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人都在夸严明
2010-08-25 14:57:20 许晓岚
摄影师严明 鲍利辉/摄
王文澜评价严明说,从作品中来看,这似乎是一个很忧伤的小伙子。很敏感,像听抒情音乐一样。
安哥说,严明进步的很快。一年前看他片子的时候,还挑了一些毛病,但一年后,他奉上的这组《我的码头》几乎没有什么纰漏。
韩寒《独唱团》的第一期用了他的一组照片。给予的评价是人文荒诞而有情怀。
有一位舞蹈大师说,他不要那些想跳舞的人,而要那些不得不跳舞的人。这句话或许包含着两层意思,一个是外在的原因,那些不得不以跳舞来谋生的人才会为它付出全部的心力。然而,隐藏的另一层容易被人忽略的意思却可能是,冥冥之中,人与艺术表达的互相选择。带着一种不容质疑的牵引。
对于现在严明来说,似乎内外两种原因兼有。当然从经济方面来看,他也坦言,大理国际影会之后,终于看到了一丝曙光。展览期间,他的作品已经被收走了十多幅,其中有机构也有个人。而此前,韩寒的独唱团刊用他照片的时候,稿费也已经达到了每张1100元。
悲观主义者的花朵
在大理一中的展场外,戴着黑框眼镜,穿着沙滩鞋的严明接受了记者的采访。他微笑着承认,自己是一个悲观主义者,而这种情绪确实给照片抹上了一种略显忧伤的情调。他说这话的时候,大理的午后阳光正灿烂,高原的光线将树叶斑驳的影子打在他略显沉静的脸上。
严明这次展览的作品《我的码头》是他3年时间拍的一些游走流浪的照片。然后汇聚起来起了一个名字。在他的心目中,那并不是实实在在的意义上一个码头。有很多照片也都不是在码头拍的,陕西和内蒙古的都有。但大部分是三峡。他也一再的跟人解释,他的照片并不是在解析三峡工程和三峡渔民,只是对那里的人和他们的生活状态有一些个人感受。《我的码头》肯定是与山水有关,但也仅仅是一个笼统的名字。
而对于记者提出的是否是“主题先行”的一组作品时。他解释说,虽然这个大主题大背景在期间起过作用,但也并不是主题先行的概念。照片中间有30个省,一个省一张。有些照片虽然很好,但放在一起感觉太乱了,所以就以他的个人风格来整理和挑选这些照片,使得整个环境和风貌都有一定的连贯性,比较统一。
在《我的码头》这一组照片中,我们看到的广阔的山水背景,看到了似乎是偶然的画面,当然还有略显渺小的人的形象。整组照片放在一起构成了深有含义的一个世界。库尔贝说,艺术是有意味的形式。言有尽而意无穷也一直被视为中国艺术的一个境界。因此,很多人对严明的拍摄方法感到好奇,因为难以归类,到底是艺术还是纪实?
在严明自己看来,自己的照片所扑捉的画面肯定是真实的,因此首先当然得归类在纪实类。你可能会觉得画面中的人看你的眼神怪怪的,也并没有明确的所指。但其中透露出来的比如说忧郁一定会感染到旁人。纪实不仅仅传达一个事实,它也可以传达情绪。而评价高低的方法就是传达这种情绪是否自然不造作。
悲观主义的严明赋予了作品一种独特的气质,真实性与不确定性共存。而大自然的气氛,山山水水的背景成了他表达情绪的一种媒介和元素。悲观是因为生命的短暂和易变。
“每一次故地重游的时候就觉得物是人非,就觉得非常难受。摄影就像钓鱼一样,渔夫每天看看鱼篓里钓了多少条鱼,我会看看自己拍了多少好照片,但后来就不去计较了。也不会计算胶卷量,因为这一切的成本都会被时间的成本所打败。”
物质的囚徒和精神的超越
在成为自由摄影师之前,严明供职于南都时报,更早的时候还做过十年的音乐,再早一些,那就是在大学里面读中文系。留着长发的中文系学生严明参与组建了校园摇滚乐队,自认为还算是一个一流的贝斯手。音乐对他来说,始终是最好的表达情感的方式,直接并且直达心灵。当然做乐队的这十年或许也是他最清贫的十年,很少的演出很少的钱,只有热情和年轻成为永不枯竭的资本被源源不断的消耗。有了那段时间的比较,严明现在可以笑着自嘲,“做摄影的这几年偶尔也捉襟见肘,但比起那会儿也已经好太多。虽然整整一年一天只吃两顿饭,但也没什么问题,无非就是早饭吃的晚一点。没大家想的那么惨。”
生活在于选择。既然选择了摄影这条路,那么就要承担他可能带来的后果,比如说经济上的不安定以及因此可能带来的不安全感。对于和金钱的关系,严明这样描述:被一样东西磨损的太久了,你会不由自主的把他当敌人。我有一次收到一笔钱,大概七千多块,就开始数。我跟我朋友说,你把我数钱的动作拍下来吧,一定是要恶狠狠的。我不敢说我轻物质,但是我肯定更重视精神。在一种美丽情景之下,那种快乐比数钱的快乐更深刻。钱是会花完的,我就从不羡慕那些大富豪,可能是因为他花钱的快乐我没有感受到过。
从06年选择摄影,这些年在路上的生活其实也不全是清苦。朋友们在一起欢声笑语也非常快乐。“50块钱的旅馆也是非常干净的,还有电视和空调。”严明这样跟记者描述。
记者眼中的严明有一点沧桑的味道。每个人的脸都是以往的故事写成的。那些路上的日子,不管是欢声笑语或是风餐露宿,或多或少还是在他身上留下了某种印迹。然而这种沧桑后面却不见一丝洞察世事的世故,反而仍保持一些孩子气的自我和诗意。这个嘴里依然还会说“音乐是人类最美的梦”的青年就是用这些诗意的沧桑和坚定的行走换来他一幅幅让人赞赏的作品。
大理国际影会期间,鲍利辉给摄影师拍摄的一系列肖像悬挂在银海山水间的“名人大道”上,其中,严明那张是,双手顶着灰黑色的青砖穹顶,然后露出顽皮的微笑。这或许概括了严明当下某种最真实的情境
(责任编辑:邬树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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