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如何介入社会之对话孙振华
2009-04-29 09:48:47 未知
俞可:艺术家和社会的博弈是显而易见的,这一点在雕塑上尤为明显。但是千万不要被孙振华牵着鼻子走,等一下我觉得同学可以促进他的一些比较真实的想法,因为有时候理论还是一种假设,但是孙振华是一个很有使命感和社会责任感的人,我们坦克库还不仅仅需要这些,我们需要同学在这个过程当中得到些什么,我们很想坦克库在这些方面起到一个积极的作用,如何产生一种互动,使同学们在四川美院这段时间里面能够产生效益。好,下面我们同学们可以提问,提问我们是在前面一个话筒,提问开始要报下你的姓名和你的专业,然后就有针对性得提出问题,刚才我前面强调了一下,孙振华是一个兴趣广泛的人,正因为这种兴趣广泛,积累了很丰厚的知识结构,同时我觉得我们把这个放开一点,雕塑系坐了这么多老师,四川美院在雕塑领域里从来都在全国备受关注,我想这些老师的工作经验,学习经验,包括创作经验也许能给大家带来一些积极的作用。
学生提问:
孙老师您好,我是来自坦克库的艺术家,我叫周煜眉,我的问题是:之所以今天的艺术被称为当代艺术,是因为它是关于社会的艺术,针对具体问题的艺术,但是有些艺术家很注重个人化,这是在这样的现实下产生的呢?
孙振华:
这个所谓当代艺术那种关注社会关注问题,其实我还想强调一点就是,批判现实这样的立场。所谓批判性,就是当代艺术,你说你跟生活之间有一种很密切的联系,这是不够的,他的方式是多种的,比如说可以是轻松的,可以是调侃的,可以是非常充满趣味性的。但是如果紧紧是停留在这里,我个人认为还是不够的,他必须还有自己的立场和价值观。它在表现这个社会现实的时候,他应该对这种现实提出他自己的立场,这个是显而易见的,你在一个什么立场上去看这些东西的,比如社会上有很多的苦难,包括社会上也有很多腐败的现象,你是怎么去表现它,你可以用一种调侃或好玩的方式,实际上透过这种方式大家还是可以感到它在这个领域和在社会的领域和现实的关系中间它的方式跟以前比有什么不同,有什么推进,我觉得这个是很重要的。然后呢,其实在任何时代,就是当代艺术的潮流无论被人们关注啊或者被炒得天价啊或者说怎么样显赫的时候,其实还是会有一些,我觉得包括很多艺术家它们在更多的面对自己的内心、面对个人很私密的感受在进行创作。我觉得它这个创作从它本身,要是从一个大的思想上讲,我觉得这应该是这个问题或者说它们曾经是过去时代特别重要的问题,其实我觉得这还是属于人的启蒙时代或者说人的觉醒时代或者说那种人文主义时代的一个比较主流的东西,就是把个人的内心世界、把自己很私密的经验能够展现出来,其实这个展现出来它的私密性,为什么别人会喜欢它,在很大程度上它会让人们产生一种共鸣,有的时候写小说也好,搞艺术创作也好它为什么大家能喜欢,很重要的一个原因纯私密很难在社会上生效,它之所以人们还会喜欢那种私密的东西,那种特别新颖内容的东西是在于它能够产生共鸣,其实每个人在心理上都有它自己脆弱的一面,会让他自己感到恐惧的一面,会有它自己感到不明白的一面。其实人有时候会把它的恐惧感会把它自己独特的经验它小心翼翼把它遮藏起来,可是有一天有一个很大胆的人把它的这些私密的经验突然把它披露出来,这个时候你会感到,哇!感受到能够产生共鸣,想到原来这个世界上还会有人也像我一样这么想,或者说从视觉的角度讲,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人像我这样来看问题,大家会觉得特别能够共鸣。即使有些不能共鸣或部分共鸣的人它也会觉得在这种窥视的过程中他会感到一种诧异,这种诧异本身也能产生一种很强的冲击力量。但是刚才他提的问题呢,我觉得应该这样看,目前所谓的潮流,当代艺术最主导面的东西应该是关注现实关注当下什么生活化、对生活的干预等等是这样一种东西。这种东西我觉得在理论上要把它定位的话,它可能应该是属于那种现代主义时期,据我所了解现代主义有一个很重要的特征,这也不是我讲,它是国外一些很著名的学者讲的。它现在有一个重要特征就是心理主义,现代主义特别强调心理,包括像弗洛伊德,龙格啊,阿特勒这些所谓的心理学家他们为现代主义艺术提供了大量的这样那样的东西,所以现代艺术主义时期我们可以看到特别是那种抽象半抽象的画面其实很多时候是他的梦,是他自己不可明状的一种内心感受。这种内心感受其实是很难用语言来描述的,是很难在实际的、具体的物质的现在生活中找的那种相应对应物的东西,它其实产心理上的东西的。像雕塑里面,像80年代的吴少香它们做的东西都是很心理主义的,包括有些抽象半抽象的造型其实它个人心理上的色彩很多,比如梦啊、幻觉。从学理上来说,那种东西可能更多的是一种在现代主义时期的一种比较占主流的表达方式。那么,现在所谓的当代艺术更多的是在后现代主义的背景下的一个很重要的方式。那么现在的问题并不是说在目前这种当代文化的背景中间表现个人的这种心理的东西就过时了、不管用了,我们中国现在存在着一个很大的问题,我们古典,从雕塑讲也是这样的,从绘画油画讲也是这样的,就是我们在古典时期需要解决的问题,一些技术性的问题,一些经典的问题,我们没有很好的解决,可能还有很多遗留,然后我们匆匆忙忙就奔向了下一站。奔向了现代主义,就是在西方问题的情景中间,西方现代主义的很多问题我们又匆匆的过了一下,过的时候我们肯定现代主义还没有学到手,像抽象雕塑,现在我们国家能不能找个真正10个会做抽象雕塑的艺术家,在10多亿的大国中找不到。雕塑协会原来想搞个大展,就叫中国抽象,想知道大家会不会做抽象雕塑会做成什么样。其实抽象雕塑也在现代主义语言方式中很重要的一种,其实这个问题也没有很好的解决,结果也没有办法,现实又把我们推到了所谓当代,说白了就是一个后现代的文化背景里面,我们又来跟这些东西接轨,所以我们不断的从一个形态跨到另外一个形态,我们置身于很多问题没有很好解决,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我个人倒是觉得如果说你还是研究一些比较古典的语言形态的问题或是研究现代主义这样一个问题框架下的这样的艺术问题,应该说它还是有价值的,因为本身我们在那个时候应该做的我们没有做到,该发育的没有发育完善,所以我们不能说这相东西已经过时了就不能做了,其实它还是会有空间的,这就是我的看法。
俞可:
我想提醒一下,今天座谈会显得非常凝重,可能是孙博士知识结构比较深厚的原因,其实孙振华还有另外一面,可能大家同学缺乏了解,其实平常我跟他关系比较好,我们在一起经常消解艺术,我觉得同学可以自己把关系颠倒一下,其实要举例,其实作品分两类,一类就是非常生活化的题材,一类就是非常私密化的题材,其实你说谁要占主导我们都很难讲。还有我在想,为什么孙振华要跑到西西里去旅游,西西里和当代艺术有什么关系,我觉得可以把这个话题提开一点,不要顺着他的路子走,他是中国第一届艺术界博士生,你和他这样交际,你的优势就没有了,所以要有针对性。
教师提问:我想提一个问题,就是针对5.12大地震,也就是说5.12大地震也快一周年了,因为今天我们这个议题是针对艺术怎样介入社会,假如说是又有这么一个议题,要请孙博士去采访,你会怎样来说,或者请孙振华参加这个展览,你会怎样来说这个问题?
孙振华:其实我前面长时间被俞可认为是超时的发言其实我觉得就是一种对当代艺术的反思,我觉得这种东西它本身还是存在问题的,有时候匆匆忙忙的,其实处于一种不小心,我觉得艺术家出于一种功德心或是出于自己的一种社会责任感去面对一个突如其来的灾难的时候,我发现其实它露出了很多的东西,甚至有的露出了很多我们艺术准备的不够,或是艺术修养不够,我们以前比如都是设计好的当代艺术应该怎么做,因为我们看到波意是怎么做、劳森博怎么做、安迪沃霍怎么做。然后我们有了一套模式,我们在常规情况下我们可以去弄,可以挑战这个社会,揭露这个社会的阴暗面或是调侃这个社会。可是以前我们当代艺术都是有一个假想题的,体制,说白了就是政府就是这样的,可是他有一个假想题,我就是要和你对着干。可是汶川地震上,某种程度上假想题的消失,假想题的消失就是在面对突如其来不可预知的这样一个自然的灾害,它比体制恶毒100倍,比政府还凶恶1000倍,这样一个东西,你突然觉得你那种当代艺术的那种套路其实不灵了,失效了。在这个时候它会采取什么方式呢?其实它会自然而然的产生一种方式,其实就是****时代的方式。我觉得面对地震、灾难我们所做的艺术界的一切,按艺术来说所做做的这种应急的反应基本上****时代的发动群众做做做,越快越好,就是发动群众做这个地震、灾区,其实这个一直是这样的,过去****时代有什么运动,要批林批孔,大家变画批林批孔。其实我们说了半天还是没有找到北,没有找到自己。我就是说,我们艺术本身,不管是当代艺术,其实我们艺术本身还没有找到一种自己的规范和价值感,很有自信很从容的。当我做为一个社会人的时候,我可以去捐款去做义工,我可以到一线去抬伤人,我作为一个艺术家的时候,我怎么做,我觉得这才是一个考验,一个问题。假如我做这次展我想啊,我可能不会要他们去画这些地震、废墟、画这些抢救的场面,我觉得这可能没有什么意思,可能我们要在这个灾难中间找到一种东西,比如说面对这个灾难我们社会为什么会有准备不足,面对这个灾难我们在制度上体系上会有什么问题,另外还有一个就是在那些灾难中间失去亲人或是遭受巨大损失的这些灾区人来讲,他们需要什么,或者对灾区之外的其它人来讲我们又应该怎样把信息传达给其它人,就是非四川灾区的人。我觉得这个问题可能要转换,在我自己看来我要策展的话我可能会倾向于不要弄得很直接的,我们现在这种展览,我看了很多展览但是真的没有看到有水准的,这样说了肯定会有些伤心,有人可能会骂我,但是我是一个好心,我觉得你们是很努力,是有功德心,但是也不是不对,是做得没有什么效果,其实最后是把艺术来满足了自己的怜悯心,那你艺术家须知为普通社会人的时候,你应该做的我相信我们都应该做到了,捐款啊,帮忙啊我们都做了,但你作为职业雕塑家、艺术家的时候有很多东西我们还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总的来说我不会做很直接的东西,如果是做直接的东西的话我们的这个媒介就已经失效了,对待影视对待摄影,我们已经失效了,有些摄影非常的生动,特别是那些抓拍的不是那些摆拍的,我比较痛恨摆拍,人家抓拍得已经那么生动了你还要去画,没用了。所以你现在回过头来想过去别人说已经出现绘画死亡,其实你现在重新来体会这句话某些方面的道理,那就需要我们在艺术上还是要找到一种方式,就是跟这种不一样的方式,但是这个作品我很难说,你要真的是要有什么展览要我做邀请我,我再去想好吧?
(责任编辑:苏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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