流出来就可以了，这种不加任何外用的压力，只用自身的体重来挤压是非常有道理，对于没被水呛炸肺的也是非常科学的。

前后没用上一刻钟的时间，石峰的两只眼睛便逐渐睁开了。

石峰的妈妈并无大碍，可能是因为精神过于紧張和过分地惊吓而休克了一会就缓过来了，她一睁眼一張嘴第一句话就喊我的大儿子石峰在哪儿呢？

她心中非常明白，也特别清楚自己的大Y头从此便离开了这个世界，离开了这个苦难深重的家。她擦干了眼泪，抱着获救的大儿子石峰坐在江边上，两眼直勾勾地望着这条又深又宽又長的江面和那波滔翻滚的松花江水，此时的母親却一言不发地呆在那里。

为母则刚之古训真是有道理呀！

（注：以上这些实际情况都是在石峰長大之后，妈妈给石峰讲述的）。

经过这么一场与死神生死搏斗的惊险对决，再一次证明了石峰的妈妈确实是一位了不起的女强人，不论家里外头她都能独挡一面，坚强勇敢地去面对残酷的社会现实。

（三）：天有不测风云

古训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这句话真是个颠覆不破的天条之理。

随着时代的变迁，那家大面粉厂也逐渐改弦更張了，早先那位资本家老板也当不成了，也就自觉自願地退回到了自己家中。

石峰的妈妈也就随即被解雇回家了；这个家庭中唯一的经济支柱也没有了指望。

妈妈在想无论现实生活再怎么变，那日子还得往前过呀！

石峰的父親石翰林还是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家中唯一变化的就是由七口之家变成六口人啦，那个在家里最能干活，最听话的大Y头从此便永久地缺席了。

夜深人静时分，孩子们都睡着了。此时两口子便为今后的日子，究竟应该怎么往前过在小声地商量着。

妻子对丈夫说，眼下一时半时您也找不到像样而又体面的工作，咱们得想个辙呀！怎么也得想个法子把这四个孩子养大呀？能不能培养成人咱另说，最低限得养活喽呀！

丈夫便无奈的轻声答应着，并没有多说什么。

妻子接着说，我想这样安排您看行不行？咱们怎么也得想个法子活下去，不能这么干熬干挺着呀！

一：

您领两个Y头还继续在佳木斯这先慢慢将就着活下去，还接着教她俩多识一些字，起码让她们有些文化呀才行呀！

待二Y头石佩兰再大一大就把她找个好人家给嫁出去，就凭她的模样和身段也会很容易找到婆家的，虽然岁数小点，但是她心灵手巧又会做针线活，在婆家肯定也不会太受气，这一点绝对沒问题。

让三Y头在家给您作饭洗衣服，您就再接茬教她识字学文化。再待几年等她再長大一些也为她找个好人家嫁出去不就得了。

我带着两个儿子先去投奔孩子的大舅家，估计我哥哥肯定没问题，再怎么说那也是一奶同胞的親哥哥呀！就怕我那个嫂子可能不会太乐意。

听说他们家的日子过的不错，自己家都拴上了一掛胶皮轱辘的大马车了。

总之，咱们得先走一步看一步，到时候看情况再变呗。

待我们娘三在那儿站稳了脚根就给您来信，您再带着女儿过去，省得您那个爱面子的劲掉您的价。

真是个没有文化的女强人呀！三下五除二，一个六口之家的难事没费多大功夫便被她给劲松的瓦解了，安排整合的如此顺理成章。

丈夫默默地佩服着自己的这个没有什么文化的妻子，从而妻子在家中更加确立了自己的领导地位。

说时迟那时快，还没等全家离别之前，妻子便托人把二Y头石佩兰就许佩到了华南县，（注：华南县离佳木斯市不太远）的一个大户人家，其对象是一个叫陈义的裁缝匠，小伙子手艺不错，在全县里头其手艺也是数的着的；只是平时特别喜欢喝几口酒，但并没有其他别的不良习惯。

小伙子的模样和身高都挺合适，美中不足就是有点酒糟鼻子头而已。

（四）：逃难之路

这年夏天石峰妈妈带着两个幼小的儿子泪洒佳木斯便踏上了逃难之路，去投奔孩子的大舅家。

当时石峰也就在四五岁，石金才刚满两周岁。

古话说，两姨亲不算亲，死了姨姨断了亲；姑舅亲辈辈亲，死了姑姑连着筋。

佳木斯离林口县古城镇的距离也就在四五百里地，合二百多公里左右，那年头坐火车也只须要四五元钱；尽管路费不是太贵，但是石峰妈妈也不舍得花这个钱，她带着两个儿子楞在公路上截了一辆运煤的大卡车。

她不仅能说而且也会说，冲着卡车司机紧着说好听的；（副驾驶上坐着一位装卸工）石峰妈妈又补充一句说：我们娘三就坐在煤车煤堆的上面就可以，反正那煤车装的也不算太满，我和孩子们抱在一块，就挤在车厢周边的三角的空处就行，这样既安全又不会有太大的风。

话是说的那么轻巧，实际上若坐在煤车煤堆的上面，那情形是可想而知的，不仅又黑又脏而且车跑起来风肯定小不了，尽管是夏天也会很难过的。

总之，在石峰妈妈眼中，只要能省下路费，什么困难都可以克服。

平时石峰妈常说的一句话，人只有享不了的福，没有受不了的罪；她不仅这样说的，而且她也是这样作的。

比如说：石家在早年富足的时候，家中也是请了好几位佣人的，但后来好日子过败了，她又可以去为别的富人家当女佣。这等事情说起来轻巧，那若是真能作到这一点，那也不是任何人轻易就都能作到的事情呀！

司机一看这个女人还真能说，也真能磨；又看一眼两个小男孩也挻可爱挺可怜的也就满口答应下来了。

估计大约在下午三点多钟，卡车就开到了古城镇；司机说你们娘三赶紧下车吧，我们车还得往前开两三站才能到达目的地。

石峰妈便赶紧冲着人家司机说了好大一堆好话，还没等她把好话说完呢，人家大卡车早已开出老远了。

从古城镇去大舅家新立屯总共也就只有二三里地远，而且中间还隔着一条不太宽的烏斯斯浑河。

娘三来到了河边，妈妈说：来让妈给你们俩个洗把脸吧，滿脸全是煤灰跟小鬼似的，别把大舅家人吓着喽！

石峰虽然岁数不太大，但他个头長的比一般男孩要高出多半头，身体虽然不是太胖，但長的倒挺结实，园园的脸蛋白里透着红，鼻梁子还挺高，两只大眼睛十分有神，特别是两道浓浓的眼眉更是显得格外的帅气。

石峰一见到河水就高兴极了，他就冲着妈妈说，您先给我弟洗吧，我自己会洗。说着便把自己的衣服脱了个净光，光着屁股就急着下了水。

烏斯浑河的两岸長满了绿绿的柳树帽子和杂树棵子，在岸边还时而露出一些浅滩，浅滩上竟是些五颜六色大小不一的河卵石，尤其是那些白色和淡黄色的小河卵石更是喜人可爱，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河水并不是太深，浅的地方翻着细浪，深的地方打着旋窝，整条河水处处都是非常清澈的，连河边的小鱼和蝌蚪都可以看得非常的清楚。

架在河上的小桥更是别有一番趣味在其中，其桥桩子竟是用柳树段作成的，桥桩上面还生发出了点点绿芽；而桥板却与水面紧紧地挨着，人若走在小桥面上，木板时而挨上水面，时而又轻轻地弹起，就那么上下颤悠着，你说那该多有情调呀！

离河边大约有两三米比较浅的地方，河水中有一个黑里透绿的枯树桩子斜立在那里，水面上只露出有一二十公分，水下可能还有二三十公分；水的深度刚好在刚到石峰的腰部。

这个枯树桩子可能是早年的一棵老树，经过多年的风吹雨打和常年在水里泡着之原因，才变成眼前的这个模样。

石峰一只手扶着树桩子，另一只手一会玩着水，一会又洗把脸；在他玩的最起劲最得意的时候，突然间有一只大灰狼从山坡上跑到了河边，并且两只前腿已经挿进河水里了，它的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石峰那露岀水面的上半身小鲜肉，它一会用嘴添着河水，一会又不时地看一眼岸上的娘俩。

此时此刻石峰的妈妈先将一个背包拎到大灰狼身边，想引开狼的注意力，可是狼对背包根本就不感兴趣，连正眼都没看一下，两眼睛只是死死盯着河水中的石峰！

妈妈便连声喊着，石峰，石峰赶紧来到妈妈的身边来，那是只大灰狼，它会吃人的。

石峰看着对面的大灰狼却回答妈妈说，这哪是大灰狼，这不是一条大灰狗吗？

这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呀！石峰还一个劲地往大灰狼身边撩着水戏耍着；这时妈妈已经吓的闭上了眼睛。

可能是石峰对狼的友好态度，硬把狼叫成狗之原因；这只大灰狼并没对石峰下口，径直地游到了河对岸，上岸后又回过头来看了石峰一眼，它不是留恋，更不是后悔；它好像对石峰有了些感激之情。

它肯定会觉得这个小男孩还真不错，还这么友好竟然会称之我为大灰狗。

但是狼的本性是不会改的，游到河的对岸活生生地把两个跳皮筋的小女孩和一位正在拨小白菜的老太太，没用多大功夫全都被它给咬死了，它并不是饿，咬死人之后它并没有吃；便着急地往远处的树林子里跑去，看起来它底确是与别的狼有很大的区别。

山里的老人们基本都知道，因为狼和老虎若不是在饿急了的情况下，它是不会轻易吃人的。

后来听山里的猎人们说，那竟是一只大疯狼，疯狼是极其兇残的一种狼，一般狼的眼睛是兰绿色的，尾巴是夾在腚沟子里面的，而疯狼的眼睛里却是布满了血絲的红眼睛，其尾巴更是炸着毛的，根本就不夾在腚沟子下面的。

最后不知是什么原因它竟然跑进了林口县一个大兵营里面去了，这兵营里的人对这只大狼可没有像石峰对它那么友好了，在很多位战士的合围之下，瞬间被机枪给扫射死了。

你说说，这石峰的命该有多硬，连疯狼都没敢碰他。

看来称呼真是很重要的，童心那种不经意的善意（指狼为狗）也能给自己带来意想不到的善果。

其实每个人从小都是一个样子的，在幼小的心灵里面，基本都是具备友好合善之心的，只是長到了成人之后，为了名和利的争夺和物欲的澎涨而逐渐变的即复杂而又残忍起来的。

石峰娘三刚到大舅家时正赶上大舅不在家，进山拉木头去了。

大舅妈一看小姑子娘三突然间来到她家便一脸的不高兴，随便打了一声招呼便给石峰娘三安排在西厢房里了，屋角处还堆了好多杂物，好像是个仓库房，但也有一辅小火炕。大舅妈根本就沒问问石峰娘三吃沒吃过午饭，转身就回她住的正房里面去了。此时石峰妈妈的眼泪就在眼圈里含着。这一切石峰全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此时石峰妈妈自言自语地说，爹有娘有还不如自己有啊！

（五）：親娘舅

石峰到了親娘舅家就跟到了自己的家差不了多少，尤其是大舅張树良对两个親外甥那个親劲就甭提了。

沒用几天功夫大舅就把为石峰家盖房子的木料全备齐了，大舅自己家有全掛大马车的运输工具，那进山拉木头就跟探囊取物一样不费吹灰之力。（注：五十年代那时还没有乱砍盗伐之说）。

木料备齐后，大舅又请来六七个要好的朋友，仅用了两天的功夫就托好了盖房子用的土坯（土坯就是黄泥和很多短草加水合成泥再用坯模子扣出来即是土坯）。

石峰妈得到哥哥的大力帮助，乐的整天合不拢嘴，在农村有了自己的房子那就等于站稳了脚根，何况大舅在村子里面是相当有人缘的，家中有个大事小情时肯定会来很多人来帮忙。

石峰家有了自家的三间房，爸爸石翰林带着最小的Y头王佩琴也来到了林口县古城镇新立屯；一家五口人住进了新房皆大欢喜。

爸爸石翰林在石峰大舅的介绍和帮助下，便很快被安排到村里的小学挍当上了代课教员；他毕竟是有国高毕业之水平，在农村那就属于是一位真正有大文化的人了，可以说当时在整个古城镇甚至林口县也没有几个国高毕业水平的教师。

不管怎么地，这位在家待业多年的大知识分子终究能往家里挣钱了；代课一年之后便顺利地转成了正式教员。

石峰的大舅張树良有着高高的个头和非常有神的两只大眼睛，并且鼻子長的特别大；人送外号張大鼻子；他过日子不仅勤劳能干而且非常会用心计。

他的发家史很简单，只是有一天大早晨他去东边的大壕沟里解大手，他刚要蹲下解手的时候，一抬头便发现在不远处有个大狗熊在沟底下躺着，他赶紧提上裤子就爬到沟上边去细心观察了一阵子，看了一会他才发现躺着的大狗熊身下有一大滩鲜血；这时他才确认是一头因流血过多而死亡的大狗熊。

山里人还是很有经验的，他生怕是大狗熊正在那里躺着休息或睡觉，若它一旦醒了那可就危险大了。

这个大狗熊估计是被哪位猎人白天用猎枪给打伤了，后半夜跑到这大壕沟里终因流血过多而死在这的；这只大狗熊可真够大，滩在地上好像半吨煤似的，足有二三百斤重。

大舅经过这么一吓，连屎都吓没了；他赶紧往家跑，叫来了好多親戚和朋友便把大狗熊弄回了家。

在那年头，就这么一只大狗熊就能让你发了家；四个大熊掌，熊胆，熊皮，熊肉都是相当值钱的。

人的命天注定，有福不用忙，无福跑断肠；这只大狗熊便是大舅張树良得到发家致富的第一桶金。

大舅是一位标准的东北大汉，他为人善良，社会面交际的也很广，尤其是特别喜欢帮助穷人。

他虽然文化水平不怎么高，书本上的字还认不全呢，但他记性却非常的好，有好几套名著只要他听过一两遍他便都能背下来说巜评书》，如＂三国＂，＂水浒传＂，＂杨家女将＂，＂白蛇传＂等大舅都能说的有声有色，有板有眼。

他冬天晚饭后便为村民们说上两个小时的书呢，村民们也特别願意听，尤其是在冬季农闲时，大冬天夜又長，大伙没事就爱坐在热炕头上听书解闷。

大舅说书并不是白说，他是个非常有经济头脑的人；每听一段书每个人是要交五分钱的，记得那时每说到一段关键性内容的时刻大舅就说，请听下回分解。

一到这个时候大舅就让石峰拿着他的一个旧毡帽头，用手托着口朝上；让大家往回面投钱；富裕的大户人家有时还能多投些钱，贫困人家也可以不用投钱白听。

石峰从中不仅能得到大舅少量的赏钱，又能听到不少历史知识，从而也潜移默化地增长了一些人生的社会社会阅历和认知。

有的时候石峰听书听着听着就睡着了，收不了钱，但大舅也不那么斤斤计较，大伙哈哈一乐便开始说下一段了。

本来石峰已到了上学的年令七岁了（农村上学较晚），但是石峰妈非让他八岁再上学，妈妈说上学早了岁数小怕受别人欺负，实际用不着担这份心，爸爸就在学校里当老师，转正之后没用一年爸爸就当上了小学校長；他毕竟是国高毕业的人吗，当时学校里的老师很少有这么高学厉的，所以石峰爸爸才能当上一校之长。

石峰在这里上学根本就不会也不敢有人来欺负他。

石峰在没上学之前，在全村就是出了名的孩子王，哪有人敢欺负他呀？

在家中妈妈说话是说一不二的，爸爸虽然有那么高的文化，尽管在学校里能说了算，但是他在家里确甘败下风。那也就顺着表示同意，只好让石峰八岁上学了。

石峰就在这晚上学的一年的时间里家中却出大事了。

一个七岁的小男孩他能在家呆得住吗。石峰整天跟着人家小牛官去山上放牛，人家放牛是为家挣钱，可石峰却只是为了来回骑牛玩。

一天傍晚，太阳马上就要落山了，石峰急着催人家小牛官回村，他哪里是想早点回家而是想早点能骑上牛。

每次石峰都是骑一头老母牛，这次他却突发奇想非要骑一头小公牛。

农村人都知道骑马要比骑牛容易些，因为牛后背的皮是活的，而且移动的分寸很大，所以牛比马难骑的多。

在山上刚骑上的时候，这头小公牛还挺温顺的，可一下山这头小公牛突然间开始跑起来了；石峰一下子就从牛背上秃噜到牛脖子上面了，好在石峰还算机灵，他立刻将两只小手紧紧地把住了两个牛犄角，就跟骑自行车把着把一样，一直冲到山脚下。

牛在向山下冲的时候，牛好像并没觉得脖子上有东西，或许石峰的体重轻点，待牛跑到了平地想抬头的时候，可能它才觉得脖子上有东西，所以它就使劲一甩头便把石峰摔出好几米之外的石头坑里了，多亏石峰的脚先落的地，假如说是头先落地，那石峰的小命可能就难保了。

石峰坐在石头坑里也站不起身了，脚脖子没过多大一会就肿的像个小馒头似的。

这可把小牛官吓坏了，不知怎么弄才好，急的他连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过了好大一阵子，天都快黑下来了，小牛官才勉强把石峰抱到他自己骑的那头老母牛背上；两个人骑一个牛，小牛官一手抱着陶前的石峰，另一只手拽着牛的彊绳；就这样好甭在長灯时分才赶回了家。

一到家，石峰的妈妈立刻就跟疯了一样说人家小牛官。

石峰赶紧跟妈妈说，不怪人家小牛官，是我不小心才摔成这样的；快让人家小牛官回家吃饭去吧，真是一点也不怪小牛官。

妈妈说：你这回消停了吧，在家给我好好的躺着吧。

当时觉得只要休息几天就会消肿的，哪成想躺了一个来月也不见消肿，看来这脚脖子里面肯定有问题啦！

当时因家中经济状况及太大意之原因，并没有去县大医院拍X光片；就那么在炕上足足躺了一百天，（人们不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吗）。

一百天过后石峰急着想下地试试，看自己还会不会走路了？

这一试可倒好，走路是可以走，只是两只脚后跟根本就挨不了地，像跳巴雷舞那样一会都站不稳，尽管不是太疼了，但也把石峰弄出了一脑门子汗。

石峰这边流着汗，妈妈在那边却流着泪，两只手拍着大腿坐在地上放声大哭了起来，并且嘴里还阵阵有词地唱着哭；这可怎么得了呀！这书也念不成，以后连娶媳妇都娶不上啦！直劲后悔自己真不应该让孩子晚上学一年。

无奈的石峰在八岁上学之前只好在家里干呆着吧，有时能帮妈妈干点力所能及的小活；晚饭后只好让爸爸给石峰补补课吃点小灶吧，并且还能时常教教石峰练习写些毛笔字；毕竟是个教书匠的家庭吗，笔，墨，纸，砚家里肯定不缺；写写画画还是有这个便利条件的。

经过在家中将近一年的时间里，石峰的毛笔字练习的却是有了很大的进步，楷书隶书都有所長进，尤其是楷书完全得益于爸爸的功底。而画画只能画一些简单的房子呀，小猫，小狗，小猪呀！只是在爸爸上课或备课用过的废纸，废卷子背面糊涂乱抹一气，那时候还根本就不知道还有什么生宣熟纸这一说。

总之，在家休养脚伤的一年当中，在爸爸身传言教的影响下，石峰还是逐渐养成了写写画画的好习惯，虽然不能算作因祸得福，但也是因势利导地喜欢上了书画这个行当啦。

尽管这样，妈妈还是经常地为这个瘸儿子而犯愁流眼泪，常常自言自语地说，挺好一个大儿子就这样瘸下去连个媳妇都娶不回家，不停地责怪着自己。

每当这时石峰都会逗妈妈开心，自己用小手拍着胸脯对妈妈说，您老人家就把心放在肚子里面吧，就凭您大儿子这么聪明而且長的又这么帅；三宫六院咱们不敢想，给您娶进家门一个漂亮的儿媳妇那是绝对没问题的。

石峰说的跟真事一样那么自信，逗得妈妈哈哈直乐；并笑着对石峰说你真是个妈妈的好儿子！

平时街房四邻有杀猪的，妈妈还会经常去借回几斤猪肉来，不是炖肉就是包顿饺子（注：因为那个时代根本就没有电冰箱，为了家家都能经常吃上肉，所以大家有意地安排好杀猪的先后顺序，隔一段时间准会有一家杀猪，大伙相互借着串换着吃肉解解馋）。

妈妈是一位心地特别善良助人为乐之人，村子里不管谁家，只要有红白之大事，她总是不请自到；做饭帮厨全在行，就是在紧急性的要做寿衣她也是一把巧手，快手和高手。

妈妈既是一位快言快语心里不装事的女人，又是一位大手大脚的家庭主妇，绝对是今日有酒今日醉，明天没酒现掂兑的主；今天油瓶子满着，做菜时油水就会很大，到月末油瓶子快空了，她就一滴一滴往锅里控。

有时家里煮饺子，妈妈总是喜欢喊石峰来帮忙往灶坑里加柴火；那时烧柴大都烧的是一梱一捆的白桦树稍子，这种桦树稍子有点带油性，特别容易点着并且起火还非常快，一大锅凉水，转眼功夫就能烧开。

（注：桦树稍子就是小棵的白桦树，白桦树的生長规律就是一棵大的主树，在大树根部总会冒出很多棵小白桦树苗子，山民们为了让主树長高長大，就会把主树周围的小桦树稍子割家来用它烧饭和取暖之用）。

石峰在帮助妈妈烧火的过程中还经常能有些格外的收获；那就是时而能碰着一些洋拉子罐被火烧熟了之后便会弹出灶外，此物非常地好吃，它就是白桦树上经常生長出来的一种爬虫类的东西，大都是長在树杈处；全身長满能蜇人的小短毛，秋冬时节它便钻进洋拉子罐里过冬，体内几乎全是蛋白质其营养特别丰富）。

石峰从小就是过着这样的非常有趣的童年生活，不仅经常能看见美丽的白桦林，而且还能親密地接触到并且用小白桦树梢子来帮妈妈烧火作饭。

当地无数棵白桦树而形成大片大片的非常漂亮的白桦林，在石峰童年的记忆中就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这无疑对石峰后来的艺术创作起到了潜移默化的不可或缺的重要作用。

当下好多画家虽然都有表现白桦林的欲望，但是大多数画家都没有细心观察过白桦林的生長环境和生長规律；所以大部分的作品都画的比较概念化和程式化；很多画家却把白桦树画成了白杨树。

其实白桦树和白杨树相比，是有着根本性区别的；其白桦林之间的排列是有疏密和节奏感的；一般情况下都是一堆一堆的長，其中有粗有细，有高有低地搭配着生長的，它绝不像白杨树单独一棵一棵長的又粗又高又大，再说两种树皮的颜色也有着很大的区别；白桦树为纯白或灰白色，在树皮上还長着很多大小不一黑黑的眼睛，所以当地人都管白桦树叫眼睛树；而白杨树的树皮却为青白色。（注：俄罗斯贝加尔湖畔的白桦树略带浅红色，故而称之为红桦林）。

黑龙江的白桦林为什么那么遭人喜欢和赞美呢？其主要原因还是肥沃的黒土地之原故；辽宁，吉林，新疆甚至包括俄罗斯贝加尔湖畔的白桦林都比不上黒龙江的那么好看又耐看，而且还回味无穷；尤其是白桦树身上長着那一对一对多情的黒眼睛不时的望着你，让你那么地难以忘怀，久久不忍离去。

石峰的故乡这块油黑油黑的沃土，不仅仅光有丰润多情的白桦林，而且还有了那一望无际的神秘无限的大草甸子（湿地），以及那潺潺溪水旁的芦苇荡和那乌斯浑河边上那风情万种的馒头柳；还有那河边的山崖处极其神秘的狐狸洞。

这条乌斯浑河（八女投江的英烈之河）真是石峰及其玩伴们的天然乐园，这种大自然的博大胸怀无疑对石峰后来所走上的艺术之路打下了良好的审美基础，这种潜移默化的，润物细无声的影响是非常难能可贵的，更是可遇不可求的。

石峰童年时代尽管遇到了不少的险境，但是苍天总是能让他化险为夷平安地度过；可以说石峰的童年时代是既幸福而又丰富多彩的。

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里，石峰的三姐石佩琴也被早早地嫁了岀去，是嫁给了一位名叫于德仁的人，他是大兴安岭林业局的林业工人。

那个年代林业工人号称林大头，工资是挣的比较多的一种职业，。

石峰妈妈的如意算盘打的好着呢，三个Y头没有一个上过学；多亏爸爸有文化业系时间教她们识了许多字，否则真都是大字不识的三个女文盲了。

大Y头掉大江里死了，二Y头嫁给了一个有手艺的裁缝匠陈义，三丫头又嫁给了一位挣钱多的林业工人于德仁。

给这两个女儿找的丈夫还真都不错，一个有手艺，另一个有力气；并且人品都相当的好，相当地靠谱。

在往后的日子里，石峰的这两个姐姐对石峰一家都各自作岀了不小的贡献；她们对父母的重男轻女的思想不仅没有一点怨言，而且还非常地孝顺；尤其是对两个小弟弟更是疼爱有加。

石峰的親娘舅張树良这个离奇的庄稼人，确实是有些与众不同。

因为他为人善良并且勤劳能干，而且头脑非常之清楚，小事不含湖大事不湖涂；天时，地利，人和他基本全占啦；（注：他的名字叫張树良，其言外之意就是始终張啰着树立善良）。

真可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呀！

五十年代初，在私有制还允许单干的岁月里，他勤劳能干，那时自个家就能拴起一挂四个大胶皮轮子的大马车，那是很不简单的事情呀！

虽然他在野外意外地捡到一只大狗熊而得到了第一桶金，但是他能审时夺势地把握住这天赐的良机。此时他并没有因为这意外之财而冲昏了头脑，去吃喝嫖赌或干些败家之类的事情。

而他确借势借力把一副本来不属于他的好牌打成了王炸。把一个原本就不怎么富裕的家庭过得越来越红火。

一直到后来公私合营的年代，他又赶着自家马车第一个入了人民公社，并成功地当上了生产队长。

石峰的大舅張树良家只有一个大儿子和一个小女儿，其兄妹俩的年令相差的比较大；大儿子叫張文斌，小女儿叫張文芝。

石峰的大舅妈特别会过日子，光知道攒钱和存家底，就是对石峰一家这样的实在亲戚也是特别的抠门。

在石峰一家刚刚逃难到她家的时候，娘三刚踏进她家门的时候就是一脸的不高兴。

当天大舅并没在家，他和顾工赶着马车进山拉木材去了，得等天黑才能回到家。大舅家的大院套很大，是一个很讲究的标准四合院。

正房和东西厢房总共得有十多个房间，倒座除了大门之外还有两间耳房。

在农村一般来讲小姑子和嫂子的关系是很难处好的，何况石峰娘三还是逃难来到她家的，她更是把脸拉的好長，便带搭不理地将石峰三口安排在西厢房背阴处最小的一个房子里，而且房子里还堆了一些破乱东西。

石峰妈当时虽然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高兴，但她心里在想，反正是来到親哥哥家了，等晚上哥哥回来他自会有新的安排。

果不其然，晚上石峰大舅刚回刭家之后，还没等御完车就跟大舅妈噪起来了，连骂带嗓地将大舅妈臭骂了一大顿，嘴里还一个劲地说，怎么能把我的一奶同胞的妹妹和两个大外甥安排到背阴的厢房里去住呢？而且他立刻就将石峰娘三的东西全搬到正房的一个比较大的房间里才消了点气，此时被骂的大舅妈连个大气都不敢喘。她明知自己作错了事情便赶紧到厨房做饭去了。

大舅妈和她的儿子張文斌对石峰娘三的到来都是非有常反感的，只有那个最小的女儿張文芝是最高兴姑妈三口来到她们家的，从始至终她的态度绝对是跟石峰大舅站在一边的。

石峰妈心里在想，这样下去终不是个長久之计，还得想法弄出个自个的家才行啊！

否则，長此以往哥嫂的关系将会越弄越疆，自己被夾在中间会很难受的，这一点那是肯定的。

没过几天大舅也看出了妹妹的表情和心事，他便当着大舅妈的面就大声的说，你们娘三就放心大胆的在这先住着，我真不相信泥鳅鱼还能翻出大浪来；同时又表示过几天我帮你们盖上一个自己的新房，咱们自家有马车进山拉些盖房子的木料那是一点也不成问题的，我村里的朋友能工巧匠多着呢，都能来帮工。

放心吧，我敢保证用不了多長时间我就能给你们的新房盖好了。此时大舅说话间还特意用眼睛斜扫了一下大舅妈！

大舅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敢做敢当敢作为是一个纯东北爷们，有头脑并且爱交际，周围十里八村知心朋友很多，他真可为吐个吐沫就是个钉，保证说到做到。

果不其然在一个月之内，大舅就把石峰家的新房盖好了三大间，中间是厨房，东西屋是两个卧室，朝阳面每间两扇透亮的大玻璃窗，每个卧室内还搭了一埔大火炕，火炕又连着修了一条火墙。

（注：厨房的灶坑连着火墙，火墙又连着火炕，火炕的尽头就是烟道并直通房顶的烟筒处，这种设计方法太省事省钱又非常的科学）。

冬季白天作三顿饭用的柴火就等于烧炕和火墙子啦，屋里温度都能达到二十多度，炕头上的温度就更高了，不多辅层被褥人都躺不住。

有一年在腊月二十三过小年的时候，大舅家便早早地就把年猪杀了，锅里煮了一大锅排骨，五花方子肉和血肠，那香味能香出好远，石峰便把着大舅家房门的大门框就不想走，越闻越香，越闻越馋；心里想着大舅家杀猪，我这个大外甥怎么也得让自己上桌饱饱吃上一顿大肉解解馋呀！

哪成想大舅的儿子張文斌走到我的身边并小声对我说，大连大连您妈叫你回家说是家里有急事。（注：石峰的小名叫大连）。

石峰一听说妈妈叫他回家有急事，便转身就往家跑，到家后左找右找才见到了妈妈，石峰便急着问妈妈家里出了什么急事？这时妈妈被石峰问的有点蒙便说，我没叫你呀！家里也没有什么急事呀！

这时石峰才彻底明白过来味了，那是表哥怕我吃他们家的猪肉啊！说谎将我骗回了家，自己心里在想这个表哥真坏，太不是东西啦！再不和他来往了。

可没用多大功夫表妹張文芝就揣来了一盆杀猪菜给石峰家送过来了，其中有排骨，血肠和五花方子肉。

妈妈立刻就叫石峰过来吃肉，虽然连着叫了好几遍，但是石峰连瞅都不瞅那盆杀猪菜，不仅不过来吃，反而从此就是大舅家送过来的任何好吃的东西，石峰连一口都不会动的。自己心里想我不吃馒头也得增口气！

从那以后石峰便养成了一个怪癖，不仅在东北就是来北京之后也基本不吃别人家送来的东西。但是超市和饭店的东西便照吃不误。

实际上石峰的表哥比石峰大有十来岁，但他对石峰的呵护还不如别人。有一次表哥与几个要好的哥们去乌斯浑河钓鱼，他就是不想带石峰去；石峰便不远不近地尾随着他们的后面，因为石峰岁数小独自一个人不太敢自己去河边钓鱼。到了河边他们几个好地方都占上了（注：河湾子处水即深鱼又多又大），无奈之下石峰只好找一个离他们远一些的浅河流处独钓，自己开始把鱼具拿岀来并且把蚯蚓上到大号鱼钩上，

（注：石峰的鱼具极为简单省钱，鱼竿就是一根比较長的桦树梢子即可，鱼线就用妈妈纳布鞋底子的细麻绳，鱼钩就用别人淘汰丢掉的下夜钓的大号鱼钩，铅垂就用一块長型的中号的河卵石，整套鱼具没花一分钱，所以用起来也用不着太在意）。

石峰把钓线甩的挺远，正好落在河中间的急流的地方，也沒用鱼瞟就全凭手感就行了，手拿着大桦树梢子鱼竿，时间一長石峰便觉得有点累了，石峰就把鱼竿压在自己的大腿底下，上半身躺在河岸的草地上，两眼望着兰天白云就等着鱼来咬钩；真可为姜太公钓鱼願者上钩吧。

没用多大功夫石峰便觉得鱼竿在自己大腿底下动了起来，果真有条大鱼上钩了，说时迟那时快石峰立刻抓起大鱼竿就往上提，但怎么也提不动，好像鱼钩被什么大东西给刮住了似的。石峰心里想反正鱼具也不值钱，麻绳的鱼线也拉不断，干脆就使足了劲往上拽吧！因为石峰用劲过猛把一条大鱼都甩到岸上的柳树帽子上了，自己也闹了个四昂八脥的大腚蹲。

待石峰爬起来定晴一看竟是一条二尺来長的大狗鱼，银灰色的鱼皮上还長有很多黑色的斑点，好看极了。这么一来倒给石峰吓的不敢再在这钓了，拿起鱼具和那条大狗鱼就往家跑，自己心里在想钓这一条就值了。

回到家后妈妈高兴地说，我这大儿子都能钓到这么大的鱼了，边高兴边把大鱼一切成了六段，准备分两次来炖，哪成想就在娘俩正有说有笑高兴的时候，家中的大花猫把鱼叼走了一段，它也跟着美歺了一顿。

第二天听表哥他们说，石峰离开那个钓大鱼的地方后，他们几个一块都挪到这个钓大鱼的地方，没用几个小时他们都钓了好几条大狗鱼。从中可以说明一个问题，河水有急流的地方水中的含氧量就高，大鱼都喜欢在含氧量高的地方玩耍。

实际上大舅家的日子过的虽然很红火，一儿一女也挺可心的，但是那个大儿子張文斌并不太省心，先在生产队里干活也是个出工不出力的主，实在没办法便去了黑龙江虎林858军垦农场，在那里也没干多長时间便又回到了农村。多亏家里过的比较富裕，在家里呆几年也无所谓。

尤其是他成了家之后，那个儿媳妇又不常住在农村，经常往長春电影制片厂的娘家那里跑，后来通过关系便在制片厂里当个临时工（学着作会计和出纳），多少也能挣点钱，时间一長工作干的也不错便被转为正式职工了。（注：在那年代找个工作是很容易的）。

这样一来石峰的表哥張文斌就更显得低人一等了，在長春那呆着又不挣钱便成了一个吃软饭的主啦。

石峰的大舅妈是一位很会算计的女人，个头不算太高，说话很快也是个急性子的人，虽然在赤红的面子上長了几条横肉，总体看来就算个中等女人吧。

她过日子确是一把好手，真像人们常说的那样，男人是耙子，女人是匣子。即（大舅）是耙子，（大舅妈）就是匣子，所以家中的日子过的还真是不错，在全村中也是属于前几名的富裕户。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不知什么原因大舅妈突然间得了一个急病，没有两天就撒手人寰了。

大舅妈突然地离世，给这个本是比较富裕的家庭带来了不小的悲痛和灾难。尤其是对石峰的大舅来讲，就更是带来了极大的困难和不便，家中只剩下父女两个人啦，小女儿还没完全成年，虽然洗衣做饭也能将就着弄熟了，那也不如大舅妈饭菜做的那么应时应晌。

按现在的医学水平和观点来看，大舅妈估计得的是突发性脑益血的急病才离开人世的；因为大舅妈平时就常年赤红着脸，估计是常年的高血压得不到控制和治疗，固而才形成了突然间地脑益血。

在农村尤其是那个年代哪有像现在医疗条件和防犯意思这么强，而现在几乎家家都有血压计，隨时都可以测量。

那个年代谁家都一样，不管大人孩子得个感冒头痛恼热的都很少去医院，在家挺几天就好了。所以大舅妈常年地脸红脑涨也就没大在意才突然间地去世了。

那年月农村办丧事那可复杂多了，老人的尸体要在家停放三天三夜，親戚朋友们都得前来帮忙，三天当中每天都得摆上几桌洒席和请鼓乐班子吹打，（因为老人要去天堂，虽是白事但也算作喜事）。

家中的晚辈们要挨个轮着在尸体头前烧纸盆里上香烧纸不能间断。

送葬和出殡也有一定的讲究，抬棺木的多人在刚一起棺的时候，晚辈（長子）必须要把顶在头上的烧纸盒摔碎在地上，这时送葬世殡的家人和众多親属的队伍才开始放声哭起来。同时鼓乐班子便也随着哭声开始吹打起来。

祖坟若离的近的话就一直用人抬棺，如果距离远的话就用牛车拉着棺木一直拉到坟地，送葬出殡的队伍也一直跟在后面哭。（注：在村内要放声地哭，出了村就可以不再继续哭了，否则也跟不上隊伍了，实则是为死人哭而是给活人看的过程）。

石峰因为是大外甥级别的小孩虽然排在隊伍的前几名，但因石峰与大舅妈的关系实在不太親，他虽然排在隊伍的靠前边，但他怎么也哭不出声来，可又怕别人笑话，那只好用两只手挡住自己的眼睛干打雷不下雨啦，在隊伍里烂竽充数。

实在无奈只好用口水抹在眼晴的下边再涂上点土之后，也挺像哭的很认真很伤心似的！

大舅妈去世之后，家中只剩下大教舅和年幼的表妹張文芝了，苦命的表妹又不太会做饭，大舅因为生产隊里活忙，所以表妹很多时候就在石峰（亲姑姑）家吃饭。

实际上大舅是一位即能干有头脑而又有思想的人，人民公社刚一成立，大舅就将一套整掛的马车全入了人民公社，在农村这套马车，连骡子带马那时该值多少钱吗？那是一般农民望尘莫及的事情。

后来跟据民众选举和本人的表现，很快大舅就当上了生产大隊的大隊長。本来大舅在民众之中早就有威望，这下当了大隊長他的威信就更高了。

又过了几年之后，父女俩便艰难地过着平常的曰子，女儿也逐渐長大了；大舅毕竟也老了一些那也就不当大隊长了。

六十年代初石峰在大庆油田龙凤炼油厂参加工作之后，虽然要当了三年的学徒，但仅两年就可以独立顶岗操作了，在两年的工作当中他与师傅范维东关系处的不错，范师傅不仅教石峰炼油操作仪表的技能，而且在生活方面也特别关心石峰。

范师傅因家庭出身是地主成分，所以近三十岁了一直也找不到合适的对象，在那个年代家庭岀身是相当重要的关键因素，谁都不想嫁给一个地主出身的后代。

有一天石峰就跟范师傅商量，说自己老家有个表妹已经十八岁了，那可真是个黄花大姑娘呀！虽然是农村户口但是長的非常漂亮好看，您要是同意的话，我就回老家一趟与我大舅商量合计一下，假如他老人家同意的话，那就妥了，因为我表妹是一个完全听老人话的姑娘。

石峰回到老家跟大舅一商量立刻就拍板定下来了，大舅并且还说，大外甥啊你可帮了大舅一个大忙了，什么地主出身的成分，他就是地主兼资本家成分咱都不怕，能过上好日子比什么都重要；我倒是个贫农出身那还不是受一辈子累。

大舅不仅是一位非常开明也很务实的人，办事说话也非常果断；所以石峰第二天就坐火车返回了大庆龙凤炼油厂，自己心里在想我回这一趟老家真挺顺利，即看了父母又帮大舅家办了一件大事，即解决了范师付的终身大事，真可谓一箭三雕一具三得。

石峰的妈妈也一个劲地夸石峰真会办事！这种喜事当親姑姑的能不为之高兴吗。

石峰回到大庆之后，立刻就与范师付说了，范师付当然乐的合不拢嘴了，三十岁的老单身一下子能娶上一个十八岁的黄花大姑娘，那能不高兴吗？

范师付和石峰又一块向车间主任请了几天的假又一同回了趟石峰的老家，（注：当时范师傅和石峰已经是全车间的技术骨干了，领导能不给假吗，那时领导也正为范师傅的婚事犯着愁呢）。

范师傳和表妹一见钟情，回到大庆很快就风风光光地把婚事办了。

婚后没几年表妹就为范师傅生下了一儿一女，日子过的非常之美满。

没过几年大舅也被范师傅接来大庆生话了，并且在大庆还给找了一份临时工干着，他老人家的晚年生活过的非常的开心。

就连石峰的表哥張文斌，也借了表妹張文芝的光，最后石峰的大舅及表哥都在大庆治病住院直到去世，可想而知范师傅和表妹为他们爷俩在最后的那几年得受多少苦和累。

（六）：

跳着芭蕾舞步入校门

八岁石峰的瘸腿根本就没怎么见好转，走起路来只是能用两个脚尖着地，后脚根完全落不了地，走起路根本就走不稳。

但是他已经到了入学不能再继续拖下去的年令了。

在这耽误上学的一年里，虽然在家里爸爸利用早晚的时间也教会了他一些生字和汉语拼音字母；与此同时石峰他也能帮助妈妈干了一些力所能及的小活。可是在这一年的时间里光布鞋就穿坏了好多双；妈妈做的布鞋再结实也架不住光用脚尖走路呀！每双布鞋的后根几乎都是新的呢，可鞋前尖却早已被磨漏了。后来爸爸干脆就改为石峰买胶皮鞋穿了，这样算下来大约半年才会穿坏一双鞋。（注：妈妈得的手脖子疼，可能就是那一年整天纳鞋底子而留下的病根）。

开学的第一天，妈妈早早地为石峰父子做好了早饭，石峰背上了妈妈为他早已做好的新书包，高高兴兴地踩着巴雷舞的舞步跟在爸爸的身后走进了小学校的大门。

一位校長带着一个瘸儿子来上学，立刻便引来了好多同学的围观；多亏爸爸是校長，围观的学生很快就被爸爸给驱散了。

在校的时间一長了，石峰的巴雷舞步也就没有太多人注意了，石峰心里在想并暗暗下了决心，你别看我腿瘸，我非要在学习上一定要比你们强才行。

石峰毕竟是挍長的儿子，终究会有点遗传基因；一个学年下来石峰的学习成绩便达到了全班的前三名。什么课程在石峰面前都不在话下，尤其是美术课可以说是全班第一名；只是体育课比较落后，因为站不稳而好多动作都作不到位。

有一天下午又上体育课，老师一开始喊立正稍息的时候，老师喊稍息的时候还可以，等到老师喊立正的时候石峰干脆就立正不了；不是往前便是往后总在不时地倒着脚才行。

就在喊立正的时候不知体育老师什么时间转到队伍后面去了，他冲着石峰的膝盖的后窝处就狠狠地踹了一脚，只听石峰喊了一声妈呀就扒在地上了，这时好多同学立刻都跑过来将石峰扶了起来；体育老师压根就没管石峰如何，径直地走出了操场。（估计这位体育老师与石峰校長的爸爸有什么过结之故）。

你说怪不怪，奇迹便在此刻发生了；就在同学们把石峰扶着站起来的那一瞬间，石峰的两只后脚根确竟然落了地，这时的石峰怕自己是在作梦，赶紧又跳了两下才确信自己真的不瘸了，已经跟好人一样了。

这可真是不幸中的万幸而因祸得福啦！待下课之后此消息立刻传遍了全校师生，沒用一个多小时石峰的妈妈好像疯了一样地跑来了学校；她也顾不得去理体育老师和校長了，直奔石峰身边，赶紧摸摸石峰的脚脖子，并用手又拍了拍石峰的两只小腿，一会摸摸石峰的脚，一会又摸摸石峰的头；把她激动的眼泪都直劲往下流！

真是知儿莫过父，疼儿莫过母呀！

石峰的爸爸还以个人的名义请了体育老师到镇上喝了一顿酒，真没成想这位体育老师还有脸去赴宴了。喝酒时石峰的爸爸对体育老师半开玩笑地说，多亏您这一脚把我儿子的瘸腿踢好了，否则我们家里肯定不会用这种方法的，我们也下不了这么狠心踢他。体育老师还应声答应着；这样一来他们俩喝着酒既缓和了尴尬的局面并解除了过节与不快。

石峰的親娘舅还特意杀了一只大绵羊，请亲戚朋友一块来吃肉喝酒庆祝了一番！

石峰大舅在全村的村民当中，可算得上既有威望又有财力之人，为大外甥的喜事杀一只大绵羊来庆祝只是小莱一碟而已。

在喜宴上石峰的大舅还讲了很激情很动听的一段庆幸的话；以往他毕竟能在众人面前会说古书的人！他讲起话来头头是道，绘声绘色，有板有眼为大家喝酒助兴。

转过年来，石峰的弟弟石金也开始上小学了，一家四口人，三个在学校里，一个教书两个读书，只有石峰的妈妈一个人在家里操持家务独挡一面。

石峰的弟弟石金在学校念书的时候就不让爸妈省心，不光学习跟不上而且还竟弄点歪的邪的；打架斗殴那是经常的事，与石峰比起來简直就像不是一个爹妈生的。可他又是校長的老儿子，好几位老师都没法管教他，实在没办法，还没等小学毕业就主动退学了。尽管父親是校長也没法！

石峰的妈妈气的左哭一场右哭一场那也没用。在家里爸爸一个劲地跟妈妈吵架生气，都说孩子不学好都是妈妈给惯的；妈妈知道自己理亏，也就厉害不起来了，这回爸爸终究也占了上风一把，从而解了解一下胸中的闷气。

石金还真有一样突出的，他的胆子特别地大，并且很仗义讲究哥们义气。

妈妈有时；竟偷着给他的零花钱，所以他手头比较大方；虽然个头長的比较短粗，但特别地讨女孩子们喜欢，他有很多手段。就在这一点上他们哥俩比起来，石峰是望尘莫及的。

后来还没等他長到十八岁呢，妈妈早早地就给他娶上媳妇了；没用几年他就成了两儿一女的爸爸了。

这人啊！真可为东方不亮西方亮呀；只要有一样能出众那也行呀！

石家大胆之人石金

石金在全屯子里是有名的石大胆，别人不敢干的事，几乎他都敢干。

有一年秋天的傍晚，太阳在快落山之前，屯子里面有那么几个好信的年轻人（注：＂好信＂就是爱打赌）。

他们聚在一块就跟石金说，你一个人敢不敢在那个西南山坡上那个瓜窝棚里呆上一夜，我们几个人就输给你一百元钱，（那年头一百元钱可不是个小数目呀）。

如果你岀了什么意外，就是丢掉了性命也与我们几个豪无相干。这个赌你石大胆敢不敢赌？

屯子里那几个想打赌的年轻人是成心使坏才跟石金打赌的，全屯子的人几乎都知道那西南山坡上的瓜窝棚，是个夜里经常闹狼群的危险之地，尤其是后半夜就更可怕了。

（瓜窝棚实际上就是夏秋两季瓜农种西瓜和香瓜子，夜里看护瓜地打惊人住的四处透风的破旧房屋）。

石金拍着胸脯说，天底下哪有我不敢干的事；这个赌我跟你们打定了，石金他那个二虎的劲立刻就上来啦。

别看石金平时大大咧咧的什么都不在乎，但是这个事他倒细心起来了。

他说，咱们得订个先决条件和规则，你看你们是否同意，如果同意那咱们还得签字划押才算数，否则完事了你们要是耍起赖皮那得怎么办？

石金别看他上学时不行，干这种事还真有一套，他立刻就说出以下几条规则和条件。

一：咱们得请一位屯子里面一位長者来作证，你们几个得先把一百元钱交到老者手里，这样我才会放心跟你们赌。

二：我本人这一夜在打赌期间，出现任何事情，包括被狼吃了完全由我本人负责，与你们几位没有任何关系。

三：大家商量的条件是，石金在瓜窝棚里面，必须一个小时点一次煤油灯，从而来保证石金始终确实呆在屋子里面；煤油灯还不能总点着，又不可总灭着。

四：晚上九点开始一直到第二天的天亮为止。

五：如石金把狼弄死了，所卖狼的钱要分给老者一半，以表示对老者的酬谢。

六：趁天黑之前必须把此规则写好，与一百元钱一并交到老者手中。（注：深夜里，尤其是后半夜老者可以回家睡觉），待第二天在天亮之前来作最后裁判即可。

一切条件和规则全部落实到位之后，石金这个没底的轿就算坐上了。实际上石金虽然胆子比较大，但是那可不是闹着玩的，那是一个人要面对一群饿狼呀！尤其是在深夜里，孤身一人在那么可怕的地方过夜，也确实是一件即没有把握和没有谱的事。

石金心里在想，协议上已经签字划押了，就是硬着头皮，头垬地也得去干了；绝不能让这帮小子看我笑话！何况这个打赌的事几乎半个屯子的人都知道了，我石金可真丢不起这个人。

虽说石金平时大大咧咧，什么事都不怎么上心，但这回他可认真准备起来了。

①：首先他准备一些粗木棒子和麻绳以及一块大门板。这是他想用来堵窗户和房门的，只要门窗弄严实了就好说。

②：他带上了煤油灯，火柴及打火机和自己要吸的葡萄牌的香烟三盒，顺便又带上了几个不知过期没过期的（过年时剩下的）小鞭炮及二踢脚，并且还把家里的大破铜盆带上了。

③：他又带上了一把月牙斧和一把柴刀，以备最后与群狼死拼之用。

④：他趁天黑之前先去现场细心地检查了一遍，看一看究竟还得准备些什么物件？此时他立刻就搬了几块大石头放在瓜窝棚屋里，以备为门窗加固之用。

⑤：他又从山坡上拾了一些干柴火，准备到最后实在不行，就得用点上柴火（用火攻狼群）便可把狼吓跑。

一切准备就序，石金便推上一个架子车把所准备的东西全装上了车便出发上阵了。

看这阵势真有点奔赴刑场的劲头，好多好信的村民站在村头都为他捏一把汗，看着石金推着一辆小车的东西直奔西南山沟里的瓜窝棚。

夜深人静了，几个打赌的人为了能监视石金是否能按协议上的条条框框来办；他们便在村西头的一间旧房子是点上油灯打起了扑克牌。因为协议上写着石峰在瓜窝棚里每隔一小时必须得点一次煤油灯；以此来证明石金始终呆在瓜棚里。

头半夜还比较平静，石金独自一个人把瓜窝棚的门和窗都堵的比较结实了，只是窗户边还得留个缝，好让那些打赌的人看见屋里的灯火才行。

一切都准备的比较放心滿意了，石金这时才在煤油灯的火焰上点着了一支葡萄牌的香烟，嘴里叼着烟的石金还是不太放心，他还到处细心地检查着还有没有漏洞？并且每隔一小时还得点一会煤油灯。

估计时间可能也就在后半夜一点多钟的时候，深夜非常的静，越静石金便越觉得可怕的瘆人。

石金这时的耳朵特别的灵，稍微有一点动静他都能听得见。

就在石金非常紧张害怕之时，他突然听到窗外有一点点异常的动静；待他竖起耳朵一细听的时候，便把他吓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并吓出了一身冷汗，听这动静，这分明是有动物用爪子扒窗户，还不至一只，听声音最少也得有三只以上。

石金忽然想起了自己白天带来的鞭炮和二踢脚；他便立刻掏出了打火机把鞭炮和二踢脚一块都点燃了，小瓜窝棚里的鞭炮声就跟到了两敌交战的战场上一样了。

你别说这一遭还真管用，瞬间屋外就一点动静都没有了；看来外边的狼真以为是猎人开枪射击了呢，平静之后，小屋里立刻变的平安下来了。

这时石金立马掏出了香细，赶紧吸上几口来平静一下自己和压压惊。

情况并没有像石金想象的那么轻松，估计只过了几分钟，还没等他把一支香烟抽完呢，就听到外边又有了更大更可怕的情况即将发生了；只听有一只领头的狼，它把嘴往土地的地面上连垬带嚎叫了一阵子后，立刻山周围的狼群全集合到这里来了；石金冲着窗缝往外面一看可不得了啦？这个大狼就这么一嚎叫便引来了足足有三十多只的大狼群。

毕竟这群狼在这个季节里是很难找到吃的东西，肚子里正都饿的咕咕乱叫。

这时的石金立刻又想起来自己带来的破铜盆了，他立刻又用木头棍子敲起了大破铜盆，这声音倒挺响跟敲锣一样的效果。

但是这回狼群可再也没被这破锣声吓跑了，它们已有了上一次被鞭炮和二踢脚吓跑了的经验，它们根本就一点也没害怕，破锣声怎么也没有鞭炮声的威胁力大，毕竟鞭炮声有点像枪声。

它们依旧照样扒门的扒门，扒窗的扒窗；这时石金确实有些害怕了，胆子也没那么大了；这不眼瞅着要被狼群给吃了吗？他心里还在想，实在不行我就得与狼群同归于尽了，把屋里的柴火及稻草一块全点着用大火来攻吧。

可他又一想，如果这样干的话，或许只能把自己烧伤了，人家狼群一个也烧不着，因为人家有四条腿到了紧急关头早跑远了。

就在这万分火急的情况下，好的转机终于来了，石金突然间发现破屋顶上有一支大狼腿踩踏进了屋顶，他立刻就跳到了小土炕上，一把就将狼腿给拽住了，他用尽全身心力气拽着大粗狼腿往右边使劲一别，只听咔嚓一声大狼腿被石金给弄断了，可狼皮还连着呢，狼也抽不回去腿；就这样相持了十分多钟左右，石金也确实累的不轻满头流大汗，大狼在屋顶上边也痛的直劲嚎叫，人与狼只隔了一层破屋顶，各使各的劲，各想各的招。

石金毕竟是个胆大之人，又是一个急中生智的人；他立刻将自己的裤腰带用一只手解开并抽岀来了，另一只手还在使劲地拽着狼的断腿；说时迟那时快，石金很快就用自己的腰带把断狼腿紧紧地绑在屋顶上的木方子上了（椽子），并且系了个死死的扣。

此时的石金因为腰间没有了腰带，他的裤子一下子就全脱落（秃噜）在脚脖子处了，因为农村男人很少有穿底裤的习惯，所以石金下身的三大件立刻就全暴露出来了，等于把整个下半身就全脱光了，因为不脱光行动起来不方便，那就没办法去与大狼拼搏了！

他心里在想，顾命才是最要紧的事，在这正是你死我活或者是我死你活的关键时刻，穿不穿裤子都无所谓；反正屋里也没有别人看，更不用说女人了。

只有一只大狼还与他隔着一层破房顶子呢！

因为大狼的腿被石金给弄断了的时候，大狼连着的几声惨叫就把所有的狼群全吓跑回山里面去了，再加上天已经快亮了，东方的天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

在山村凡是在天亮之后所有的野兽都会自动地躲进深山里面去的。

天马上就要大亮了，这时的石金也确实累的够呛，任何人在这种又惊又吓又累的情况下都是很难坚持下来的，更何况还把大狼的断腿捆绑在椽子上面了。

石金这时又找了一根破绳子先把裤子穿好系紧后，自己这才放心地坐在小土炕上连着吸了三只葡萄牌的香烟来定定神，缓缓自己的精神头。

七：石大胆

石金在全屯子里是有名的石大胆，别人不敢干的事，几乎他都敢干。

有一年秋天的傍晚，太阳在快落山之前，屯子里面有那么几个好信的年轻人（注：＂好信＂就是爱打赌）。

他们聚在一块就跟石金说，你一个人敢不敢在那个西南山坡上那个瓜窝棚里呆上一夜，我们几个人就输给你一百元钱，（那年头一百元钱可不是个小数目呀）。

如果你岀了什么意外，就是丢掉了性命也与我们几个豪无相干。这个赌你石大胆敢不敢赌？

屯子里那几个想打赌的年轻人是成心使坏才跟石金打赌的，全屯子的人几乎都知道那西南山坡上的瓜窝棚，是个夜里经常闹狼群的危险之地，尤其是后半夜就更可怕了。

（瓜窝棚实际上就是夏秋两季瓜农种西瓜和香瓜子，夜里看护瓜地打惊人住的四处透风的破旧房屋）。

石金拍着胸脯说，天底下哪有我不敢干的事；这个赌我跟你们打定了，石金他那个二虎的劲立刻就上来啦。

别看石金平时大大咧咧的什么都不在乎，但是这个事他倒细心起来了。

他说，咱们得订个先决条件和规则，你看你们是否同意，如果同意那咱们还得签字划押才算数，否则完事了你们要是耍起赖皮那得怎么办？

石金别看他上学时不行，干这种事还真有一套，他立刻就说出以下几条规则和条件。

一：咱们得请一位屯子里面一位長者来作证，你们几个得先把一百元钱交到老者手里，这样我才会放心跟你们赌。

二：我本人这一夜在打赌期间，出现任何事情，包括被狼吃了完全由我本人负责，与你们几位没有任何关系。

三：大家商量的条件是，石金在瓜窝棚里面，必须一个小时点一次煤油灯，从而来保证石金始终确实呆在屋子里面；煤油灯还不能总点着，又不可总灭着。

四：晚上九点开始一直到第二天的天亮为止。

五：如石金把狼弄死了，所卖狼的钱要分给老者一半，以表示对老者的酬谢。

六：趁天黑之前必须把此规则写好，与一百元钱一并交到老者手中。（注：深夜里，尤其是后半夜老者可以回家睡觉），待第二天在天亮之前来作最后裁判即可。

一切条件和规则全部落实到位之后，石金这个没底的轿就算坐上了。实际上石金虽然胆子比较大，但是那可不是闹着玩的，那是一个人要面对一群饿狼呀！尤其是在深夜里，孤身一人在那么可怕的地方过夜，也确实是一件即没有把握和没有谱的事。

石金心里在想，协议上已经签字划押了，就是硬着头皮，头垬地也得去干了；绝不能让这帮小子看我笑话！何况这个打赌的事几乎半个屯子的人都知道了，我石金可真丢不起这个人。

虽说石金平时大大咧咧，什么事都不怎么上心，但这回他可认真准备起来了。

①：首先他准备一些粗木棒子和麻绳以及一块大门板。这是他想用来堵窗户和房门的，只要门窗弄严实了就好说。

②：他带上了煤油灯，火柴及打火机和自己要吸的葡萄牌的香烟三盒，顺便又带上了几个不知过期没过期的（过年时剩下的）小鞭炮及二踢脚，并且还把家里的大破铜盆带上了。

③：他又带上了一把月牙斧和一把柴刀，以备最后与群狼死拼之用。

④：他趁天黑之前先去现场细心地检查了一遍，看一看究竟还得准备些什么物件？此时他立刻就搬了几块大石头放在瓜窝棚屋里，以备为门窗加固之用。

⑤：他又从山坡上拾了一些干柴火，准备到最后实在不行，就得用点上柴火（用火攻狼群）便可把狼吓跑。

一切准备就序，石金便推上一个架子车把所准备的东西全装上了车便出发上阵了。

看这阵势真有点奔赴刑场的劲头，好多好信的村民站在村头都为他捏一把汗，看着石金推着一辆小车的东西直奔西南山沟里的瓜窝棚。

夜深人静了，几个打赌的人为了能监视石金是否能按协议上的条条框框来办；他们便在村西头的一间旧房子是点上油灯打起了扑克牌。因为协议上写着石峰在瓜窝棚里每隔一小时必须得点一次煤油灯；以此来证明石金始终呆在瓜棚里。

头半夜还比较平静，石金独自一个人把瓜窝棚的门和窗都堵的比较结实了，只是窗户边还得留个缝，好让那些打赌的人看见屋里的灯火才行。

一切都准备的比较放心滿意了，石金这时才在煤油灯的火焰上点着了一支葡萄牌的香烟，嘴里叼着烟的石金还是不太放心，他还到处细心地检查着还有没有漏洞？并且每隔一小时还得点一会煤油灯。

估计时间可能也就在后半夜一点多钟的时候，深夜非常的静，越静石金便越觉得可怕的瘆人。

石金这时的耳朵特别的灵，稍微有一点动静他都能听得见。

就在石金非常紧张害怕之时，他突然听到窗外有一点点异常的动静；待他竖起耳朵一细听的时候，便把他吓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并吓出了一身冷汗，听这动静，这分明是有动物用爪子扒窗户，还不至一只，听声音最少也得有三只以上。

石金忽然想起了自己白天带来的鞭炮和二踢脚；他便立刻掏出了打火机把鞭炮和二踢脚一块都点燃了，小瓜窝棚里的鞭炮声就跟到了两敌交战的战场上一样了。

你别说这一遭还真管用，瞬间屋外就一点动静都没有了；看来外边的狼真以为是猎人开枪射击了呢，平静之后，小屋里立刻变的平安下来了。

这时石金立马掏出了香细，赶紧吸上几口来平静一下自己和压压惊。

情况并没有像石金想象的那么轻松，估计只过了几分钟，还没等他把一支香烟抽完呢，就听到外边又有了更大更可怕的情况即将发生了；只听有一只领头的狼，它把嘴往土地的地面上连垬带嚎叫了一阵子后，立刻山周围的狼群全集合到这里来了；石金冲着窗缝往外面一看可不得了啦？这个大狼就这么一嚎叫便引来了足足有三十多只的大狼群。

毕竟这群狼在这个季节里是很难找到吃的东西，肚子里正都饿的咕咕乱叫。

这时的石金立刻又想起来自己带来的破铜盆了，他立刻又用木头棍子敲起了大破铜盆，这声音倒挺响跟敲锣一样的效果。

但是这回狼群可再也没被这破锣声吓跑了，它们已有了上一次被鞭炮和二踢脚吓跑了的经验，它们根本就一点也没害怕，破锣声怎么也没有鞭炮声的威胁力大，毕竟鞭炮声有点像枪声。

它们依旧照样扒门的扒门，扒窗的扒窗；这时石金确实有些害怕了，胆子也没那么大了；这不眼瞅着要被狼群给吃了吗？他心里还在想，实在不行我就得与狼群同归于尽了，把屋里的柴火及稻草一块全点着用大火来攻吧。

可他又一想，如果这样干的话，或许只能把自己烧伤了，人家狼群一个也烧不着，因为人家有四条腿到了紧急关头早跑远了。

就在这万分火急的情况下，好的转机终于来了，石金突然间发现破屋顶上有一支大狼腿踩踏进了屋顶，他立刻就跳到了小土炕上，一把就将狼腿给拽住了，他用尽全身心力气拽着大粗狼腿往右边使劲一别，只听咔嚓一声大狼腿被石金给弄断了，可狼皮还连着呢，狼也抽不回去腿；就这样相持了十分多钟左右，石金也确实累的不轻满头流大汗，大狼在屋顶上边也痛的直劲嚎叫，人与狼只隔了一层破屋顶，各使各的劲，各想各的招。

石金毕竟是个胆大之人，又是一个急中生智的人；他立刻将自己的裤腰带用一只手解开并抽岀来了，另一只手还在使劲地拽着狼的断腿；说时迟那时快，石金很快就用自己的腰带把断狼腿紧紧地绑在屋顶上的木方子上了（椽子），并且系了个死死的扣。

此时的石金因为腰间没有了腰带，他的裤子一下子就全脱落（秃噜）在脚脖子处了，因为农村男人很少有穿底裤的习惯，所以石金下身的三大件立刻就全暴露出来了，等于把整个下半身就全脱光了，因为不脱光行动起来不方便，那就没办法去与大狼拼搏了！

他心里在想，顾命才是最要紧的事，在这正是你死我活或者是我死你活的关键时刻，穿不穿裤子都无所谓；反正屋里也没有别人看，更不用说女人了。

只有一只大狼还与他隔着一层破房顶子呢！

因为大狼的腿被石金给弄断了的时候，大狼连着的几声惨叫就把所有的狼群全吓跑回山里面去了，再加上天已经快亮了，东方的天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

在山村凡是在天亮之后所有的野兽都会自动地躲进深山里面去的。

天马上就要大亮了，这时的石金也确实累的够呛，任何人在这种又惊又吓又累的情况下都是很难坚持下来的，更何况还把大狼的断腿捆绑在椽子上面了。

石金这时又找了一根破绳子先把裤子穿好系紧后，自己这才放心地坐在小土炕上连着吸了三只葡萄牌的香烟来定定神，缓缓自己的精神头。

因为石金的裤腰带不是还正在捆绑着瘸狼腿呢吗？所以他只好用一根破绳子把裤子系紧，才好上房顶子再去把大狼弄死！

这时的石金精神头也缓过来了，他又吃了几口旁黑时从家里带来的贴饼子，还吃了几口大葱和咸菜；随后再点上了一支香烟深深地又吸了几口稳定一下受惊的心。

石金心里想，在这关键时刻得吃饱了才会有劲，待会上房子顶上去与大狼搏斗那才是真正的你死我活的搏斗呀！

石金后腰麻绳处挿上了一把月牙斧，他右手又操起了一根不長不短，粗佃合适的大木头棒子就上房盖上面去了。

当他与大狼两眼对视的时候，他分明已经看见了大狼两眼全都布满了血絲，呲着锋利的狼牙；尽管这场面挺惨人的，但是石金心里有数，狼的大瘸腿毕竟被他捆绑在屋内的房顶上椽子上面呢，尽管狼的目光再兇狠，牙齿再厉害，面目再狰狞也无及于是了，只有我才是最终的胜利者。

石金这时他特别加小心，心里在想别自己也把房顶踩破了，一定要爬下爬着往狼的附近靠近才行。

石大胆毕竟是石大胆，眼前的一切都没把他吓住。他脑子里就有一个念头，就是要用这次打赌来证明我就是不一般，我非得把这只大狼弄死了才算成功，至于赢不赢到那一百元钱在这场惊心动魄的搏斗中早已不显得那么重要啦。

石金在房顶上深思了片刻，他便开始动手了。他并没有先用月牙斧去与狼拼搏，而他却先用大木头棒子往狼的后脑勺紧着猛砸了五六棒子，一直砸到大狼已经翻白眼了他才住手。

他是这样想的，月牙斧得等到遇上了情况发生了紧急变化时，拿这把月牙斧主要是用来防身救命的。

假如先用月牙斧去砍狼，万一没砍准那就麻烦大了，他觉得先用大木头棒子把狼的头打昏之后，将会安全的多，然后再把狼彻底底弄死了才是万无的最佳选择。

石金在房盖上面，反复检查了好几遍看其大狼是否真的断了气，用手背又试了试狼的鼻子还有没有气息？

这他才回到屋里把裤腰带解了下来之后又上房把大狼从房顶上扔到了地上。

这时太阳也就刚刚升起，石金把大死狼背在肩膀上迎着初升的太阳大获全胜地回到了屯子里。

实际上，这伙与石金打赌的人，包括那位作证担保的長者，这一夜谁都没有回家睡觉，大伙都想看个热闹看个究竟。

石金背着个大死狼从長者手中接过这一百元钱；满面堆笑地回家去了；他并且告之長者待大狼卖了再给您一半的钱，实际上那时一只死狼是卖不了几个钱的，主要是那張狼皮还能值点钱。

若是一只活狼卖给动物园，可能还会多卖一些钱。

不过，打赌的那一百元钱，在那个年代可是一个不小的数目呀？

石金自从离开学校不念书之后，几乎就没有什么正经的事可干；别看爸爸是校長也是对他没辙，妈妈更是管不了这个老儿子，而且在老儿子还不到结婚的年令就早早地给他娶上了媳妇，娶来的媳妇倒是一个好女子，特别顾家又孝顺老人；而且没几年便为老王家生了两儿一女，倒是真可心的。

可就是这个当上三孩子爹的石金照样还是整天不务正业，竟跟那些赌徒混在一起，并且输的时候多而赢的次数很少，一来二去便欠下了不少赌债。

那个年代一个当小学校長的爸爸一个月才只能挣到三十二元钱，全家人大人孩子总得要生活呀！根本就没有多余的钱帮他还赌债！

无奈之下他便想起了要干个大的，可怕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他一夜之间竟偷了别人家的八头牛和一匹马，并且在当晚一夜之间全都给杀掉好第二天卖肉还賭债去。（石金在想因为卖牲口别人家都能认得出来，所以才杀掉卖肉为上策）。

你说说，这是何等的罪过，这又是有着何等的胆量和气力才能完成此等勾当；真不愧为石大胆，当时他在当地确实放了个卫星，此事都惊动了整个乡镇和全林口县。

耕牛和马匹都属于生产资料，你说这罪犯的出了大格了吧；最后被判刑蹲了八年大狱；平均每一头牛判了一年，那匹马还没给算进去。

这人啊，要是想学好很难，要是学起坏来那快着呢！尤其是进了豪赌这个门，那就很难自拔，必将越陷越深。

历史上因为赌博败家的例子数不胜数。

这回进了监狱要蹲八年的大牢，本应该老实消停了吧，但是石金也有他的招数，真可为猫有猫道，狗有狗道。

在监狱里他终于等来了转机，在抓住机会这一点上他的脑子是非常好用的，他懂得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之道理。

突然有这么一天，监狱長来到大牢里挨个问犯人谁会杀猪？说咱们监狱里养的几头大肥猪已经胖的走不动道了，经领导们研究决定要把这几头大肥猪杀了，用来给全监狱的在押人员改善一下伙食；毕竟这些大肥猪都是犯人们辛辛苦苦地养大养肥的吗。

还没等监狱长把话问完呢，石金就急着自报奋勇地说：这种事我能干，杀几头猪这算个啥呀，我连那大牛大马一宿都敢杀八九头；眼下杀几头猪那不是小菜一碟吗！

因为这个监狱长是刚刚从别的监狱调过来的，根本就不了解石金是因为什么犯的事才进大牢的。

别看石金的个头長的不算太高，顶多也就在一米六五左右；但是他长的确是虎背熊腰，确实有一把力气，并且手底下的活还干的干净利落，何况还有两个年轻犯人给他当下手；转眼之时他就用杀猪的尖刀子把几头大肥猪全给抹脖子了，看的周围众多的犯人都被吓的直往后退，生怕贱到自己一身血。

只见他把刚杀死的每头猪蹄子处各割开一个小口，再用修自行车的气筒子往猪的体内（肉与皮之间）打气，顺间每头死猪的全身都被他弄的鼓鼓的。（注：鼓起来好用烧开的水给猪退毛，否则死猪的毛是很难退干净的）。

石金又让几个狱友把大肥猪全抬到大开水锅台上，没用多大功夫就把猪毛全秃噜的干干净净；包括监狱长在内大家一致称赞石金这活干的漂亮。

通过这个杀猪的过程，石金不仅在监狱长心里有了好感和好认相，而且在众多犯人面前也绝对占居了狱中犯人之老大的位置了。

实际上石金这种人是一个很有潜能的人，就看他经常跟什么人在一起了，如果若遇到了好人也一定会发展的很不错也会很有前途的。

在监狱里他又很会处事，对狱友们也相当的客气和友好，对监狱里的领导更是表现的特别乖巧；每每杀完猪之后，他都能把猪的下水酱好或红烧后，猪头肉，猪耳朵和猪肚弄的干干净净装在几个饭盒里送给监狱长尝尝鲜。

就这样一来二去他与领导的关系也就越处越好，越来越近乎了。

他干起活来又很是麻利快，再加上他对领导的忠诚；时间一長石金便被提拔为食堂管理员了，并且有时还能独自一人去菜市场上采购食品。他不仅在监狱里不用干重活了。他在想只要先能让领导吃好喽，自己也就会舒服了，既管这样自己吃的也要比一般狱友强的多的多，他比厨师还牛多了，有时弄点好的下酒菜还能与领导对饮几杯。

長此以往所有的狱友没有一个敢欺负他的，甚至还都非常地怕他，都知道他是因为杀了八头牛才进来的，听着都有点惨挺荒。

石金他就是没走上正道，他这个人如果能干上正经的事，那也肯定也是一把好手；你看看他就是蹲监狱也都能比别人蹲出点名堂来。

虽然将石金判了八年，但是他只在狱里关了六年，并且还没受过什么累，更因为表现的好提前两年便被释放出来了。

在这六年当中他虽然在狱中改造的挺好，但是他的媳妇便早早地就改嫁给鸡西煤矿的一个老退休工人了，她媳妇连一个孩子也没带走；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完全扔给奶奶了，这整整六年全是老太太一手给三个孩子拉扯大的。

在石金他出狱的时候大儿子已经有十多岁了，二儿子也八九岁了，就连最小的Y头也七岁多了，这三个孩子真可为命苦呀！刚出生几年，尤其是小Y头刚出生一年父亲便被抓进了监狱，母亲又急着改了嫁，就跟着别人过好日子去了。

最可怜的应该是石家的这位老太太了，以往的那个即豪爽又善良的女强人，在不争气的儿子石金面前就算完全线败下阵来了，那个既要里子又要面子的家庭主妇在全村人的面前就算栽到家了，见到人也抬不起头来了，以往那爽朗的欢笑声从此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就连那个当校长的爸爸在学校里说话都没那么硬气啦。

那几年他的校长生崖当的也很艰难和痛苦，儿子蹲大狱是一个方面，其更遭心的是他早年的一个哥哥一个弟弟的历史问题也一直在纠缠着这个教书匠，公检法部门总在怀疑他在旧社会也肯定会干过坏事，一个哥哥留苏，一个弟弟当过国民党时期的警察局長，他能一点光都没占上吗？

所以公安局的那个跨斗三轮摩托车三天不来，五天肯定是早早地就把他带到公安局去交待材料。弄他个两三天后再把他给送回学校来。

总共就这样地来来回回地弄了很多次，多少年来，政法部门一看实在查不出什么问题来了，也就不再调查这位教书匠了，这位校长才终究得了个清净而安然无事啦。

其实石金他这个人身上还是有很多优点和長处的，比如说在六十年代全国都闹饥荒的时候，石金二姐的两个女儿美玲和玉华从桦南县城里来到了农村，其岁数与石金上下差不了一两岁，正是在長身体整天吃不饱的年令；她俩都想到农村的姥姥家能吃上几顿饱饭。

记得石金每次给两个外甥女盛饭的时候都给她们盛的滿满一大碗，若是吃干饭时，他都给盛满滿带尖的一大碗；但他自己确只盛少半碗；从这一点上看石金比他哥哥石峰要大方的多。

这若是在平常的年头那都是无所谓的事，你想想那可是挨饿的年头呀！粮食就是命呀！从这一件小事上看石金是一个很认親的人。

记得在农村一到秋天学校放农忙假的时候，石家的石峰，石金还有教书的爸爸三个男子汉就得去山上割柴后再一梱一梱地背回家来，等到冬天好取暖和做饭当柴烧。

别看爸爸教书当校长行，干起农活来几乎一样也拿不起来，石峰跟爸爸比起来也强不了哪里去，毕竟在七岁时脚脖子骨折受过伤吗！每到这个时候石金不仅自己背的最多最重，还得时不时的回头去帮助哥哥石峰和爸爸背柴来回走上几段山路。

记得还有一次石峰和石金在放学回家的路上与另外一个姓肖的大个子男生打起架来了，石金一看哥哥被人家摔倒在壕沟里并被压在下面时，石金立刻就掏出削铅笔的小刀，就从肖同学的后面挿进了人家的右肩膀子的厚肉上了，立刻见血了人家又哭又喊，这时的石金也有点吓麻爪了，人家连小刀都不敢往外拔直接就往石家跑。

人家肖同学肩膀子上面的小刀，自己用一只手紧紧压住流血处，一直追到了石家去告状，直到见到了石金的妈妈后才把小刀从肩膀子上拔了岀来。

石妈妈一看这孩子今天怎么闯出了这么大的祸呀！真是个沒办法管教的逆子呀？石妈妈那就赶紧去肖家陪礼道歉，并顺便拿去了一小筐三十几个新鲜的鸡蛋，送给人家当补品，这才算把事情摆平了。

看来，石金从小就是一个狠茬子的人，此次打架他生怕哥哥受欺负，便对大个子的同学竟敢下了这么样的黑手。

（八）：石峰步入艺术殿堂

（林口县初级师范学美术）

上文说到石峰的弟弟石金的几个生活片断就写了好多年，连孩子都生岀了两男一女了，但他就是不走正道；又打赌又杀牛的并蹲进了大牢……。

待此文中再涉及到石金的故事情节的时候咱们再接着写这个石大胆的传奇人生；说传奇不传奇，平凡不平凡咱都不敢说，总之他与别人相比起来，肯定不是一个安分守己的人。

石峰十四岁被保送进了林口县初级师范学校学美术，他的梦想一直就是想在山村里的学校里当一名美术老师，按道理理说，这个梦想并不难实现；但是因为种种原因，石峰这个唯一的願望并没有实现。

石峰被保送进了县师范学校，并不是石峰的学习成绩有多好多优秀，而是有两个原因在起作用。

第一个原因主要是因为当时全县的师资力量不够，那年头谁都不願意当老师，因为教师工资太低。

第二是因为当时县教育局有个文件规定，凡是教师的子女都可以被保送进林口县初级师范学校，也有可能是怕师范生招不够吧？

就这样石峰便走进了师范学校的大门，当时石峰的爸爸对这个事并没有发表什么意见，以后当个老师也不错，并没有多说什么；这时他自己心里也在想反正家里的大事小事我全都说了不算。

可石峰的妈妈确想的比较多了；一来不用让孩子费劲去考试，二来又为家里减少一張嘴吃饭（住校生），第三上师范学校完全是公费生，吃住和学费及学习用品全由国家来管，自己家连块橡皮都不用掏钱买，第四毕业后就肯定会有工作，虽然工资挣的少点，但是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的省得干别的重活既受累又遭罪，她算来算去越发觉得这个事该有多合算呀！女人吗！帐就是算的细。

妈妈的主意这正合石峰想当美术老师的美梦，石峰便在妈妈非常精心的筹划和准备下信心滿满。

小小的年纪，刚满十四周岁的石峰便非常高兴地背起了行囊离开了这个既艰辛而又欢乐的家门；奔向那陌生的前程。

石峰来读师范学校，是有自己的打算和目的并且是以一个非常渴望，非常高兴的心情入学的；所以在学习上是特别努力克苦求上进的，尤其是对美术课就更是加倍地勤奋，很快他的绘画天赋就明显的显露岀来了，但是其它各门功课的成绩都显得极其一般化，有一两门也就刚刚及格。

音，美，体三门功课的成绩几乎都是表现的比较突出的，尽管脚脖子有过旧伤，但是跑跑跳跳还是没受到太大的影响，特别是滑冰课就更显岀了很大的优势。

入学的前半年便被选入了全校的滑冰隊和全校文体部成员；并成为了全校黒板报组的主要负责人了，文体部宣传组的重要任务几乎全由石峰来负责。凡是有关全校的墙报宣传栏及黑板报有任务全是由石峰来组织完成。全校学生会的女文体部長，经常与石峰在一块商量全校的文体方面的工作，有时石峰也教她写写美术字。

石峰他不仅负责全面而且自己还亲自带头干，一会画刋头，一会又写通栏标题的大美术字，特别是写等线体的黑体字那更是石峰拿手的活。有时宣传的文字稿不到位，石峰也能很快的给补上缺。这样逐渐下来，每期的墙报和黑板报都能得到全校师生们的一致好评。实际上石峰在一开始读初级师范的时期就已经显露出他的绘画天赋和组织能力了；这无疑对他后来从事的艺术之路早就打下良好的基础了。

实际上石峰入学的第一年，正好就赶上了全国性的连续三年的自然灾害的刚开始，那时每月每人粮食定量为三十斤，按道理每天一斤主食也就不少了，但是毕竟是一个十四五岁的男孩子，正在長身体活动量又大，所以总是觉得整天的饥肠辘辘，就是感觉自己的肚子怎么也添不饱似的。

石峰全方位的突出表现很快便得到了很多人的羡慕和不服气，特别是石峰班上的团支部的组织委员（男性）。他与那位女文体部長是从同一个乡镇上来的同乡，他比她大了两三岁。

说句实话，是那个组织委员实在是太小心眼想的太多了，在那个非常艰苦的年代里，又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屁孩，整天都吃不饱饭根本就不会，也根本就不敢产生别的想法和念头；再说一整个宣传组里还有好几个人呢！

所以这个组织委员时不时的便对石峰产生点醋意并时而找石峰的麻烦，他总觉得石峰与那个女文体部長来往的过于密切。

看来男女之间的奥妙就是这么不可琢磨，说不定什么时候或者什么事就会产生一些意想不到的怀疑和想法。

有－天大清早晨（冬天），正好赶上石峰值日，不仅要搞好室内卫生，还得负责去歺厅打早饭给同住一个宿舍的人分饭。

记得那一天早饭是吃疙瘩汤和咸菜，只是稀的没有馒头或烙饼；疙瘩汤是用一个中号铁的水桶装来的，石峰刚把疙瘩汤的桶放在宿舍的地中间，大伙围着石峰拿自己的碗，来等石峰给分疙瘩汤。

因为刚出锅的疙瘩汤还冒着热气呢，石峰便用長把的饭勺子搅了搅桶内的疙瘩汤，为的是让其上下的干稀程度匀称一些。

正在这时那个团支部的组织委员，第一个就把他的兰花大瓷碗交到了石峰的手上，石峰立刻就为他盛了满滿的一大碗，可这个委员确说这碗疙瘩汤太稀了，非要让石峰把汤倒回桶里再给他重新盛一碗；石峰心里在想，这他还是在找茬找我的麻烦呀！

石峰冲着大伙的面说，这已经盛到他的碗里了，怎么能再倒回桶里呢，这也不卫生呀！石峰顺手就把他那碗汤倒到垃圾桶里面了，紧接着又用大勺子在桶内使劲搅了几下；等盛完后第二次又把疙瘩汤大碗递到委员手里的时候，他还说太稀。

这时石峰的火气就窜上来了，他把这一大瓷碗的疙瘩汤从左手换到右手；他是怕左手即没劲又没准，待石峰把热汤碗换到右手的时候，他立刻就将这一大碗热疙瘩汤全扣在组织委员的脸上了，并顺便一脚就把整桶的疙瘩汤全给踢翻在地了。

此刻，只见组织委员的脸上又是疙瘩汤又是鲜血一块地往地上流个不停。

虽然其他的人对组织委员的无理要求都很气愤，但是都是敢怒不敢言，因为他们都写了入团申请书，谁都不想得罪这位掌握着是否能入团权力的人。只有石峰这个不听邪的人才敢做出这样的事来，尽管石峰也写了入团申请书。

石峰马上又带着盛汤的铁桶去伙房求厨师又给补盛了多半桶，才使得其他人吃了个半饱。

那位组织委员被别人帮忙搀扶到校医那里包扎了一下，好在只是皮外伤和轻微的烫伤，鼻梁骨并没有被卡断。

石峰的气虽然是撒出去了，但是在全校十点钟上课间操的时候便被弄到台上去了，遭到了校長的严厉批评并且说待事后要严肃处理这个疙瘩汤的恶性事件。

后来学校经过再三调查研究，大家确实给石峰作了很有利的证明，证明这个组织委员的作法也确实是有错在先而引起的疙瘩汤事件。

另外还有一层原因那就是石峰平时的表现并沒有什么恶习，这完全属于初犯；并且对全校的宣传工作表现的是特别的积极肯干；这个疙瘩汤事件终于没有给石峰更加严重的处分。

从那以后那个组织委员也不那么爱吃醋了，也不敢轻易找石峰的麻烦了。

后来那个学生会的女文体部長对石峰说，你都把组织委员弄成这样了，那你还能入团了吗？他既是一个小心眼而又是一个疾恶如仇的人；他跟我是同乡我还不了解他吗？

石峰回答说，团组织又不是他们家开的，又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假如真象你说的那样，那这个团我还真就不入了，以后参加工作再入呗！

师范学校总共要读三年，这其中最后还有半年的下校实习时间。

石峰就在刚刚上了二年级的时候便被传染上了斑疹伤寒病，这个病既传染的相当快也相当的可怕，说是得了伤寒病不死也得扒层皮。尤其是赶上这样的灾年，营养跟不上去就更难治痊愈了。

那时学生宿舍都是睡两层的大通辅，行李及被子和人都是一个挨着一个地睡；石峰睡的是上层，他正好挨着学生会管生活的李xx部長，也不知道他从哪把这种传染病带回了学校和宿舍的。

那时候人们的防疫意思沒有像现在这么强，他已经难受好几天了才被县医院确诊为伤寒病。

在还没确诊的那几天，差不多每顿饭都是石峰去伙房帮他打病号饭回宿舍吃，本来病号饭就比平时的饭菜好吃多了，尤其是对他伙食就更好了，毕竟他是全学生会的生活部長吗！经常与事务老师及伙房打交道。

头几次他的剩饭剩菜都被石峰给倒掉了，可是他剩的饭菜一天比一天多，他根本就吃不了几口就撂下筷子不吃了，剩饭中既有肉絲还有荷包蛋。

这时石峰觉得这么好这么多的饭菜全倒掉真是有点可惜，每次的剩饭剩菜石峰便与同宿舍的几个小伙伴们分着给吃掉了。

这下可倒好，吃剩饭的其他人谁都没被传染上，只有石峰一个人被传染上了这种可怕的伤寒病。

真可为这黄鼠狼子专咬那病鸦子呀！这几个人当中顶属石峰家中经济条件差，每个月就指望着爸爸当小学校長那三十几元钱好维持全家人的生活呢。

那时家中的经济条件既住不起县医院又请不起好大夫来治病；特别是这种传染病一旦得上了就得必须离开学校。无奈之下石峰只好休学回家了。

石峰的妈妈和大舅便套上自家的马车就来到了林口县师范学校接石峰回家养病，（注：师范学校距古城镇新立屯石峰的家相距二十里地左右）。

马车上辅着厚厚的稻草和一件旧大棉袄，这时大舅去宿舍抱起石峰的行李被褥；妈妈一个人一只手搀扶着石峰，另一只手拿着石峰的脸盆和洗漱用具便上了马车。

大舅平时就特别心痛这个大外甥，这时的他非常心急，没用上几分钟就把石峰的被子辅在车里厚厚的稻草上面了，妈妈赶紧就让石峰立刻就躺上去了，身上面又盖上褥子和那件旧大棉袄。

石峰的同学们和几位老师只能站在远处与石峰挥手告别；因为校医早就已经与大家交待了，大伙不能与石峰近距离接触，并且要求大家不能触碰石峰的所有用品；并说待石峰离开学校后，对其宿舍和教室必须马上进行全面消毒杀菌处理。

石峰躺在马车上面朝着大家挥手致谢，顿时自己的眼泪便润湿了身下的被子。

他觉得自己浑身上下一点劲都没有，连眼睛都睁不了太長时间；浑身上下又酸又痛，就跟散了架似的。

可见这种伤寒病对人身的侵害该有多么的厉害，一个活蹦乱跳的小伙子刚刚才病了两天的功夫就变成了这种状态啦。

大舅拿着鞭子在辕子上赶着马车，妈妈坐在车上并让石峰把头放在自己的一条大腿上当枕头，石峰闭着眼睛就这样依偎在妈妈温暖的身上。

上师范一年多了，母子俩从来就沒有这么近距离的亲近过，一股温流正在温暖着石峰的精神和肉体，好像又一次嗅到了久违的妈妈的味道；全身的热血似乎流动的更快了一些，他顿时好像觉得自己根本就没得病，只是躺在妈妈温暖的怀抱里入睡了一样；那么地舒服而又那么的幸福……。

大舅的马车跑的真快呀！几乎没用上一个小时就将石峰母子俩送到了石峰家的热炕头上了；妈妈便赶紧下厨房又给石峰做了一大碗热汤面，里面还打里两个菏包蛋。

大舅立刻卸了马车回他家又为石峰杀了一只大鹅送过来了，顺便还拿来了大米和白面及一筐鸡蛋。这可真是亲娘舅呀！对大外甥石峰那个亲近就甭提啦！

要不老话不就说吗，两姨亲不算亲，没了姨姨断了亲；姑舅亲才是亲，祖祖辈辈连着筋。

毕竟大舅家的日子要比石峰家过得富裕的多，石峰家只是靠着爸爸教书挣的那么三十几元现钱来过活；可大舅家就不同了，毕竟家中养着一套马车吗，在农村只要家里能拴起一掛马车那就是有来钱的道，何况在那个年代上山伐木又没人限制，拉回大木头那就是钱啊！要不农村怎么会有这样一句话呀！那叫大鞭子一响黄金万两之说呢！

石峰的病情一天比一天加重，家里哪有那么多钱去住院，只好在家里养，爸爸挣的那么一点工资也只能买一点叫＂合霉素＂的药来家吃，就这样每月也得花去二十元左右，就剩下十多元钱勉勉强强来维持全家人的生活，多亏在农村粮食和菜不用掏现钱买，再加上大舅家的帮衬，好甭也能将就着过得去，但是每次大舅的帮助都得背着大舅妈点才行，否则她竟找茬跟大舅吵架，不是大舅怕老婆，而是大舅不願意与女人纠缠而已。

石峰的三姐得知大弟弟得了伤寒病，她特意从大兴安岭林业局图里河赶了回来，她一眼便看到了弟弟石峰都瘦成这个样子了，心里即心疼又着急；她身上带回来一些钱，毕竟三姐夫于德仁在林业局上班，每月挣的比较多而且人品特别憨厚善良，尤其是对石峰那更是没得说。

三姐回来第三天她便托人为石峰养病特意买回来了一只大奶羊，她听说羊奶病人喝了会有很多好处；就这样石峰每天都能喝到新鲜的羊奶，再加上每天都在吃治伤寒病的特效药＂合

梅素＂，同时又有妈妈的精心护理和上等的饭菜，石峰的病终于见到了好转，毕竟是小伙子吗！石峰的身体恢复的特别快，脸色一天比一天红润了起来，全家人便皆大欢喜。

并且听大夫说，尽管得了这种病虽然说不死也得扒层皮，但是谁得了这种斑疹伤寒病，一旦治好了那就可以终身免疫啦。

三姐一看大弟弟的病情已经有了好转，她便立刻又赶回了大兴安岭林业局，家里毕竟还有一儿一女和丈夫上班都得她一个人回去照管呢。

天气一天比一天暖和起来了，草也绿了，冰河也开河了，全家人的喜悦终于迎来了黒土地上的春消息。

（九）：母爱绵绵

天气乍暖还寒，黑龙江的春天总是那么羞羞嗒嗒地来临，乡亲们不总说吗，这春脖子特别長，几天暖几天寒变化无常，东北的春天是很难过的，人们即下不了地，也干不了什么活，几个人只能坐在热炕头上侃大山，吹牛，扯闲篇。

喝酒吧，又没什么新鲜的菜可下酒，只能吃那些早已吃腻了地冬储的士豆子，萝卜，大白菜老三样。

要不北京人和南方人不都说吗，东北人（以小品演员赵和范为例）为什么那么能忽悠侃大山呢？就是冬天和春脖子長，坐在热炕头上喝酒，吹牛，侃大山，扯闲篇而练出来的。

石峰虽然病情有了很明显的好转，但是身体还是比较弱，恐怕近期还回不了学校上课。

尽管天天喝羊奶吃鸡蛋吃着合梅素药片，但是一时半时身体还是缓不过来；可见这种斑疹伤寒病对人身的催残该有多么的厉害，假如不是这么年轻的棒小伙子那可能早就没啦。得了这种传染病真可为不死也得扒层皮呀！

无奈的石峰自己觉得总在炕上躺着也不是个事呀！所以他每遇到风和日丽的天气时，他便试着自己走出家门到院子里蹓哒蹓哒散散心，自己觉得走累了便在院子里找个朝阳的地方晒晒太阳，后来他发现自家的麦桔垛是个好地方（注：麦桔就是秋天脱完粒的麦杆，是冬天用它引火用的东西，取暖做饭都不顶时候，只是用它把别的硬木柴火点着而用的引火东西）。

石峰把麦桔垛向阳的那一面掏出了能容下自己的一个窝，掏累了就歇一会再掏，一直掏的比较满意为止。

弄成之后，石峰自己就觉得这个方法还真不错，自己把整个身子全卧进窝里，四周的风一点也吹不进来，窝的回壁又非常的柔软，他在独自享受着照进来的暖暖的阳光，有时舒服的能让自己睡着；睡醒了自己就随便找个木棍在地上乱画，有时画一画家的大门及栅栏，也有时画画天空上的飞鳥或白云，画高兴了自己干脆就把这个麦桔垛洞画上，并且洞里面还画上个小人在晒太阳。

他毕竟在校的时候整天地写写画画，这么長时间也画不了什么，整天跟死神赛跑。

今天终于有了一个独自的天地和独自的窝，木棍当笔，画天画地随我意，此时的石峰有了一种好像早已回到了师范学校的感觉。

石峰的妈妈并不知道大儿子有了一个自己的窝，屋里屋外找了个遍也没找到石峰，急得妈妈便大声的喊了起来，这才得知儿子在麦桔垛处弄出了一个即挡风又能晒太阳的好地方，妈妈暗自高兴，这孩子确实長大了，也确实有两下子，这种性格真是有点像我！

石峰看着妈妈那种非常自信的表情和笑容，自己从心眼里地高兴。

觉得自己能有这样豪爽，仗义，善良的母亲确实感到很是骄傲和自豪。

石峰的身体现在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他便很快就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师范学校，继续完成自己的学业。

整整耽误了三个多月时间没有上课，多亏石峰平时的学习成绩还比较好，底子厚；并没用多長时间没费多大的劲就补上来了。

在那挨饿的年头，肚子好像总是空捞捞的，这顿吃的再饱，没用多大功夫就又觉得饿了，那可能就是因为肚子里面油水太少，光粮食好像不顶事似的，再加上岁数小和胃动力也太足的关系，反正就是很容易饿。

石峰再加上前一段时间伤寒病对身体的侵害，就更挺不住饿了，平时走起路来身体都打晃，眼睛直冒金星。

尽管身体一直恢复的不是太理想，但是石峰对全校的宣传工作照样还像原来那么认真负责，甚至比以前更加积骨干，他自己心里始终明白艺不压身的道理，学到手的手艺和技能，装进脑子里的东西谁也抢不走，对今后自己的人生道路上肯定会有用的。

总起来说，在师范学校这近两年的学习和生活都有了很大的收获和进步；特别是画刋头和写美术字都有了長足的提高和飞跃。

有一次，学校的事物老师让石峰帮助他刻腊板印食堂的用歺卷，因为石峰平时竟写黒板报，写美术字石峰那是全校出了名的一把好手。

石峰刻完腊板又帮助事务老师印歺卷，印完之后，老师也不说多给石峰两个歺卷当辛苦费。

那个时代不管是老师或学生都比较正规死板，还真沒有当下的人这么胆大妄为，什么出格的事都敢干！

人在饥饿面前脸皮厚的人虽然挺多，但胆子大的人确很少；石峰就是属于那几个胆子大的人。

印完歺卷后，（注：一大張可裁出二十四个歺卷）事务老师总觉得有那么几大張没太印好，他就把几大張没太印好的歺卷团吧团吧就扔到火房的炉灶里面了，他连看都没看扭头就回办公室去了。

这一切的经过和老师的动作，石峰却都看在眼里了，待老师走了好大一会之后，石峰悄悄的打开了炉灶的大铁门往灶膛里一看，那几大張的歺卷根本就没被火点着，因为炉火上面人家为了封火省煤而压了一层厚厚的煤面子。

石峰说时迟那时快，立马就将那几张大歺卷用長把的炉勾子掏了岀来，夾在上衣内的腋下就跑回了宿舍。

石峰一摆手，几个小伙伴立刻心领神会地就把宿舍的门从里面全挿上了，他们几个没用多大功夫就把歺卷全裁好分完，并且订了一个共守同盟，任何人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把这个事说出去，否则那是要全被开除校籍的。

同时几个小伙伴还商量出了一个办法来，每顿饭都要先去把饭打回宿舍赶紧吃，待食堂卖饭快要结束的时候再去打一份那就万无一失啦，这就等于每个人都吃了双份的饭，在饥饿面前几个小孩子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这可能就是人的第一需要，就是先得把命保住，完了再说别的，既使被开除了，那还有命在呢！

人呀！除了生命任何别的事情都好对付好解决，再大的事情时间一長什么事都能过得去，大事化小，小事就化了啦！

石峰回校的时间已经半年都快过去了，可那位与石峰得同样病的那位学生会的生活部長，一直到整个师范学校（因连续三年自然灾害越来越严重）而下马解散的时候也没有见到他返回学校。估计他肯定是兇多吉少！

石峰在师范学校已经快读到两年半了，眼瞅着就要下校实习了，实习完了之后，每个人就可以当老师了。

就在这关键时刻县教育局和学校的校長突然宣布师范学校立刻下马解散啦！无奈之下所有的师范生，总共二百来人就都各奔前程了。

石峰他一直想当一名山村美术教师的美梦便从此便破灭了。

石峰在想，当下这种挨饿的情况下自己又该怎么办呢？在家呆着吧，既没事干又吃不饱，石峰心里合计着，眼下自己已经是一个十七岁的男子汉了，不能总呆在家里吃闲饭呀！全家人就肯爸爸那点徽薄的收入肯定不行啊，一就书肯定是念不成了，那就得另想出路才行。所以他暗自下了决心要走出家门，到外面的世界里闯一闯去，多多少少也能为家挣回点钱补贴家用，最低限也可以为家里省一份囗粮（那个时候是按每家人口来分配口粮的），家中能少一張嘴吃饭那就会好多了，毕竟四个人的口粮三个人来吃那总会要好一些。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正巧就在石峰不知所措的时候，恰巧赶上了林口林业局马当沟林场来县劳动局招30名伐木工人，并且说试用期为一个月，每人工资为一百二十元，试用合格后要分工种再往上長工资。

这时石峰根本就没与家里人商量便直接就报上了名。他心里在想，就是试用期每月一百二十元钱，那就等于爸爸当校長工资的将近四倍，待试用合格后将会更多。石峰心里这个美呀就甭提有多高兴了。

因为石峰的个头長比较高，十七周岁说成十八岁也能说的过去；再说石峰嘴又甜再说几句好听的，招工人员也就答应了石峰。

那年头并不像现在招工这么严格，再加上林场里也正缺工人干活呢，所以石峰就很顺利地就当上了一名伐木工人了。

尽管石峰想当山村美术教师的美梦告吹了，但是石峰还是很高兴的面对现实，毕竟能到那深山老林里去工作，整天会与那大山以及各种树木低头不见，抬头也得见的缘份也是好的呀！这也正是石峰一直多年非常向往接近大自然的願望。

这就当学好了美术专业课立刻就到这深山老林来实习了一样。不仅每天还能有工资挣，饭又能往饱了吃；而且每天还能够细心地观察风景，对于学画的人来说，这是一种多么难得的学习机会和实践的过程呀！

石峰从小就是这样能想得开的一种人，办什么事从不会悔，不管遇到什么情况什么难事他都不会犯愁。

读师范上学的时候，只能在报纸上或画报上看见过那些神秘的深山老林，这一下要吃住在林场里，与大自然能够朝夕相处那该有多好呀！

不仅顿顿的饭可以往饱了吃，而且还不少为家里挣钱；越想越觉得这个工作是件极美的差事。

当时石峰的心里状态即害怕又好奇外加激动。

害怕的是自己是否能胜任这种工作，好奇的是能亲临大自然的怀抱，激动的是终于能为父母担当起了作長子的一份责任。

第二天一大早，马当沟林场的大卡车就来到县劳动局接新招的工人啦，领导立刻说，大家马上就都回自己的家去准备行李和洗漱用品，明早八点就在这集合统一出发，咱们一块进山！

多么让人激动人心的时刻呀！一群活蹦乱跳的二十来岁左右的小伙子们一块呼喊着，互拥着；终于参加工作了，大家都是非常地高兴分头回家去准备了。

石峰的父母一直到此刻才知道石峰要离开家到马当沟林场上班去了，他们是既高兴又有些心痛，孩子这么小就到那深山老林里去干活，可反过来一想，这也好毕竟是男孩子吗，早点去外面闯一闯对他今后的人生也是会有好处的。

只是父母都觉得这个大儿子可真是个有主意的孩子，直到现在才让家里人知道他要远离家门到山里干活去！

这时石峰却挑皮地笑着跟妈妈说，我这不是为了给您们一个惊喜吗？再说我又不是第一次离开家门，读师范时不也一两个礼拜才回家一次吗？我独立生活的能力早就具备了，您放心吧妈妈！

你这傻孩子，读师范与进大深山老林里去干活那能一样吗？眼瞅着冬天就要来临了，大深山里西北风**炮刮起来那该有多冷呀！

为了给石峰准备进山的东西，可给妈妈累的够呛，忙了多半天还没准备齐呢。

农村已经到了掌灯的时分了，妈妈紧着催石峰赶快上炕睡觉，明天起早出门好有精神。

石峰躺在被窝里，这么激动哪能睡得着呀！在被窝里翻来覆去不能入睡，那就眼睁睁地看着妈妈在忙乎吧。

妈妈一会在炕上给石峰做棉背心和鹅毛袜子，她是生怕在山里冻坏了大儿子石峰呀！

妈妈一会又下炕去给石峰煮了二十几个咸鸭蛋和淡鹅蛋，反正庄稼院里能有的好东西她恨不得全给大儿子带上。

石峰躺在被窝里一会醒一会又睡，有时偷愉地看着妈妈还在忙乎些啥？

妈妈把石峰的背包已经装的满满的了，只见她一会把背包背在自己的肩上试试，有时掏出几样东西再背起来试试，有时又往里装点什么，然后再背起来试试，她独自一人还忙乎的挺欢，面夾上已经见到有汗珠在往下淌了，这一切的一切在石峰半眯缝着的眼睛里全看到了。

妈妈这时心里肯定是很矛盾的，给儿子带少了吧生怕儿子饿着冻着，给儿子带多了吧，又怕儿子背不动累着儿子；所以她才反复自己背起来试了又试，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石峰尽管一会睡着了，一会又醒过来，但是枕头上已经被泪水湿了一大片，这一夜石峰虽然睡的不怎么踏实，但是确一直浸泡在绵绵的母爱之中。

公鸡已经叫了两三遍了，这时天已经有些放亮并露出了鱼肚白。

此刻妈妈便开始下地去为石峰做早饭去了，这个不平凡的夜晚妈妈根本就没有在炕上躺一会……。

第二天早上八点之前，县劳动局门口早已经集聚了很多人啦，新招的三十名小伙子再加上每个家里来送行的人足有百十来号人，其热闹非凡跟赶大集或要开全县大会似的。

大卡车上已经装了少半车的行李卷了，新工人还没有全上车。

卡车旁边站着有司机师付，县劳动局的人和马当沟林场来接人的场長和工段長；他们一边说着话一边吸着烟。

东北的九十月份天气已经有些冷了，早晨地上稍微己经有了一层薄薄的晨霜了，尽管天气比较冷了，但是人们的心情还是很高兴愉悦的，尤其是三十个小伙子的心情更是无比的激动，他们之间有说有笑，根本觉不出早晨的清冷。

八点整大卡车已经开始发动车了，林场和县劳动局的领导按着名单一一的点了名，一看全到齐了便立刻下令出发。

车上的年轻人根本就没什么离别的感觉，只是车下面的每位家長都在招手与孩子们告别，有的父母流着泪还在嘱咐自己的孩子别忘这别忘那的，注意这注意那的。

真可为儿行千里母担忧，母行千里儿不愁呀！

带车的头头一声令下出发，大卡车缓缓地向前开着，车上的年轻人兴奋的不得了，每个人都手把着车糟帮是又是说又是笑的，毕竟是一群生龙活虎的小伙子吗！有人还起了歌头，大家的歌声随风飘荡。

一路上大多数都是山路，卡车开的并不快；路两侧的风景就跟过电影似的，一景胜过一景美极了。

山里秋天的景色确实是相当迷人的，路两侧全是高高的白杨树，大树下面長的一丛一丛的杂树棵子高低大小错落有致，看上去比又高又大的白杨树还好看，还有味道，有的树技上掛满了黄叶，红叶相间处还倒掛着一串串的红豆豆，林间还不时地有些兰绿相间色的小鸟飞来飞去，整个景色简直就是一幅幅五彩缤纷的风景画一般。

石峰这时的心情虽然也是比较兴奋，但是他看景可与其他人看的不一样，他特别注意风景中的细节，尤其是大树之间和杂树丛中那枝条的搭配，長短和疏秘。

（十）：石峰走进深山老林

石峰不仅光用眼晴看景，而且他是走心的，他在静静地默写默记，有时还在自己的膝盖处用二姆指来回的划拉着，因为身边没有纸和笔，他只好用这种方法来加深自己的记忆。

实际来讲，为什么有人经常说，画画的人眼睛独，看东西能入木三分呢？那就是因为画画人观察东西和别人是不一样的，他重点是观察物体的细部和与景物整体的相互关系。

比如说，普通不画画的人看到了大山脉群山无尽便激动不已，看到了一大片一大片的原始森林就不知道怎么来欣赏？如何来下笔写生？

因为视野太广阔却不知道如何选景，如何规纳和取舍，所以就眉毛胡子一把抓了，所以画出来的东西就很容易杂乱无章。

石峰就不一样了，他毕竟是经过师范学校专业训练过了，故而他观察景色的方法也就与其他人不一样。

大卡车很快就进入了马当沟林场的住地，眼前立刻就有三栋大工棚进入了人们的眼帘，每个工棚大约有三十来米長，七八米宽；工棚的高度也就有一米来高，其中还有一米多是在地面以下建造的。

这种房子看起来并不太起眼和特别的，只是看上去是北面低南面高之特点。

但是它具备了很多优点；

第一，它的高度一多半都在地面之下，这就决定了它具备冬暖夏凉之优点。

第二，房子低它又起到不易被冬天大西北风吹坏的可靠性。

第三，最低限它既省了很多木材又省人工。

第四，它北面没有窗户容易背风，只是南面开了几个窗户是用来采光。

你说说，就这种设计法，林业工人们该有多聪明多智慧，不经过实践是盖不出这种实用房屋的。

这种房屋的盖法也很与众不同，它四周的墙都是完全用两层园木围起来，中间加黄土的办法来建造的，那就得每个大墙都得用两排园木一根挨一根园木地垛起来，两排之间还留有三十公分的距离好往里加黄土，这三十公分土层是起保暖作用的。其中间还得有园木当立柱，只有这样才能把一根一根园木垛起来！

这种建法也就是在林区，大木头可以敞开用就地取材，黄土就是挖坑时取出来的再加进墙中间里去当保温层，这种一举两得的办法真是太聪明太智慧了。

每栋工棚内设有三个大铁皮炉子，用来冬天取暖，炉筒子从房顶上开口直接通到室外，（注：就是立着的大号的平时装汽煤油的大铁筒，从侧面割开一个立方型的口子好往里添加木材〈柈子〉之用。

房盖上与炉筒子相接处四周还得离开二十公分左右用黄土层，以访炉筒子烧红了引着了房盖上的木板和苫房的草。

看来，盖这种工棚是经过多年的实践经验总结出来的，否则谁会想的这么详细这么周全。

食堂里的伙食就是更简单了，一个大眼窝头再往窝头眼里加一块臭豆腐或酱豆腐，外加一碗高汤，高汤即是葱花加泡发的海带絲和一些黄豆粒。

虽然伙食标准不太好，但是可有一样好处，每人都可以往饱了吃，根本就不限量，每月只交一点点伙食费。

这在那个挨饿的年头里能吃到这样的东西并且能管够吃，那就等于天天都在过年。

石峰就是在这种条种自然环境和生活条件下找到的有生以来第一份工作。

一开始工段長在分配工作的时候就考虑到了石峰年令太小，干不了伐木工的活，伐木土既累又极其危险，其它工种恐怕石峰都是难以胜任的。干脆就让石峰给三个大工棚烧炉子干取暖工作吧。

整个工段的人都觉得工段長心眼挺好使还挺善良地照顾着石峰。

实际上，林场山上的活有好几种；比如说有伐木工呀！吊卯工，滑放工，流放工，抬大园木装车工（抬大木头的别号叫抬麽菇头）等等好几样活呢；可是干哪种活恐怕石峰都干不了，这些活好像都不合适让石峰来干。

①，伐木工，就是两个人面对面拉大锯把大树放倒，这个活最累最危险，所以挣的工资也是最高的，一个月下来（三十天）得挣二百元钱左右，那年代的二百元钱可以算最高的工资了，这是什么概念呢？这二百元钱的工资就等于石峰爸爸每月当校长的七倍工资。

要不当时林业工人怎么能被称之为林大头呢！那就是挣的多的意思。

农村和林区那是有数的三大累活；拉大锯，抬麽菇头，磊大墙。

②，滑放工，就是将大园木从山上冰的滑道上从山顶上滑到山下。

③，吊卯工，就是把放倒的大树全部集中到滑道的两侧，待冬天用（冰道）滑放园木时好方便往滑道里弄。

④，流放工，就是把很多根大园木头用细钢絲绳都连到一起，形成了一个大木排放到河水里靠水流来运送木材，人的手上拿着一根長長的木杆站在木排上掌握着运行的方向和速度，这种活就叫流放工。他必须能非常熟练地在大木排上前后走动着才行；后面是为了掌握方向，到前面是为了排除偏离和障碍。流放工头上还必须扎着一圈红围巾，同时嘴里还得喊着流放的号子。站在两岸上看流放木材那是非常壮观好看的，既生动惊险又能听到好听的流放号子。这些工种顶属流放工最潇洒最吸引人，但是也是一种非常危险非常可怕的活；不会游泳或晕船的人干不了这个活，所以这个活的工资与伐木工不相上下。

石峰被分配为烧炉工的工资是一百八十元钱，每月只比伐木工少挣二十元钱，这既安全又暖和的活还真是不错；天气暖和时就可以少烧点，天冷时尤其是下大雪时就得往足了烧，有时都能把整个大铁桶和炉筒子都烧红了。

这个活虽然是不错，但是这一天的活也不少呀！

①，夜里必须把三个大工棚的炉子都得烧合格了，否则夜里把工友们都冻醒了，那可就要影响到第二天全工段的工作进展了，所以高低也得保证棚内的温度合适才行，三个工棚相距一百来米（注：因为怕着火时连成一片之原故而规定的相距百十来米）。

②，白天除了睡点觉之外，就得独自一人劈柈子（烧火用活劈材），得劈够一宿九个炉子烧的才行（每个工棚三个大铁炉子总共九个）。

③，再有剩余时间还得帮厨师给炉灶添柴作饭及烧汤。

石峰整个就是一个火头军，黑天白天都得烧火。

看起来这三样活并没什么难干的，可要是干起来那可是困难一个接着一个的难克服；那一百八十元钱也不是那么轻易就挣到手的。

A：有时大雪蹲裆深，浅的地方也快到膝盖下面了，走起路迈出一步都很费劲非常之艰难，何况每个工棚还相距一百米。

B：西北风**炮刮起来，那可真叫个刺骨的寒风呀，若是顶着风就更难行走了。

C：不仅刮大风外加上狼的叫声，每天夜里，尤其是在后半夜由远变近地狂叫着，你说瘆不瘮人？

作为一个初次找到的这个活，尤其是对于一个刚满十七周岁的孩子来讲，这种工作条件是多么地难以胜任。

这时石峰心里在反复地琢磨着，这个工资还真是挺吸引人的。

接着干吧？又这么多难以克服的困难；不干吧？既挣不到这么多钱了，自己又得回家接茬挨饿。

石峰想来想去还是跟工段長说了自己的难处；刚说出一个头就被段長给打断了，他问石峰你还是不是一个男子汉？连这点困难就给吓着了，从今晚开始我先带你两天，从现在开始你看我是怎么来教你克服这么点困难的。

段長白天从劈柈子开始就告诉石峰，劈材的时候你就抱带有松树油子的柈子留在一堆，（注：带松树油子的柈子当地人把它称之为＂明子＂），凡是引火或走黑道的时候就把＂明子＂点亮当火把（火炬）来照明。

因为大雪封山也不容易着火，好厚的雪根本就造成不了火灾。

晚上段長举着用＂明子＂当成火炬在前面帮我带路，石峰紧跟段長身后在大雪地里行走着。这种办法还真灵并且特别地管用，最关键的是狼的叫声和狼群不敢到近处来了，只能隐隐约约地听到很远处有一点点狼的叫声。

段長告诉石峰，你就用这遭不管是狼呀，野猪呀，连老虎都不敢上前；因为它们聪明着呢，它们知道自己浑身上下都是毛，万一被火点着了那它必死无疑。

因为它们毕竟是属于低级动物吗，怎么也不像人这么聪明。

若是人的话那就直接躺在大雪地上打滚就完全能把火全部灭掉。

说完段長哈哈大笑了起來，并低声对石峰说，这个千万别让狼听到，那这遭可就不灵了。

第二天石峰对段長说，今晚就不用您陪我了，我自己干试试！

石峰毕竟是个男孩子吗，好奇好胜好奇的心总是有的，他心里在想，只要没有野兽的威胁那我就什么也不怕了，再说学会了用火炬这一遭，它可以通用呀！一通百通。

我白日里整天劈柈子，松树明子有的是，我全给它攒起来，随取随用，那可真可以说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绝。

至于雪深呀，西北风**炮呀我全能克服和战胜的。毕竟自己早已经是个男子汉大老爷们啦。

这真可为一炬在手。胜利在握！

石峰白天除了睡会觉之外还能帮助伙房干点力所能及的小活，往灶坑里添点柴呀或帮助洗洗伙房用具呀。所以大厨们平时对石峰这个懂事的孩子也非常的好。

每每遇到伙房改善伙食的时候总是给石峰多盛出来一些好留着下顿吃，并且说，就你岁数小还没長成呢，多吃点有营养的东西好長高点長胖点，夜里烧炉子好有劲。

石峰每天在夜里给每个炉子添劈柴的时候。他总是想着把熟睡着的工友们的湿鞋垫和袜子，都掏出来立在炉子四周烤干了，工友们早晨起来才能穿上干爽的袜子和鞋。

石峰心里在想工友们白天在山上干活不知得有多累多危险呢！自己工作之余帮助他们干点力所能及的小事是应该的。

时间一長石峰与工友们都处的非常有感情了，工友们有闲功夫的时候还经常看石峰画画，有时画点人物速写，有时又画点白桦树和杂树棵子。其中有一位陈老倔头还为石峰做了一个非常漂亮的白桦树笔筒。石峰有时确实感觉到工棚里就跟自己家一样的熟悉和親切。

伙房里改善伙食的肉类，几乎全是工友们夜里在山上下钢絲套子套回来的野货，有时还能套回来大野兽，如鹿或者是狍子，碰巧了还能套回来一两头大野猪。

野猪肉虽然沒有家猪肉那么香，但是也挺好吃的，就是不太容易煮烂，特别费火。

一到这个时候全工段的人就跟过年了似的，能连着吃好几顿肉菜，那真是解馋呀！否则每天就是玉米面窝头再往眼里加一块臭豆腐或酱豆腐，外加一碗高汤（高汤就是黄豆粒加海带絲再放点葱花就齐了），所以每个人每月伙食费根本就用不了几个钱。

你想想，在这林场里挣的又多，全是一帮大老爷们，根本就沒地方花钱去，所以每个人都能攒下来不少钱。

那个时代，在工棚里每个人又没有櫃子或箱子，每个月开了资连数都不数，就往自己的褥子底下一扔就完事了，所以那个时候的人们就是那么地诚实阚厚，每个人褥子底下都是一层钱，可也从来没听说谁的钱丢了的事。

其中有个四川人家在成都近郊，他好几年也不回一趟家，三十岁出头了也没娶上媳妇，那时候东北女人都不願嫁远喽。

有这么一天他跟段長请假说，要回四川老家娶媳妇去，待他要起程的时候连个像样的背包都沒有，更谈不上皮箱了；你猜怎么着，他干脆就找来了一个大旧麻袋（原来是伙房盛粮食的旧麻袋），他就一捆一捆往旧麻袋里装钱，（那时候又没印出来大面值的钞票），他根本也不数究竟是多少钱，直到把麻袋装到多半下了，他就找来一根旧麻绳把口袋嘴一扎就齐活了。

他背起这个麻袋哪像背一袋子钞票呀，纯粹像似背着半麻袋土豆或地瓜，这却有一样好处，只要他不打开肯定招不来小偷这倒是真的。

就在他在北京换车的时候，中间有多半天的时间要等车，正好他很想到王府井大街去逛一逛，平时听别人总说北京王府井大街有多好，今天我也去逛它一下看究竟怎么样？

他背着一个旧麻袋走在王府井大街上逛着，行上行人都生怕碰到麻袋弄脏了自己的衣服，尽管这些他都看在眼里，但他根本就不往心里去。

他心里在想，你那件衣服才值几个钱，我麻袋里的钱都够给你买一卡车衣服。

他转眼功夫就走进了王府井最大的商店王府井百货大楼；他来到了卖棉服和皮大衣的櫃台，他把破麻袋往地上一放，两只眼睛就立刻看上了一件带毛的皮大衣，同时也用眼晴的余光不时地看着地上自己那个不起眼的麻袋；别人不知道那里装的全是钱，可他自己心里明白那是自己多年的血汗钱呀，还得用它回家娶媳妇和孝敬父母呢！

他用手指着那件挂着的皮大衣样品，顺口便问售货员这件皮大衣卖多少钱？

这个售贷员连正眼都沒看他一眼，随便就说了一句，这衣服好贵的三百多元钱呢！还没等说完就又去跟别的顾客说话去了。

他心里在想，售货员是瞧不起我呀！

他有点生气并叫劲地冲售货员说，你仓库里还有多少件？都拿岀来我全买啦！

这时售货员才感觉到小看了人家，紧着说对不起，请您原谅我太忙了。

售货员心里想，今天可真是碰着个大财神爷啦！总共库存就三件，前几天xxx带夫人出国买走了一件；眼下加上样品就剩这两件了。

那就把这两件全给我包装好，我全买了。只见他啥腰把旧麻袋弄到櫃台上了，他慢条斯理地把口袋绳结开后就让售货员自己数吧；数够了再帮我把口袋绳系紧喽。

售货员一看都傻眼了，这麻袋里怎么这么多钱呀！

他只见售货员在櫃台里打了个电话，没用几分钟百货大楼里的派出所的警察就来到了櫃台前，经过反复盘问和看工作证才算结束。

最后经派出所警察帮忙将这两件皮大衣邮寄回了黒龙江省。并且将大部分现金全在邮局汇到他的老家，那个年代的工作人就是这么认真负责。

下图为長子王燕峰在父亲巨作前留影

（十一）：悼工友

（血染冰川大江涛）

林场改善伙食时，全是工友们在林子的雪地里下套，套来的野兽，有兔子，有狍子，有时还能套着野猪。

兔子和狍子肉都很香很好吃，只是野猪肉不像家猪肉那么香，有点怪味；但是瘦肉多，没有多少肥肉。因为它不像家猪那么吃饱了睡，睡够了再吃。它是饥一顿饱一顿地活着。弄不好又被人给吃了！

工友们相当聪明，再加上多年在深山老林里的经验，他们干起活来是真的卖力气，但是他们若玩起来也特别会玩，虽然他们干的活很累，生活也很苦。但是他们活的有滋有味，有板有眼；活的很真，很干净，活的很潇洒。

工友们收工后，在天黑之前把套都下在深山老林里了，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便去起套了。根本影响不了正常工作，何况还能为集体改善伙食呢。

下套和起套这里面学问可大了去啦，不懂规矩和技巧的人根本什么也套不着，不仅没收获弄不好还能丢掉了性命。

在什么地方下套，这可得全凭经验来判断，下套人必须能看出哪种动物的脚印是什么野兽，并且根据脚印的新旧成度和留下的兽毛及粪便，就得作出正确的判断才行；然后再把钢丝套隐蔽的拴在两旁比较大一只的杂树棵子根部，就是人冷眼一看都看不见套在哪里，那才可以算作下套下的合格。（因为野兽也聪明着哪，它基本是还走老路，它哪知人就是抓住这个特点来下套的）。

起套的学问就更大了，弄不好会丧命的。起套时必须几个人一块去，到危急时刻好有个照应，特别是野猪。

所以每个人都手提一把月牙斧才行，否则，到时候真是来不及。

因为野兽有的是前半夜被套住的，它越挣扎套越紧，越挣扎的厉害它死的越快。

可是也有后半夜被套住的，有的甚至是刚刚被套住一会功夫的，正在挣扎着呢！这时它若看见有人来了，它就跟疯了一样，疯狂的乱挣。这时，必须好几个人一块上，几把月牙斧一齐都往野猪身上砍；但可千万不能一失手把钢丝绳砍断了，那人可就没好下场了。

常进山的人都知道，对于野猪来讲，群猪好弄，孤猪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就连只靠打猎吃饭的猎人，遇到孤猪都不敢碰它，都得躲着这个孤猪走。

在这银白色的世界里，天和地都显得｀那么的圣洁和寂静，再加上这么一大群天真而干净的人。

石峰在这里真的经常被感动，感动的无可言表。不仅身体感到清静，而且灵魂也得到了净化。

天真和干净这两个词，看起来像似很简单，但作起来就不那么容易了。

尤其是在当今的时风之下，灵魂深处的干凈，便显的难能可贵啦。

黑龙江省牡丹江地区林口林业局马当沟林场，地处深山老林的深处，虽然石峰在这里只是当了一位普普通通的烧炉工，但是这可是石峰刚刚步入社会的第一份工作呀！

人们都说，步入社会的第一口奶，第一份工作是极其重要的，是人生当中最关键的一件事，是否能吃苦耐劳？坚韧不拔；是否能与人为善是这个人的人生奠基石。

马当沟林场那年冬天还出现了一件让石峰终生难忘的大事故，全林场最老实忠厚最受人爱戴的老滑放工陈老倔头，在那场事故中失去了他年仅五十六岁的生命。

下面我再介绍一个伐木工的故事：

我们工段有个叫陈老倔头的工人，他性情刚烈，为人正直善良，干起活来绝对是一把好手。

他从没结过婚，是个老光棍子；他挣得那么多的钱，他自己根本就用不完，工友们谁家有急事有困难，他都豪不犹豫地从床辅底下拿出一捆送给你，既不用打借条，也不用还。（注：工棚里任何人都没有箱子或櫃子，发了工资每人都往自己的被褥底下一塄就行了。但从没听说谁的钱少了或丢了）。

说句实际的，那个年代的人们，都不像现在的人把钱看的这么重，别看家家都挺困难，年景不佳，都在挨饿；但是谁也不会干出不讲究或不体面的事情来。

这就是那个时代的社会风气，那时人们的道德品质都是非常高尚的，灵魂深处都是很圣洁很干净的。

马当沟林场在冬季的主要任务就是滑放工作，滑放工作首先得保证经常对滑道的养护，若有的局部地段露出了土，就得头天晚上下班前用水给补浇好，这样才能保证第二天滑放工作的顺利进行。

每年秋天用人工修好冰道的S型的土沟，待冬天下大雪后，工人们只拿一块薄铁板到山上去就行了，把铁皮架在土沟的最上端，有几个人从两侧往铁板上加雪，再有几个人往铁板下面沟中放松枝并点着火；这样便用化雪的水逐段往山下浇，从而便修成一条非常漂亮的S型冰道。

用这种滑道滑放木材是很科学的，可能是世世代代的伐木工相传下来的，是在逐渐完善，逐渐改进而形成的一整套既科学又高效的工作程序。

冰道为什么要修成一条S型的沟呢？每段的宽度又不能窄于两米呢？

修成S型是为了园木在滑行中减慢速度，不至于冲出滑道，因为整根园木的体积和重量是相当大的，所以冰道的宽度必须在两米以上才会通畅。

园木在滑道中滑行的速度是相当快的。凡是园木又细又小在滑行中滑出的声音越大，而又粗又大的园木在滑行中反而声音越小。

园木在S型冰道中运行很容易在拐弯处把木材卡住，所以在滑放工作中，从山上到山下必须要安排有人在中间疏通才行。

好啦！咱们再来接着谈一谈前面提到的陈老倔头吧。他就是专门负责中间疏通的人员，他的工作任务必须得保证滑道畅通无阻才行。

有一天上午十点钟左右，陈老倔头就是负责中间地段疏通工作的，正在他细心观察园木在滑道里运行情况时，他忽然发现有一根大园木在他负责的拐弯地段被卡住了，好半天也不往下滑了，这时他趁着后面一根园木还没到来之前，他想用压角子（注：是一种工具，很长的木头杆子上安装上一个铁钩子，这种工具就叫压角子）。

他想把这根大园木疏通走；可是他几经拨动都不起作用。怎么弄都纹丝不动，这时，他有些急了，他是怕下一根园木下来了就更难疏通了。

就在这紧急时刻他却忘记了（滑放工的操作规程），他竟一个人下到冰道里，用手和全身的力气推那根大园木，怎么推也推不动。正在他加大力气的时候，他哪知滑道上边又下来了一根又粗又大的大园木呀！（注：在滑道里滑行，越大的园木越没声）。

他万万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被这两根大园木夹在中间了。

咱们可以设想一下，当时那会是一个多么惊险，多么可怕的残烈的场面呀！

两根大园木直径都在1米以上，那就说明陈老倔头的整个下半身全被挤扁了，可他的上半身却立在两根大木头的中间呢，可想而知，这悲壮的场面该有多吓人呀！

冰道里的园木越堵越多，下面的人见不到木材下来，上面的人发现木材不运行了。这时，工段长大喊一声，不好啦，陈师付那肯定出事了；大家一块往滑道中间跑。

大家一看就全傻眼了，也都被吓呆了。还是段长经验老道；他立刻指挥让几的人，把紧挨着陈师付上面的大园木用多个压角子把园木牢牢地固定住；然后又指挥下面上来的人把紧挨着陈师付的园木，一根接一根地全疏通走。马上又派两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下到冰道里将陈师付弄上来，赶紧背起陈师付往山下跑。

陈师付的下身虽然全被挤扁了，但是血并没有流失太多，所以他还能说话，两只眼睛睁的大大的；就在这关键时刻他确说出了一句惊天地，泣鬼神的话。"不用费劲背我啦！半截不好背，把我放进冰道里滑下去就行！

山里人就是这么耿直豪爽，倔犟，大无畏；你说都到这种时候啦，在这种险情下，他还能说出这"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来“。

还没等背到山下，终因失血过多，陈老倔头带着一身豪情离开了这个圣洁的世界。

那一天，谁也没有心思干活了，大家守着这位倔犟老人的尸体久久不肯离去。

大伙捡来很大一堆松树技，准备点火烤化冻的很深的土地，因为地冻的特别厚，不用大火是化不开冻层的。

工段长说，陈师付虽然没儿没女，但是咱们怎么地也得让他老人家入土为安呀！

整整用了一下午的功夫才把冻的冰地化开，工友们没用半个小时就把坟墓的大土坑挖好了，先用短木头把大土坑的四壁全镶好后，大伙将他老人家用过的被褥全捕在下面后，又将遗体放在被褥之上，最后在遗体上面盖满了绿绿的松树针，足有三十公分厚。

集体又向遗体默哀了三分钟，才慢慢地添土掩埋了这位倔犟而善良的老人。

足有好长一段时间，大家沉重的心情一直都缓不过来，光干活，很少有人说话。

记得当时，我还激情作了一首七言诗，来悼念这位让人难以忘怀的老人。！

悼工友

初出茅庐入林海，

才识江东父老亲。

远闻山神有道法，

近觉工友情更深。

豪情让过千杯少，

信得四方万木林。

谁说北国冰雪早，

血染冰川大江涛。

且为老翁斟满酒，

醉问苍天冲云霄。

就这样，石峰在深山里工作了近一年半啦，有一天工段里开大会，段长总结了近期的工作情况，也再一次强调了各项工作的操作规程和各项规章制度。告诫大家一定要注意安全。

在全段大会即将结束的时候，段长说了一句，

石峰呀，你今天少睡点觉，咱这里就你一个念大书的，除了烧炉子再给我当半拉子秘书吧。

今天你帮我画个生产进度表，明天好让局里报。

（注：段长是跟石峰开玩笑，他读的那个师范学挍，只是个初级师范。小学六年级考上的叫初师，中学毕业时考上的师范叫中师，高中毕业考上的师范叫师大）。

石峰连个初师都没念完，算什么个念大书的呀！但是工段长布置的任务那也得好好完成才是呀！

石峰邪着看了一眼，那张表上也没几个字呀！顶多一百来个字。石峰立刻就满口答应了段长说，这个事我准能干好，段长请您放心吧，明早保证准时交给您，绝不会耽误您往局里报！

工友们都上山干活去了，工棚里只留下石峰一个人，他先把炉子的火弄旺，独自一人坐在炉子边上便开始画这张生产进度表。假如他先去睡觉，那用不了一个小时就得把我冻醒，因没人给他添柴了，炉子一会就会熄灭。

石峰在炉子边上写一会睡一会，画一会再往炉子里添些木柴。他毕竟是一个刚满十七岁的孩子吗？何况已经烧了一整夜炉子了。实在是有些困，但是答应工段长了，就得不仅要写完，更得要画好。

石峰敢当着全工段人员和段长的面表态，那是因为他在师范学校里就学的是美术专科，再加上他是全校黑板报宣传组的组長，除了画刋头之外，整天都在写美术字，不是仿宋体就是黑体。

报表刚报到局里就被局长发现了，他便问秘书，这张进度表上的字是手写的吗？还是打字机打的？

秘书立马回答说，看那每个字拐弯的地方好像是手写的。

局长立刻下令把马当沟林场这个写字的人马上给我调到局里来。

这个局长就是后来介绍石峰去大庆油田参加工作的隋学君局长。（注：早已故去，一九六四年他是公安局长）

他就是石峰生命历程中的第二位恩人。

实际上石峰和隋局长非亲非故，原来一点也不认识，只是他在看到生产进度表时，看上了石峰写的美术字才给被调到局里来的。后来在公安局安排让石峰管户口，主要是因为考虑，添户口本的字要写的正规一些而已。

从马当沟林场的一个烧炉工，一下子变成了公安局管户口的户籍民警。用现在时毛的话来讲，立刻由黑领变成白领的了，（注：因在深山里洗衣洗澡都是一个比较不容易的事，而警察穿的却是一身白警服），虽然挣的工资没那么多了，但是离家很近，很方便。

又因为属于林业公安局警察，每人还给配备上一把二十响的手枪，石峰自我感觉神气极了。

真是应了人们常说的那句话，"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准备的"。假如石峰在读师范没把美术字练好，既使工段长让他画了一张生产进度表，那报到局里也不见得被局长看上。

老话说的好，艺不压身可能就是这个道理吧。

实际上，石峰自己觉得能不能调到局里，那都是意外的事，是一种可遇不可求的机遇。

但是，在马当沟林场工作这一年半的时间里，确实使自己在人生的道路上有了很大的收获和感受；尤其是伐木工人那种大无畏的精神和豪情对自己确实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并且天天能细心地观察周围的大山大树及杂树的生長规律，无疑对他后来的艺术人生肯定起到了潜移默化的作用。

不仅在吃苦耐劳方面，为人处事方面，还是在自己的刚直及坚韧性方面都得到了极大的锤练，这才是人生中最宝贵，最难得的机会和财富。

人生总是多磨难，一九六四年全国性的xx运动开始了，全局里辅天盖地的到处都贴出了大字报。

石峰刚调到局里一年，哪见过这样的阵势，不仅给隋局长贴大字报，其中连石峰的名字也点出来了。

说隋局长结党营私，拉拢亲信，把林场里的一个烧炉工，硬是给安挿到公安局的重要岗位管户口。

这都是哪跟哪呀！石峰还成了结党营私的亲信啦。

其实，实际石峰和隋局长原来根本就不认识，在那种形势下真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大字报上的落款只写了一个某某革命组织。你说找谁说理去呀！

没过几天，隋局长便找石峰谈话了，语重心长地说；小石啊，你看见这形势了吧，我自身都难保了，并且还把你的名字也点了。

我看这样吧，趁着我还没下台，我还能帮上你的忙，现在大庆油田正在咱们县招工，总共要招五十名，你是否愿意去？

如果你愿意去，我就给县公安局姜局长打个电话或写个条子；俺两个公安局长推荐你；大庆来招人的领导肯定高兴。（注：当时政审相当严格）。

上图为苏士澍主席在题字，次子王云峰在帮助理纸。

（十二）：走进大庆油田

第二天，我拿着两个公安局长的推荐信，去找了大庆油田来县里招工的领导。

招工办的人说，那太好了，你就当这五十人的班长吧，有两个公安局长推荐介绍，那政治上肯定可靠没问题的，那年代特别讲究根正苗红。

就这样，石峰便成为了大庆油田龙风炼油厂的工人了。时间是在一九六四年十二月初，自己心里暗暗地庆幸着；我的运气又开始好起来了，刚刚参加二十来天工作就能算上一年工令了。

你可知道，在那个年头大庆人和大庆精神在全国叫的可有多响啊？

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了，人挪活，树挪死；确实是一点都不假。

当时，大庆油田的大庆人和大庆精神那可是全国工业战线上的一面旗帜呀！别说四清运动，就是那场史无前例的xx大革命都没影响了生产。可以这么说，大庆油田是全国工业战线上"抓革命，促生产“表现最突出的大型国有企业，几乎一天也没停过产。

那时，虽然全国大搞停课，停产闹革命之风，但是大庆根本就没有受到这股歪风邪气的冲击。

石峰在大庆工作了将近五年的时间，在这五年当中自己有了几个重要的收获。

①，在工作上学会了"司炉工“的全套技能。（注：司炉工就是石油炼制过程中负责加温的一个工种，这烧炉子和林场里烧炉子是截然不同的；这是给原油加温，才能炼出汽油，煤油，柴油，航空煤油及付产品，而林场里烧炉子是给工棚加温，烧的是木材为人取暖）。

总体来说，石峰反正就是个火头军的命，走到哪都离不开烧炉子。

②，石峰在大庆工作期间正是xx大革命的时期，因为石峰能写会画，所以每天都在刷大标语或画宣传栏，要不就画伟大统帅和付统帅的巨幅画像。（注：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这样讲，是xx大革命给了石峰在美术方面的锻炼机会，并得到了很大程度上的提高和发展，因为整天都在写都在画，而且又不用自己出钱买纸张和颜料）。

③，在大庆时期是收获期，石峰不仅学会了生产技能，又在美术方面得到了很大程度的提高，同时还收获了爱情。

就是石峰现在的老伴马淑芳，他们俩个人走南闯北，风风雨雨，同甘共苦地已经共同走过了近半个多世纪了。

有一年，石峰母亲特地从老家来大庆看石峰，正巧赶上胃疼住进了厂里的卫生院。

马淑芳她们一个车间的女同学也因病住院，并且与石峰母亲同住一个病房。有时她们好几个女同事一块去看那个女同学，所以能与石峰经常碰上面。

石峰当时刚刚二十岁出头，每次只是去看看母亲陪她老人家说说话而已，心里并没有什么其它别的想法。有时在石峰没去的时候，老太太便有意的与她们一帮女孩子搭话，有意无意的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有时与女孩子们聊上几句；老太太独自地在编织着自己心中的美梦。

有一天，老太太把石峰悄悄地叫到走廊尽头与石峰说，这个女孩怎么样？那个女孩怎么样？

石峰心里想，这老太太这哪是来住院治病呀，她纯粹是想给自己选个儿媳妇呀！

石峰对妈说！您老人家可别瞎想，您儿子没那么优秀，不是您看上谁，谁就能跟咱们吗？

而后一连好几天老太太都不太爱理石峰了，她老人家可能生石峰的气了。

这时石峰又赶紧说些好听的，好，好，好！您老人家看上哪个，我就去追哪个，那只能是追追试试，看人家愿意不愿意。

瞬间老太太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啦。

经过老太太再三细心观察和热情的策划下，她偷偷地与石峰说，就是那个瘦高个，白白的瓜子脸，还梳两条长长的大辫子那个！

老太太眼力还真不低，那一帮女孩子中间还顶属老太太看上这个出众。

石峰立刻在老太太面前表了个态，那就让儿子去追追试试看吧！如果人家不同意，那可别怪我不听您老人家的话。

石峰终于弄明白了老太太的心思了，胃病虽然没太治好，但是老太太却了去了一门心事；终于找到了一个可心的儿媳妇啦。

一九六九年五月为支援首都建设，从大庆炼油厂抽调了二十二名石油工人，来北京参加北京第一座练油厂（东方红练油厂）的投产工作。（石峰是二十二名当中的一员，司炉工）。

石峰听别人说，一开始调北京的二十二个人当中根木就没有石峰，在公布名单前后石峰确实有点急了，他立刻找到来大庆调人的军代表张国忠，（注：当时大部分单位都实行了军事管制）。

石峰跟张代表说，调北京的人数能不能再增加一个，我真是特别想去北京工作。

张代表说，本来名单里就有你，可是你们车间的刘文章主任就是不想放你走。并且说车间和厂里的宣传工作离不开你，说你是宣传骨干。

这时石峰紧着就跟张代表说，你这边想不想要我吧？如果你这边答应了，车间刘主任那边我去做工作。

张代表说，我肯定想要你呀！北京那边也须要搞宣传的人呀。

石峰当天晚上就去了刘主任的家，那个年代也不兴给领导送礼呀！石峰就两手空空地进了刘主任的家门。

石峰心里在想，刘主任平时对我就不错，什么好事都想着我，不知这回怎么不放我去北京了呢？可能我真是骨干分子。

看来，刘主任可能他真是怕石峰调走后会影响车间里的宣传工作。

因为平时关系就不错，用不着玩虚的。石峰一进门就直奔主题。

石峰对说刘主任说，您若想真的对我好，那就让我上北京，以后您若去北京玩，还多个朋友。有个落脚的地方。您若不放我走，今后车间和厂里的宣传工作我也不弄了，反正那也不是我的本职工作，业余时间我光玩，我才不那么傻乎乎的写写画画啦，我说到做到，信不信由您！

石峰这么软硬兼施的一来，刘主任真的松口啦！

说真的，那时候的领导特别实在，善解人意，不太像现在的领导有这么多想法和须求。

更不像现在的领导这么现实，你光耍嘴皮子，不送礼，不动真格的，门都没有。

石峰的目的达到了，张代表那边也是满心欢喜。

这个事，石峰确实办得挺漂亮。因为他心里早就有了想法。

石峰心里明白，北京是啥地方，是全国的政治文化中心，要想把画画好，那北京才是有出息，有发展的地方。

大庆再好，那毕竟只是个外省市的一个企业吗？文化氛围与北京相比那肯定就是天地之别，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张代表真够意思，不仅接收了石峰，还帮石峰出主意，让石峰与女朋友就来一个旅行结婚，在半年之内我准能把你女朋友也调到北京去。因为石峰女朋友芳草是在仪表车间工作，是仪表维修工，北京那边也急须这样的工种。

傻小子就是有傻命，这真是一顺百顺，又娶媳妇又过年呀！

总之，石峰的好运气基本都是得益于自己心存善良和能写会画之原因。

傻人在一般情况下芲天都会给于多方面的关照的，而过份聪明的人往往运气都不会太好。

人在作，天在看，老天放过谁？老天爷明察秋毫整天都在认真观察注视着人间每个人的具体表现呢。

从大庆调到北京；短短的五个月就要拿出合格的石油产品；汽，煤，柴三种油品，还要拿出合格的航空煤油。

（注：当时是为保密而将飞机上用的航空煤油称之为代号二四O一）。

东方红炼油厂当时可称得上北京市最大，最先进，最现代化，最新的生产石油产品的大型国有企业。

那时本着备战备荒，靠山隐避的战略原则来建的"东方红练油厂"。随后又建了胜利橡胶厂，逐渐发展扩大为北京燕山石化总厂，而后又改名北京燕山石化集团公司。

北京市政府，石油部要求，在开工试运转时必须保证四个一次成功，并拿出合格的成品油为**二十周年献厚礼。

那时党中央和***也非常重视北京新建的这个大企业，以**为首的很多中央领导都来厂参观指导工作，尤其是有外国国家的元首来北京，东方红炼油厂那必定是外宾参观的重点企业。

常减压车间，就是炼油工艺中的龙头车间，汽油，煤油，航空煤油，柴油都是这个车间生产出来的。

石峰是负责司炉岗位，是给原油加温的，常压炉要卡在365度，减压炉要卡在415度，必须保证平稳操作，正负不得超过2度。

记得那时xx同志（后当副总理了）也是我们班组的成员，她是跟一个上海女人吴万金两个人共同负责冷油泵房操作的。

xx同志是从兰州炼油厂调回北京的，她毕业于北京石油学院，她原来是石油部哪位领导的秘书，后因干部下放基层才去的兰洲洲炼油厂的。

她和我们大庆调来的二十二个人是不一样的，那时她虽然在工人岗位上工作，那和我们纯工人是绝对有很大区别的。

她的为人处事，工作作风，思想境界，个人能力，笔扞子和嘴茬子都显出了她独有的风采。全车间的人都特别尊重和敬佩她。

我们真的没有辜负人民的重托和各级领导的信认；终于在庆祝**二十周年的前夕取得了四个一次成功，拿出了合格的成品油向国庆献了一份厚礼。

而后，东方红炼油厂又陆续建成了催化裂化等多套生产装置相继投产，为国家创造更大的财富。

在庆祝**二十周年的庆典活动中，我们大庆调来北京的二十二位人员到***广场参加了庆祝活动；我们被安排在国旗附近的重要位置，终于能亲眼见到了伟大领袖***，***和其他的一些***啦。

国庆庆典，那时为五年一小庆，十年一大庆。二十周年正好赶上大庆，我们二十二个从大庆调来北京的全体人员全部都参加了国庆庆典，此时此刻真是别有一番激情涌上心头。

夜晚又观看了五彩滨纷的庆典烟火，此时此刻真正感受到了人民的伟大，祖国的伟大，***的伟大。

回想起来，五个月的准备时间真是够紧迫的，其中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去上海高桥炼油厂学习，因为大庆炼油厂装置上的制动控制的仪表是风动的，必须去上海学习电动的仪表操作，回京后才能熟练掌握其操作。

剩下的四个月要集体练兵，背规章制度，熟悉操作技能和工艺流程。为了操作起来更加熟练，还进行了一段时间的蒙目练兵。

总之，大家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的练兵实战演习，还是挺有劲头挺感人的。

这期间，石峰的爱人芳草还没调过来，必竟是刚刚结婚才两三个月吗？大庆炼油厂给了她十天的探亲假来北京玩玩。

吴大姐，她那时连个班长都不是，但是她确能为石峰小两口借到一套家属宿舍，（注：是向她一位北京石油学晚毕业的老同学借的）。吴大姐真有办法并且非常地善解人意。那时厂里的家属宿舍很紧张，当时的口号是先生产，后生活吗！

在石峰爱人来北京探亲期间，也正是厂里集体大练兵阶段。

有一个星期天，石峰他们两个人便去了一趟颐和园玩了一天，石峰总觉得自己是个老北京了，其实只比人家早来了三个来月，其中还有一个月在上海学习。

男人在女人面前往往都是不怎么理智的，觉得自己在大首都，大上海都玩过，是个老北京了，玩个颐和园那不就是小菜一碟而已。

石峰两人也学着北京的年轻人，也租了条小船在昆明湖上荡漾着，船上也买了几瓶北冰洋汽水和果仁面包。

石峰爱人芳草打着一个小粉红色的汗伞在船尾坐着，石峰在船上使劲地划着双桨，因为石峰知道他爱人根本就不会游泳并且还特别胆小，所以石峰才尽量把船划的慢一些，免得她害怕。

小两口慢慢地，逐渐划到了十七孔桥前面的大片荷花处，朵朵菏花和片片菏叶迎风摇摆着，美极了；每朵菏花都像露出了張張笑脸来欢迎这对新婚之人的到来。

太阳大大的，石峰划着划着头上有些冒汗了，便开始不理智了，他把双桨往船帮子上一卡，就开始把衣服全脱掉，只剩下个内裤，就想跳到昆明湖里凉快凉快。

石峰爱人深知，他从小就在乌斯浑河里练就了一身好水性，她很放心也就没怎么制止我。

小船刚刚划到开着大片菏花的水面上，石峰便急着要显摆自己的好水性，立刻憋了一口气，像泥鳅钻水一样，一头扎进了湖水里。

你猜怎么着，这一扎可不要紧，就像一根倒栽葱一样，只是头和上半身扎进淤泥里啦，因水太浅，石峰整个下半身还全留在水面上。

你说这该有多冒险多可怕，石峰爱人又根本一点也不会游泳，周边好远处也看不见一只其他的游船，急得她只是在船上掉眼泪和喊救命呀！

石峰的头和两只手虽然全插进淤泥里了，但是他的头脑还是清醒的，深知这情况有多么地严峻，后果会有多么地可怕！

我心里明白，若不在几十秒内不把头从淤泥拔出来，那将会因为心脏缺氧而憋死在淤泥里。

石峰的两个上肢紧着往泥里使劲的推，力图将自己的头先从淤泥里拔出来，试了几回都不起作用；这时心里确实有些慌了，这不眼瞅着就要断气了吗？

聪明人到什么时候都那么会动脑子，说时迟那时快，石峰立刻把两个上肢往邪上方推，从而使两只手掌与淤泥产生比较大的阻力；用上劲之后刚推了两下就见到了效果，石峰心中暗喜，赶紧又连着推了几下；终于把头从淤泥里拔了出来，可算吸了一口水之后，又将头露出了水面深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这时的头简直就是一个大泥蛋，鼻子和眼睛根本就分不出来。

这前前后后估计大约也只用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这可真为生死前后的黑色一分钟啊！

人们常说的乐极生悲可能就是这个意思，人凡是过于高兴，过于兴奋，过于不理智就很容易引来悲痛的事情发生。

所以人常说的居安思危可能也就是说的这个道理。

十二：大庆油田

石峰1964年至1969年

在大庆油田工作五年。

石峰在大庆油田龙凤炼油厂常减压车间的工种是司炉工，这种工作是为了将原油加温到一定高温才会将原油中的各种油类分离出来，其中有汽油，航空煤油，柴油及其它多种重质油类，也包括铺公路的砺青（渣油）。

司炉工负责常压炉（365度），减压炉（415度），控制指标为正负2度。

只有把原油加热后打进炼油塔里才会分离出汽，煤，柴油的，原理就是按着各种油类的比重来分离的；汽油的比重最轻所以从炼油塔的顶部先分离岀来，按比重以此类推，塔的最底层只剩下渣油了，因为渣油的比重最重。

看起来，石峰就是一个火头军的命，在故乡深山老林里的马当沟林场是为工友们烧取暖炉，而来到大庆油田又为原油加温；总之就是一个烧炉子的命。

那个年代正是文化xxx运动闹的最兇的时期，但是整个大庆油田并没有任何单位停产停工，是全国＂抓革命促生产＂的先进单位。

对于石峰来讲这次大运动时期，对于他学习绘画方面确有了天赐的极好良机，整天在刷大标语和绘制**像，尤其是绘制巨幅的（正副统帅）的画像，全厂多处这样的大画基本都有石峰的参与和主创。

车间和厂部的黑板报和宣传栏也是石峰的另一份的重要任务。

在那个特殊的年代里干这种工作是显得特别的光荣和进步的。

人们都说那个时期是恶梦和灾难之年代，但是对于石峰来说，那倒是一个学习绘画提高技艺的最佳阶段。

当然了在这个时期石峰的身体也出现过一些毛病，其中最不可思议的是一种（无名热）長时间的发高烧，此病对石峰的身体和工比也起到了很大的影响。

長时间发高烧四十度左右，连续发烧了三个月。你说这能算小病小灾吗？

大庆油田总医院（萨尔图医院）离石峰的工作单位大庆炼油厂（龙凤）也只有十多公里远。在炼油厂卫生所是根本就没见到过这种病，所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将石峰转到了萨尔图大庆油田总医院。

这个病你说怪不怪，别的病人只要发烧到38度以上就很难受了，可石峰整天发烧在40度左右一点也不难受，跟没病一样，照吃照喝什么都不耽误。

在大庆医院给我定的病名叫"无名热“。看来，在医院里凡是不好诊断的病不是叫无名这，就叫无名那；要不就叫什么什么综合症。总共在大庆油田医院大约住了三个多月，也没把这个高烧降下来。

有些大夫竟然怀疑石峰是不是腋下夹了个热馒头，可又一想，这不可能呀！上哪去找天天温度正合适的热馒头呀？说起来，真有点不可思议。

大庆油田医院内各个科室进行兰球比赛，内科大夫人手不够，石峰还可以替他们上场比赛；什么带球上蓝呀！盖对方的帽呀！一切动作还都能作的很到位。

毕竟才二十岁吗！这样长期下去，岁数又这么年轻，那也不是个事呀！石峰自己也着急，单位和车间的领导也竟来医院与院方协商。最后决定要让石峰去哈尔滨（哈医大）请求大医院给石峰集体会诊一次，最好能确诊究竟是个什么病，哈医大若治不了，那就赶紧往北京转院。

石峰单位的领导对他还是非常关心的。哈尔滨离大庆油田路程并不是太远，坐火车也就两个多小时左右就能到。大庆医院派了两个小女护士陪着石峰去的，她们是带着大庆医院的转帐支票去会诊的。

（注：那时看病或住院个人是一分钱都不用花的）。

看拉着的架式还挺唬人的，好像是陪哪个大领导去看病似的。石峰毕竟才是刚出徒的二十岁的小伙子，从来也没享受过这样高规格的待遇呀！还真有点不好意思。

到了哈医大之后，一个护士进门疹部去找人联系会诊之事；另一个护士陪着石峰在楼外晒太阳，那正是春天五六月份，乍暖还寒晒晒太阳挺舒服的，何况还有美女陪着。刚刚坐下，石峰一抬头就看见远处有个卖西瓜的摊位，正在喊着又大又甜的大西瓜呀！

此时石峰的注意力便被这喊声完全给吸引过去了，立刻觉得口渴的很！身旁有美女陪着也不行；就是想吃那个大西瓜。

平时石峰并不是一个太馋的人，尤其还是个特别节省的主，不知为什么那天他特别想吃凉西瓜；可能是连续发高烧的原因吧！再加上在这个季节，大庆油田那根本就见不到卖西瓜的。

还是人家哈尔滨大城市好，想吃啥基本都能买到。早年，人家哈尔滨都号称东方莫斯科，中国新北京。

没办法石峰就求身旁的小护士是否能帮他去买个西瓜回来解解渴解解馋？

石峰当时也没敢让人家买个大的，知道自己身上没带太多的钱。老天爷刮风下雨咱们不知道；自己兜里有多少钱还能不知道吗。尤其是在小女孩子面前怎么也别太掉价了！

没用几分钟小护士就把西瓜买回来了，个头不太大，可能石峰给拿的钱也只能够买这么小个的，当时就没好意思再往下问。西瓜是有了，可没有切西瓜的刀呀！这怎么弄？石峰又着急想快点把西瓜吃进肚。无奈之下，他只好把小西瓜往自己膝盖上一磕便成两半了。他想给小护士一半吃，可怎么让她都不肯吃，石峰这又急着想快点吃；估计小护士可能看着石峰的动作太粗噜了吧？

石峰自己没用十分钟就把一整个西瓜全吃进肚了，立马就觉得舒服多了，既不渴了，好像也不发烧了。

三个多月了，就属今天最舒服。西瓜也吃完了，楼里的会诊的人员也准备齐了。

石峰躺在会诊的病床上，四周得有七八个人围着他，看那架势好像要动手术似的，但石峰心里明白，这只是个会诊，连确诊都没确定呢，不可能是动手术。再说，这也不是手术室呀！

前后会诊了将近有四十分钟左右，一个大夫一个大夫换着问，换着用听诊器听，一会他们又相互商量交谈着。

体温在这四十分钟内测试了好几次，但是每次都在36、5度左右，都在正常范围之内。这样的结果真是出乎人们的预料。他们反复看着从大庆医院带来的病历和每天的体温记录，同时又一直追问两个小护士，一点问题也没有！这就奇怪了，大夫们都在相互讨论和商量着。

其中又反复让石峰去走廊和楼外多呆一会回来再测体温；怎么弄怎么量，石峰的体温都是正常的了，弄得那么多大夫及内科主任都觉得莫名其妙。

最后给的确诊病名，还是接着叫"无名热"那就没有办法了，只好打道回府再返回大庆油田职工医院吧！

最后石峰自嘲一下，自己给自己确诊定了个病名：那就是长时期"缺少吃西瓜中的大量∨C和美女的接触和陪伴"。

下面我再说一个自己在北京和山东都治不好的小病，确让我自己给治好了，至今也没有再犯病。这个小病虽不太大，但很缠人，北京好几家大医院都束手无策，那只好自己下手吧，病虽小但治的过程却有点离奇。

就这个小病我可费了大劲和钱财，从北京各大医院一直看到山东，也没看出什么名堂和真正的结果及病因来；最后还是我自己用了一种几乎残忍和恶劣的手段给治好的。

这个湿疹看似小病，实际上是一种很难医治的顽固病症，北京给出好几个名称，有的叫湿疹，有的叫脂溢性皮炎，还有的说是泡疹。

总之，在北京治了好几年就是治不好。有的带缴素的软膏，刚抺上没好几天又不管用了。后来才有人告诉我，带激素成份的药就不能彻底治好病，顶多好几天就不管用了。

这可乍整，挺好的脸蛋，满嘴巴子整天流黄水淌绿水的，要不就是红一片，紫一片的也不好看呀，尤其是去参加一个集体活动或宴会什么的，那就更难为情了，甚至都会影响到别人的食欲，后来自己也就不好意思出面了。

所以说，人的面子问题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这才叫人要一张脸，树要一层皮！ 这与平常朋友之间相互给面子是两回事，那个面子可给可不给，可这个是不好见人的面子，还是回家自己照着镜子自己去面对问题，自己看自己的面子吧！

在胶东半岛海边的几个城市买我画的人，几乎每次都要让我出面参加某某宴会，言外之意就是他买我的那幅画是真迹，因为画家本人都在场吗！这样会让领导放心一些，事就更容易办成了。可是，每次我都以嘴巴子的毛病是吃海鲜引起的，而拒绝类似这样的宴请。

可是，这样是不行的，就是我去照个面，吃一两口也得去。不去是绝对不可以的。无奈之下，那就带着病，轻伤不下火线吧，就去继续吃吧。吃严重了过后再慢慢治呗！ 倘若你干脆就不去参加宴请的话，那买你画的人就会越来越少了。以后想再重新恢复起来是很难的。

有人想吃宴会却吃不上，可有的人不想吃也得去吃！很无奈，当今社会毕竟钱的吸引力还是占绝对优势的。当下的字画市场就是这种状态，越有人买你的画，你越画不过来；越没人买你的画，你的画越积压。反而画也就越画越画不好，就更没人买了。要不画家大都喜欢炒作包装呢，只有这样才会有社会效应和经济效益。

实际上，后来听大夫讲，这个病与吃海鲜没有太大的关系，还是自身免疫力的问题。后来，我一想这可不行，时间托的太久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干脆还是我自己动手，自己救自己吧！ 你别小瞧我这个顽固的小病，北京和山东那么多大医院，还有那么多专家就是治不好这个顽固之症。 看来我不亲自下狠招是不行了呢！反正他们也治不好，我自己就按死马当活马医吧。就算没治好也没啥丢人的，更赖不着别人，我自己对自己负责呗！

我先把要用的东西备齐了再选日子和时间段，反正就是个嘴巴子呗，离心大老远的呢！我先去近处的医院买了一大块白沙布。又去超市买回来56度的北京二锅头一瓶和三头紫皮蒜，这就是我要给自己治病的三样必备的东西。

自己将紫皮蒜扒好弄碎，放进一个略大一点的粗口瓶子里面，再将56度的北京二锅头倒进瓶中，一定要将瓶内的蒜全都泡在酒里才行，也就是说酒的液面一定要漫过蒜。待四十八小时后便可以用了。

那一天就我一个人在威海的家，（当时家人都在北京）。我把从医院买来的大块沙布叠成四层，中间再用剪刀剪出一个园洞，好将嘴露出来，喘气会顺畅些。

我仰面躺在床上，自己将剪好的沙布全都浸泡在酒蒜瓶内三分钟后，略挤一下，确保别往别处流淌即可。

细说起来，这种治法是有些太冒险了，家中又没有别人，万一有了危险情况都没法抢救和报警，实在是有些太鲁莽，太野蛮了。真正的大夫是不敢这么干的。我真是个敢为天下先的东北汉子。

几乎什么难事都想去亲自试试，平时就敢自称"王玉面前没困难”的誓言！我真是一个敢冒险的家伙！

（实际上嘴巴子这个三角区是一个很危险的区域）。自己仰面朝天躺下，立刻就把这块带酒和蒜汁的沙布蒙在自己的嘴巴子上了！

嘿！此时此刻给我疼的四肢乱抓，连喊的力气好像都喊不出声了！三分钟过后，立马就觉不出疼痛了。

此时自己心里明白着呢，是不是失去知觉了？我赶紧用手指掐了一下大腿根，看是否还知道疼不？还好，知觉很灵敏，一点问题也没有。

这会，自己心里就踏实多了，那就好好安稳地躺着吧，反正也不那么太疼了，只是略微有点发热发木而已。

我坚持每天早晚各作一次自我治疗，共坚持了一周左右就停止了，就算一个疗程吧！还挺正规的呢。

其实不是每天都那么疼痛难忍，只是第一次而己，因为嘴巴子周围的皮肤早已结成一层黑黑的，厚厚的硬壳了。黑厚的硬壳一天天地脱落，已经逐渐露出粉红色的新肉了。

自己照着镜子好像见到了曙光初照似的。看来这一狠招还是挺管用的，干什么事不下狠心是很难见到成效的。真可为顽疾就得下猛药！

又过了三两天后，我便开始作第二次治疗了，就是稳定及修复工作了。涂抹一些消炎杀菌的软膏就可以了。要不然被烧伤处特别干疼，甚至裂口出血。这时候我的心情也大变样了，朋友再请吃海鲜喝酒便可以照去不误啦。

十三：石峰与芳草旅行结婚

双双踏入京城

十四：京城初试

（奋斗，拼博在北京）

人虽然在生活中常常会是这样，但是在生产中也要居安思危才对，一刻也不能放松警惕，必须一定要按着操作规程来办，没有规矩难成方园。

（注：以下内容是发生重大事故完全真实的写照，其第一人称我就是本小说主人公石峰，也就是作者完達山人王玉）。

一九七O年元月八日，这是东方红炼油厂永远不可忘记的日子，刚刚开工庆典才两个月，一场触目惊心的大火整整烧了七八个小时。厂内的消防车根本就不够用，又调来北京市内的消防车足有六七十辆。

如不能及时控制住火情，一旦要是把那几个万吨的原油罐再引着了，那将是一片火海，从山沟上边往下流，那就把整个东方红炼油厂以及新建的胜利橡胶厂全都烧掉，那整个山沟会立刻就变成一条可以吞灭一切的巨型火龙。

从一九六九年十日一日开工到一九七O年一月八日着大火。只安全生产了整整六十八天，真是水火不留情啊！全厂立刻就处于了完全瘫痪的状态。

那一天的早晨八点，我们常减压车间二班，刚刚接完班不到半个小时，一切操作都处于安全平稳的状态。忽然间就听到热油泵房一声巨响后，便从所有的门窗全往外冒着长长的火苗子和滚滚的黑烟。

我们全班人数才七个人，班长是王成锦，常压操作工是张满光，减压操作工是赵启光，常压炉和减压炉全由我一个人操作，热油泵房是韩玉林，冷油泵房是**和吴万金（两个都是女同志，吴万金是上海人，**就是后来的**副总理）。

其中赵启光和韩玉林都是退伍兵，也是去大庆炼油厂实习过的两个人，其余的几个人全是由大庆调来北京的。

一月八日那一天的早晨七点多钟，热油泵房的韩玉林骑着一辆自行车在我身旁路过，那时他比我有钱，我也买不起自行车，只好在地上走着。

他喊了一声上车，因为路有点上坡，他骑的又比较慢，我立刻就窜到二等座上面去了。

他边骑边问我，你带早饭了吗？我说只带了个馒头和咸菜。

他紧接着说，一会接完班你把那个馒头放到我那热油泵上烤烤，咱俩一人一半行不行？

我心里在想，都坐人家二等座了，上坡又挺费劲的，分人家半个馒头还能说不给吗！

我立刻答应他，好啦！我一会交接完班就去你那热油泵上烤馒头。他说，那我等你。

我刚在交接班日记上赶紧签了字，好让人家上夜班的司炉工回家睡觉去。

我把凉馒头放在一个铝饭盒里，夹在腋下就直奔热油泵房里去烤馒头，正好走到常压与减压塔底下，距离热油泵房也就十米远的关键时刻，只听一声巨响，一股强大的气浪就把我推倒在地，饭盒子和馒头也从腋下摔出去了，我下意识的想，命是最要紧的呀！我急辘轱辘地爬起来，辩明了方向就往回跑，跑回操作室向班长汇报才是正确的作法！

班长立刻下了命令，整个操作的各个环节都必须马上降温降量，并且特别告诉我，加热炉温度不能一下降到底，（假如炉温一下子降的太快，炉体炉管都受不了，因为热涨冷缩的原因，炉体炉管很容易出现大断裂，那后果就更不勘设想了）！

你说说，我真是够命大的了吧，我若再早那么半分钟，肯定我也进入那火海当中去了；多悬呀！自己好悬因为那个馒头丧了命！

那火情是越着越大，热油泵房上的管线带都快烧断裂了，那管线带中有汽油管，煤油管（二四0一航空煤油），还有柴油管。假如都给烧裂了，那可就更不得了啦，也就完全没法救了，只好等到所有的油全烧净了，火才会自动熄灭。

早上八点一刻，也就是夜班和白班刚交完班的时候，这场大火就开始了。为什么这大火能着这么大呢？又为什么是先爆炸后着火呢？原因有以下几种因素而造成的。

①，热油泵房管线里输运的全是415度的高温重质油，因为减压炉管线出口温度为415度。几乎遇到空气就会爆炸着火。

②，刚交接完班，各岗位协调还没步入正规。

③，检修车间的两位检修工没有与司泵工沟通好，就自顾自的开始检修了。

④，严重地违反了操作规程和岗位责任制。

以上四条就是引起这场重大火灾的主要原因。其中最关键的一步就是检修工与司泵工之间没有协调好，没有作到联合的认真检查所要检修处的阀门是否关闭。

检修车间的两位师付可能是一位姓刘，另一位姓尹。这两个检修工当场就被烧死，几乎烧得根本就没有人样了，烧成像一小段木炭一样，连一米长都没有。

司泵工韩玉林也烧成了重伤，脸和手都烧的变了型。（注：他现在还活着，大约七十六七岁了，至今还挺健壮，去年我在燕山公园还碰到他了，他还能与一帮老头老太太们打扑克牌呢）。

（注：下面这幅照片是一九六九年从大庆油田刚刚调来北京，**二十周年庆典时在***前的留影，这种装束是当时比较时毛的打扮，小平头，军挎包，夹克衫。现在看起来好像有点像傻小子进城的感觉）。

（下面咱再接着写正文）：还接着写那场大火的事。

当时，我正走到常减压塔底下被爆炸的冲击波推倒了的时候，响声过后，我只听见那热油泵房里爹一声妈一声地叫唤着，但我也没办法去救他们，因为所有的门窗都往外喷着大火苗子和翻滚的浓烟。我只好选择先跑回操作室，向班长报告热油泵房的爆炸着火的情况，才是我当时最重要的任务，听从班长的统一指挥，降温降量。

可以想象一下，当时热油泵房里该有多恐怖多吓人，油温四百多度，油压也很高，从管线中喷出来与空气一结合，那肯定立刻就会爆炸着起大火。只是瞬间的事，容不得也来不及让你多想。

因为两个捡修工根本就不懂得生产中的工艺流程，又没有与司泵工商量和认真捡查，他们就开始卸法兰上的几根大锣铨，这台要捡修的泵已经停了好几天了，因为是重油，凝固点很高，挨着阀门的法兰处的重油已经凝了很长一段了，所以他俩拆阀门时也根本看不见油往外流，还以为管线里没油了呢！

当把大锣铨全拆完的时刻，凝固的那段重油便开始往下移动了，前后也没用几秒钟，上面的高温油就喷出来了，人根本就反应不过来就被热油喷满了全身，你想想，那还有好吗？几分钟就将人烧成了炭。

这纯粹是一种人为的责任事故，检修工和司泵工都有责任，只要有一方能认真捡查也不会发生这么特大型的火灾事故。

事故过后没几天，我正在厂卫生所检查我那条伤腿，并作些简单的包扎处理。（注：那时根本就没有燕化大医院呢，只有一位姓贾的大夫，他只是一个刚刚从部队医院转业的卫生员而己）。又没条件透视，也没拍X光片，这个贾大夫就给我打上石膏固定了。

这时厂政治部来了两个人，一个姓陈，另一位姓郑，他们两人找我谈话，说是要落实事故的具体情况，因为我是离事故刚发生时最近的见证人。问我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

我向他们两个人又把现场的实际情况一五一十地全讲了一遍。

实际情况是这样的，当我跑回操作室后，班长就命令我马上把两个加热炉的炉堂温度降到二百度，须再过半个小时后，再把炉堂温度降到一百度，整整须要一个多小时才能把炉火熄灭。

这样作是为了保护炉体及炉管的安全，否则便会出现更大的危险。

降完炉温之后，班长又命令我去把减压炉的高温油的出口大阀门关严，切断火源管线里油的来路，这乃是这场大火是否能尽快扑灭的关键部位。

因为管线上的自动控制阀已经失灵了，必须去关掉手动阀门才能切断油路，只有这样才会完全灭掉大火。

虽然听起来是很容易完成的任务，不是就去关掉一个大阀门吗？但是这个任务是何等的难以完成，又是何等的危险！

这是我的本职岗位，再危险也得去独立完成。人家操作工有操作工的任务，泵房就泵房的活，班长还得全面指挥，自己的活就得自己去完成。没说的，再苦再难再危险也得上。

因为那个大阀门就在整个火海的西侧，紧挨着热油泵房，就在泵房的屋顶上偏西一点点，此时泵房四处都往外冒着大火和黑烟；要想关上那个关键的热油大阀门，必须穿过这片火海才能够到达那个大阀门的地点。

要不就得爬到塔的高一层再往下跳，这样虽然危险点，但是必竟会离火远了一点点。

无奈之下，我只好选择后一种办法，虽然危险点，但是不会被火烧着。

在我从塔的高处往下跳的时候，正好把我那个原来就有伤的脚脖子挿进了管线带的缝里了，一下子把这个伤脚脖子又伤了一次，当时疼痛难忍，根本就爬不起来了。

就这样，我托着一条伤腿硬是爬到了那个大阀门处，痛的我脑门子上直冒汗；尽管这样我也咬着牙忍着疼终于把那个大阀门给关严了。

因为油路一断，那大火就逐渐变小了，但是因为地面上的积油太多，既使切断了油的来路，那地面积下的油也足足着了好几个小时。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消防队员也得一直在往有火的地点喷着救油火的泡沫，以防再往别处扩大。

这场大火，六七十辆消防车整整救了一整天，一直救到太阳都快落山的时候才彻底被灭，人们反复检查现场一点明火都没有了，人们才放了心。否则谁都不敢离开着火现场。

我把整个救火和我操作的全过程，向两位政治部来的人讲述了一遍。

可是他们对我讲述的全过程好像根本就不感兴趣；他们只是一再追问我，那两个被烧死的检修工在着火的泵房里是否喊了XⅩX万岁了？

我立刻回答他们说，当时我被那强大冲击波的气浪打倒在地，都给我吓懵了，爬起来就往回跑，好向班长汇报，哪顾得上细听大火里喊什么内容了，只是听到爹一声妈一声的叫唤！

噢，他们不是调查事故原因的，他们是在搞政治。想借着这次大事故来宣传点什么？

假如真是在调查事故的真象和事故的全过程，那应该是管技术，管安全的处室，来人调查才对口呀！

一九七0年正是文*的清理阶级队伍阶段，人们什么事都愿意往政治上靠，让思想上挂勾。

他们俩还对我说，你不正在要求进步吗，都写了好几份入党志愿书了，要靠近组织呀！

我一听这个，立刻就有了反感，我便冲着他们便说，为了自己的进步就敢说瞎话，那我认可不进步啦。（注：所以至今我也没入上党，连个班组长都没当上过）。

这可能与我在大庆油田工作过，和在深山老林与那些纯朴善良的伐木工人在一起生活过，都起着潜移默化的作用。他们那种做老实人，说老实话，办老实事和那种大无畏，敢想，敢说，敢干的工作作风；他们那种性格纯朴，品质善良，灵魂干净的人生境界在始终影响着我。

平心而论，谁在那种生死存亡的危急时刻，哪容你想的那么多，那么多内容呀！

只有那些在众人面前英勇就义的人，才会有时间，有思考地表现出大无畏的英雄气慨，才会喊出这样的口号来.，大都是在影视剧里的英雄人物才会有这种表现，是给众人看的。

在重大人身伤亡，生死尤关的关键时刻，人的第一反映，应该首先是逃命。

（注：以上我写的大事故的全过程，是我亲身经厉的，时间，地点，人物都是真名实姓。我估计就连东炼厂志里对这场大火的记截都不会有这么详细。

虽然其中有好几位已经过世了，但大部人都还健在，就连**​副总理不还在养老院里养老呢吗，都可以去落实）。

＂注：其事故的全过程及后来燕化公司给石峰开的工伤证明还在石峰手中，其中有班長王成锦，车间主任張炳才，东方紅炼油厂安全科，燕化公司安全处和楚孝忠（主管生产的付总经理）都有各自的亲笔鉴名）。

十五：颐和园昆明湖的遊园惊梦

实际上在后期治疗期间中又发生了一段有趣的故事。

我就在家附近的一家大药房买的软膏。我刚走进大药房，正对门口的柜台就是卖各种药膏的，售货员正好是个小女孩子，她满面堆笑地问我，大爷您想买点什么药呀？

我对她说，请您费心帮我挑一挑，凡是不带激素成分的消炎软膏，您这里能有几种？请您都帮我挑出来。

小女孩子挺认真，总共挑出来六种，并全都摆在柜台的玻璃板上让我选。我这个人其实挺随合挺容易接触的，尤其是对于小女孩子！这时，我也笑着对她说，我也不太懂，你就看看我这个嘴巴子这样，抹点什么药能行？你就随便帮我选一支吧！小女孩子顺手就拿了一支交给我了，那您老人家就抹这支吧！

我说，好，好，好，我今天我就听你的啦！小女孩子说，可别全听我的呀！我是从农村出来打工的，刚进这家大药房才三天。

待我拿着这支软膏细看时，这个药的名称叫"足亦宁"，是专治脚气的软膏，价钱才二十八元二角。

我这个人相来就是说话算数的，说好听人家的就得听人家的，我不管你是从哪里来的，更不管他是内行还是外行，也不管他是男女老少，凡能热心帮我的人就是好人。我就听他一回又能怎么样呢？不就二十八块钱吗？

你猜猜，就是这支治脚气的（足亦宁）楞把我这个从北京治到山东的顽疾给治去根了，你说神不神？当然了，我每年开春时节都要抹几天（足亦宁），以防复发。

后来我回京时又去那几家大医院看了看，那些专家们都在问我是怎么治好的？这时，我便成为专家的专家了，这回得好好卖卖关子了。

我这个土大夫楞给京城好几位大专家们上了一课。心情格外地舒服爽快！甭提有多痛快了！因平时去医院看病，竟被专家们忽悠我了，这回我却给他们忽悠了一顿。

并且告之他们，可别拿我这个偏方去给别的病人治，万一治出问题可别找我呀！倘若真能治好更多病人，那我可要您们给我分提成哟！

又过了几年后，在北京同仁医院作脑部C丅体检，主任大夫告之我，说我的脑部纹路情况相当地好，比年轻人一点都不差。只是在鼻窦里长了个真菌球，体积并不大，四周边缘清楚，最后确疹为鼻窦真菌球。

我问几个专家和耳鼻科主任，这种真菌球癌变率有多高？他们告之我，这真菌球根本不可能癌变，从病理上讲是两种性质完全不同的东西。

那我就放心了，已经十几年了既没动手术，也没用药；我就与这个真菌球一直和平共处着，它不着我，我也别惹它！因为既不痛，也不痒，既无分泌物，也不影响闻味；该吃该喝都不耽误，何必去着惹它呢！

我自我分析，可能十几年前我嘴巴子上的真菌被我一顿恶治，逼得人家没处躲了，才跑到我的鼻窦里去了；可能它也觉得鼻窦这块小天地不错，没风没雨的还能跟着主人经常闻香味，天堂也！

北京同仁医院的耳鼻喉科的臧主任（多年的好明友），曾多次来电话说，他一直劝我把那个真菌球动手术拿掉吧。我特别感谢臧主任的关心，并告之他，眼下没有什么发展，我已经七十五岁了，再对付十几年，到那时我就带着这个和平的真菌球一块火化吧。

我平时观看兰球比赛时，带球上兰的动作是我最欣赏的姿式。我对这个真菌球也别白让它跟随了我这么多年，并且挺友好的，一直也没给我添麻烦！

挺好。真得好好感谢苍天这么多年对我的关照和恩赐。

（注：这幅照片是一九六九年从大庆油田刚刚调来北京，**二十周年庆典时在***前的留影，这种装束是当时比较时毛的打扮，小平头，军挎包，夹克衫。现在看起来好像有点像傻小子进城的感觉）。

十七：

感恩北京燕化集团公司优越的社交平台

八十年代初，石峰爸爸在北京确疹了食道癌，估计和他早年吃的长绿毛的玉米饼子是有一定关系，后来才知道那是一种可怕的黄菌梅素。

六十年代初，那正是全国遭受连续三年的自然灾害时期，不知是什么原因爸爸却被下放到农村了，一次性给了八百元钱，当时还觉得这八百元钱是很多的钱了，可是只是这八百元钱了，从此再也不给爸爸发工资了，没有后续的经济来源，那可是坐吃山空呀！

好在那时石峰已经去深山里干活挣钱了，家中的经济状况并没有太坏。因为石峰进山了，家中四口人的口粮三个人吃，那当然好多了。

虽然爸爸不怎么会干农活，人家好劳力一天能记十分工，只能给爸爸记七分工，这还是看在当过校长的面子上才给记的七分工。

妈妈一看这样，干脆就不让爸爸去地里干活了，什么重活累活都自己干。

爸爸真是太老实了，人们给起的外号王老太太还真靠谱，又老实又不爱出头。

他早年的学生都有当局长和付县长的啦，可爸爸就是不爱求人，在落实政策时，他完全可以去县里找找人是可以回到教育岗位上去的。这是合情合理，是在政策允许范围内的事情他都不肯去办。

机会一过，再去县里找也没用了，所以一直到在北京去世也没拿到一分钱的退休费。

爸爸大约在六十岁左右，就来北京同石峰一起生活了，有时与妈妈互换一段时间，既帮助我们将两个儿子带大，这里的生活条件总是比黑龙江农村要强的多。换个地方生活，尤其还是北京，这也能让老人们高兴一点。

每次回乡下时在乡亲们面前也多了一些优越和自豪感。

爸爸在北京与我们总共生活了十一年，从他六十岁一直到七十一岁在北京去世。

爸爸经常与石峰说，在北京这些年是他人生中最开心，最省心，最放心的幸福之年。生活条件远比在黑龙江农村要强得多的多。

是啊！爸爸开心就比啥都强，尤其是对他那坎坷的人生就更显得难能可贵啦。

爸爸在石峰家住，这也帮了石峰很多忙，石峰的这两个儿子，尤其是老大，几乎是爸爸一直带大的。

他毕竟教过书，对孩子既细心又有耐心。整天推着一辆自制的婴儿车，夏季的伏天，哪有大树，哪凉快就去哪。

什么时候该喂奶，什么时间该喂水，什么时间该睡觉了，他都掌握的特别好，大孙子若睡着了他就把毛巾被给盖上，再给轻轻的扇着扇子。把个大孙子弄的整个夏天都没起过一点痱子。

睡醒后，再给孙子喝点奶或者喝点水。他抱孙子的方法与别人都不太一样；他是一手托着屁股，另一手搂着前胸，让孙子脸始终看着前方，东瞅瞅西望望，一点也不哭也不闹。

随后，祖孙俩就像视察市场一样，什么粮店呀，百货呀，付食及菜站呀，是他们常去的地方，天天如此，弄的好多售货员都挺喜欢这祖孙俩，常常逗孩子玩玩或抱一抱。祖孙俩中午回家的时候，有时还能带回点青菜来。

十一年的时间，说长也不算短，说短也挺长，要看人所处的环境和心情。

倘若日子过的挺滋润的，那日子就会感觉过的很舒服，也会感觉过的很快。

倘若日子过的很艰难，那日子就会感觉到过的很慢。尤其是在监狱里或躺在重病床上，那日子就会显得更加长，更加难熬。

那个年代，虽然大家的日子过的都不算宽裕，但是每个人心中的幸福指数感觉都很高。

一人有事大家都会伸出手来帮助，充分能体现出人人为我，我为人人的与人为善的情怀。

有的时候，同事和朋友送给石峰的粮票有剩余，我也会再送给别的有困难的同事和朋友。

记得，那时画家李颖，书法家刘炳森二人家中孩子又多又都在拔高长身体，个个都挺能吃的，所以我经常把剩余的粮票送给他们二位。

难道那些送我粮票的朋友，他们不知道拿粮票去换鸡蛋自己享用吗？

难道我能不知道拿粮票去换鸡蛋，让两个儿子吃吗？

那时的人活得就是比较单纯，实在，干净，有善心。

那时的书画家，不像现在的书画家这么容易能挣到钱，也没这么牛，这么有优越感。

尤其是刘炳森，老家在天津附近的武清县农村，老婆孩子都搬到北京，住在故宫西墙外的一片小平房处；家中连个床单都没有，竟辅着一块旧帆布。

做立柜连后边的背板都没有，我得从燕山石化的生产装置，买些分子筛颗粒的包装桶再喷上水压平后，给刘炳森家送去作立櫃当后面的背板用。

当时，他们的书画每个斗方才能卖到十二元钱，每次我们外事单位须用画时，他们得求着我，好让我多收他们几张。（注：燕化专家公寓里布置环境须要大量的书画作品，李颖在北京画院，刘炳森在故宫搞复制并练习隶书，范曾在历博仿古画及插图，那时他们还根本就没有出什么名）。

有一次，石峰请了几位书画家来公司笔会，那时也不讲润笔费什么的，只是吃住方面弄好点就行了，书画家们大都带着老婆孩子一块来，一来就住好几天，借此便能改善一下全家的伙食。

有一天，在中午用餐时，上了一大盘大对虾，没用几分钟便被孩子们抢光了。

刘炳森与我说，能不能让厨房再弄一盘，孩子们都没吃够。

石峰立马到后厨与厨师长说，再多弄点大对虾，别用盘子弄上它一盆。让他们大人孩子吃个够。

那时，我们专家楼的食品采购，全是从东华门34号宾馆特供点进货，那可全是货真价实的好东西呀！

五粮液才5块钱一瓶，茅台才8块，哪像现在这么贵，还真假难分！

那时，燕化公司在全北京乃至全国，正处在鼎盛时期，我又在外事处搞对外联络工作，我的条件要比那些书画家们优越的多，你想想，为了我在市内工作方便，都能在北京饭店的中楼2O60室常年包房，可见当时的燕化有多牛！多气派！

就连石峰的爸爸在这十一年里也很顺心幸福。

石峰的两个儿子上学的上学，上幼儿园的上幼儿园之后，石峰的爸爸又第二次走上工作岗位。

两次工作都是林源书记帮助安排的，林源书记主要考虑石峰家庭的经济状况，而为石峰的父亲安排在一家第三产业糕点厂，一开始做了一段时间的糕点，后来又作了传达室工作。

这样一来，老爷子既能挣些钱，自己也可以在那作点饭吃不用来回跑，光那些剩糕点渣子，每天他都吃不完。

这可倒好，把他前半辈子的亏的嘴全都补回来了。

糕点品种很多，领导说了，值夜班的时候，那散装的点心，您每天都可以吃几块，没关系的，一点问题也没有，不算您老犯毛病。

老爷子在那里干的很是心满意足，待休息的时候也能回来与两个孙子亨受一下天伦之乐。

同时石峰夫人芳草在家里也会多包几顿带馅的包子或饺子什么的，再让老爷子多吃点青菜。

可是，好景之长，没有几年那些第三产业的小厂子，合的合，散的散全没了。

在无奈之中，林源书记又将石峰爸爸安排在公司的民用指挥部，照样干他的传达室工作。

这个民用指挥部属于机关科室，爸爸又有文化，所以干起来得心应手。

老头带个老花镜坐在那里为各处室分分报纸和信件，还真有点老学究的架势。他毕竟当过半辈子教书匠，还真有点文化人的气质。

时间一长，爸爸跟大伙处的都挺熟，尤其是看到老头对人和善，还能写一手好毛笔字，所以大伙有事都愿托附给老头来办。

林源书记就是一个心地善良的老人，在他在任的期间；不管是公司机关处室的人员，还是各个分厂最基层的工人，只要有困难，有比较难办的事，都愿意找他老人家来帮助。

比如说，就是我文中写的东方红炼油厂，1970年元月八日的那场大火。在大火中被烧死的两位检修工人的后代，孩子成人后想还在厂子里办接班手续，死者的老伴带着孩子几次去东炼厂办，连续几次都办不成，一直托了好几年，后来有人告知说，你就去燕化公司找林源书记，那个老头可善良了，竟给咱们基层工人办事，像你这种情况他老人家肯定给办。

有一天，石峰正在林源书记办公室商量别的事情时，正好赶上这档子事。他们把情况一五一十的都向林书记讲了一遍后，林书记告之他们回去写个文字材料送上来，并一再强调，材料一定要真实可靠，先交到公司党委办公室，你们就在家听信吧。

没过多少天，在调查落实之后，林源书记真的给批附了，并责承公司劳资处认真办理此事。

基层群众几年都办不成的事，在林源书记这，只用了几天就给搞定了。

那时林书记主抓公司的外事与宣传工作，所以他老人家对石峰来说，可以说是全方位的关心和帮助，外事处刚一成立，就将石峰从宣传处调到外事处主管对外联络，这对于石峰来讲，不仅从外事工作方面得到了全方位的锻炼，而且在书画界使石峰认识了很多书画名家，使石峰在书画学习方面得到了飞跃性的提高和发展。

他老人家不仅在工作上关心石峰，而且经常从他自己家里找出一些好书和名画让石峰来欣赏学习。比如说，像三希堂法帖，老版的介子园画传，还有一些绘画方面的技法工具书和文学名著等等，

这对于石峰在整个文化艺术方面的学习和修养都得到了质的飞跃。

可以这样说，人生的高度，基本取决于你读过的书和遇到的人；恰似苍蝇找厕所，蜜蜂找花朵，俊马遇伯乐的辩证关系

有一天上午，石峰正在会客厅里接待一批日本专家，就是后来与公司签订的化工方面的三十万吨乙烯项目。

传达室门卫给石峰来电话说，外边来了一个老头，说他是你大爷。这个老头穿一身破棉袄破棉裤，拄个大木棒子，背个大破兜子。

听传达室的人这么一描绘，这不是一个完完全全的要饭花子吗？

石峰立刻告之传达室，先把老人家让到传达室里边的套间，别站在门口，被外宾看见了影响不好，待会我接待完日本客人，我就去传达室看一下这突如奇来的大爷，看看他究竟是谁的大爷；石峰早年听爸妈说过，是有一个大爷在苏联呢，几十年一直没有音信。

几十年后的今天，他老人家又是怎么能找到北京来的，并且还知道我在外事部门工作的呢？而且直接就能找到专家楼来。

这种种疑问便立刻涌上石峰的心头，不得其解。

石峰送走了外宾后，刚一进传达室的门口，还没等门卫人员引见，这位老人便立刻从里屋走了出来，并张口就问，你是石峰吗？我说是。我又问了他一句，您是哪位？

他便立刻回答说，我是你大爷！

这可真是天若有情人易老，天上掉下个"林妹妹"？

这个突如其来的大爷，真是打得石峰措手不及，立刻被弄愣住啦。不知如何应对是好！

但是石峰心中有数，便开始盘问这位老人；我先问他，我父亲叫啥名？多大岁数？我母亲叫啥名？多大年令？以及我叔叔，我婶子的一些简单情况。

可是，这位老人确能对答如流，几乎没一处说错的。

看来，这个大爷八成是个真大爷了。

还有最后一关，就是让我爸爸来与他对接，最后肯定决出真假"美猴王"。因为爸爸正在我家附近的民用指挥部上班呢，很快他们俩便会见面，等见完面后再说吧。

不管是真假大爷，芳草下班进了家就赶紧包饺子呀！从礼节上也得过得去才是呀！

石峰也没提前与爸爸打招呼，就想看看他俩一见面会出现啥情况？

爸爸刚进屋便被这眼前的情况给弄楞住了，足有半分多钟。

只看两位老人的眼神和表情，就知道这个大爷肯定是真的啦。

我们想，毕竟几十年没见面了吗！总得回想一下才能认得出来，这是合情合理的。

老哥俩见面后并没有那么亲热，也没有太多的话可说；只是石峰在中间给打个园场。

大爷这次来北京主要是想向上边交个历史材料，是否能得到有关方面的一些帮助。

我一听就明白了，都八十岁了，早干什么去啦？让人家怎么来安排？

不过有一样，大爷上万字的历史材料，竟找不出一个错别字来，并且内容写的极其通畅，严紧。

石峰这个大爷还真是有点水平，想必他年轻时肯定也不是个等闲之辈。

材料上交后，还真有了结果，给了他二千元钱，并告之，已通知黑龙江地方政府以后会给他一些关照的。

看来，他写的材料还是靠谱，过去肯定作过一些贡献；否则人家也不会给他那么多钱呀！（注：八一年的二千块钱，在当时那可是个不小的数目啊）。

临回东北时，石峰又去公司工会给他要了一支被淘汰的旧唢呐，他有个弱智的儿子不会干别的，就爱吹啦叭。同时又把他在我家用的被子，全让他老人家拿走了，被子上爬了很多虱子，留着根本就没法再用。

大爷没过几个月时间，又从东北来北京了，这回他老人家再也不提去找谁了，干脆就住在我家不走了，整天与我爸爸吵架，翻小肠倒年轻时候的旧帐。

爸爸这个教书匠，哪是大爷的对手呀！爸爸一辈子面对的只是一群小学生，可大爷却是指挥过千军万马的人呀！每每爸爸都是甘败下峰地败下阵来，并且气的连饭都吃不下多少。

当时石峰在想，如果照这样下去，时间一长爸爸肯定会受不了的。

无奈之下，石峰又从朋友处借了二百元钱送给他老人家，又送给他一些别的东西。（当时石峰每月工资也就在五六十元左右，在单位还经常吃工会发的补助呢），就这样，好孬才把这个惹不起的大爷又送走了。

有一回，石峰正在黄山写生，忽然接到了夫人的电话，说爸爸在吃饭的时候被藕片卡住喉咙啦！石峰放下电话立刻买火车票就赶回了北京。

这正是大爷走后，不到半年的时间，爸爸便在北京肿瘤医院被确疹的食道癌。

主治大夫告之我说，老爷子的情况不好呀！已经转移了；估计顶多再能挺三个月左右。

十八：苦难的父亲

晴天霹雳，这突如其来的恶梦真是降临到了这个老爷子身上了吗？

爸爸当了一辈子的教书匠；好孬近十年在北京享了点福，北京的户口才刚刚落下还不到一年，他老人家竟得了这种不治之症，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啊！

按石峰的经济条件，尽管当时费用不算太高，那也是肯定住不起北京肿瘤医院呀！

无奈之下就将爸爸接回燕化职工医院吧，不仅费用低一些，而且离家也近照顾起来总会方便些。

当时，爸爸问石峰这是得的什么病呀？

石峰并没有直接告之他老人家，只是说得的是气管炎。

反正也转移了，也动不了手术，只好保守治疗吃药，输液和吸氧。

石峰也只好让爸爸多吃一些好吃的，让他老人家心情高兴一些。

那时石峰的两个儿子还小，夫人芳草天天上班，还得接送孩子，又得在家里多做些爸爸爱吃的东西。只有石峰一个人整天二十四小时在病房里陪住。

说起来也挺奇怪的，人家得食道癌都特别痛，可是爸爸从来也没喊过一声痛；石峰心里在想，最好医院给误疹了才好，真盼望是误疹呀！

盼望只能是希望，但事实却是残酷的，爸爸一天天在消瘦，一天天在不好吞咽食物了；爸爸一劲说，这气管炎怎么这么厉害呀！石峰含着泪还是不敢直接说出来这个绝症。

爸爸有两个早年的学生在燕山中建一局上班，他俩经常来医院探望他们早年的老师。

有一天他俩告之石峰，一个偏方，可以治好老师的这个病，说他们建委一局有人用这个偏方治好啦！

石峰得到这个消息后真是喜出望外，赶紧追问是什么样的偏方？

其实，这个偏方只有两味中草药，一味是黑甜甜秧和另一种是蝙蝠，（注：中药房里有卖的）。他俩并且说，最好用鲜的，干的没鲜的好使。

这个季节，这两种东西实在是不好找，假如去中药房里买，虽然很容易买到。但是干的没有鲜的好使，万一不管用……。

所以石峰便决定先找一找鲜的，待找不到鲜的，那再去中药房买也不迟呀！

石峰心里在想，只要能把爸爸的病治好，再苦再难，无论如何也得到处转转，实在找不到活蝙蝠，能找到黑甜甜秧也是好的呀。尽管在土地上长着干的，也会比中药房里买的要鲜一些。

石峰每天夜里在爸爸病房里陪床，白天骑着自行车就到远处转，有时转的都快到周口店猿人洞了。

转了好几个白天，终于在金陵附近的山沟里找到了一大片黑甜甜的秧。这种秧有点像尖椒的秧。因为小时候在老家经常去野地里找这种小果子吃；所以当下便很轻易的认得这黑甜甜的秧。

在几天的转悠当中，有几位老乡告之石峰，在猫耳山下早年挖的防空洞里可能会抓到蝙蝠，那里即澡湿又暖和，冬天的蝙蝠都愿意在那里过冬。

当地的老乡真好，告诉的特别认真详细。

记得当时已经是下午四五点钟了，太阳也快要落山了。石峰站在高高的猫耳山下的阴影处，显得格外的清冷和孤寂。

石峰独自一人坐在防空洞口处，为了定定神壮壮胆，我先点上一支香烟慢慢地吸着和细想着，在临进洞之前石峰又深深地吸上了几口新鲜空气，自己手里拿着打火机，并且看了看打火机里的气还剩多少后便壮着胆子走进了这个可怕的黑洞。

当时的感觉，这阴森森的黑洞口好像似魔鬼的血盆大口一样张着。

刚进洞的时候，借着外边的光还能看见点脚下的情况，待再往深了走几步便伸手不见五指了；无奈之下石峰就把打火机打着啦，颤颤惊惊地往里走，越往里走越黑，越往里走越澡湿，有时都能感觉到有水珠滴在自己的头上。

自己心里在盘算着，这打火机里面的气可别烧没了，假如真没气了，那我可就走不出去山洞了。越想越害怕，越害怕脚底下便乱了方寸；也不知脚底下是个什么大东西把石峰绊个大跟头，一下子把打火机也摔掉了，眼前一点光亮也没有一片漆黑。

你说可怕不可怕！唯一的一点光明，唯一的一点希望也指望不上啦！

石峰在地上爬着，用手摸着去找打火机，足足用了两分多钟才把打火机重新拿回到手中。石峰立刻又点着打火机，回头照了照，看一看是个什么大东西给我绊倒的？

这一照可不要紧，石峰被眼前的大东西给吓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差一点摔倒在地上。

你猜怎么着，这个大东西竟是一匹大死马倒在地上，马皮已经腐烂了，发出一股股臭味。我说怎么这么滑呢？弄半天是踩在烂马皮上了。

石峰借着打火机的光亮，果真在地上发现了有好多只蝙蝠在动，因为翅膀湿的原固，或许它们都在吃死马肉，反正它们飞不起来了。

石峰心中暗喜，没用几分钟就抓住了二十多只。

石峰便立刻打道回府，这地方不能久留；何况打火机的气估计也快烧没啦。

出洞口后正巧遇到一位牧羊人，石峰向他老人家问了问，洞里怎么会有匹死马呢？

他老人家说，那是一匹得了非常厉害传染病的老马；人们怕传染给别的好马，只好把这匹病马牵进洞的深处，并拴在一块大石头上，让它自然死亡在洞里。

为了这个事他们还给了我一百元钱，是让我把那匹病马牵进洞去并将马拴在一块大石头上。

牧羊人说的并不在意，像讲故事似的，可石峰听着听着后背直劲冒凉风，头发根子都竖起来了。直劲后怕！

这也就是为了给老爸治病，要不石峰怎么也不会有这种经厉呀！

这个偏方给老爸服了几付，还真有些效果，自己能坐在病床上呆一会了，原来是一直躺着，根本就坐不起来。

医院的大夫听了石峰讲抓蝙蝠的经过，主治大夫直劲夸石峰是个大孝子。但对这个偏方他们却半信半疑！

爸爸在医院里已经住了两个月啦，这个食道癌还是比较顽固的。但是有一种现象确让石峰比较欣慰的，那就是爸爸始终也没说过一次喉部疼痛。这让他老人家免受了不少痛苦，少遭了不少罪。

爸爸在医院又作了半个来月的住院治疗，病情时好时坏。人瘦的早已不成样子了。

看样子，北京肿瘤医院的大夫预测的真是差不了多少。

石峰在想，弟弟石金毕竟也是他老人家的老儿子呀！怎么在临终前也得让他们父子见上一面呀！

真没成想，在这个时候爸爸都不想见弟弟一面，可见弟弟是伤透了他老人家的心啦。

石峰已经好多年没回老家了，家里的事也不是太清楚，反正弟弟肯定是在村里弄得那些坏事，让爸妈丢尽脸，否则，妈妈怎么能在一九七六年就寻短见离开了人世了呢？

当然了，妈妈的胃病也是让她遭了太多的罪，实在难以忍受所至，再加上弟弟不省心，在村里竟干些丢人现眼的坏事；妈妈本来就是一位既刚强又要脸面的女人，在全村里她的威信极高，人缘特别好。

她老人家可能觉得实在太丢脸啦！所以才寻了短见。

爸爸在这种病危的时候都不想见自己的老儿子，那石峰就不免强了。就顺着老人的意愿吧。反正也没什么遗产可分，就我独自一人把老人的后事处理完吧。（注：弟弟已经多少年就没有音信了，也许还没被释放出来呢）。

爸爸的病情一天比一天加重，连喝口水都往外呛，几乎完全依靠着输液来维持生命，他老人家一会昏睡，一会睁开眼晴看看我，那种无奈无助的眼神真是让人心碎；石峰小声问他，是想喝水吗？还是想解小手？他只是摇摇头后又把眼睛闭上啦！

临近的几天夜里，石峰每隔一个来小时就得到爸爸的病床边细听听，是否还有呼吸声，摸摸他的头是否还有温度。

因为石峰这是第一次长时间在医院里陪护危重病人，尤其是自己的爸爸，生怕照看不好永存瘣疚之心。

亲人之间可能会有心里反映，尤其是直系亲属就更会有格外的心里反映。

早不拿晚不拿，就在爸爸临终的当天上午石峰就很自然地把他老人家的寿衣拿到病房了，当时还生怕爸爸看见不好，自己还偷偷摸摸地把寿衣包放在了床下了，可是还是被爸爸看见了，爸爸顺便也点了点头，并且露出了一丝丝的苦笑；估计他老人家也能感觉到自己的大限已经快走到尽头了。

当天夜里十点左右，爸爸闭着眼睛半睡半醒着，可是石峰的心里却有了非常明显的反映，这个闹心劲呀就甭提了，坐也不是站也不舒服。怎么呆着都不得劲。

无奈之下，石峰干脆就出去到室外走走看怎么样？

石峰先在医院的大院里走了一会，可还是不行；那就干脆到大马路上去走走，可心里还是闹腾的不得了。

后来，一直走到自己单位的小车班，足有三里来地，找了个自来水管子处喝了一大肚子凉水后才觉得好受一些了。

喝完凉水又赶紧回医院，心里是不闹腾了，可心里还惦记着老爸呢！

回到病房时间大约也就在十一点半左右，刚一进门就把石峰给吓了一大跳，爸爸竟然自己能在病床上坐起来了。老爸已经有一个来月没有人帮助是坐不起来的呀！怎么会自己坐起来了呢？

爸爸说他饿了，想要吃东西。石峰立马把电炉子从床底下拉出来，把小奶锅装好水下了一些龙须挂面，然后又打上两个鸡蛋并搅碎了，以防爸爸咽不下去。

石峰告诉老爸先躺一会，我去水房用凉水给镇凉了才好喝，爸爸便点了点头。

当石峰一勺一勺喂爸爸的时候，突然发现爸爸咽东西一点也不呛了，喝的很顺畅。

石峰心中暗喜，难道爸爸的病真的能起死回生了吗？是不是那个偏方真的起作用了呢？

真没成想，爸爸喝着喝着竟然他自己抢过小奶锅，一扬脖把剩下多半锅的食物，一口气全喝进肚了。喝完便两手一撒把小奶锅都扔地上去了，石峰看得目瞪口呆！

这时，忽然发现爸爸两眼一翻便咽气啦！

噢，这个反常现象可能就是人们常说的回光返照吧！

这时，时间大约在半夜一点多钟，此刻石峰并没有大喊大叫，更没有哭，只是心中非常的难过。他便独自一人把输液的针头和氧气管全都拔下来了，静静地看着爸爸的遗体楞了好半天。

此刻也不知为什么满屋散发着一种恶臭的味道，石峰便掀了掀爸爸的被子看了看，并没有屎和尿。

这时外边的夜空显得格外的黑，白色的窗帘被微风吹的左右遥摆着，此时黑白二色的对比，不知为什么显得那么阴森森的可怕！

因为头半夜，大夫和护士都忙了大半宿了，整个病区有好几个危重病人，他们也刚刚回到休息室去睡一会。尽管老爸已经停止了呼吸，但石峰也没好意思去叫醒大夫和护士。

石峰独自一人想试着为老爸穿上寿衣，穿了好半天也穿不上，可能是悲伤心情的关系，两只手也不怎么听使唤，越穿不上心里越急，心里越急手就更不听使唤，越穿不上而尸体却变的越来越硬了。

室内散发的那种恶臭的气味，石峰估计是爸爸食道癌的肿瘤破碎了，就等于食道癌的肿瘤脱开了食道，这时食道便出现了一个大洞。

爸爸急着要喝的食物，实际上是通过这个大洞全喝到胸腔和腹腔里面去了，所以才很快就停止了呼吸。

虽然是自己的亲人，但是不像给活人穿衣服，越摆弄越硬，心里也就逐渐开始害怕起来了，再加上正是深夜，一点动静也听不见，只看见窗外阴森森的黑和那左右摆动的白布窗帘！自己的心情即悲伤又害怕，此时此刻自己显得格外的孤寂痛苦和无奈。

大约在夜里三点钟，寿衣还是没有穿好，无奈之下还是叫醒了大夫和护士来帮忙。

大夫和护士来病房后三下五除二，没用几分钟就把寿衣全穿好啦。

凌晨四点多钟，天还没有放亮；石峰就把爸爸的尸体抱到太平间特有的拉尸体的车上，上面又盖上了一条大白布单子。

在黑黑的夜色中，石峰独自一人推着刚刚咽气的老爸的尸体走向那谁都不愿去的太平间。

此刻，石峰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一边流着泪，一边把太平间的冷冻抽屉拉开，轻轻的把老爸的遗体放到那个冰冷的世界里去啦！

看守太平间的老戴头人不错，在太平间这块一亩三分地他说了算，我再三拜托他多多关照俺家老爷子，他说，不用不用，在我这里一视同仁，我干这行已经好多年了；我顺手塞了点钱给他。并告之他病房里还有好多剩余的东西，如果您不嫌弃的话？您就用车全拉走吧。他回答说，不赚弃，一会我就全拉走。

这时天已经快放亮了，石峰又帮助老戴头把病房里的东西全装上车，包括一些牛奶，鸡蛋，挂面，电炉子，暖瓶和我陪住时用的被褥及军大衣全给装上车了。

这可倒好，此刻的石峰就等于净身出户一样。两手空空，思绪万千，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回他所居住的小区。

后来石峰计算一下，北京肿瘤医院的主治大夫预测的真是八九不离十，整整三个月零一天，爸爸就离开了这个世界。

三个月在医院陪床的生活到此便完全结束了。石峰心里明白，，从今天起自己便是一个再也没爹没娘的人啦，想再孝顺和尽孝也没有机会了。

所以，我奉劝那些父母还健在的儿女们赶快尽孝吧，今后免得自己心中永远留下愧疚和永远的痛！

失去了父母就等于失去了传统上的大家，只剩下自己的小家了。

有父母在心才系家，没有了父母只剩下自己面对这个难以莫测的世界。

今后的日子，是苦难？是幸福？是孤寂？是欢乐？一切事情都得需要自己独自去面对。

人总得要独自走完自己应该走的路，谁都陪不了谁一辈子。

人活到多么大的岁数，也是需要有母爱的，在父母面前你就总觉得自己还是个孩子。那种在爹妈身边的感觉真好！

当下的年轻人不知为什么？总觉得自己的孩子比老人重要的多，甚至对养的宠物都比对爹妈还上心。

当下的人，整天都有忙不完的事，似乎每件事好像都比回家看看父母重要；但是，总有一天父母不在了，你再想回家去看看，那还有意义吗？！

石峰在北欧瑞典首都斯德哥尔摩

十九：

走进中国最高艺术学府（央美）

我们这些晚辈的学子们永远要牢记燕化公司的好处和林源书记他老人家的功德。

下面石峰将燕化公司与中央美术学院联合办学的前因后果再详细地叙述一下：

一开始是林源书记给石峰打电话，让石峰马上到他的办公室来一趟，这时石峰心里还直劲打鼓，生怕自己作错了什么事？到他办公室之后，他老人家也没拐弯抹角直接就问石峰，中央美术学院你有认识人没有？最好能与他们的院長联系上才好办。他老人家接着说：我近一两年就要办离休手续了，我想在我还能作主说了算的时候帮助咱们公司和燕山美术书法协会办一件大事，那就是要与中央美院联合办一个燕化美术大专班，再为咱们燕化公司培养出一批美术方面的专业人才。

同时他还接着说，我已与主管人事方面的副书记李警民打好招乎了，因为三年美术大专班是要完全脱产带着工资去上学的。林源书记并且一再交待，搞合作吗，一定要本着互惠互利的原则去办，咱们是国有大型企业要拿出大企业的劲头来，别那么小拉小气的。

中央美院有什么要求或须要什么？咱们一定要尽全力帮助人家，办教育不容易呀！眼下是咱们要与人家进行合作联合办学，是为咱们培养人才；就是以后办完大学，今后中央美院再有什么须求或须要我们帮助的；那咱们公司也应该继续保持这种友好的合作关系去帮助他们，毕竟咱们是大企业吗！

石峰一听是这个好事，并且给了上方保剑，石峰立刻拍着胸脯就跟林书记说，这一点问题也没有，我跟中央美院里的好多教授都比较熟悉，还有他们的教务長；只是跟他们正院長没办过什么大事，但是我与他们主管教学的刘勃舒副院長见过几次面，还喝过一两次酒，中央美院好多大事只要刘勃舒副院長答应了，那就八九不离十啦。

八十年代初，在全国范围内都实行联合办学的大背景下，既是时代赋予我们的机遇，也是燕化公司对于燕山广大美术爱好者的信任和对文化艺术方面的重视。经过多次与中央美术学院有关领导协商，最后终于将中央美术学院燕化大专班办成啦。

世上的创举总是在奇迹中而诞生，奇迹也总是在机遇和互惠互利中巧遇而实现。

下面石峰将办燕化美术大专班的详细情况且听我慢慢道来：咱们燕化公司首先派公司工会文体部長黄玉兰和石峰一块去的中央美院，第一次他们所有院里的重要领导根本就没出面接待我们，只是中午让教务長礼节性的陪我们在学院食堂里炒了几个菜吃了顿便饭，但是在我们刚吃到一半的时候，就看见刘勃舒副院長紧走了几步来到了歺桌前，当即他便分咐秘书告之后厨再多给炒几个硬菜，并且他自己还亲自带来了一瓶五粮液白酒；并一再对我们解释刚才几位院長正在开一个重要会议，没来得及陪各位，希望各位能给予多多谅解。

在歺桌上，石峰和黄玉兰部長就把燕化公司想与中央美院联合办学的想法跟刘勃舒院長说了出来，当时刘院長并没有立刻答复，并且一再说我们央美从来就没有过这样的先例，跟全国任何单位都没办过这种大专班；他又接着说，你们燕化公司在北京是顶级的大企业；这个事确实是个大事，过一两天我们院领导再开会重点研究一下这个事，待我们集体商量之后我们会立刻给予您们一个准确的答复。

还没过三天时间，刘勃舒院長就主动给石峰来电话了，他就直接告诉石峰关于联合办学的事情已经在他们院長常务会议上通过了，并且说过几天美院领导班子成员就去你们燕化公司直接敲定，这个事就算成功啦。

按实际来讲，如果换一个北京的其他大企业，估计这个事也很难办成。因为电话里刘院长压低了声音跟石峰说，你们燕化公司这个事赶的真巧，正巧这几天我们央美的伙房的液化气要断掉没烧的了，市里给配备的供应量根本就不够用，每个月得差十来天的量。

这时，石峰便想起了林源书记给我的上方宝剑了，说咱们要大方一些别小拉小气的。

石峰立刻在电话里就直接问刘院長，咱们美院一个月总共须要多少吨液化气就能完全够用？刘院長说，我们要是敞开了烧，一个月十吨也就足够了。

石峰当即就告诉刘院長，我们每月可以供给您们二十吨，你们烧剩的那十吨还可以高价卖给别人吗！刘院长说这么大个事你真能办到吗？你一个画画的人怎么能有这么大的权力呢？

石峰又接着对他说，您就放心吧，我们的有关领导早就跟我交底了，不仅办学期间这样办，就是以后央美燕化大专班三年办完结束之后，只要您们须要我们还可以照样继续供给您们。

放下电话之后，石峰心里这个兴奋劲好半天也过不去，自己虽然连个班组長都没当过，今天终于潇洒地有了一把领导的派头，并且尝到了当领导的滋味，觉得说了算数的感觉挺舒服的。难怪有那么多人都想去当官呢？

石峰心里明白，自己只是借权使用了一把，若没有林源书记的上方宝剑在手，我哪会有这么大的口气呀！另外还有一层关系，那就是公司主管生产的楚孝忠经理与石峰的关系也不错，何况又不是免费白送液化气出去，只是多调拔给央美一些平价气而已。（注：当时平价与高价液化气之间的差价是很大的，几乎一倍）。

那些天在石峰焦急地等待着美院的消息的时候，生怕搞不成自己心里面也是直劲打鼓，毕竟他本人也要参加这个美院大专班呀！尽管当时自我感觉自己的画已经不错了，北京市美展也会经常有作品入选，而且全国美展也参加了一次全国青年美术作品展。

但是石峰是知道自己的水平究竟有多高，顶多是一个业余的美术爱好者呗。平时忽悠别人或外行人可以，但绝不能欺骗糊弄自己呀！自己究竟是半斤还是八两心里还是有数的；自己毕竟是没有经过科班系统的专业训练过，何况还是中国的最高艺术学府中央美术学院，那就更让自己激动不已，尤其是听到刘院長报喜的电话之后，这颗弦着的心总算落了地。

说真的，一个人再牛，别人再吹捧，不管任何人就你就那点本事若是离开燕化公司这块大平台，可以说你啥也不是。别说走进中央美院，就是一个普通大学连考都考不上。

经过几次反复洽谈协商，中央美院大专班终于办成了，同时还经过了全国文化课通考，总共为燕化公司培养了二十四位学员，实际人数为二十六位学员。在招收学生之前刘院長就跟石峰说明了，二十六人当中给他们美院留两个名额，你们燕化一共就招二十四位就可以了；并且说，关于燕山这边招谁我们也不了解熟悉谁画的水平如何，就全全委托你石峰代招吧，你毕竟是燕山美术书法协会的秘书長，你比我们更了解实际情况。

在招收之前分配名额的时候石峰和黄玉兰部長一同去请示了林源书记，他老人家说：大单位（如东练，向阳，前进）就多给几个名额，小单位就少给点就行了，如果遇到各单位调人有困难，那就直接来找我，我和李警民书记再一块来解决。

总之，你们一切都得按着规矩来办那就没问题。你们就放心大胆地干，有了问题全算我的。

身边能有这样的好领导好书记，工作起来既高兴又踏实又舒服！这招生之前石峰问了一下黄玉兰部長，您的小女儿也挺喜欢画画的，并且画的也不错；是否能来上这个大专班？黄部長二话没说，那可不行！我要是让我小女儿来了，那就堵住咱们嘴了。

看来，黄玉兰部長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同时也是一位非常热心而善良之人。

反正燕化公司已经作的很到位了，还带着工资全脱产去上中央美术学院上学，这该是有多么幸运的事情呀！甭说在北京，就在全国那该会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梦想啊！

燕化公司把事情都办到这个份上了：那就看这批学子们会有多大的出息吧！更要看每个人的努力程度和造化啦！

总体说来，沒有燕化这块大平台，没有林源老书记的高膽远嘱；这种奇迹是不会在燕山发生的。

所以我们这些晚辈的学子们永远要牢记燕化公司的好处和林源书记他老人家的功德。

林源老书记的心願终于在临离休之前实现了，燕山这帮学子们也非常高兴地走进了中国的最高艺术学府中央美院。

（北京燕化公司林源老书记 ）

（已故）

央美与燕化联合办学主要策划人

中央美院刘勃舒院長（已故）

为央美燕化大专班成立的主要策划者

中央美院多位院领导及教授在燕化大专班成立开学时的合影

中央美院燕化大专班（国画班成员）

中央美院燕化大专班（油画班成员）

石峰年轻时在北欧时的留影

（十七）：

回报燕山这块热土的培育之恩

石峰退休后，觉得自己也没有别的本事，只是会画几笔画，那就发挥一下自己的余热和专长吧。

石峰先后连续回燕山举办了两次汇报展，都是在区文化馆和现在的文化活动中心举办的。

（因燕化公司也沒有现成的展览场地之原因，再加上近些年燕化公司的经济状况也没有早年那么景气了，林源书记时代的辉煌早已不在）。

石峰回到燕山之后，在燕山文化活动中心张炳霞主任的热心组织策划下便成立了北京燕山文化活动中心书画院，并聘请石峰出任第一任院长。

張炳霞主任还诚心诚意地对石峰说，我从侧面已经对您有了一些了解，您在原燕化公司的燕山美术书法协会干的不错，多年来也积累了一些这方面的实际经验，绘画的功力，资历以及社会阅历和绘画的水平人们也是认可的；所以说：您若能当这个书画院的院長？那咱们就成立，如果不想当，那咱们就以后再说。

石峰心里在想，张炳霞主任对燕山地区的文化事业发展那么的热爱和用心，她为燕山的文化建设是作岀了突出贡献的一位领导；而且又那么瞧得起自己，这哪有不干之理。再说石峰自己心里也明白，自己已经到了古稀之年了，再也沒有别的途径和机会来回报燕山这块热土对自己的培育之恩啦！

（注：因燕化公司眼下也没有比较大的文化活动场地，其主要任务是搞生产和经济发展，再说林源书记早已故去了，所以只好在燕山这块热土上发挥和尽一下自己的微薄之力吧）。

自书画院成立七八年以来，为活跃燕山地区的文化生活和文化建设；燕山文化活动中心书画院还是干出一些事情的。

举办了各种类型的书画展，还举办了多次书画方面的培训班和美术书法大讲堂。

特别还为燕山地区的美术教师队伍举办了多次高研班，至使老师的艺术水准有了很大程度的提高，由此为培养下一代的艺术发展作了一些基础工作。

每年文化中心领导都为书画院给予了大力的支持，每次大展之后都有画册印制出版，其中还有精装本得多花了不少经费，光画集先后就出版了好几本，其艺术水准也是属于燕山之最。

首次境外赴俄罗斯贝加尔湖畔写生，并且率团赴台湾举办百扇展。平日里也经常组织书画院集体外出写生多次，以及制作展板和精装的大画框等等其它项目，文化活动中心都付出了极大的精力和经费！其展出效果可以说是开创了燕山地区前所未有的新局面。这一切的有利因素和条件，燕山书画院全体院士心中是非常清楚和感谢的。

感谢文化中心领导和区办事处的各级领导始终如一的大力支持，尤其是張炳霞主任对书画院的关怀和帮助。

我们燕山书画院多年来所举办的几次综合性的大展的艺术水平和出版的精美画册的艺术水凖都开创了燕山之最，从而也得到了燕山地区广大观众和业内人士的一致好评和赞扬。

石峰只从退休之后，他和老伴芳草的生活大都是在北京和威海两地度过的。基本是春冬两季在北京，夏秋两季在威海；这种安排是非常适合老年人的生活节奏的，既可以享受首都北京的各种优势及待遇（医保），尤其是对于石峰来讲，北京的文化氛围是相当有力于他的艺术发展的，另外他的艺术界的老朋友基本都在北京，人到了老年这个关键时期，会会友呀，聊聊天呀，侃会大山，品一品茶，聚在一块喝点小酒；这种能敞开心扉的说些私房话对于上了年纪的人来说，这是非常非常之重要的环节和享受。对于老年人的身心健康是极其有好处的。要不专家们怎么总结出来，人与人之间的交际是健康的第一因素呢。石峰自己总是善于总结和思考问题和人生的生活轨迹的，花甲之年的他基本上大体总结了一下自己，知道自己是一个从黑龙江的大山沟里走出来的先天不足，后天无靠的人。

①：大深山，（黑龙江省的林口县林口林业局马当沟林场）。

②：大企业，（大庆油田龙凤炼油厂和北京燕山石化公司）。

③大首都，（政治，经济，文化中心的北京）。

④大学府，（中央美术学院国画系）⑤大海边，（世界最美最适合人居的海滨城市），这五大生活充满了石峰的大半个人生。

石峰自己回忆了这大半个人生的经历即平凡而又非凡，即能吃下常人难以吃下的苦，也尝得了苦尽甘来的甜。

巨作：（故乡湿地）

在北京展出现场，众多观众在观看此巨作。

在北京的大型画展上，北京燕山办事处的几位领导同志在展出现场观看王玉的巨作＂雪压寒梅＂的情形。

在北京的大型画展上，王玉与北京燕山文化活动中心張炳霞主任，在王玉的巨作＂雪压寒梅＂前合影。

这幅＂月下黑山铁铸成＂是石峰的早年之作，看上去还是比较浑厚宁静的。

（石峰艺术作品之问世）：

记得这幅丈二匹巨作，其中有一幅现存于台湾艺祥艺术品公司，作为此画廊的永久珍藏的精品力作来珍藏的。

谈起这幅大画其中还有个有趣的故事在其中，下面就将这个故事的全过程讲给读者来听。

记得那是在八十年代末，在山东济南举行了一次＂国际艺术旅游节书画大展＂

北京总共去了将近一百位比较有实力的画家参加此次活动；当时由中国画研究院刘勃舒院长带队，因为北京距济南并不是太远固而都买的普通的坐位，那也将近坐了两节车厢，尽管也有很多比较有名的大画家参加，但是那个时代的人们还是比较低调的，不像现在的画家这么狂这么的牛气冲天。

记得那次活动是由国家旅游局主办的，不仅北京还有很多外省市的以及国外的好多艺术家都前来参加这届国际性的文化盛典，整个费用全由山东方面出资，从中不难能看出齐鲁大地和齐鲁文化＂好客山东＂的真实含义。

这次活动书画布展方面的工作是由石峰北京的一位好朋友陈良毕来全权负责的。（注：因为参展人员太多，组委会规定每人只能参展一幅作品），展厅内的展品几乎是一幅挨着一幅，没有一点点剩余的墙面。

石峰只拿去一小幅纯水墨山水画，尺寸也就在一平尺左右，但此幅小画水墨的韵味，构图，意境，笔墨语言都是比较理想的。

在距开展只有半天布展时间的紧张时刻，突然来了一位远道的客人（德国女画家），也拿来了一幅油画作品也要参展，作品的尺寸与石峰的尺寸相差无几。

毕竟是国际友人吗？这时主管布展的陈良华在无奈之中就将石峰的小画撤下来换成了德国女画家的画，陈良华心想都到这个时候了，换谁的都不太合适，那只好把好朋友石峰的画换下来吧，毕竟是哥们还好说点。

在调换之前陈良毕就与石峰打了一个招乎，石峰却说你作的对，在这关键时刻就得让哥们多担当点才对，别说在山东济南，就是在北京多展一次少展一幅那都不是个事。

陈良华一听石峰这么一说，自己的心里便觉得舒服多了，还是哥们善解人意呀！

就在现场调换作品的时候，有一对中年男女走到了陈良华的身旁问道，这幅小水墨画怎么被换下来了？陈良华回答道，您们二位有事吗？我在这正忙着呢。他们说我们也是来参加这次活动的，并且告之陈良华，他们是台湾和香港经营画廊的生意人，男的是哥哥（台湾），女的是妹妹（香港）的。他们又接着问道，这位石峰先生来山东了吗？他这小幅纯水墨画我们特别喜欢，我们也正好只看上这幅小画，反正也撤下来不参展了，我们想与画家本人谈一下是否可以将这幅小画卖给我们，只要画家开出个价，价格高低不是问题，我们也就不用等到展期结束啦，既能节省了我们很多时间也能与画家本人有个初步接触和了解。

陈良华心里在想，我这个石峰老哥运气还是真不错，这不是歪打正着了吗！

陈良华对他们说，画家本人确实来山东了，只是他随大队伍去参观趵突泉去了，晚饭后上才能回到酒店。

你猜怎么着，就这两位港台兄妹楞在石峰所住的房间一直等到晚上十点来钟才见到画家石峰。

石峰一听他们的介绍，立马就对他俩说，就这么一幅小画，反正也被撤下来了就赠送您们两位吧，交个朋友也挺好，尤其还是两岸同胞，我这次济南之行也就值了。

可是他们怎么也不肯白拿这幅小画，要价多少我们都可以接受，石峰不管怎么说，他们也不肯收下。

这时陈良华便从中打了个园场，并且说这时间也挺晚的了，明天咱们还得都去参加博览会的开幕式，您们就出三千元人民币吧。这哥俩二话没说立刻就从包里拿出了三千块钱交给了石峰。

陈良华心里也在想，要价虽然高了一些，但是对石峰老哥来讲，在面子上，经济上也就算给石峰老哥一个补尝吧。

待人家离开房间之后，石峰一个劲地说良华老弟，真不应该向人家要这么多钱，有这么两个境外真喜欢我画的粉丝我就知足了。这时石峰拿出一千元钱非要给良华老弟，可良华怎么也不肯要，还说这就算我将老哥的画撤下来对您的补就吧，这样我心里才会舒服一些。

第二天北京来的好多画家就都知道了石峰的小画还没展呢就已经卖出去了，而且是高价出售的。尤其是江南来的中国美术学院人物画大家刘国辉老师对石峰说，还是你的运气好啊！那幅纯水墨的小画也确实达到了一定水平，两位台湾朋友还是有眼力的。

本来是撒下的作品，歪打正着反而卖出个好价钱。

石峰回北京后自己怎么想都觉的不得劲，不应该向人家要这么多钱，（注：八十年代那些大师级的画价也到不了每平方尺三千块呀）。

眼下实在没办法事情已经过去了，假如说石峰这时光知道占了便宜，自己站在门后偷着乐去了，那就有点不太够意思了。

石峰回京后没几天工夫，他又画了两幅略大一些尺寸的画作给台湾和香港邮寄过去了，这时石峰的心才感到了十分的踏实！

从那之后，这对兄妹每次来北京都会到石峰处先买几幅画，再一块吃顿饭聊聊艺术和人生，当然了每次石峰的画都是以特别优惠的价卖给他们。

在石峰印制画册去新加坡南洋艺术学院举办个人画展的时侯，他们也帮助石峰出了很大一部分费用，与此同时石峰也将自己当时创作出来最满意的丈二匹的巨作＂月下黑山铁铸成＂赠送给了他们，至今这幅巨作一直成为他们美术馆的镇堂之作。

从这个故事中可以充分体现出运气和机遇是相当重要的，同时也说明了机遇是建立在有准备有实力的基础上的，首先你的画作和人品得征服了观众，否则就不会有如此的后果和友谊了，这更加左证了有舍才会有得，假如说一个人占了便宜就自己偷着乐去了，那就根本不会有下文啦。

人的一生总会遇到几回机遇的，但就看你是否能有把握住机遇的能力和维护好人脉关系持久地延续，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

反之，一个人根本就把握不好机遇和维护不好人脉关系，那就等于没遇到机遇。

下面再讲一段石峰在新加坡南洋艺术学院举办个人画展的故事。

记得那也是在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的时候。

石峰在夫人芳草的陪同下，在新加坡主办单位的邀请下，在南洋艺术学院美术馆举办了为期半个月的王玉个人画展，展岀效果极佳，引起了许多华人朋友对石峰绘画作品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和关注，总共带去八十幅作品几乎全部售岀并且交了很多新加坡的朋友，（注：因语言方便）。

石峰夫妇二人是从北京出发的，先乘作火车到深圳后过罗湖桥至香港，再从香港直飞新加坡。（注：因夫人芳草不太敢作飞机，所以尽量缩短一些飞机的航程）。

记得那一次石峰带去的展品总共八十幅，最大尺寸的作品为丈二匹的巨作＂芦花恋＂，所以画卷的长度就有些超長了，虽然按规定飞机上是不允许带太長物品的，但是空姐一看是去新加坡办画展的也就默许了，又特意给安放在一个比较合适的地方。

因为这是石峰有生以来第一次举办境外个人画展，所以挑选参展作品是非常认真的，几乎全是石峰自己特别得意之作。

在香港换乘飞机的时候，夫人芳草垃着一个大行李箱，石峰肩膀扛着粗粗的一大卷子画，石峰冲着夫人开玩笑地调侃着，看咱这架势和劲头真有点像架着大炮下南洋的意思和感觉了。

芳草上了飞机就有些害怕，眼睛连窗外都不敢看一眼，吓的两只手心一个劲地冒凉汗。并且对石峰说，以后再也不跟您出国办画展了。

新加坡方面接待规格还真不低，一下飞机直接就住进了五星级的文华大酒店，那舒服程度就不必细说了。

在画展开幕式的当天一下子就销售出了三四十幅作品，连最大尺寸的＂芦花恋＂都在第一天就卖出去了。（注：新加坡办展凡是选购的展品，只是先交一定数额的定金，而要等到展览即将结束的一两天时才来取画。

凡是已订购的展品，在作品右下方都会贴上一个桔红色的小园纸卡，说明已经有人订购了）。

新加坡的气候还是比较热的，一年四季都差不了太多，可是南洋艺术学院展厅空调的温度还是比较舒服的，整天参观的观众也是比较多而且看的都比较认真，看来新加坡人的文化底蕴和文化氛围还是非常接近汉文化的，交谈起来也比较方便。

有一天，石峰和夫人正在展台旁坐着聊天，这时有一位中等身材的女人走进了展厅并且很认真的看着每一幅作品，看她那穿戴好像一位女佣人，虽然她穿一双塑料托鞋和一身像似工作服的短衣短裤，但是看她那看画的认真程度和气质确不是个一般女性。

这时石峰就走到了她的身旁，很有礼貌地向她点点头打了个招乎并自我介绍了本人就是这个办展的作者，对方也很有礼貌地向石峰微笑一下并说自己是在报纸上看到了画展的广告宣传才过来的，今天有幸能与画家本人见面很是高兴。

石峰也很高兴并逐幅作品为她一个人作了详细的讲解，讲的很认真，听的也很用心。

待她展品全看了一遍之后，她又从头开始看第二遍，她左一幅右一幅的开始选购了，她一会功夫就选购了六七幅，并且都交了定金。同时她又告之石峰这只是她本人喜欢选购的，待星期天休息日还会带老公和儿女们再来选购一批他们喜欢的。

看来，人是不可貌相的说法是很有道理的。

石峰心里在想，这哪像是一位女佣呀！

在星期天休息日的时候她还真把她的老公和一儿一女带来了展出现场，这时的女主人的穿戴就很入时高雅了，尽显一身贵族气；总共他们全家一共购买了十几幅尺寸大小不一的画作。

后来才得知人家是新加坡上流社会的名门望族，难怪出手会这么大手笔。

在展期之中，他们夫妇二人好几次邀请石峰两口子去他们上层社会的会馆用歺和打高尔夫球。

后来石峰多次去新加坡举办个人画展，在没开展之前，他们一家都会到酒店先挑选几幅提前买下，时间一長石峰在画价上也就自然而然地相应优惠他们一些，这不是人家的意思，而是石峰作人的準则，所以才会越处越好。

此次办展的合伙人是一家民营企业的老板谭国权先生，他是一个经受过苦难而又非常敢拼博的生意人，他的主要生意是常年地举办各类展会，大部分展示的都是些生活用品。而这次专为石峰在南洋艺术学院举办个人画展纯属第一次，尽管是首次但办的很成功，经济效益非常可观。

谭国权这位老板工作能力很强，社交圈子也很广，并且很有善心，尽管自己身患多年的夕肺职业病，（估计是在年轻时候作过对肺部有伤害的艰苦的重活）。

尽管自己已经是四个女儿的父亲了，其中最小的女儿还有些残疾，只有大女儿有时能够帮他一把，有时夫人也很搭把手，但是谭老板还是很劳累的，尤其是夕肺这种病最怕过度劳累。

因此挣钱对于这个家庭来讲便显得格外的重要和艰难，但是谭老板每年还要自願为社会作些公益性质的慈善事业，年年如此并且善款的数额还是相当可观的。

由于他的善举政府对他的经营活动也给于了充分的支持和特批，经常允许他在市中心区，甚至在政府大楼门前广场上搞商展活动，这是一般商人很难搞到的地理位置。

同时谭老板又是一位非常敬业的人，有一次展会在他自己的滩位上，临近中午饭点的时候来了一位客人要买一包四节的五号电池，谭老板不厌其烦地反复向客人介绍其产品的质量和优点，足足用了将近一刻钟，这时石峰就站在谭老板身后听的一清二楚。区区的一包五号电池，价格也就在一新币！合人民币也就四五元钱。

这时石峰心里在想，一个能为社会么益事业每年捐赠几万元新币的人，他为什么能作到为了推销一袋五号电池而用了一刻钟的时间为顾客讲解那么多的产品产地和优点？石峰陷入了深思！

何况他自己身患顽疾，家中还有四个女儿，尤其是还有一个智障的小女儿。

那个时期石峰每年几乎都要去一两次新加坡和马来西亚举办个人画展，每次展览结束时，如果还有几幅没有售出，大都被谭老板用全款自己珍藏了，虽然石峰每次都说剩下的作品就全部赠送给谭老板，但每次都被他拒绝而付全款并且说，您岀门办展不容易多挣些钱回家我才高兴。他的善举，他的心跟金子一样在发光。

石峰看到谭老板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就将他和夫人一块邀请来北京治治病，记得那次是安排在广安门中国中医研究院住院治疗，的，是通过石峰的大恩人林源书记的女儿林虹主任医师给收入院的，通过近三个月的医治和休养，谭老板已经恢复的很好了，红光满面，不仅胖了很多而且精神头也很足。

记得出院时正赶上八月十五中秋节，石峰便将他们夫妇二人邀请到石峰家里来过这个不同寻常的中秋佳节，在石峰朝阳区的小四合院内，坐在一棵大香椿树下吃着月饼和各类水果，举着红酒杯，望着明月共同庆祝谭老板的康复，中外两家人其乐融融共叙多年来的友情。

谭老板是一个爱拼搏的人，回新加坡后又开始投入繁重的商展会，

在石峰主持北京燕山书画院工作的七八年期间，自己的艺术追求也有了新的发展和重大突破；那就是独创了现代水墨画新技法＂疙瘩皴＂。

并且在北京组建成立了（北京燕山画派＂疙瘩皴＂研究会）。石峰并亲自岀任了研究会的会長。

从＂疙瘩皴＂研究会成立至今已经发展到一百多人了，不仅有北京以及多个省份的业内人士参加，甚至还有境外多个国家和地区的华人专业人士参加了（千年一叹疙瘩皴学术群），此学术群完全属于公益性质，不收取任何费用的学术团体，是通过学术群的徽信网上视频授课的方式进行的，根本就一点也不受任何疫情的影响。

石峰在北京这个文人荟萃，文人墨客集聚的地方，不仅独创了现代水墨画新技法＂疙瘩皴＂，而且还在京成立了北京燕山画派疙瘩皴研究会。

与此同时：

（2018年）中国书法家协会主席苏士澍先生还为此现代水墨画新技法疙瘩皴法题写了祝贺词〈千年一叹疙瘩皴〉为石峰祝贺此皴法的问世。

（2O19年）中国山水画研究院院長陈克永先生也为石峰独创的皴法题写了祝贺词〈开宗立派疙瘩皴〉。

细细回想起来，石峰能把绘画艺术得以发展，特别是山水画能由传统画法逐渐广开思路研发和首创了现代水墨画的新技法＂疙瘩皴＂，这完全是得益于从大庆油田调来北京之后；眼力，眼界，情怀，格局都有了根本性的提高和发展。尤其是在燕山石化宣传处和外事处那些年，在这个大平台上才得以认识结交了众多的名人和书画界的大名家。

尤其不能忘怀的就是那位慈祥善良而又有远见卓识的燕化公司的林源老书记，他老人家对石峰的各个方面都给予了全方位的关怀和培养，如果不是林源书记起初发现石峰能写会画的苗子，那根本就调不到宣传处和外事处来工作，像石峰这么一个非党群众能在这样重要部门的岗位上工作，而且还得以非常的信任和重用。

这对于一个从黑龙江大山沟里走出来的先天不足而又后天无靠的石峰来讲，能得到这么多的贵人，名人，名家的关怀和帮助；这可以说是苍天的宽容和恩赐！

从发展过程的实际情况来讲，石峰是从一个先天不足，后天无靠的人在逐渐演变成了先天不足而后天有靠的人了。这些人就是石峰所遇到的众多贵人；（其中包括早年的黑龙江的周杰女士和隋学君局长）；尤其是在北京遇上了最最重要的恩人就是燕化公司的林源老书记对石峰全方位的培养和关照，以及在京结交众多的名人和书画大家。这就使石峰从一个先天不足后天无靠的人便早就变成了先天不足而后天有靠的人啦。

并且由于自己在京城半个多世记的打拼和学习钻研，尤其是包括眼力，眼界，格局，情怀的提高，再加上在中国的艺术的最高学府中央美术学院三年专科的学习和深造，在绘画创作方面全世界方位的提升都有了极大的由量变到质变的飞跃。从而石峰也在逐渐补就了原来的先天不足之欠缺。

但话又说回来了，假如说石峰他不是一个真诚善良之人，而是一个不学无术，心数不正的家伙，恐怕也不会有这么多贵人理他和帮助他，既使一时理了他那也不会長久地相知相处下来的，这一点是绝对肯定的。

其实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是靠真诚和善良的心来维持長久的。

人们不都在说吗，机会总是为那些有准备的人而准备的。

①，假如说石峰没有读过师范学校学习初级美术，沒有绘画基础，根本就沒有写写画画的本领。

②，假如说沒在林场与那些纯朴善良的伐木工人在一起生活工作过，就不会学到伐木工人的好品质，也具备不了朴实善良不为艰难而坚忍不拔的好性格。

③，假如说没有在大庆油田那里被大庆人和大庆精神熏陶过，不具备敢想敢干，说干就干，有条件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的大无畏的精神；恐怕在石峰身上就不会具备这么多的有利条件和走向进步的重要因素。

④，假如说沒有燕化公司对外联络这个大平台，石峰也根本结交不了这么多的名人和书画界的大家，更得不到能在中国最高艺术学府去深造。

⑤，假如说没有燕山文化活动中心張炳霞主任极力策划成立的北京燕山文化活动中心书画院，并让石峰出任了第一任书画院院長。没有这个文化平台便不会产生并成立了北京燕山画派疙瘩皴研究会，石峰出任了会長。

在这七八年期间正是石峰研发独创中国现代水墨画新技法＂疙瘩皴＂的关键时期，并得以在北京乃至全国范围内，尤其是得到在美术界业内人士，专家们的认可和赞赏。

眼下已发展到境外已有多人参加了（千年一叹疙瘩皴学术群）。

⑥，假如说没有石峰在林口初级师范打下的绘画基础，没有石峰在深山老林里当伐木工和烧炉工的苦难经历，沒有石峰在大庆油田的磨练和大庆精神的感染和熏陶，没有燕化公司这个平台，沒有中央美院的正规的学习深造，没有燕山文化活动中心书画院的文化氛围，沒有石峰本人的天分和努力拼搏精神等等一切重要因素的造就；石峰的人生经历肯定是平平淡淡的一生。

⑦，一个人离开父母的遗传基因，离开贵人的相助，离开单位的平台，离开祖国的培养以及和平的环境；任何人都成不了大事和美好的发展前景。

一切创新和发展都是基于过硬的优秀民族传统的根基才会有所新的创造和发展。

细细回想起来，石峰的现代水墨画新技法＂疙瘩皴＂的问世，不是平白无故的脑瓜门子一热＂疙瘩皴＂就从天而降了。

那也是石峰長期基本功训练临摹先贤们的名作，例如先临摹＂芥子园画传＂和古代的四王，石涛，龚贤龚半千等等一些名家名作；并且能欣赏到宋代范宽的＂溪山行旅图＂和張择端的＂清明上和图＂的影印本，从而大开了石峰的眼界和审美高度。

那个时期学习的劲头可真是非常之大，目标和目的也是非常地明确。每天清晨四点钟至八点上班之前就到美协的木板房里临摹古代名作，尤其是对石涛和龚半千的画作更是遭了迷的喜欢，临摹起来也是极其地认真和细心，真是越临越上瘾，越临越来劲；就这样一直坚持了三四年；从而打下了非常良好和非常扎实的绘画基本功。

这对于后来石峰在山水画方面所取得的成绩和突破是绝对起到了重要的不可或缺的作用。

尤其是对于首创现代水墨画的新技法＂疙瘩皴＂的问世更是起到了极其重要的作用。

那时石峰在北京燕化外事处作对外联络工作并兼职燕山美术书法协会的秘书长。

这样的工作条件和工作环境对石峰的进步是绝对有很大帮助的；别的不用说就是在时间上给了石峰很大的方便和自由度，并且还配有专车，这不仅起到了对外联络工作的方便，同时办完了正参之后，石峰还有了足够的时间和条件去北京画院及中央美院，去向老前辈老教授们学习或请教绘画方面的各个方面的学问和创作经验。这是多么得天独厚的学习条件和环境呀！从此便结交了众多社会名流和书画界名人。

所以说朋友是慢慢相处而熟悉，知识是慢慢积累而成为学问的。

只有知识的逐渐积累，绘画基本功和娴熟的绘画技巧逐渐成熟才会产生新的思路，新的思考和求新的欲望的增强；疙瘩皴的问世完全是石峰努力奋斗和个人独特思考而成就的，更是水到渠成的必然结果。

早在石峰十四五岁的时候，他已经就早早地接受到了初级的美术教育和啟发（林口县初级师范学美术），以及从小在家里就经常受到了当教师爸爸书写毛笔字的熏陶，都是起到了一定的潜移默化的作用。

①：初级师范的美术方面的基础教育和经常写黑板报作宣传工作，以及失学就业后在马当沟林场工作中对山林树木的佃微观察，而且用一些简单的笔和纸画一些单线条的风景速写。

②：在大庆油田xxx大革命时期画刋头，出板报及画**像等等一切工作都对石峰的绘画进步和成長都起到了不可估量的帮助。

③：调到北京之后就更是开阔了石峰的眼界，而且能经常去中国美术馆观看各种的境内外的美术大展，尤其是能经常见到中外大师级的名画原作；就光这一点上在外省市就很少有这样的优势和方便条件的。

④：早在八十年代初石峰就有了自己的人生规划，一边在央美读书深造又一边作着生意。

并且在北京成立了自己的＂三足公司＂，从而为自己今后的艺术人生打下了牢固的经济基础。

石峰深知艺术之路是成功率的最低之路，没有雄厚的经济基础要想坚持画下去是不可能的事，整天饿着肚子那冷板凳肯定是坐不住的。

⑤：石峰八九十年代，只从北欧之行结束后又先后去新加坡，韩国，马来西亚等国举办过数次个人画展。

有的时候一年都能出国两次；上半年去新加坡后再用半年时间又创作了一批画作，在即将到年底的时候又接着去马来西亚首都吉隆坡举办个人画展。

⑥：石峰还经常代表东方美术交流学会赴日本举办中日韩三国艺术巡迴展。

⑦：在央美就学期间不仅当着班長，而且还经常有其作品入选北京市和全国性的各类书画大展。

从上述各种因素的形成便成就了石峰整个的艺术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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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请看（后记）

其主人公石峰便改为完達山人王玉来进行介绍了。

〈后记〉是以完達山人王玉的几篇小散文和美术作品以及与众多朋友的友好交往而结束的。

二十一：组建燕山书画院和燕山画派疙瘩皴技法研究会

在此期间完達山人王玉正处在古稀之年（2015年），同时也是王玉古稀变法之年。

变法其一：

就是独创了现代水墨画新技法＂疙瘩皴＂。近八年多以来一直将此疙瘩皴技法运用到自己创作之中，并取得了非常可喜可贺的成果，同时也得到了国内外业内人士及专家们的认可，尤其是在举办带有国际性质的＂千年一叹疙瘩皴学术群），在国内外统一上大课（学术网上视频教学示范课）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成效和更加广泛的影响。

变法其二：

就是王玉在逐渐尝试着一种水墨味的油画（其选用容易溶于水的丙烯颜料在油画布上画画），以中国传统水墨画的笔墨技法尝试着画些具有民族特色的油画。目前在国内外也收到了比较好的评价和赞赏。

这也同样是一种具有开始性质的试验过程，更有待于在今后更長的年代里，继续努力研发和演进此水墨味的油画，让其有更好更健康地向前发展。这也不是一代或两代人能够完成的历史使命。

下图为王玉的水墨味油画

月光曲 ＂一帆风顺＂

二十二：

完達山人王玉诗书画及散文联展

一：

学养与人品乃是作品的试金石

任何一种学问和阅厉，都能从你的作品中体现岀来。

有了学问和修养外加创作激情，那你的作品肯定是感人的和出神入化的。

光有学问和修养而没有激情，那你的艺术作品肯定是麻木不仁没有灵魂的。

光有娴熟的笔墨技巧，没有激情和学养那你的作品是空洞不耐看而且是没有内涵的。

眼力，眼界，格局，格调，人品是产生一幅好作品的基本条件。

而动手，动脑外加勤奋，尤其是动脑更为重要；苍天从不迁就任何人，谁在努力奋斗？谁在懒惰闲散？其作品水平的高下一眼便能看得出来。

历史是最无情的，同时也是最公证的法官。

＂从艺半个多世纪的感悟＂

艺术家文化修养的厚度决定其艺术水准发展的高度。

文化修养会直接影响着感知能力和逻辑思维能力，进而会影响到一位艺术家一生的艺术创作能力。

文化是养出来的，是悟出来的，更是润物细无声的。

与其说文章中的某一段精彩的文字，画面上某一块得意的笔墨；谁能说的清是读的那一本书哪一段文字而成就自己的吗？

就如同自己身上的哪一块肉哪一块骨头；谁能说的清是吃的哪一口饭喝的哪一口水而長成的吗？

在上下求索的道路上，看一场花开花落和风晴雨露，能独自一人穿过雨中树林，静静地观看眼前的潺潺溪流和听那滴滴嗒嗒的雨声，从中滋润着自己浮躁的心田，细细品味着那绿叶上无声流落下来的雨滴真是一种独有的享受。

在此时此刻，能使自己孤寂地感受到一汪溪水的清凉，并且能听到那溪水流淌而发岀的乐曲般悦耳的声音，这本身就是一场在自己灵魂深处的洗礼和对人生的感悟。

人生一切的不理想都是因为自己不够努力。

人生一切苦脑都是来自没有可比性的攀比。

要走好自己选择的路，一直走下去终会走出一条创新之路。

不要选择好走的路，因为那都是别人早已走过的陈旧之路。

好走的路基本都是些下坡路，

而自己选择的路基本都是些上坡路。

可以这样说，对于从艺的人而言；你的天分（爹妈给你的）决定了你的起点会有多高。

你的勤奋（自己的努力）决定了你的发展会有多快。

你的人品（交往和机遇）却决定了你最终能走多远。

当然了；天分，勤奋，人品之间的关系是相辅相成的；尤其是天分它将决定你一生最终能取得多大成就的关键所在。

完達山人王玉写於北京                            2022年5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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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里的柔情与傲骨

在自己喜欢的时间或年代里，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去做自己喜欢的事，对我而言这便是自由和幸福的定义。

生命里有傲骨，骨子里有善良。

笑容里有淡定，谈笑里有鸿儒。

眼睛里有聪慧，灵魂里有艺术。

怀揣几支秃笔挥毫泼墨，

心系疙瘩皴法彩绘大千。

世世不忘传承，

代代锦绣江山。

面对大半辈子的苦辣酸甜和安逸消闲；即无烦脑之事又无所恨之人。大有尘外桃源之感，早已看透超脱，苍天为我清欢。

天天有个好心情创作才会精彩！

人们在当下网络信息这么灵通快捷的情况下，每位观众和每位艺术家心里都有杆称，是谁在作学问？是谁在瞎忽悠？

实际来讲，观众和艺术家之间的关系，说穿了就是一种等价交换的关系。

你艺术家不拿出真情和笔下的干货出来是很难打动观众的心；现在人们的眼界和境界早已不是过去了，你再拿跑江湖的那一套东西，观众是不买帐的。

＂用作品说话的时代即将到来＂了，也甭管你的官衔有多大，位置有多高！今后必将会以画家的激情和高超的笔墨功夫才会换来观众的激动和认可。

完達山人王玉

2022年初秋写于威海之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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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達山人王玉

三字头的美术理论体系

文／完達山人王玉王玉

＂三天之说＂。

一：（先天，后天，苍天）

①：先天为父母给的。

②：后天为自己努力。

③：苍天为社会机遇。

二：王玉的＂三法之说＂

（想法，技法，活法）

①：想法即为预先的思考。

②：技法即是熟练的技巧。

③：活法即为自己的习惯。

三：＂三感之说＂

（感觉感悟感恩）

①：感觉须要生动鲜活。

②：感悟要独特和深刻。

③：感恩之心要有人味。

王玉的＂三一二节奏法＂。

①：三一二便会有起伏。

②：一二三或三二一便没有跳跃，只是升密和降密之排列。

③：三一二或一三二才会有起伏，才会产生跳跃的节奏感。

凡搞艺术谁也离不开节奏感这个关键性问题；音乐，舞蹈，书法，绘画无不如此。

林语堂老先生早就论述过：

一切艺术问题都是节奏问题。

（注：以上之内容都是王玉先生自己所创建的独特的（三字头）独特的理论体系，其完整的论述另有专著）。

完達山人王玉写于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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皴是灵魂花似雾

当即作了一首抒情诗

（注；取悦自己往往是自信的前奏）

（一）

构图神奇看布局，

笔是骨架墨是衣。

皴法历来难突破，

文化底蕴唯可依。

（二）

干湿浓淡点和线，

疙疙瘩瘩皴出面。

皴擦点染难预判，

疙瘩皴法神奇现。

（三）

早春三月百花树，

皴是灵魂花似雾。

劝君随我去感悟，

君善画魂我画雾。

（四）

花海引鳥来仙境，

雄鳥领舞雌助兴。

谁说江南多才俊，

北国浑润放豪情。

（五）

纸上谈兵也是兵，

排兵布阵思路清。

笔墨语言抒真情，

军无戏言听指令。

（六）

疙瘩皴法是新法，

说三道四甭管他。

只盼此法能继承，

此法必将传天下。

完達山人王玉写於胶东半島威海之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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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会偷闲与浪漫

记得有一年的冬天，我和老伴在威海过的冬，我俩都想体会一下大海边冬天里会是个什么样子？看一看这个最适合人居住的城市，是不是像人们所说的那样“走遍四海，还是威海”　。

威海毕竟还是个北方城市，是胶东半岛唯一的三面环海，一面靠山的海滨城市，它的地理位置和生态环境是非常独特的，是国内少有的度假圣地。

只有住下来慢慢的生活，才能逐渐体会出它的好。　夏天就不必多说了，那肯定是一个避暑的最佳选择，是威海人引以自豪，也是国人们都想去那里度假的好去处。

对于北方人来讲，威海更适合北方人来居住，因为此地四季分明，不像海南三亚那样，根本没有冬天。

一个北方人过惯了四季，一下子没了冬天，那么时间一长，身体一定会出现各种不适，出现这样或那样的问题。

威海的蔬菜和水果，别的地方有的，威海基本都有（除了热带植物），别的地方没有的，威海反而还多了几样，比如人们常说的长寿果（无花果），威海产的最出名。

按实际来讲，不管是在哪里，冬天还是很可爱的，对人的身心健康肯定是会有帮助的。要不老天爷为什么特意设计出四季来呢？顺天道则是大道。

记得那年冬天，威海的雪下的特别的大，有时几天之内连着下好几场雪，住平房的早晨起床后几乎都推不开门，积雪薄的地方也有半尺多厚，厚的地方足有一、二尺，有的三角地带窝风的地方甚至更厚些。

圣洁的世界几乎跟童话一般，不时地吹来呼啸的海风，深绿色的大海顿时开始汹涌而不平静了，往日的温顺一扫而光，这大海发起威来还是挺可怕的，被西北风吹的卷起一、二米高的银白色的巨浪，一浪高过一浪，站在沙滩上大有被吞没之感。

此时，大海的魅力就在于此，使你产生又想多看几眼，可又想马上离开这种矛盾的心理反应。　　此时，奇观便即刻开始出现了，银白色的积雪与深绿色大海形成了鲜明而又强烈的反差，真可谓层层巨浪卷起千堆雪，震人魂魄，静中有动，动中又有静；时而又有一群群漂亮的海鸥，在上空盘旋；太壮美，太壮观了，简直如仙境一般，真是让人看不够，流连忘返。

若不身临其境，是很难有这种特殊而独特的感受的。“大海无边天作岸，登山绝顶我为峰”的感觉悠然而生。

此时此刻，我与老伴并没有多说话，静静的，慢慢的欣赏着这难得一见的壮美景观。沿着海边的沙滩，踏着积雪慢慢地散步，有时看海鸥，有时看那神秘的海平线；此情此景此心情就甭提要有多愉悦多舒服了。

待我俩慢慢地转回头，再看一下海边的时候，积雪上只留下我俩串串的脚印，此时的大海好像只是属于我们俩似的，幸福之感油然而生。

什么是忙里偷闲？什么是幽默浪漫？创作之余，在一时失去创作灵感的时候，有老伴陪着你去海边散散步，忙里偷闲放松一下心情，何尝不是一种明智的选择，幽哉妙哉之举。

这样慢慢地散步，慢慢地赏景，慢慢地品味，慢慢地思考，难道这不是一种独有的浪漫吗？　　人若活到六七十岁之后，身体的各个器官都在老化，都在走下坡路了，人们就应该把一切事情都看淡，把一切活动都放慢，人老了就得承认，并且要高高兴兴的面对老的现实。　　有点钱，有点闲，有趣有味的过好自己的老年。

慢慢地聊天，慢慢地品茶，慢慢地吃饭，慢慢地饮酒，慢慢地吞咽，慢慢地排泄，慢慢地健身，慢慢地入睡，慢慢地起床等等一切活动都须要放慢一拍才对，这可不叫浪费时间，这才叫真正的浪漫。

吃饭，睡觉，拉屎，尿尿这四样生下来人人都会的事。到老了，有时却成了难以完成的任务，甚至有的老人只能完成一两样。倘若这四样都能顺利而轻松的解决，那长寿便是自然而然的事了。

说句实际的，偷闲和浪漫的生活也是需要有资格的，倘若连穿衣吃饭的温饱问题都还没解决好，那偷闲和浪漫便是一种奢望和企盼。

说白了，衣食无忧才敢偷闲，有些学问才会幽默，有了情怀才想浪漫；幽默，浪漫是需要有一定文化底蕴的，否则也幽默浪漫不起来。

总之，有品有味，方可叫幽默浪漫，无品无味，那只能算作浪费时间。愉快的生活和将就活着，那区别可大了。

浪漫的情怀，实际上就是让自己放松心情，减轻压力，逐渐增强自己的文化底蕴，幽默须要学问，浪漫不仅须要有学问，文化内涵，豪放的情怀，还得要有深厚的社会阅历。

不必与任何人相比；可以说，任何攀比都是痛苦的，有了痛苦谁都幽默浪漫不起来。

先天带来的条件不能比，后天的努力不能比，苍天给的机遇更不能比，孩子的优劣不能比，老婆的丑俊不能比，身体的健康情况更不能比。

你觉得你的孩子们不够优秀吗？但是他们都很健康，很孝顺；总比整天得去医院陪床，去大牢里探监要好的多吧！

你觉得你的老婆不够漂亮吗？但是她能好好跟你过日子；天底下的女人漂亮的一个赛一个，你能睡得过来吗？即使睡得过来，那离死也不远了。

你总觉得你的身体不够健壮，整天大病没有小病不断；可是比你年轻的，支架的支架，搭桥的搭桥，浑身插满了管子，早早的离开这个世界的不也有得是吗？咱们知足吧。

要学会欣赏野地里，小河边上盛开的小花和野草，它们不与大树比高低，更不与名花比高贵。它们每天都高高兴兴地生长着，从不敷衍了事，认认真真地开好每一朵小花，默默地结好每一粒籽，照样生儿育女，传宗接代；地球上有斩不尽的同盟军。

你国色天香虽然富贵高雅，但我就凭我自有的野味芳香，吐纳芬芳就足够了，清傲淡雅从不败美人！

你香瓜有香瓜的香味儿，我苦瓜就尽量的苦出我的味道来就足够了。

世上只要不攀比，自个过好自个的日子；世界从此再不纷争，一切都和谐了。何必为争那个老大，弄得满世界都不得安宁。

我特别佩服三四百年前的徐文长，他年少得志，中年坐断中南，晚年穷困潦倒。临死时身下只铺一堆乱草，身边只剩一条大黄狗，忠诚的趴在床下，不离不弃。

人心啊！社会呀！真可谓落叶知秋，落难知友啊，人是要好好的学习狗的忠诚。得势时门庭若市；落难时，门庭冷落车马稀！　　尽管在这种状况下，徐文长他老人家也照样幽默浪漫着；他说，人穷，但是，再穷也得讲究。东北人讲话，真可谓穷讲究！

就是穷到这般田地，临终前也没忘了他的幽默和浪漫；还亲自写了副对联，贴在自己家的破门框上。

上联为，几间东倒西歪屋，

下联为，一个南腔北调人。

真乃为大学者，大智慧，大幽默，大浪漫，大手笔呀！

都到了这般光景啦，还有心写对联过年，还这么自嘲，这么有趣，又这么押韵和对仗，佩服！佩服！

难怪齐白石说，“假如早生三百年，要给徐文长当看门狗，倘若他不要我，那我就不走。”齐白石还接着说，宁愿为徐文长，八大山人朱耷，吴长硕三家门口当看门狗，并且要三家轮着来。这个老头还真够浪漫的啦！只是少了些巨匠的脊梁和傲骨罢了。

2019年12月5日写于北京燕山画派疙瘩皴研究会

二十三：王玉的散文与杂文

早春三月百花树，

皴是灵魂花似雾。

劝君随我去感悟，

君善画魂我画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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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啥装孙子

（杂 文 ）

一一一（观察社会现象有感）

文／完達山人王玉

但凡是个男性几乎每个人都当过孙子，而后再由孙子逐渐变成爸爸，再熬一熬便成了爷爷；整个全过程大约半个世纪左右才能当上爷。

可有些人，装孙子装惯了，却永远也当不上爷爷。

孙子这个称谓实际上是挺招人喜欢的，孙子必竟是个带巴的，这就意味着传宗接代有了指望。特别是在我国农村，孙子就更显的精贵了许多。

帝王和平民的孙子，虽然说都是孙子；但是其命运和待遇是有着天壤之别的，所以当今世上才会有很多人装孙子。

孙子就是孙子，本来是很可爱的角色，但非要改换门庭充当别人的孙子；这就有点可悲可笑可怜了。

在当今书画界，这种装孙子的人大有人在；这个说自己是王羲之的多少代多少代的孙子，那个又说自己是范仲淹的第几代重孙，也有的说自己是苏东坡的几代几代孙；还有的说自己是谁谁，某某的滴拉滴拉孙；反正都是在高攀，很少看见或听说有低就的，至今为止，我还沒听到有一个人说自己是武大郎的孙子的。想高攀历史上的名门望族，情願给人家当孙子的人，肯定是自己的脊梁就挺不起来，才想借助外力才能站的直。其实还真不如自己把腰板挺直了，長自己的本事来的更硬气，心里更踏实。

自己祖上没那个光环，何必还提心吊胆地去装呢，真是自讨心虚，自讨苦吃。谁都知道，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土窝，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多少代以前的爷爷更难借上光，何况还不是自己的真爷爷。

九十年代初，在北京的一个学术研讨会上，众多理论家和书画家们都在热烈地谈论着这个装孙子的问题，在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谈的正起劲的时候。

启功先生挿了一句话，真是又准确又幽默还非常有趣。他老人家说；看来那些装孙子的人，"孙子肯定是当定了，可是就是说不准他到底是谁的孙子＂？更无法考证。

启功先生这句话说的太好太准确了，听后真是让人回味无穷，思虑万千。

说句实在的，启功先生那才是真正的皇亲国戚呢，是爱新觉罗家族的成员，是雍正皇帝的第九代孙。既使这样，全国有好多人给启功先生寄信来，信封上凡是写（爱新觉罗启功先生收）的信件；启先生连信封都不拆，便在信封右上角写上"查无此人“退件

看看，这才是巨匠级的艺术大师；书法，绘画，著书立传，文物鉴定，国学等等，完全靠自己的智慧和才能立足于世，根本就不想借助任何力量来装扮和宣扬自己。我就是我，顶天立地的自我。

独立人格和独立思考，可以说是人生中最大的乐趣。生命最美的姿态是自己追求，自我完善，自我成就的过程。大家不都说嘛，跟什么人在一块就会逐渐变成什么人；跟什么人在一块舒服，就去跟什么人在一起才会活的愉快，活的有尊严，活的有趣有味。

跟启先生在一块时间久了，便会越发觉得这个笑咪咪的老头太可爱，太可敬啦。

他那丰盈的内心滋养着他那有趣的灵魂。他那学富五车的学养润育着他那极具吸引人的魅力。他平易近人的为人，会让你感到无比的舒服；他身上那种贵族之气又会让你学到很多的礼节和待人接物的知识。他那种既有趣又有格调的幽默，让你又觉得无比的親切和零距离之感。

有一次在京为他老人家过九十大寿的时候，苏士澍老弟特意安排了一桌寿宴；可能是士澍老弟特意安排座位的吧，让我挨着启先生坐着，好照顾他老人家。

席间有人离席到走廊去接个电话，回来与大家说某某书协副主席，在外省市笔会后去嫖娼被公安局给抓了。当时启先生可能没太注意听清楚，便问我是怎么回事？待听明白后启先生又说了一句语惊四座的话。

他老人家问大伙，被抓的不是书协名誉主席吧？要是名誉主席那我就高兴了！这话刚一出口便给大家说楞了，大家回味了半天才恍然大悟，启先生不就是名誉主席吗？启先生哈哈一乐便说，那要是我的话，都九十岁了，那我不就返老还童了吗？听后大家哈哈一乐而过。

以上是咱添加了一个小故事，下面咱们再来接茬谈"为啥装孙子”的问题：说句实在的，跟启先生在一块，几乎没有犯愁的事，再大的事，在他老人家面前谈笑如大儒，哈哈一乐而过。

下面我再讲一个真正的名门望族之后的故事，看后真是叫人一眼望去，两行落泪。

2019年5月因病在北京去世的一位画家徐岩先生，北京人，他的身世太不一般了。

（1942一2019），他是北洋政府大总统徐世昌之侄孙，早年毕业于中央戏剧学院，毕业后被分配到宁夏干舞美工作，一干就是三十年。后因病退休回到北京，连养病带画画；大都画的北京胡同速写和多幅自画像。

在北京美术界很少听说有徐岩这么个人；没办画展，沒有观众，更没有市场！回京后没画几年，便抱病寒酸地在北京离世。

人生虚情胜雪寒，

拼将余生探秋山。

日暮途穷觉岁晚，

头昏眼花感画难。

一一一徐岩的诗

秃手苦战桑拿天，

依稀拙眼辨真颜。

千涂万描应无术，

留取颓影记残年。

一一一徐岩的诗

你说他命不好吗？可是他却是个名附其实大总统的孙子，（这可是个真孙子，而不是装的孙子）。

你说他命好吗？可他却大半个人生远离京城，漂泊在宁夏干了三十年舞美，老了才病退回京，又画了几年北京胡同的速写和自画像，苟且地含泪活着，寒酸地离世而去。

徐岩生前所画的画，虽然没有观众，沒办个展，更没有人买他的画；但他为了描绘北京的胡同，好让后人更了解北京的胡同文化，却倾注了所有的情感和耐心。充分体现出了一位艺术家的社会担当精神和责任感。

活的虽苟且，确活出了骨气，活出了尊严，活出了孤独者的风彩。

倘若他整天去宣扬自己是名门望族之后，在当今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那又能怎么样呢？

看来，这就是命呀！不管你是豪门或寒门之子，都得听从命运的安排。

真孙子却受着苦，装孙子的却享着福。

真假难辨，虚实难分呀！真像徐岩先生诗中的那句"人生虚情胜雪寒"呀！

以上写的是"人在装孙子"，下面咱们再来写写在思想意思，思维方式上也有装孙子的人。

他的思想本来就没有那么进步，然而竟讲些显得非常进步，非常革命的大道理，竟唱高调，一句实在靠谱的话都说不出来。

学问修养他本来就沒有那么高深，可却拿出挺大的派头，在众人面前人五人六的哼啊哈呀地摆着谱。

用北京话来讲：你丫听装什么孙子呀？用东北话来讲：你真他妈真象蛋，装哪门子大瓣蒜呀！

在北京这种装孙子的人真是大有人在，表面上看，他们好像学问挺深，什么都懂，你说什么他都能与你对付上几句，其实好多东西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不求甚解。再往深了一探讨，再往深处一细谈，他就沒词了。

他深知宣传机构的影响力，在镜头前背上几首唐诗宋词那是绝对没问题的呀！可是在观众眼里，看他那坐派和穿戴及行头，可真像个国学大师似的，那学问可真就大了去啦。尤其是在镜头前常常露脸的那几块料，装相，装孙子绝对是他们的拿手好戏。

一一一 完達山人王玉

写于威海之滨 2O21年秋初

一一一一一一

王玉早在八十年代初赴北欧瑞典首都斯德哥尔摩参加世界博览会。

王玉任中国馆的总体美术设计师，（时年三十八岁）。

（王玉第一次乘坐飞机的感觉即有点兴奋又有点胆祛，一下子就坐了十七八个小时，飞机只是在南斯拉夫贝尔格莱德稍停了一下加油和休息）。

大鹏傲视天外

天茫茫雪茫茫，

入仙境似故乡。

初试吾才圆梦，

巧遇伯乐识英。

名不经传何愁，

更待天長地久。

日后捧出陈酿，

壮志凌云再酬。

借问天公何在？

大鹏傲视天外！

完達山人王玉随笔

1981年初冬时节写於北欧瑞典

一一一一一一

散文：

＂逆袭人生＂

引子：

二O二二年早春四月在一个春光明媚的下午，王玉和徐强正在房山一个水系旁边的公园晒太阳和闲聊天；忽闻不远处传来了一位男低音的歌声，不仅声音浑厚低沉并极富感染力。

当我们看到的一幕时，他竟是一位坐在电动轮椅上戴着一顶红色太阳帽的残疾人，他右手拿着麦克风，左手正在操纵控制音箱的音量和点歌的键盘。看上去真是一位挺神气挺帅气的非常乐观的老人，看样子大约在七十岁左右吧。他不仅声音好听，而且成套的音响配备的即齐全而又很讲究。于是我和徐强便不由自主地靠近了这位不同凡响的歌手身旁。

＂一位残疾人男低音歌手＂（他竟是一位靠农村的低保和残疾补助费生活在北京的房山人，二十岁就因强直性脊柱炎而残疾至今）。

正文：

这位特别的歌手给我的第一印象和感觉，就是人的生命虽然有时显得无比的脆弱，但是人的生命确也可以表现的无比顽强。尽管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但也可以照样能活的无比精彩。由此便使我联想到人的生存法则和野生动物的丛林法则。

我认为丛林法则不是完全适用于人类社会的生存法则，因为毕竟人类社会不同于无序竞争的原始丛林，人类社会是由智慧生物构成的。

在人类社会发展进程中，随着文明程度的不断提高，人与人之间不会一直停留在弱肉强食的状态。

在人类的现实生活中，有些弱势群体尽管生活的很艰难，但是上苍肯定会光顾这些在生活中正在挣扎的人们。虽然给你关上一扇门，但总会又为你打开一扇窗。

这位残疾歌手就是这种情况的具体体现，虽然在二十岁时就变成村里的残疾人，但是他赶上了改革开放的好时代，又赶上了农村拆迁的好政策，根据他居住民房的面积，他竟然被分配到了两套两居室的回迁楼房。

看来，这人啊！不管遇到什么艰难险阻，也不管自己把日子过成什么样子？那都要有一种坚定的信念必须接着熬下去，苍天总有一天会光顾你的。你看看这位残疾歌手不就是一个非常能说明问题的例子吗！

身残虽然为他关上了一扇门，可上苍又为他开了两扇大大的窗。

世上所有的事情都是一个道理；你熬得住就能出彩，你熬不住就得出局。丛林法则与人类法则是有着根本区别的；丛林法则是弱肉强食，而人类法则是文明礼让。例如在眼下俄烏冲突中，西方社会的种种表现就属于弱肉强食的强权的丛林法则。北约组织硬要将大炮架在乌克兰正对着俄罗斯的大门；（注：其原因肯定是有多种历史根源的）。野性的强权在人类社会是行不通的，即使暂时存在也是不能长久的，因为人类不同于低级生物和动物，人类强者或弱者也大都只是暂时性的，人与人之间应该完是完全平等的，每个人都有权享有天赋的人权。

丛林法则只是人类社会的所谓强者们以及甘愿被欺凌的弱者们用来欺骗自身的说法，这种说法可能会欺骗多数的人，也可能长时间的欺骗少数人，但不可能永远欺骗所有人。

好啦，咱们就不谈俄乌战争了，这些离题太远，还是回过头来谈谈咱们老百姓的故事吧。

近日我上百度上查了查有关＂强直性脊柱炎＂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疾病？包含着什么样的临床表现。此种疾病是一种具有潜在严重后果的疾病。在大多数的情况下，该疾病不太会影响患者的寿命；然而，令人遗憾的是，该疾病可影响到患者的正常工作和生活；病情严重者，甚至可能致残，并且可能造成终身致残。残疾歌手独自在那儿手拿着麦克风，残疾的身子坐在轮椅上，一个小小的音频键盘任他操控着。从表面上看，他可能会很穷，但他却是真正的精神富有者；他自娱自乐很开心，可能在他的内心中那辆残疾电动三轮车胜过任何一辆奔驰和宝马。那反过来说，那些开着宝马挎着二*并不见得有他消遥自在，宝马和二*或许是个好东西，但他们毕竟得提心吊胆地过活；快感和高潮毕竟是一时即过的愉悦；玩不好还有可能弄得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这都是有可能的事。

歌手独自在享受和欣赏着自己的男低音，他倒显的很安静很自信，活的很潚洒自在。在不远处湖畔旁有他的妻子在那小桥边自在的玩水，四周几乎没有游人，静的一点别的声音都没有，好像这个清静的世界就是为他们两口子准备的；估计他们二人肯定会感到很安逸很幸福。

在我与歌手闲聊之中得知，他自己什么家务活都干不了，有时上厕所都不是能完全自理，家中的一切家务活全靠这位半路的妻子一个人来承担。

后来我问他们俩是怎么相识的，一个北京人另一个是哈尔滨人，相距几千里，如果没有人介绍是很难相识的，何况后来还成了夫妻。

歌手说，他们俩的相识也是因为在这个公园里唱歌才开始认识的，刚一开始并没有别的想法，就我这条件也不太敢有别的非份之想，只是两个人都喜吹唱歌而已。估计这位哈尔滨女人早已是一位因离异而离开东北的，并且带着一个女儿来北京讨生活的。这位女人与这位男歌手的相识直到相恋并成为了夫妻的故事真是有点传奇的色彩。

虽然从表面上看不论从哪个方面都是相差甚远，但是他们却竟然能走到了一块成为了半路夫妻。而且竟然是因为歌声成全了他们。这好像有点像重演了一场＂刘三姐＂，更有点像雄鸟高昂的叫声而吸引来了雌鸟的爱意，这可能就是人们常说的绿份吧！

据我分析他们的结合，起决定因素的还是男歌手在北京有两套两居室的楼房之原固；否则一个哈尔滨的女人怎么也不会甘願嫁给一个基本不能自理的残疾人，就是你的歌声再悦耳动听也很难成为这段神奇的婚姻。

看来，到什么时候，在什么情况下经济基础都是起决定因素的。

男歌手又没结过婚还纯属一位处*，上边父母早已不在；那等到百年之后那这两处房产的归属权不就自然而然的落在这位哈尔滨的女人身上了吗？

细算起来这位女人也不吃亏，就算当了常年保姆也够合算的呀，还能在一块唱歌和游玩；何况还能过上不算高质量的性生活，男方毕竟是个处*吗？在这方面的生理要求还是可以满足女方的。

因为我与男歌手聊天的时间長了，在女方不在现场时我便问过他在这方面的生理问题；他说在这方面肯定办的不太利落，毕竟两条腿不太好使唤吗。我顺着他的话题也给补充了一句，即使办的不太利落或拖泥带水，那也比办不了强多啦，女方毕竟比你还年轻吗！要不然人家女方光为你服务受累了。

当聊到这个话题时，这位男歌手好像忽然精神唤发，神彩飞扬了许多，他毕竟是个老处*吗！从而也能显示出了他久违的自信。

这时太阳已经偏西了，女方也从湖边回来了并弄湿了裤角，我和徐强便劝他们趕紧回家吧，衣服湿了免得受凉。这时男歌手的电动三轮车后面带上了一个大音箱，缓缓地向前开着，女方在旁边骑着一辆旧自行车，两口子在夕阳西下的光线中逐渐消失在远处的地平线上。

我和徐强在回燕山的路上，心绪万千，久久难以平静，感叹这人生中的难以预料的灾难和巧合，同时也对这一对逆袭人生的伴侣肃然起敬，并祝福他们長久地幸福到永远。

我们应该珍惜所有的不期而遇，看淡所有的渐行渐远和喜怒哀乐，失去的都是暂时的苦难和困境，留下的才是真正的完美人生。

二0二二年早春四月完達山人王玉写於北京燕山画派疙瘩皴研究会

一一一一一一

下面这三幅巨作我虽然不敢说有多好多完美，但是我敢说我确实画出了我自己独特的画风和自家的皴法。

这三幅巨作在不同局部都采用了现代水墨画的新技法"疙瘩皴"而完成的。

尤其是画芦苇和蒲棒这一幅更为比较难处理，芦草毕竟是比较柔弱的植物，一根草又没有多高多粗，那只好在山坡上的山石处和小草芦苇叶上，利用多遍的皴擦反复的点染才会有疙瘩皴的效果。

在画天空的时候是完全采用了传统画法（渲染法及退云法），这样一来传统画法和现代水墨画技法有意的让其有机的结合在一幅画上，便产生了意想不到的特殊效果，既苍又润，既弱又强，再加上一排鸿雁就更显得空灵多变了；不仅有了空间感，体积感，质感，甚至站在画前都会感觉到有了一些湿润空气之感。

要是看原作所渲染的云和天，若全方位地看起来，那一块块白云都好像在飘动。

这幅画对天上云的处理要比画下半部芦苇和蒲棒草费时劳神多了，用时几乎是下半部的两倍。

我为什么要特意采用疙瘩皴法来完成呢？就是要显示出此皴法的特殊性和多能性，不仅能画山石和树木，而且还能很好的表现柔弱的芦苇和蒲棒草。

从而显示出此皴法的鲜活生动的奇特效果，并且能很好地与传统画法相结合，同时也具备了很强的感染力和视觉冲击力。

若完全用传统画法来表现，那就很难画出自己的特色，就有可能会跟在别人后面在反复地重复别人或反复地重复自己。

在绘画上能走出自己的路是很艰难的，很容易遭到同行及专家们的不认可，甚至否认（在同行中是很容易出现这种现象的）。

当此皴法还弱小，还不能形成气候的时候，很容易被别人忽视和冷落，这时就应该拼命保持住自己的独立的个性和独特的表现力和画面的视觉冲击力。

人们在现实社会中经常会有这种习惯，当你不够强大时并且没有足够的经济实力的时侯，人们便都会向你投来怀疑和鄙视的目光。

但是当你的成就足够强大的时候并且有了一定的经济基础；人们便会向你投来很多的羡慕目光和友好的举动。

当今有好多人就是这种德行，当你弱小或落破的时候，你便会受到无尽的冷落和嘲讽。

其实细想起来，这也是属于很正常很现实的社会现象，连飞蛾都知道往亮处扑呢，何况人乎？

所以不要理会别人在怎么说或怎么看；要尽最大的努力尽快地使自己强大起来，比什么都强比什么都顶用。

在绘画领域里，要细细地分析与您风格接近的人群和专家，尽量地避开或远离他们的画法，努力去谋求和发挥自己的独特的个性和特有的艺术风格。

我分析了自己的优劣势，一个既先天不足（东北的文化底蕴比较薄），后天无靠（在北京找不到任何靠山）的平民画家，是很难与别人拉开距离的，更不会引起重要人物的关注和认同。

我的优势就是胆子大又肯不懈地努力，

在当下很容易被那些权威人士和大名家所迷惑，尤其是对那些江湖上的大师级的人物更应该远离他们，对他们更应该不屑一顾。

北京虽很大，但圈子很小，一般人是很难加入到这个小圈子里面去；（是指话语权的圈子）。

＂所以自己必须深刻思考并且想方设法达到，＂你会的我也会，你有的我也有，但是我有的你却沒有，我会的你却不会＂那才行。

只要下定决心，持之以恒！只要有毅力肯努力，苍天早晚一定会光顾你的，这一点我是坚信不移的。

你看看我这不就是，到最后终于研究演变弄出来一个"疙瘩皴“的新技法来了吗；这就实现了＂只有我有，他却没有的拿手好戏＂

在我眼里这个墨疙瘩完完全全的就是一个金光闪闪的金疙瘩。

这样一来不就很容易与别人便拉开了距离了吗，而且这个距离将会拉的越来越大。

现在不论在百度或雅昌艺术网上，只要写出（疙瘩皴）三个字；凡是有关疙瘩皴技法及我的所有资料都会立刻展现出来，这就足足说明了疙瘩皴的技法，在各大媒体及各个平台上已经有了一定的影响力了吗。

古话早就告诉我们了吗，好饭不怕晚，只要你肯等！

（注：此疙瘩皴技法正在办理注册商标等一切手续）。

跟跑总不如领跑，众多高手都挤在一根独木桥上，不是被别人挤落水，那就是跑不过人家。

假如光凭自己的功力和学养，若一直还在画传统画，那肯定是很轻松很自如地就能办到的事情，虽然能多挣些润笔费，甚至连家中的生活也会得到一定的改善；但是要与自己能开辟出一条独特的新路，创造出一种现代水墨画新技法疙瘩皴来相比，那挣钱的事就是小事一桩了。

目前实践已经证明了我的这种选择是完全正确的，眼下凡是订购我画作的收藏家，他们几乎都在要求，在作品中一定要采用疙瘩皴技法来完成的。并且一再说，只有具备这种独特疙瘩皴技法的画才会祖祖辈辈地家传下去。

在当下疫情和反腐的情况下还能有人收藏我的作品，那就完全可以说明疙瘩皴技法的魅力所在。

看来，只要把新技法（疙瘩皴）弄成功了，那挣钱的事可真就是一个顺便捎带手的事情啦。

从实际上来讲，所有的成功艺术家在活着的时候都很清贫都很艰难，国内外所有的大艺术家几乎都会有这样的处境和结局的。

玩弄笔墨是技能，是技巧，是技法；能尽情地舒发激情那才是艺术创作的灵感。

笔是骨，墨是魂。笔墨加激情再加灵感那才会创作出传世的经典之作。

那些既没有趣又沒有味的作品便称不上真正的艺术品，只是一張应酬画而已。

自己已经深深地体会到，凡在画画的时候，时时刻刻都在想挣大钱或非要参加什么什么重要画展的时候，那你所画的这幅作品十有八九准得失败。

工匠与巨匠的根本区别；工匠是在做工挣钱，而巨匠是通过笔墨来舒发激情。中外凡是有成就的艺术大家无不如此。

历史上的书画家几乎自己都没享受着多大的福；例如齐白石早年挣到一块金条，夜里睡觉怕丢了愣把金条绑在腰上睡，早上起来发现虽然金条没丢，但是却把自己的腰给硌坏了。

假如那时齐老挣到了好多根金条，那齐老的腰还能绑得过来吗？

在世界范围内，往往传世的经典之作大都是苦难深重，万般痛苦的难产儿。

以上文字就算我的创作体会吧，与同行们共勉！

＂故乡山林＂

尺寸：（6米x2米）

中国书协名誉主席

苏士澍先生题字

此巨作自从2019年问世以来，只是正式参加了一次＂上海国际艺术博览会＂，在展会上受到了江南广大观众的普遍赞赏，特别是上海观众更是对白桦林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和喜欢，并一再说：此幅巨作为上海艺博会尺寸最大，水平最高的一件精品力作。

二十二：

王山子父子智擒大狗熊

（故事发生在东北五六十年代）

文／完達山人王玉

王山子父子智擒大狗熊这个故事这么多年来，我讲给了很多人听。我这大半辈子全仗这个故事忽悠人啦！尤其是大城市里的人，听到这个真实的故事之后，简直就都被我给忽悠懵了。

山里人既纯朴又善良，那种大智大勇豪爽的劲，确实让人钦佩，其那豪爽地劲让人回味无穷。

注：地点是在黑尤江省牡丹江林口县古城镇新立屯，故事发生在离我们屯子二十多里地的（和尚沟）。

一提到和尚好象这个沟里肯定会有庙有和尚，实际这里一个庙一个和尚也没有，就因几个大山头上一棵树也不长，光秃秃的连根草都没有，从远处望，就象一群和尚在朝拜天公似的，可山沟的底部长的全是参天大树，有红松，白松，榆树，柞树，黄花松，以及黄玻罗等多种名贵的树种。春天万物复苏，夏天阴气森森，秋天百树争艳，冬天便是一沟堂子盛开着的梨花。

神吧，就冲这个景，就听这个＂和尚沟＂的名字就非常引人神往，更让人费解。

西北风夹着**炮把整个和尚沟吹的嚎嚎叫，一夜之间和尚沟就变成了银白色的圣洁世界；真可谓千树万树梨花开。

这天一大早，王山子和他的儿子王刚赶着四个轱辘的大马车进山了。儿子王刚在前面赶着车，父亲王山子坐在后面心里盘算着，快过年了，进山的人很少，俺爷俩得加小心呀，大雪封山，野兽找不到啥吃的，都饿着呢。

王山子心里合计着，这次进山怎么也得拉回点黄波罗园木（注：黄波罗树木，实为比较上等的好木材，比松木，柞木能贵两倍多的价格），待过了年破成板好给儿子打套好家具等结婚时用，好早点把（娃娃亲）的儿媳妇接过门。

拉原木的大马车可与别的车大不一样，它既没有车厢板，更没底盘，平时只用一块短板把前后轴连起来，好坐人或拉点伐木的工具和各种粗细的大小钢丝绳，用它来捆挷木材和牵引树木往哪边倒，尤其是那最细的钢丝绳用处可大了。

这种拉原木的大马车设计的特别科学，它是根据你所要拉园木的长短而定的，原木有多长那就说明车就得有多长，最好是拉三根大原木，下面两根，上面一根正好卡在两根的缝里，这样既稳当又好捆绑。

一般情况下辕马一匹，比较膘肥体壮，拉套的还有两匹骡子（骡子就是腿长有力，拉长套跑长路行。腰部没劲，是马与驴相交配才生骡子。）要不怎么有母骡子那个东西白费一说呢；因为小骡子是母驴生的）。

这种拉原木的马车，从远处看根本就不像车，其实这种车即简单适用又科学，这完全是山里人在实践中自己发明制造出来的独特马车，东北人真是聪明之极。

进山后王山子亲自赶车，让儿子跟在车后面边走边跑，跑起来身体就热呼了；他生怕把儿子的脚冻坏了。

王山子大红缨鞭子一甩咔咔的响，大马车真正的跑起来了，牲口和人身上及嘴上都冒着白气，寂静的和尚沟立马就活跃起来了，山鸟，野鸡，兔子都被惊的飞的飞，跑的跑。

父子俩走着跑着，爷俩突然间发现路边有一棵又粗又大的老山榆树，直径足有一米半以上。爷俩停下脚步，把马车也拉上了闸。王山子决定不往深山里走了，就放倒这棵老山榆树就足够用了。再说，老山榆的品质紧次于黄波罗。

快过年了，别跑太远了不太安全，也省得家里人惦念。儿子王刚把牲口全卸了套，分别拴在远处的大树干上，并且把带来的草料袋子分别放在雪地上，让牲口们先吃着，落一落身上的汗。

父子俩也坐下来歇会，吃点东西喝点水，并且商量一下怎么来放倒这棵又粗又大的老山榆。

王刚正要坐在旁边树墩子上吃东西，还没等坐下就被父亲叫住了，不准坐树墩子。

这是“山把头”的饭桌子，山把头就是这片山的山神，若惹山神生气了，那就该大祸临头了。

听后，给王刚又吓出了一身冷汗。赶紧远离那个神秘的树墩子，坐在父亲身旁。父子俩在雪地上没坐一袋烟的功夫，两只脚就冻的发麻了。父亲把大锯和板斧都准备好啦，说咱俩干起活来就不会冷了。

王山子围着老山榆大树转了三圈后，神秘的告诉王刚，看见没，大树的上半部有个大洞，洞口上还结了好多白霜，那就说明洞里肯定有动物。

根据白霜的厚度和新鲜程度，里面肯定会有个大狗熊在那洞里蹲仓，它是想在洞里面冬眠过冬。

山里人聪明啊！因为动物呼出来的热气在严寒下肯定会结霜的呀。父子俩合计来合计去还是决定放倒这棵老山榆，也许洞里不是狗熊，或许是一群别的小动物呢？即使是个大狗熊，咱们也早已心里有数有了准备，有办法对付它。

何况大狗熊可比大树值钱多了呀！光四个大熊掌就值老钱了。父子俩思前想后心里还是在打鼓，决心已下，但他们先把牲口牵的远一些，不让牲口看见野兽就好说，并想好了他们父子俩的退路。

父子俩操起大锯和其它伐木工具，颤颤惊惊地来到了大榆树的根部。

在深山里伐大树那可不是个简单的活，这里的学问可就大了去啦。尤其是这棵上部洞口有白霜的大树就更得加小心了。

一般情况是这样的，大树如果長在山坡上，首先应该先锯树干朝坡下这一边，待锯到一少半的时候就得把锯抽出来，先用斧子把锯口处上下砍上几斧子，让其形成一个空三角。然后再锯坡上那一面。

这是山里伐木人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宝贵经验。一来，不容易夾锯拉不动，二来，有个三角空间树就很容易往坡下这个方向倒，人在根部也很容易躲闪，有时两个锯口对着还没等锯透树就顺坡倒下了。可有的时候特别奇怪，上下锯口都锯透了，大树还是不肯倒下;这时你可千万别慌，更不能快跑，你若一跑，大树肯定向你跑的方向倒下，山里人管这叫万箭穿心，人有可能就被众多树枝穿个透心凉，牢牢地被钉在地上。

遇到这种特殊情况，人就站在树根处不动，嘴里喊着，顺山倒，顺山倒，等风一来，大树自然会自动倒下，人以不变应万变，只在树根处迈一两步就可以躲开险情；还是山里人的大聪明啊!

这棵老山榆特别粗，而且特别硬;王山子父子俩锯了一个多钟点，还没锯到一半呢，父子俩满身冒着热气，累的满头是大汗。儿子说，歇会吧？爸！父親说，不能停，若立刻停下来肯定会冻病的，咱俩可以把速度放慢，不用太大的劲;待身上的大汗稍微落一落咱们再歇会，吃点干粮喝点水。

爷俩刚放慢了速度，还没等落汗呢？忽通一声巨响硬给他俩又吓出一身冷汗。从树上真的掉下来一个大黑球，待定睛一看，可了不得了;真是一只大狗熊，落在雪地上活像一堆煤，浑身的毛黑的都发亮。

可能它也摔的挺痛，刚落地也有点发懵;就在这一瞬间，儿子王刚毕竟年轻，一个箭步就窜出去了好几米远，把他爹一个人留给了狗熊。

爹就是爹，王山子就是王山子，大山的儿子吗，就是厉害。他虽然被大狗熊坐在屁股下面，但他一点也不慌，沉着冷静地面对着这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可怕处境。

在一般情况下，狗熊是不吃人的，跟熊猫一样，它基本是素食主义者，它抓到人后，就是想跟人玩耍一会，待玩尽兴了便会自动离开，对于人来讲，这可不是什么好玩的。

它会让你始终呆在它的裆下，左一爪子右一爪子把你完全拦在它的屁股下面，就是不让你跑掉，玩够了再说，熊是一个很贪玩的动物，一般人也跟它玩不起呀！不等它玩尽兴呢可能就被吓死过去了，或许它一屁股没坐好，被它给压死了。

一旦人死了，一动不动了，它会看着你好半天，确认你真死了它便会非常扫兴的离开。

山里人大都懂的狗熊的秉性，一旦碰到了，你就装死往往会救你一命。但你得陪它玩一阵子再装死才行，一上手就装死它也不信。

王山子告诉儿子王刚赶紧把牲口拉到远处杂树棵子后面去，反正狗熊也听不懂人话。

王山子心里在想，只要牲口不受惊就好说，因为他深知牲口一旦见到大型野兽就会挣开疆绳吓跑了。

这时王山子在狗熊屁股下面突然发现，这是一只雄性狗熊(公的)光卵子(睪丸)就足足有三斤多重，当时的王山子就好象发现了新大陆一样高兴，他终于等来了转机，他好象捞着一根大大的救命稻草一样高兴。

他立马上手摸这个大园球大睪丸，摸一会揉一会，就等于给大狗熊搔痒痒似的，一来二去这个大狗熊舒服的一动也不动了。

看来，不管是动物或人，性刺激都管用好使。

山里人就在这万分危急的情况下还能这么聪明，真是大智慧呀！毕竟是大山之子吗。此时趁着狗熊一动不动，狗熊也听不懂人在说什么话，王山子赶紧给儿子佈置工作，让他弄个东西把牲口眼睛蒙上，别让牲口看见这个大狗熊，又让儿子赶紧把带的用来捆木材的小细钢絲绳找出来，一头拴在远处的小树上，另一头弄成个绳团往大狗熊背后的方向扔给自己。

儿子心里想，老爹这是要干什么呀，都快没命了，怎么还有心玩(过家家)呢！可又一想，老爹厉害，他肯定有高招，就完全听爹的指挥准没错。

王山子那边指挥着儿子，这边还得紧着给狗熊揉卵子，摸睪丸。这样一稳定下来，王山子心里便踏实多了，狗熊被他调戏的都快睡着了。多亏是个雄性，若是个雌性不知王山子还会使出什么遭数来？儿子王刚到底还是岁数小，哪見过这种阵势，但老爹的命令还得执行啊!毕竟老爹还在大狗熊的屁股下面呢。

王刚心里真是又着急又害怕，手也不太听使唤了，试着扔了好几次也扔不到父親的身边，父親这个急噢，多亏狗熊听不懂人话，它还傻乎乎地浸泡在从来没有享受过的性满足的舒服之中？它哪知道死亡正向它一步步靠拢，都快没命了，还在那半睡半醒做着美梦呢。

终于有一次绳子扔到王山子附近了，他一边紧着给大狗熊揉罩丸，生怕它精神起来了。他只好用右脚尖慢慢把细钢絲绳勾到怀下;说时迟那时快，他没用一分钟时间就把细钢絲绳拴到了狗熊大罩丸的根部。

他拴的是勒死狗的死扣，这种扣越勒越紧，是绝不会吐噜开的死扣。

王山子这时胆子就更大了，真可为一蛋在手，胜利在握。

自己心里在想，这个大黑瞎子(当地的土名)今天算瞎到我手上了。他继续给大狗熊揉着罩丸，并且揉的越来越温柔，手法越来越到位。

这时，他告诉王刚将那匹拴在远处的大辕马牵过来，眼罩千万不能摘，一定不能让马看见大狗熊，把小钢絲绳的那头拴在马套上，一切按王山子的指挥完毕。

就在这千钓一发之际，王山子告诉儿子王刚立刻把蒙在马眼睛上的眼罩摘了下来。这一摘不要紧，这匹大辕马刚看到了大狗熊，一下子就受惊了，昂天嘶鸣，叫了几声后拼命地往远处跑。

这场面可为惊心动魄，马嘶鸣，人喊叫，大狗熊的睪丸立刻被拽掉。这个法子可真灵，狗熊的大罩丸齐刷刷地在根部被拽了下来。此时的雪地立刻便变成血地了。没过两分钟大狗熊就一命烏呼了，翻着白眼并使劲瞪着王山子咽下了它的最后一口气。

此时王山子站起身来拍打拍打自己身上的血和泥，顺手把狗熊的双眼扶平全给弄闭上了。

儿子王刚立刻捕到父親的怀里，眼泪哗哗地往下流，放声大哭了起来。

这是什么阵势？真可为惊险万分呀！别说是孩子，就是大人也得被下尿裤子喽。

王山子不愧为大山之子，聪明的父親，智慧的父親，伟大的父親。

从这个真实的大深山里的故事当中，故事整个的惊险过程和园满而惊奇的结局；究竟能给我们带来了什么样的经验教训呢？又给我们带来了什么样的人生启示呢？

①，学到了遇事不慌，等待势态的转机，这个事件的重要转机便是王山子突然发現这个狗熊是个雄性。如果是个雌性的话，那王山子也会有另外一种套路来应对危急的场面。

②，感受到了父子的親情，若是外人有可能就跑回家去了，或许回去叫乡親们来搭救；那结果肯定不会是这种结局。俗话说，上阵父子兵吗。

③，贪色，贪杯，贪权，贪财都会伤身丧命的，这只大狗熊就是贪色了，还是个同性恋，真不太值。

这个大狗熊就是贪＂性刺激＂而丢掉性命的。俗话说，宁可花前死，作鬼也风流。这哪是花呀，纯正的大老爷们，还是个东北的。

④：人如果能作到临危不惧，荣辱不惊那才是高人。临危不惧是胆量，荣辱不惊是胸怀。

完達山人王玉忆写于

北京燕山画派疙瘩皴研究会                       2022年初春时节

下面的巨作＂故乡湿地＂

（故乡的大草甸子）

纯水墨画巨作（眷恋）

尺寸：6米×2米。

采用现代水墨画新技法疙瘩皴与传统技法相结合而完成的。

由中书协名誉主席苏士澍先生

题的落款。

胸中丘壑笔底煙雲，

日魂月魄凤采龙文。

尺寸：6米x2米。

完達山人王玉

古稀之年回故乡写生留影。

中央电视台

书画频道正在录制王玉作品

王玉与多位台湾艺术家在北京***国宾宾艺术交流时所创作的巨作＂眷恋＂，现藏于台湾圆山大饭店金隆厅。

二十三：眷恋

余光中的诗：＂乡愁＂

小时候，乡愁是一枚小小的邮票，我在这头，母亲在那头。

长大后，乡愁是一张窄窄的船票，我在这头，新娘在那头。

后来啊，乡愁是一方矮矮的坟墓，我在外头，母亲在里头。

而现在，乡愁是一湾浅浅的海峡，我在这头，大陆在那头。

余光中 於台北（已故）

台湾台北圆山大饭店的金隆厅

王玉在自己创作的＂眷恋＂巨作前留影。

说起台湾台北圆山大饭店本人还是想多说几句的，现在回忆起来其中有几个情节还是有点意思。

（注：台湾圆山大饭店的等级就相当于北京的***国宾馆）。

记得那是我第一次去台湾参加两岸文化艺术交流活动的；当时老友苏士澍任中国书协主席，是他率团前往台湾的，全团文化艺术界总共有十四个人参加。其中几乎都是文化艺术界的佼佼者；

书画界有苏士澍（书法），刑少臣（大写意花鸟画），王玉（山水画）。

文艺界有北京的吴玉霞（琵琶国手，中国民乐协会会長），苏州盛小云（评弹国手，***会员），北京的迟小秋（国家京剧名角，北京青年京剧团团長），北京的李羚（电影出演***国母的伴演者，***委员）。

因为时间長了其他还有一些名人我也记不太全了，反正都是文化艺术界的名人。

在这之前已经在北京西郊***国宾馆搞了一次两岸书画家的交流活动了，（只是书画界）。

台湾方面也来了几位书画大家，其中还有圆山大饭店的李老总和秘书也来北京参加了此次活动。

那幅布置圆山大饭店金隆厅王玉的＂眷恋＂表现芦苇的八尺大画就是在这此活动当场完成的。

在活动中当时还有个小挿曲，那幅＂眷恋＂芦苇之作是我多年来一直表现疙瘩皴技法的拿手戏，所以在当场就画的很顺手，当画到一半的时候我的周围就有不少人来围观看我作画。

我这个人还是个人来疯，越有人来看我就画的越起劲，其中台湾圆山大饭店李总和***相关的几位领导就一直在观看我是怎么画出来的疙瘩皴技法的。

当场***的领导和圆山大饭店的李总两家都想收藏这幅带有疙瘩皴技法的大画悬掛在自己的饭店里。

无奈之下只好请苏士澍主席和当时任大陆国民党主席xxx来拍板决定吧。

最后决定將这幅大画先赠送给台湾，毕竟是两岸同胞又是远道来的客人。

过后再请王玉先生为***再创作一幅大作就可以了。

所以才形成王玉还没去台湾，但他的作品早就悬挂在圆山大饭店金隆厅了。

看来，疙瘩皴技法还是挺吸引人挺受內行人关注的，你想想人家***和圆山大饭店的老总什么样的名画没见过讶！

所以说我首创的这个现代水墨画新技法＂疙瘩皴＂肯定是有它的独特性和与众不同的新鲜感和感染力，同时还有着非常强劲的视觉冲击力。

我早就写文章预言说：今后将会只看作品的品味不看作者的官位；并且在全国最具权威的雅昌艺术网面向全国甚至全世界，发布了我的二万伍仟字的美术理论文章＂用作品说话的时代即将到来＂，此文在全国范围特别是在业内人士当中引起了普遍的关注和认可。

下面咱们再接着聊那次两岸文化艺术交流的事。

记得那天早上起的很早，是为了赶北京至台北的那次早班飞机，起飞的时间是早上四五点左右，第一是为了节省出访的日程，第二是为了省机票钱（注：太早的航班的机票钱都比较便宜，买头等舱的钱几乎与正常航班经济舱的钱相差无几）。

这次跟苏士澍主席出访是我第一次乘坐头等舱，还真有点不太适应。

平时以往我一个人去新加坡，马来西亚，韩国，日来为了省钱，每次都是坐经济舱，就是八一年去北欧瑞典参加世博会，坐了十七八小时也是坐的是经济舱。

这次我们去台湾因为时间太早赶飞机，就是那些名角和国手的明星们也都没来的及画妆，素面朝天地与我们男士们见面了。

因为是初次见面我也没好意思认真地细看这几位女明星，只是用余光扫了她们几眼，当时我就觉得她们几个是电视里常露面表演的那些明星吗？怎么跟普通的女人差不了多少？

噢！是因为早上时间太紧，她们还没来及画妆的原固才露岀了真面目，但看气质和言谈举止却显示出了他们那种高雅的气质和风度来了，确实显岀了她们的与众不同。

上了飞机我们一行人都是坐的头等舱，没用多大功夫他们都把坐位放平躺下睡着了。

就我一个人傻傻地往舷窗外看着那黎明前的夜空，自己虽然也想睡一会，但是因为我是第一次坐头等舱，根本就不知道那个躺椅是怎么才能放平，又不好意思叫醒别人，更不好意思问空姐怕丢人。自己心里想反正台湾也没多远，再坐一两个小时就到了，自己安慰自己呗！

待快到台北的时候，士澍老弟的夫人提早醒了，她就问我为什么不睡会，因为是熟人我就悄悄地告诉她，我不会放平那个躺椅！

尽管我说话的声音压的很低，但是好像也是被好几个人听见了，尤其是那几位文娱界的大名星，听后似乎好像一块向我投来了另外一种目光。

她们可能在想苏士澍主席是从哪弄来的这么个连头等舱都没坐过的瘸老头？到台湾可别为咱们全团丢了人！

我自己心里也在想，我不就是没坐过头等舱吗？这没啥丢人的！我八一年就去北欧瑞典参加了世博会任中国馆的总体美术设计师（时年才三十八岁），那时你们可能还在中学读书呢！

飞机很快就在台北机场降落了，圆山大饭店来了一辆豪华型的大轿车接我们，他们的李老总和老总的助理陈凯璜女士还親自带车来接我们，可见他们对我们的来访是相当重视和欢迎的。

落住圆山大饭店之后，那房间豪华的标准就不必细说了，你想想早年连蒋和宋都经常到这里小住，可想而知大饭店会是什么样子！

离中歺宴请的时间还有一两个小时，主人想带领我们全团参观一下整个大饭店的重要场馆及各大会议和宴会厅。

就在这时我便向主人打了个招乎并且说，我的年纪大了腿脚还不怎么好用，又刚下飞机我就呆在房间里休息一下吧。

在他们共同参观到大饭店金隆厅的时候，一下子便看到了墙上悬挂着那一幅巨作＂眷恋＂，都觉得这大片的芦苇荡画的太生动太鲜活太有新意了；便问主人这是哪位画家的大作呀？

这时主人便说到，您们还都不知道哇？这幅巨作就是刚才说要在房间里休息的那个王老先生画的呀！

此刻大家立刻有些惊呀，这个瘸老头还真有两下子，真可谓真人不露相呀！

待等到中午举行的大型欢迎宴会上，她们都分别带着不同的笑脸来向我敬酒。

在酒桌上人一高兴就很容易把握不住酒量，尤其是还有这几位女名星大婉来敬酒，那就更容易飘飘然便多喝了几杯。

过后自己心里去想，往后还得继续苦练功夫長本事呀，我若没有独创出＂疙瘩皴＂技法来，画不出这么独特的精品力作来；恐怕就只剩下一个纯粹的瘸老头了。

后来细想起来，自己不就是能画几笔画和会写点文字的东西吗？

你若站在公交车站上等车，谁都不认识你，你可不就是一个瘸老头子吗！

在北京这次疫情防控期间，就在我家住的小区门岗处，我就被一位家属区的老太太给上了一课。因自己腿脚不好，平时还得拄个拐杖行走，到什么地方就是对坐位比较亲，走上那么百八十米就想坐下来缓一缓再走。

就在门岗处我发现一位老太太坐在一把靠背椅子上，两手托着下巴搭在另一把空椅子的靠背上。

我这时就非常客气地对她说，这把空椅子能不能让我先坐一小会，缓一缓我这条腿，我家就住在还有五六十米的那栋二楼上。

可这位老太太却说，我们三个人值班就这两把椅子，哪有你坐的份呀！（注：那两位一男一女正站在远处聊天呢）。

这时我就小声地对她说，您也有老的那一天，别把事作太绝喽！

她回了我一句说，＂我现在岁数就不小＂！

无奈之下我又给她回敬了一句，

＂那您就算白活呗＂；也就是稍微为自己出了口憋气而已。

我边说边走一瘸一拐地走进了自己的家门。

回到家自己还在想，眼下这人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说当官的腐败就腐败了吧；那怎么连老百姓也变成这么不可理喻，不通情达理，真可谓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说不清啊！

以往平时自己站在大讲台上授课，别人可称谓您为王教授，自己也甚感是一位了不起的大画家了，狗屁！

所以说，平时还真别总觉得自己有多了不起，别拿自己太当回事，否则万一再遇到像老太太这种水平的人那肯定又会感到不舒服了。

所以该服老就得服老，该服气的时候就得服气，自己除了舞文弄墨这两下子，别的还真都不行。不信你就试试，你背个破编织袋子，手里拿个铁勾了去捡废品，你肯定捡不过那个以捡废品为生拾荒的人。

人心不古，这个陌生的世道你不接受也得接受，不服也得服！

此作＂魂系沃土＂2003年王玉被评为国家一级美术师的代表作。

王玉与夫人马淑芳在北京***

国宾馆十六号楼贵宾厅

王玉作品前留影。

王玉的長孙王临熙过百日时照的全家六口人的全家福。

王玉率团赴台在台北，举办海峽两岸文化艺术交流＂百扇展＂时在开幕式上讲话。

王玉率团赴俄罗斯写生时与当地俄罗斯艺术家们举办联欢会时的合影留念。

王玉纯水墨大写意之作

（故乡早年乌斯浑河之印象）。

王玉在北京燕山画派

疙瘩皴研究会上示范课。

王玉在北京策划成立的（千年一叹疙瘩皴学术群）视频教学的第一幅丈二匹尺寸的巨作＂曙光初照图＂，这是完成之后的最终效果。

（注：此学术群的成员境内外共有一百多人，因为疫情之原因一直采用的是网上视频教学之方式进行的）。

心 无 杂 念

＂故乡白桦林＂

尺寸：365x145㎝

山东大藏家私人订制。

天苍茫雁何往

芦花似我满头霜，

别怪山翁笔力狂。

双雁相携逐春去，

蓬舟无主欲何方？

一一一完達山人王玉写于北京

原北京画院院長，

原全国美协副主席王明明先生

为王玉圈点入王玉画集作品。

＂烟花三月下扬州＂

王玉与中书协名誉主席苏士澍老弟乘高铁赴扬州参加海峽两岸文化艺术交流活动。

王玉与清华美院宋滌教授，当代彩墨画写实画派的艺术巨匠在滌兄画室中畅谈：

对饮清茶一杯，

调侃人生百态。

王玉与当代顶级的资深理论家

郎绍君先生在一起探讨水墨画新技法！＂疙瘩皴＂如何向前演进和发展。

当代新中国画＂三象合一＂绘画的领军人物，开宗立派的石齐先生在赏析王玉新作。

王玉与山东爱徒尚书丰

在好友薛锐的＂放鹤園＂观鱼赏景。

王玉在日本代表美术家代表团

赠送大坂市政府

＂凉山三月＂之作。

王玉八十年代在韩国

举办个人画展

王玉八十年代初赴北欧瑞典首都斯德哥尔摩参加世界博览会，时年三十八岁任中国馆的总体美术设计师。

王玉的简笔扇面

此巨作＂故乡白桦像少女，浓妆淡抹总相宜＂。

注：藏家私人订制

尺寸：365x145㎝

（丈二匹整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