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蕾达·塞维利亚:像写诗那样做装置
2010-11-04 16:43:43 未知
西班牙艺术界的常青树
“她的东西很本性,我站在她的作品前可以安静下来,有一点像瑜伽里冥想的状态。”艺术家向京认为有一种艺术是用脑的,另一种是心灵的,她把索蕾达归为后者。
西班牙不止有毕加索、达利,还有伊比利亚当代艺术中心曾展出的女艺术家索蕾达·塞维利亚。她是西班牙艺术界的常青树。
虽然索蕾达是上世纪60年代西方女权运动背景下成长起来的艺术家,但1944年出生的她,不激进、不女权,美丽安静的神态一如她的艺术。伊比利亚的馆长夏季风用“抵达内心的诗性之光”来赞美索蕾达:“她的艺术恒定、美好、诗意、放松。”和索蕾达合作多年的策展人圣地亚哥介绍道,索蕾达的绘画带着非常重的西班牙特色,“她是西班牙艺术家中第一个以这种方式做艺术的”。
用光做成的装置
8月北京,索蕾达《八月之光》个展唤起了观众内心的诗意。展厅中最引人驻足的是《时光飞逝》、《用一支柳条》、《我叫你叶子》三件大型装置。
《用一支柳条》的标题取自加西亚·洛尔迦《吉普赛歌谣集》中的一句。作品用400个不规则棱镜固定在400支柳枝上,柳枝用角砖嵌入墙里,它们布满进展厅的整面墙,棱镜在墙上组成一片发光的新墙,呈现优雅的形状和奇异的光感。装置随一天中光线的变化为作品带来不断改变的时间感。
索蕾达对材料、时间、光感特别拿手,而且最后一定呈现出美丽的姿态。1986年,她在蒙特内格罗画廊用密密麻麻的红色康乃馨从画廊顶端一直垂到地板。这件名为《牛奶与血液》的装置讨论了时间的恒久性。因为康乃馨渐渐枯萎,洁白的墙壁渐渐出现。
光在她的装置中起着决定性作用。1987年,她将巴塞罗那银行基金会蒙特卡达厅的地板布置成池塘,让其反射光线,射向门廊。她在摩尔古塔内制造光线变化,同年,她又在克里特岛的圣尼古拉奥斯教堂做《午憩时间》,让铜线在日光照射下发出金色光芒,并始终与一天中的影子线平齐。
夏季风称索蕾达像一个心灵治疗师。“她的作品透露出人性中爱的光芒,那是艺术家对人类美德、对宁静恬淡生活的颂扬与向往。”
诗让心和脑沟通
南美大闪蝶足迹遍布墨西哥、哥伦比亚和委内瑞拉。这一次,索蕾达在展厅最里处用蓝色大闪蝶布置的蝴蝶墙,成为观众纷纷留影的背景墙。这件装置叫《时光飞逝》。索蕾达说:“1998年我第一次做这个装置用了400只蝴蝶。这次用了2000只。”
每只蝴蝶都被粘在时钟秒针上,牵引蝴蝶旋转,并发出真蝴蝶扇翅飞动的声音,而蝴蝶的起飞又赋予墙面一片奇异的生机。“时光飞逝代表一个人积累了很多经验,这些经验比过去的时间值钱。”
翩翩蝴蝶已很诗意,但墙面空白处还布满了安东尼奥·马查多的诗句“今天就是昨天的早晨”。索蕾达说:“我每次做一个艺术作品都会带着我内心纯粹的诗性。”诗句不断重现在她的作品中,诸如“东方之路嫉妒西方之路”,抑或“遗产,使山岳都如此卑微”。她曾在马德里委拉斯凯兹宫,用水、空气、土地、火四种元素创作;她还曾按照水滴落下的路线,垂直放置铜线,表达无名的泪水。
“她所选取的这些材料至关重要,它们保证观赏者能深入体会作品的情感和诗性的时间感,以及其中蕴含着的情绪。”圣地亚哥说,她的装置与绘画还往往表现出一种互相依赖的密切关系。
《我叫你叶子》正是如此。索蕾达将丝网印制的叶子满满地覆盖住一面墙,叶子用细小的大头针钉着,几种不同的树叶形成层层叠叠的层次感,树叶像颜料般有深有浅,有渐变。索蕾达说:“每个城市都能碰到墙被树叶全部遮盖,进了798后也看到很多建筑被植物遮盖住。这个作品跟绘画有关,装置也是一种绘画。”
索蕾达不仅对多种材料的运用和把握得心应手,作品还带着音乐的节奏。“索蕾达的大部分作品不是极端地表现了女艺术家或者是女性艺术,最重要的是她对艺术的看法:艺术就像一首诗。所以她的作品能带来很重的诗意。”圣地亚哥说。
欣赏她的作品是一场旅行
“她的作品好比一扇窗,人们须亲自将头伸向窗外去体会。”圣地亚哥说在索蕾达旁敲侧击又些许迷茫的暗示下,欣赏她的作品变成了一场旅行。
最近两年她画的风景画,一半是照片,一半是绘画,画的风景和自然的风景有时上下各一半,有时在照片喷绘上添寥寥几笔,有时甚至照片和绘画都混在一起。而画中植物破窗而入,或窗户被木头堵死。这是她造访了埃尔隆皮多和它的捕鱼场后的启示。“那是一个历史悠久的小村,渔民以前在那捕金枪鱼。如今人烟荒芜,建筑都已破破烂烂,很多草、树等植物正在袭击破的建筑,屋子的窗、门,都被植物盖住了。我拍下照片,慢慢做出这些作品。”索蕾达说。
除了双联的风景画,她还根据小村里的植物创作抽象画。“她的东西很本性,我站在她的作品前可以安静下来,有一点像瑜伽里冥想的状态。”艺术家向京认为有一种艺术是用脑的,另一种是心灵的,她把索蕾达归为后者。
可索蕾达说:“我的作品第一是从心里出来的,最重要的是那些主意后来会通过我的头脑,是两种混合起来的。”在索蕾达这里,心和脑沟通的工具就是诗。
主办方想让向京和索蕾达对话,探讨女艺术家的精神世界。但两人的作品是完全不同的类型,向京的雕塑紧张、惊恐,索蕾达的作品静谧、放松。她们唯一的共同之处,就像是向京所说:“作品里都有一种封闭性。”
向京说:“面对外部世界,我作品的一个基础是在强烈的不安甚至是可以用恐惧来形容的背景下,我要把那个东西关上后,才有可能所有的事情能解决或者去面对。”而她认为索蕾达建构的则是一个秩序感,一种审美感。
索蕾达也非常赞成。“我也有这样的感觉,我觉得艺术家都是非常孤独的人,所以有的时候,我们只会跟我们的作品沟通,可是有时候我们又必须出去,不能完全封闭。”
(责任编辑:潘惠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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