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巩志明于研讨会上的发言
2011-01-21 15:29:14 未知
彭祥杰:下面是本地的,也是一直关注陕西中青年摄影,甚至是我们的一个参与者巩志明,他这么多年也关注本地的评论,关注一些新的现象,我们就请巩志明谈一下陕西本地的情况。
巩志明
巩志明(《华商报》首席编辑,视觉评论家):我简单地说一下这一次展览,以及这个研讨会是怎么走到今天的。说两个关键词,一个是十年以前《中国摄影》曾经做过一个陕西的专题,当时他们来到陕西的时候,在十年前的那一次活动中,我扮演的角色是这次做的这个专题彭祥杰所扮演的角色,彭祥杰是这次专题幕后的推手。上一次十年前我做了大量的穿针引线的工作,当时我是37岁,血特别热,老是觉得国家级的摄影媒体关注陕西不够,尤其是关注陕西新一代的摄影师不够,就特别想怂恿和促成这件事情,所以也使用了很多手段,也不停地投入了很多心血。但是后来做的这个东西,说实在的,做成的结果我不是很满意。不满意的原因有两点,一个是自己对这个事情的认知不够,自己也没有认清楚陕西新一代的摄影师和他们的作品和朝向。今天我事后冷静地想,当时还是一个比较浮躁的心情,再者说自己的要求比较迫切,和我的这种热情不成正比的时候,这个反差和磨合非常痛苦,但是,说实在的做成了这个事情。
十年之后当又要做这个事情的时候,我听到这个风声的时候,已经没有十年前那种狂热,我非常冷静,对于这个事情我保持了自己足够的理性。包括对整个专题的推出我自己的评价,到今天为止我保持自己应有的批评的理性,包括今天的展览。但是我还是要说,感谢《中国摄影》,感谢彭祥杰,感谢谷仓,感谢西安理工大学艺术与设计学院,感谢张辉,为什么?陕西摄影需要关注,陕西摄影的年轻一代需要关注,他们不断的在痛苦着、纠结着、焦虑着、分散着、聚合着,他们承受着很多东西。
当然,新的一代摄影师所承受的和中国当下许许多多的年轻摄影师承受的内涵是一样的,承受的时代背景是一样的,我觉得我们对很多摄影师,以及他们的作品需要有足够的关注。这是我要想说的前世的一个缘起。另外还有一个缘起,陕西既往摄影人中间有一个精神的内涵是侯登科先生。今天在座的许多人都是侯先生的朋友,也是他的兄弟,也可以说是他的学生。比如说于德水、杨延康,比如说我、彭祥杰、路泞,我们其实都是深受侯先生的影响,我们经常在想摄影给了我们很多痛苦和艰难、磨难和艰巨,但是我们非常需要从摄影中间获得温暖、力量和亲情。我们这样因为摄影结缘在一起的兄弟,从侯先生身上获得很多力量,平时我们的联系非常少,不论是我与于德水还是彭祥杰、路泞,平时大家都忙于生计,连打电话、发信息的时间都很少。但是我觉得当我们知道要做一件事情的时候还是有一种力量,无论在天南海北我们能聚在一起,我觉得这是侯先生遗传在我们血液里面的东西,是我们对摄影的一种热爱,也是我们对人性的相信。
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解释今天这个展览的缘起,我感觉心里很踏实,无论做的怎么样,有无数缺陷的,有绝对胜过一个虚妄的完美的无。所以我今天看这个展览,说实在我不是特别的满意,因为我是从事影像批评的,我会挑出来许许多多的问题,甚至于说夸张一些,可以挑出来一大堆问题。但是我依然很欣慰,毕竟是历经了很多的艰苦,终于把这个事做成了,大家坐在了一起。我最关心的是这个展览能不能按时推出来,这个会能不能按时召开,这是我所担心的事情。今天当这个成为事实的时候,说实在的我心里很踏实。
关于这八个摄影师我简单说一下,里面有四个摄影师秦岭、黄新力、赵利文和张晓明都是我长期关注的,因为我研究陕西摄影的年轻一代摄影师,投入的心血也比较多。其他四位摄影师张辉、苏晟、刘武、韩婷这都是西安美术学院摄影专业,张辉是西安美术学院学版画出身的。过去西安美术学院的摄影专业就归属于版画系,可以说都是西美版画系走出来的摄影师。我自己有四五年在西安美术学院摄影专业代课的经历,我对这些摄影师的的研究坦率的说不多,但是我对他们也很关注。
这两块的组成和比例很能代表陕西摄影,我不愿意过分的说他们代表陕西年轻摄影师的水平,这样我觉得严重了。但是说他们代表陕西新一代摄影师对价值的追求,包括影像的判断和实践,我觉得他们分量是够的,我个人认为他们能够代表,这是我要说的第二点。
第三点我想说一下我看到这个展览和长期关注陕西摄影我的三点心得。
1、我觉得陕西这一块土地,我们在陕西搞摄影,如果谈陕西乐观传统延承,不谈对陕西已有摄影人的学习,那么我们是历史的虚无主义,而恰恰是在谈对陕西摄影传统的延承和对传统的学习上,我觉得我们现在还坦率的说做的很不够。因为年轻一代的摄影师普遍有两种倾向,对既往的历史一无所知的人还比比皆是。因为对既往的历史一无所知,所以导致了他不停地在重复走以前的人所走过的弯路,这种现象还比较普遍。
2、多少了解了一些陕西历史的人在奋力地转身,走一个和既往历史完全相反的道路,这个选择是他个人得事情,我觉得也需要画很大问号的选择。因为摄影作为文化的一部分,文化有一个很重要的使命就是传承,不仅仅是创新。所有的文化创新首先是基于传承,我们喜欢说一句话“99%的精力都是在研究前人的东西,只不过在里面加了一点点个人的东西而已”,我们自认为我们是创造和创新的东西,如果到我们垂垂老矣的时候,我们自己很多时候会觉得脸红,用陕西的话就是把胡闹当创造。因为可以创新的东西真的很少,需要传承的东西真的很多,这是我想说的陕西新的摄影师和摄影传统的关系。
我觉得我也非常赞同刚才打印的潘科那封信里的一句话,我觉得过去受于时代的原因,受于历史的原因,受于社会的原因,把摄影原本一个可以很单纯、很简单的东西搞得非常纠结,搞得非常复杂,把它和体制、政治、社会、势力和各种派别拼命的搅合在一起,一个很纯净的东西搞得那么纠结,自己也很痛苦,很多人从摄影中间没有获得快乐,收获更多的是痛苦。而今天是一个文化和物质都充分的繁荣昌盛消费的年代,我也觉得我们新一代摄影师应该从摄影中间获得利益,获得利益一点都不丢人,也不值得脸红,而是名正言顺。我更希望他们从摄影中间获得精神的愉悦和快乐,并且把这些利益、精神的愉悦快乐传自于公众,传播给社会。现在有众多的摄影人还做不到这一点,既不能把自己给社会提供的服务和价值传播开来,更不能把精神的愉悦推自于公众和社会,这是一个欠缺。
3、陕西相对来说比较封闭,摄影师的面孔,他们作品的面孔还不够清晰,即便是非常优秀的摄影师还是在相互合拢,把这个情况放到整个中国也是这样。有自己面目的人非常少,无论是摄影的思维、方法还是实践,众多的都是在相互借鉴和相互抄袭。有鲜明的个人风格和个人思想的我们非常严重的期待。换句话说摄影的历史毕竟非常短暂,和其他众多的文化和艺术门类相比,摄影的稚嫩显而易见,摄影需要大家投入更多的爱和经历,包括创造和推进。
我说的没有打任何稿子,仅仅是肺腑之言,说的不对的地方希望远道而来的朋友和专家多多批评指正,谢谢大家。
(责任编辑:邬树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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