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写诗到谱曲兼顾书法绘画 汪国真从容行走在江湖
2010-08-05 08:53:19 范宁
一场诗歌热,热了20年。在中国大陆当代诗人中,或许只有汪国真能成为这样一种“现象”。前日,汪国真在武汉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当我们跨越了一座高山也就跨越了一个真实的自己。“没有比脚更长的路/没有比人更高的山”,这样的句子,不仅仅出现在粉丝们的诗抄本上,也是汪国真身体力行的写照。从诗歌到书画,再到音乐谱曲,到了知天命年纪的汪国真风采不减当年,还在跋涉一段段新的征程,挑战一座座文艺高峰。以下为部分采访实录——
从诗歌到音乐换到另一个江湖
记者:您最近在忙些什么?
汪国真(以下简称“汪”):最近几年创作重心从诗歌转移到了音乐,我在尝试作曲,已经写了400首了,其中比较重要的是给一些古诗词谱曲,几年前我出版了《小学生必修80首古诗词曲谱》。
记者:作为诗人,您已经家喻户晓,而作为作曲家,人们还比较陌生。您为什么想到要做这项工作?
汪:一方面,我最初写诗,得到读者肯定以后开始研习书法和绘画,有一定收获以后,就自然而然地想到作曲;另一方面,对于现在的学生而言,记一首流行歌的歌词很容易,但背诵古诗词却很苦恼,我希望他们能通过音乐来背诵古诗词。有一次我看电视,一位歌手在接受文化考评,题目是两句陆游的诗,问作者是谁,小伙子回答“汪国真”,把我乐坏了。
记者:什么时候开始的谱曲创作?对自己有信心吗?
汪:在我的各项尝试中,谱曲是最晚的,从七八年前开始。我作曲靠自学,因为诗歌创作已经让我很娴熟地掌握节奏、韵律,只需要学习如何记谱就行,这是技术上的事情。更重要的是根据歌词的风格,配上或雄壮或抒情的曲风。我曾为歌手白雪配过曲,歌词是苏轼的“但愿人长久”。后来白雪告诉我,唱这首歌的时候她哭了,我想这种感染力有一半归功苏轼,也有一半是我的功劳吧。
记者:那诗人和作曲家两个身份,您更愿意选哪个?
汪:现在我是个诗人,但也许10年后,我的音乐会更加有名。
记者:之前您还练习过书画,感觉您是一个精力很旺盛的人,这么多才多艺,学习的动力来自何处?
汪:练书画其实很偶然。因为诗歌出名,我有了很多签名的机会,但当时字很难看,所以想着练字。等字有了长进,又开始学画画。无论是写诗还是书画,或者作曲,我都把它们看成实力的表现。实力就是机遇。人们都说现在大学生就业难,但有实力的大学生就业其实很容易。就像我写的那句诗,“不是苦恼太多/而是我们的胸怀不够开阔”。
各种意外巧合造就许多第一次
记者:您觉得自己的成功有没有幸运的地方?
汪:有的。我的第一次发表诗作就不是自己投寄的,而是《中国青年报》的记者在校园发现了我们一批学生的诗作而刊发的;我的第一本诗集也不是自费出版——尽管上世纪90年代初,诗歌已经辉煌不再。那时一位老师发现学生都在传抄我的诗,她的先生是出版社编辑,敏锐地发现了其中的出版价值,然后才有我那本《年轻的潮》。
记者:那您研习书画,有没有难忘的第一次?
汪:第一次出版书法作品集也很巧。我曾用毛笔给一个美术编辑写信,收到回信时,他就提出出版我的书法集,因为他觉得我的字还不错。有一年我去安徽巢湖开会,而当时距离巢湖不远的庐江正打算在周瑜墓前建纪念碑,得知我在安徽,便邀请我来撰写碑文,结果我的字第一次刻上了旅游景点。
记者:那《小学生必修80首古诗词曲谱》是您第一本音乐曲谱集?
汪:是的。我还有第一张音乐光碟,和第一次个人的专场音乐会,很多音乐人都不一定有。
记者:还会有什么“第一”?
汪:我曾经也写过古典诗词,大约100多首,过去零散地发表,今年底可能会结集出版。这应该是我第一本古典诗集吧。
若为吃饭发愁我也没心情写诗
记者:上世纪90年代的“汪国真热”,对您来说有什么变化和影响?
汪:就是觉得生活秩序被完全打乱了,当时经常到大学里面讲课,还有很多社会活动,其实我倒想静下来好好写写诗。
记者:上世纪90年代,诗歌已被边缘化了,您如何形成了诗歌热?
汪:人们的确在排斥一些自以为是却不知所云,或者是仅仅有一些小圈子的人叫好的诗歌、诗刊。我觉得真正能够流传起来、为大众所接受的诗歌,应该有三个标准,那就是通俗易懂、能引起人们的共鸣以及经得起品味。
记者:换到这个时代,您觉得自己还能写出来吗?
汪:我相信我可以写出来,诗歌的生命力在最广大的读者身上。一首诗好不好只有两个标准,第一是读者是否欢迎,第二是是否经得起时代的考验。很多人的诗只在当时的时代受欢迎,时代一过就没有人再读了。
记者:您觉得诗歌的繁荣还会再现吗?
汪:这个是需要多个因素共同影响的。但是有一条,人们的生活压力不能像现在这么大。如果我需要为吃饭、住房发愁,我很难想象自己是否有心情去写诗。
(责任编辑:谢易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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