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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丹:世间极少梦中人!

2010-12-10 14:05:57 张凡

  导语:“九朝会@叶锦添”联合品牌发布会于12月7日在京城顶级中式会所九朝会举行发布会,享誉国际的东方美学大师叶锦添先生、将国学经典借助现代传媒学手段成功宣讲的于丹教授、台湾著名词人方文山,九朝会所创始人蔡明先生齐聚九朝会,共话“现代语境下的古典情怀和生活方式”。于丹以昆曲为藉,引经据典,将“现代语境下的古典情怀和生活方式”演绎得轻盈而不失厚重。

图为活动现场嘉宾(左至右)叶锦添、于丹、方文山、蔡明

  图为活动开场,由中国国学形象大使哈辉演唱的新雅乐《子衿》将在场嘉宾恍惚带入了千年以前的汉唐盛世。

  于丹和九朝会的创始人蔡明是老朋友,于丹精研昆曲,蔡明就是看了她的一本《游园惊梦》,开始理解昆曲之美,决意把“昆曲”打造成为九朝会的招牌,此次的于丹欣然捧场,聊起古典情怀,深谙国学经典之道的她可谓是当仁不让。开场一首意境悠扬的新雅乐《子衿》早已带走了她的思绪。“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于丹悠悠的回味“简单几句深厚绵长的吟唱,却唤醒了我们对中国古典情怀的深深眷顾。”

图为于丹在活动现场

  九朝”是一种情怀

  “九朝会”三个字鲜明的古典气息,让人对于它的“九朝”浮想联翩,究竟是唐朝的锦绣盛世,还是明代的附庸风雅,于丹以为不明确就最好。

  于丹:不明确最好,因为中国的朝代太多,你有无穷的想:如果我们要是生活在先秦,你可以与老庄同行,卷轴而来,你可以去触摸那些古圣先贤光芒万丈的作品;如果你要是在魏晋,你可以去体会阮籍、嵇康他们书啸山林的那个情怀;如果你在大唐,你可以在那种浩荡诗词中去触摸李太白的那种“人生飘忽百年内,且须酣畅万古情”;如果你在北宋,你就知道苏东坡是怎么戴着“锦帽貂裘天地间”,如果我们还在明代的话就会在这里触摸到杜丽娘说的“不到园林,怎知春色如许?”在这里不能够清晰地说出来是哪一个朝代,不能清晰地说出来他是属于哪一种理念?“九朝会”,九字是中国至极的数字,在这个数字上的理想上,我想一切具象的东西最后都会融合成我们的一种情怀。

  “古典”离我们并不遥远

  今天这个时代我们能够去触摸最好的故事,最发达的科技,但是有时候我想我们用什么样的心去感受这一切,也许今天我们应该去挑剔的不再是我们欠缺什么样的条件,而是我们的心里还有没有这样一种宁静的情怀,现代语境就是我们看见舒适的、奢华的,但是古典情怀是什么呢?于丹从开场的新雅乐《子衿》讲开来:

  于丹:刚才我在听开场哈辉唱的《青青子衿》的时候,我就在想《诗经》写的这个女孩子,大家听到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怀,“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说我心中所顾念的那个人,他穿着青青的长衫,他像一种玉树临风的背影牵动着悠悠我心中的向往,就算是我不去找你,难道你不觉得我这点儿心思吗?这里面有一点点少女的娇嗔,这里有一点点那种羞涩,在每一遍、一遍地追问着,“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这心思越来越急了,一开始你不是说给我音信吗,后面说难道我不找你,你就不来吗?最后终于这个矜持的女孩子开始在城门旁边几度徘徊,终于说出来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什么是古典文学?这里面没有今天的人在失恋的时候那么多的哭天抢地,这里面没有一夜情那么热烈的温度,这里面是一种悠悠我心中那样一种朦朦胧胧、若隐若现的牵挂。

  于丹认为古典情怀离我们其实并不遥远,她可以在叶锦添的色彩中熟悉他,在方文山里的歌词里熟悉他,他们身上都有这样一种风云际会的情怀,在她眼里,叶锦添是一位指挥家,他可以调动各式各样的色彩在我们的眼前完成这种作品,她说:“最好的色彩不是一种装饰,而是里面要有一种准确的表达,把心里的愿望真正地转化出来。”在方文山写的《青花瓷》,她看到那个名字婉约的旋律跃然而出的时候心中的等待,看见历史的天空;《兰亭序》那样一种旋律让她想起“悬笔一绝那岸边浪千迭”,“手书无愧,无惧人间是非”,在今天的这个时代,这种情怀不仅是典雅,还是一个坦荡的、天真的,而这一切是正是她今天来到这里的原因。

  “昆曲”带给人的如痴如醉

  于丹钟爱昆曲,一本《游园惊梦》把昆曲美妙传神,音艺俱佳的风貌描述得淋漓尽致,也是这本书让九朝会的创始人蔡明如痴如醉的爱上了昆曲,从此不能自己,二人也因此结缘。于丹说自己是北方人,昆曲唱腔中的语言体系不是她熟悉的,但迷恋一门艺术是没有道理的,她说:“我对昆曲的这份喜欢,就如同汤显祖在《牡丹亭》里一开始说杜丽娘跟柳梦梅的故事一样,他用一句话叫做"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因为在整个的日子变得匆忙、喧嚣、躁动的时候,昆曲这种水磨腔,把我的心打磨出那种光滑”。因为有昆曲,古典情怀其实并不遥远,在今天这样的时代,留给自己一点时间、空间和追寻梦境的心态,也许是活在今天的人最大的奢侈。

图为活动现场的昆曲表演

  于丹:我们常常说起西方的戏剧,多么崇高,多么伟大,几乎世界上的人都知道不朽的莎士比亚,知道他的四大喜剧、四大悲剧,大家可知道这个作品和莎士比亚是同样的,中国人也不能至情至信,我们真的了解吗?汤显祖在他的写作里说什么话?“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凡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什么是至情至信,就是这样一种为情所死、为情生,我们在今天这样之下离这个多远,我们不觉得荒唐,杜丽娘在见到地狱的判官的时候,判官说:“你这样的一个娇娃,你这么艳丽是为什么死的?”她说:“我是因梦而死”,那判官说:“你说的话连我鬼都不信”,杜丽娘说了一句话,她说:“世间极少梦中人”,这句话从几百年前,我们问问自己的心,我们离梦有多远,我们的早晨往往是起在闹钟声中,我们还没有触到梦的边缘就被吵醒了。我们还能做一个梦中人吗?也许在这个世界上我们都有自己的职业,我们都需要去担当,都需要去完成使命,但是除了生存层面的价值,在我的生命,还有这种柔软的心吗?这个世界需要坚强,意志坚强,我们才能够去攻克千难万险,但心灵柔软,所有的爱,所有的寻根才能真正找到。所以什么是《牡丹亭》?《牡丹亭》的结尾说:“但使相思莫相负,牡丹亭上三生路”,我们有多少三生缘在今生我们匆匆地错过,我们粗暴地虚度了我们的光阴,但是没有留下来心里深刻的东西。

(责任编辑:张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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