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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双年展 :现场发聩之作聚焦“生态与家园”

2010-12-07 09:54:22 本刊记者 孙玉洁

  9月20日,第四届中国北京国际美术双年展(以下简称“北京双年展”)开幕头一天,其展示地点中国美术馆的右侧厅里,陈列着一幅由中国艺术家罗志楠创作的油画《筷子树》,黑色的背景,一株由难以数计的一次性筷子构成的大树孤独地伫立在干涸龟裂的土地上。作品不由地将记者的思绪拉回数年前——大学期间,每天中午去学校食堂吃饭,都会发现从一对年长的日本客座教授夫妇,总是自带食具,印象中,似乎是黑色或红色的漆碗和漆筷。彼时的我,感到疑惑,便和朋友说:“他们肯定是嫌一次性筷子粗糙或不干净才自带食具吧?”但是朋友却即刻反驳:“他们不过是为了环保罢了。”后来,当得知“中国每年生产450亿双一次性筷子,需要砍伐2500万棵树,按照目前的速度计算,我国在20年内就可能砍完所有的森林”这样触目惊心的数据,已是多年以后。如今的记者,在买外卖时,也会很自然地对服务员说:“谢谢,不用给我打包筷子。”

  在此次以“生态与家园”为主题的北京双年展中,不仅汇聚了这样一批诸如《筷子树》具有批评性、警示性的作品,还有一类是肯定性的、赞美性的。可以说,此次的双年展,视野更具国际化,表明了当代中国与世界各国艺术家关注生态环境问题的共同文化立场和艺术担当。

  地震泥石流全球变冷火山喷发……曾经,“环保”这个对于很多人来说,只是某个时间某些高层人物定期举行会议探讨带有预见性的课题,却从来没有像如今一样和地球上的每个人休戚相关。曾经,总是标榜“人定胜天”理论的我们,突然发现——原来,在天灾人祸面前,人类的力量并没有想象得那么伟大。英国理论物理学家史蒂芬?霍金不久前在接受《大思考》杂志采访时就再次向人类发出警告:“人类遗传密码中携带自私与侵略本能,这在过去曾是存活的优势。”他甚至认为,人类如果不改变惯性的思维和行为方式,将会造成地球毁灭的灾难,人类最终只有移民太空,才是唯一的出路,否则“就会永远绝灭”。在观看此次双年展的获奖作品之一、罗斯创作的大型雕塑《命运网线》时,对此更是感慨万千——在一个尺寸为100×180×160厘米的巨大“盒子”中,一个身强力壮的男子被成千上万根钢丝捆绑,无法动弹,那正是人类深陷自然惩罚中的无助状态。本刊记者在之后的篇章中,将通过对艺术家罗斯的独家专访,详细解读这件有振聋发聩之效的作品背后的故事。

  值得一提的是,在这次汇聚了85个国家500余件绘画、雕塑、装置、影像及综合作品的大型展会中,除了主题展,还有智利特展和奥地利特展,而前者的12位参展艺术家中的很多位都是2?27智利特大地震的亲历者和幸存者。对于他们来说,回忆创伤,自然是 “痛定思痛,痛何如哉”而可贵之处,正是在于这泣血之作带来的警世之效。

  采访中,来自巴西的女艺术家Carla Fatio的一席话给记者留下了深刻印象。一是跟她聊起不久前在巴西举行的“世界杯”,这场体育爱好者认为的华美盛事,在这位环保人士眼里,却是“terrible(可怕的)”——她认为,这是巨大的能源浪费,为何不将这巨大的财力人力物力付诸于环保工作之中呢?再就是她认为,自然也好,人类也好,都是能量。如果人类从善,那么自然也会恩泽于你。

(责任编辑:郭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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