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录像艺术的简史
2010-08-10 16:12:40 马永峰译
录像的重新定义
早在60年代初期之时,白南准就开始在画廊展出他改装的电视机,这也是最早出现的录像装置作品。像丹·格雷厄姆、布鲁斯·瑙曼、维托·阿孔奇等其它艺术家也创作了一大批的值得关注的录像装置作品,比尔·维奥拉和加里·希尔也开始从单频道录像转向录像装置的创作,并在画廊体系获得了巨大的成功。然而,单频道录像作品主要还是在电视机上播放,观众只能站在远处观看,直到1995年左右,一些画商开始将录像作品引入来自摄影和版画的版本限制的概念。由于投影机的展出效果远远胜于电视屏幕,一些画廊开始将作品投射到墙上或者其它介质上。通过将单频道或者多频道录像作品以大屏幕投影的方式展出,并制定相应的限制版本,录像艺术开始彻底洗心革面,并重新在各个画廊流行起来。版本限制同样也解决了录像作品如何销售的问题,他们现在开始像绘画和雕塑一样可以在市场上出售、购买、收藏以及拍卖。因为这些艺术家不可能像创作单频道录像的那些人可以在更加传统的电影/录像放映场所展示作品,并以限制版本的方式出售自己的作品,这就促使他们之间的作品出现了明显的差别。在画廊展出的一些艺术家的作品往往有着严格的美学策略,使用循环播放、慢镜头、大特写、声音效果等特技,以及带有冥想性质和隐喻特征的画面效果,语言明显具有一定的试验色彩和艺术氛围。这样的作品成功地吸引了大批观众(和收藏家)的目光,而且这种以画廊为根据地的录像装置的流行也吸引了很多新的策划人、批评家和观众,他们很大程度上并不熟悉单频道录像艺术丰富的、有时片断化的历史。在对录像放映项目赞助逐渐减少的同时,艺术家们有了新的选择,可以为他们的作品预先确定市场。90年代中期之前在画廊体系之外创作的单频道作品被置于“录像艺术”重新定义之后的次要位置,然而,一些历史上重要的旧作品仍然到处流传,而且越来越多的艺术家也正在创作新的单频道录像作品。
录像艺术作为媒体魔术师扮演了非常重要的文化角色,它在几种明显不同而又经常重叠的传播系统的边缘游刃有余,比如个人表达、艺术世界、独立电影、电视和学术研究。最重要的一点是它从来没有被这些系统中的任何一个所吞没,总是保持着自己边缘的位置。录像艺术这种独特的地位不仅有利于对媒体制作的研究和开发,而且成为测试新观念和不同工作方式的市场;同时作为先锋派运用的语言,它大胆的表达了对于社会和文化问题的独特看法,最终作为一种艺术实践鼓励观众参与到这种创意的媒体形式之中。
当录像艺术进一步阐释和深化了来自当代文化、艺术和政治运动的思想,它也获得了空前未有的成功。无论是艾滋病公益活动、女性主义、反战情绪、种族歧视、全球贸易、或者其它正在出现的问题,都会见到录像这种媒体活跃的身影,它向社会提出问题,煽动和激发群众的情绪,参与政治运动,创造并传播新的思想,有时甚至还起着教育的作用。尽管并没有实现60年代的乌托邦梦想,即建立一个基于民主和平等观念的新社会,但它的确呈现出一种新的替代性模式,对人们提供支持和鼓励,承诺公共的义务,敢于在全球化的背景下挑战媒体企业和跨国公司快速消费的世界中所呈现的同质性。录像仍然呈现出最初的、小规模的和独立运作的模式,即一种非集权化的媒体参与到挑战主流文化的斗争中,并且至今为止不断的呈现出自身的能量和活力,发挥它无限的替代性潜力。
这篇文章选自2006坦普尔大学出版社出版的《反馈:录像艺术和对视频数据银行收藏的艺术家的采访》
(责任编辑:张嘉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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