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挖掘内心的“天机”
2007-12-07 16:34:54 陆虹
同路而行美术合作社写实创作谈
如果说,与境外画廊合作紧密的观念的少技术的激越的当代艺术,是喧嚣的灯光聚集的舞台中心;那平和的冷静的贯之以朴素亲和的真实心理的写实主义创作,就是那个中心以外的另一个光线温暖柔和的舞台。有人在这样的地段用普世崇敬的情怀,度化了理想的艺术梦境。到底,当代的写实主义绘画创作是以怎样的面目,或者应该以怎样的面目与时代绘画同步呢?每个人都有着一个自己的答案。但有一样是要坚信的,艺术是不分主义或者风格而排序先后的,艺术靠得是其经过时间和人心的考验而依然有着感动魅力的,才有其永恒的艺术生命。写实主义在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有着它特有的存在环境和意义。即使曾经影响我们很多画家的法国19世纪农村风景画,也有着它那个时期的现实主义规则。今天,“同路而行美术合作社”的写实主义画家们在活跃的当代艺术语境,尤其写实油画在世界艺术潮流面前处于不占主流的状态下,可以说坚持了一个别样的不同。 活跃的创作思维 “同路而行美术合作社”的艺术家基本是上个世纪60年代生人,本来艺术风格的形成就与时代环境就有着不可忽略的关联。那种上世纪60年代人特有的敏感、朴素、唯美、乡村化的特质无不深深浅浅地留存在他们的艺术实践中,他们的绘画在重视技法的同时还有着一种极敏感的情怀,那是与现在更年轻的一代岁月痕迹、心灵负重的不同,那是一种具有着个人经验的朴素、亲和甚至有些感伤的情怀,这也是与比他们更老一代的革命浪漫主义的不同。革命浪漫主义的集体主义式真诚崇高在他们的绘画中找不到,他们是另一种真诚,与个人经验的现实主义的真诚。无论是占山的后工业化乡村风情;吴静涵的柔软的北方生活;晓光的格兰特.伍德式的梦幻浩大的田野,还是李士进的“物我”相知的艺术语言,王明月、刘元寿的具象观念探索,都显示出艺术家们独特的个人视觉体验。如此将个人经验与现实生活相连并充满了想象的激情的艺术创作,在今天的艺术实践中是可贵而令人喜悦的。 我们担心,是担心写实的媚俗与麻木;我们渴望,是渴望写实中充满精神的亲和与真实。不能说当代艺术中写实绘画就是古典传统保守的,就被列为当代艺术之外。当然,写实的特征会诱导人们多专注于技法层面的研究,只认为这是基于艺术最肤浅的一个层面,容易过分注重视觉的存在从而忽略主观心理的反映,而认为只是简单满足视觉的真实。但写实的最精髓的本质是与精神发生最深的关系,才能把艺术家在特定历史条件下的人文的体验和感受表达待尽。 浓厚的生活情感 今天我们感受到的依然是“同路而行美术合作社”的艺术家活跃的写实主义创作思维,这来自他们对生活的浓厚情感。 “同路而行美术合作社”的画家与中国北方有着天然的渊源,他们中的绝大多数都是北方汉子,他们天然地对北方这块粗旷又充满生机的土地有着血缘般的热爱,那诗意的动人的麦场,浑厚而开阔的地头,都曾是他们记忆中无法忘记的存在。他们中有人曾经冲在各种先进主义或样式的最前段,有机会成为当今艺术最热门的话题中心,但机缘让他们回落到朴素的乡村,回落到自己最安详最清净的心的地域。更有人为此而觉得遗憾。活跃的观念的当代艺术是思想的最前言,而散发着朴素审美的写实绘画,却凝聚着另一种淡淡的、孤寂的、执着的力量之美。这是与他们的生活紧密相关的,寻找烦躁世俗外的另一种桃花源的创作状态,是他们用心守护的境界。地域流派的独特性,让他们仿佛成为另一版的法国郊外的巴比松画派。对乡村、对土地深沉的爱,成为他们简易而深刻、平淡而悠远的画面蕞醇厚的情感支撑。 在辛家峰、王国伟的不动声色的景物中,停留着北方生活诗意的想念。在聂轰浩大的壶口瀑布中,流淌着艺术家澎湃的情愫。而吴静涵的拉图尔式的灯光叠影在静静的女孩身上渗透出一种清澈的深情,那画面中清远的土地似乎迷朦着一种历史记忆的伤感。占山的绘画是另一种乡村记忆,他油画作品中深沉而近于宗教原始的崇高感,弥漫着人对自然最初的震撼。正是这些激扬生动的画面提示着人们心中另一种温暖。他们精神的向往是和他们的情感交融在一起的,他们在发掘自然的“天机”时,也发掘了自己内心的“天机”。 具象的观念探索 写实创作对于“同路而行美术合作社”的艺术家来说,更是他们表达自我情感的手段。确切地说写实的意义不在逼真和写实,有时更多地在于它深层的抽象和有意义的形式。在用写实的创作方式上进行着一种超现实主义的、抽象的尝试,是“同路而行美术合作社”的画家艺术实践多元化的表现。造型与精神的联系是今天写实绘画中遇到的最迫切的问题。只有画家把真切的现实体验在技法中表达出来,写实才能传达出的是视觉经验背后的心理与精神。 这其中,我相信王明月、李士进、刘元寿、蒋焕、李贵男、范一鸣都曾进行了这方面的尝试。在李士进的绘画中用一种物的陈列暗示达到人的安逸宁静,似乎在物的叙述中,有着人的叙事。这样的精彩表述,显然是一种独特的宁静的内心体验。人们似乎看到了写实背后的一种无限开阔的遐思与幻想。这是另一种前卫的表达,是不同于毫无技术的老实另类的情感陈列。而刘元寿的探索则更加明显,他则摆脱市场样式后建立自己的时尚而神秘的精致写实叙述的高级表达,他的画面有极强的绘画感,传达出的情绪也令人揣摩迷朦。这样的创作需要一种高度的想象。李贵男绘画中的强势个体具有着表现主义的特征,且有着强烈的个人意识。王明月与蒋焕的绘画中也都有着观念与现实,思考与想象的可贵的探索。 “同路而行美术合作社”的艺术家都有着良好的学院背景,但有幸他们的技法并没有阻隔他们创作的步伐,他们能够在中国艺术风格多元的现实中,保持自己独立的艺术追求。无论当代艺术语境如何,写实绘画只要是发至我们内心的感动,它就永远赋有生命。所以他们以写实的技法深深地关注现实,关注当代人的思考,呈现出前卫的意象;所以当他们将自己强烈的感受赋之与作品,将自我血脉中传统和现实的双重力量一同思考时,他们的绘画便有了深沉而别致的品质。 虽然他们用的是不先进的写实主义的绘画技巧,但谁又能说艺术是一定是先进或落后的形式就能决定它在艺术史的位置。我们看到他们活跃的创作思维与激情的艺术想象,我们有理由期待他们更关怀人性更注重情感的平易深刻作品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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