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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植入日常生活空间 电梯变成展示空间

2012-07-07 10:01:12 周正阳

  当鳞次栉比的高楼已经成为都市人习以为常的生活图景时,却总是有些不合时宜、悲天悯人的言论冒出,轮番批判着现代性与文化性、艺术性之间的冲突———迅猛、急促的城市化进度,以及其生之俱来的掠夺性,对传统、文艺构成强势、疯狂的侵略和蚕食,在这个背景下,一个悖论也呼之欲出:难道,城市化的图景和物件,城市中的公共空间和建筑细节,就没办法和艺术共生共存?城市化所衍生的楼盘、商业区、高端建筑只能侵略、占据艺术的地盘,却不能给艺术带来新的空间和机遇?

  这样的悖论,令一批深圳创意人、艺术家陷入了深思———他们正在酝酿一个前卫的举动,要对“电梯”这个公寓、高楼中的常见事物进行一番“艺术化”的改造。从7月2日起至8月下旬,在这个名为“OCT-LOFT电梯轿厢艺术项目”的创作活动中,策办者、创作者们将通过网络征集作品,用涂鸦、装置、加工等方式,把电梯轿厢变成一个艺术载体,让这个被写字楼、公寓白领们天天穿行其中的日常事物充入艺术的气息。

  “电梯”变作移动展厅,是艺术家展现创意的小舞台

  电梯是什么,它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到底充当什么角色?只是一个运输工具、一个普通的轿厢,或者,它可以变形为一个移动的小展厅、一个迷你版本的艺术空间?事实上,电梯墙壁上被各种纸画、宣传海报、广告L E D荧屏、微型广播轮流瓜分的场景,都市人早已不陌生。这似乎隐喻着,电梯内部的商业价值、广告价值早已被提前开发。但是,有一些元素你在电梯里是不可能见到的,别说是曲高和寡的艺术作品、知名墨宝,就连涂鸦、画画、卡通、吉祥物这些小型创意事物也难觅其踪,在这个连马桶上有时也能出现毕加索作品的时代,电梯的艺术价值,开发率居然为零。

  在这个背景下,一批艺术家、创意人蠢蠢欲动。正如华侨城创意园总经理刘洪杰向南都记者透露的那样:“去年,我们开始酝酿,把工业建筑形态的创意园区,转型为以创意产业为主体的新型空间,其中,我们邀请国内著名壁画大师在老建筑的外立面进行了大面积的艺术创作,今年,我们又打算把老建筑的电梯轿厢空间作为升级改造、艺术创作的载体,这些电梯间具有鲜明的时代特色,也是艺术自由创作的一份特殊土壤。”

  在刘洪杰看来,电梯轿厢空间作为大多数白领每日必经,又十分容易被忽略的空间,具有较大的艺术挖掘潜力。电梯是由按钮控制上下移动的方块,是被迫与熟悉或陌生人近距离接触的密封盒子,是一开一关中体验风景变换的神奇空间。当然,若是“艺术”介入之后,它或许将被孕育出更多的可能性。

  “我们邀请了活跃于园区内外的各行各业的艺术家、创意工作者,他们当中有设计师、摄影师、建筑师、插画师等。他们将按照团队加个人的模式,进行组合搭配,他们以组为单位,负责园区九个电梯轿厢空间,共同构思与创作。”刘洪杰说。

  尽管,现在“作品”还在酝酿、筹备、构思阶段,但被艺术化后的电梯究竟是何番模样,却已经牵带、激发出众人的诸多联想。如同创作者之一、自由艺术家滕飞对南都记者所说:“我们可能会在电梯里嵌入插画、涂鸦,或者装置,但我们的一个基本原则是,绝对不会改变电梯本身的方块结构和空间容积,电梯的实用价值将被完整地保留,而电梯本身的墙壁或其他可改造物件,则有利于我们将艺术因子融入其中。”

  打破艺术

  “私人化”的壁垒,把艺术推向公共空间

  长期以来,“艺术”已经被格式化地定义为一种被精心呵护、供奉起来的事物。它安放于指定地点,被特殊口味的小众虔诚地崇拜着———艺术馆、美术馆这些在众人看来“曲高和寡”的场所,是艺术在城市里为数不多的,可以暂时安身立命的空间,艺术所占有的地盘,往往仅剩一个逼仄的角落。

  而在另一创作者、设计师高鸣看来,艺术不应该只是“小众”、“高贵”事物,它应该同更广阔的城市细部、公共空间发生互动:“在中国,艺术还是比较私人化的东西,它是曲高和寡的高贵物件,与公众之间存在较大的距离感。但是,我们应该有一些创意活动,增加艺术与民众之间的亲密性,‘电梯轿厢艺术项目’便是其一,它通过简单装饰和创意修葺,就把这一公共空间变成了艺术空间。”

  在高鸣的设想中,艺术应当从相对封闭的空间(艺术馆等)向公共空间发散开去:“艺术不必私人化、个人化,我们把电梯这个人人可进的公共空间变成一个艺术平台,其实也包含了让艺术与观众进行直接互动的设想和愿望,观众看到绿颜色的电梯,或者是暗藏着寻宝地图的电梯时,或许会赞叹于这样的‘艺术创造’吧?”(来源:南方都市报 南都网)

  当然,“艺术创造”的尝试,还应当向更大的范围辐射开去。街道、花园、树林、住宅、河流、海滩,又或者矗立于闹市中央的一个小贩的摊位、虚位以待的广告宣传栏、遛狗的小区广场、点缀景致的假山或小雕塑,或者哪个置身繁华之中的烂尾楼或断瓦残垣……这些,难道不能为艺术提供“乘虚而入”的角落?当艺术和这些俯拾可见的城市景观发生暧昧联系后,艺术的因子就潜移默化地偎依、嫁接、寄生于民众的日常生活中,或许,这也正是“电梯轿厢活动”发起者们渴望实现的终极目标。

  效法台湾“都市酵母”,将艺术教化功能最大化

  艺术的公共化、普及化,以及如何在大众空间里为艺术谋求一席之地,这在宝岛台湾已有成功尝试。一个名为“都市酵母”的艺术组织,结合台湾的设计师,以创意和设计切入,推广有趣的公共空间生活概念,目的是让大家爱上居住地。它们最别致的创举,就是在很多不起眼的城市角落里放置各种“艺术物件”,让城市因为这些零零星星的创意,变得卡通、趣稚、可爱起来。

  在高鸣的印象中,“都市酵母”组织就是以“让城市更有文化、更有艺术性”这一宗旨而诞生的。“他们经常在风景秀丽的公园里为一些没有长凳、休息场所的地方安上‘长椅’,而这个‘长椅’除了供人休憩的实用功能之外,同时,它还是一件艺术装置,这就无形中既满足了服务社会的公益需求,又起到了美化城市、点缀风景的作用,这,就是一个将公共资源艺术化的成功尝试。”

  当然,比“长凳”更有创意的设计也在城市的日常场合中频频出现。“台北老城区有些街道,曾经非常脏乱,缺乏规划和治理,而‘都市酵母’的设计师和艺术家们就在这些‘混乱’的城区里面组建、进驻许多设计工作室,让创意、设计和艺术与街坊民众互动起来———他们设计的垃圾桶是五颜六色、卡通味道浓郁的,他们还设计了一些感应的装置,把蛐蛐、青蛙的叫声搜集起来,向社区各个角落播放,这些自然的声响,对人的心灵有显著的清涤作用……长此以往,奇迹发生了,后来整个片区的治安、环境卫生等都有翻天覆地的改善,民众素质飞跃提升,艺术公共化,对市民素质的教化效果竟是如此立竿见影。”高鸣认为,在这个民众情绪普遍焦躁的年代,把艺术资源公共化、把公共空间艺术化,即是对民众审美意识的一次深度拔高和熏陶,它可以潜移默化地将道德、文化的因子植入民众的内心深处,却不含任何矫揉造作的说教成分。而“都市酵母”为城市进行艺术修饰的尝试,亦可为普遍处于焦躁状态的深圳带来参考和启发。“深圳是不是也可以有一个类似‘都市酵母’的组织呢?”

  而滕飞则提出了一个“微型展厅”的概念,它认为,城市的公共空间里,到处遍布着“微型展厅”,这些微妙的空间和部落,到处都可以成为展示艺术、呈现创意的橱窗和平台。“比如,我们可以在书店、街道、商业区找到一些热门的角落,把它们当作呈现绘画、装置、墨宝的场所,有了这些与城市生活无缝对接的‘微型展厅’,‘艺术’就更贴近市民了。”

  滕飞还认为,深圳的艺术家可以借鉴“国外街道日”、“街道剧场”的概念,在上沙、华强北等街坊民众较多的区域,与过客、路人甲们进行深刻的艺术互动,“我们可以邀请国内外著名的建筑师、设计师、艺术家、音乐人,在城中村、茶餐厅、士多店里举办绘画展,表演各种即兴剧目,可喜的是,这些创意想法,已一定程度上得到了规划部门的支持”。

(责任编辑:潘慧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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