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信分享图

路泞于研讨会上的发言

2011-01-21 15:32:30 未知

  彭祥杰:巩志明老师是昨天晚上我们在老孙家泡馍出来以后,等车的时候,我请他临时补的这个场,我们在制定活动的流程当中总会有一些意外,这样我们流程的制定总是要变更,就不多说了。下面的环节在座的朋友们有什么想说的话,有什么想提的问题,或者大家相互都可以进行交流,我们既然是一个研讨会,我们就应该提供一个民主开放的平台,就请各位谁愿意说就说,不用客气,就说点想说的话吧。路泞既是陕西出去的,又再次回到陕西,你说说吧。

路泞    拍摄/朱静雅

  路泞(《中国民航》杂志编辑,摄影家):没有,就是陕西人,也没有出中国。开会又没有那么沉重,又不是我们单位的会。所以我们把这个门关紧的感觉特别好。

  还打稿子了,我得梳理一下,要不然胡说了。“传承与超越”,当时我也是参与者,我觉得那也是前辈对我的关爱和栽培,不管怎么说,那个时候我实现了自己的梦想。当时我在一个水泥厂,我是一个钳工,再就是宣传部照相的,在杂志上印上这么小一个图,对我来说是非常鼓励的。我试了很多种,我画过画,还画过版画什么的都不灵,因为那些东西都需要时间,再一个没有人教我。我到文化馆学画的时候,我爸老嫌一个干铁道的人,说别学了。现在我长大了,我挣钱了我就可以自己做这个事情。这个事情一做就挺灵的,那时候包括亦师亦友的彭祥杰,还有杨延康老师。我是一个很幸运的人,总是在合适的时机里遇到能够帮助我的人,至今仍然是这样的。

  所以说这个传承对我来说,我是最有理由的,陕西省给我的恩惠我不敢跟别人比,我是最大的。至少我是这个地方拍照片的人教了我很多很多。超越这个词谈不上,无论是从摄影的功利性上讲,还是摄影所具有的特性上讲,我们还是延续那条道路上走。但是形式上有一些变化,传承是一个必然,超越也是一个规律性,这个超越我指时代的变迁,毕竟我们获得的信息是不一样的。侯老师当年说,当时他看的全套的马列,他就希望以这些东西改变自己人生的命运,但是社会不赋予这个条件的时候是很难的,我们是赶上好时候了,突然开放了。我小时候没有感受到什么压力,除非我们自己不努力。

  所以,这些传承和超越我是在这个层面上理解的。关于这个展览,实际上人到这个时候不仅仅拿十年来论,人的延续和超越才是真实的。作为一个摄影师我可以说一说从纪实的角度上讲坚持是最重要的,因为纪实摄影这个词我虽然不同意,“纪实”这个词翻译不准确,当然我英语不行,我认为“纪实”这个东西是对内心的考量更多,而不是对世界的客观具有承载力。个人化的东西,比如说传统上面黄新力和赵利文、秦岭,他们都在坚持自己所一贯的手法,这种东西不是说没有才气,我在他们的身上学习。像黄新力当时在照相馆的时候,冲出来的照片我们也看,看到这个东西对我有触发,坚持一种东西的时候,世俗上的成功是可以的,不是贬义词,完全行,世俗上的成功代表个人价值的体现,还有对摄影本身的一种丰富和贡献,这是毫无疑问的,本身就是传承的具体体现。而纪实还有个人化的含义在里面,其实是主观性的截取一些信息,在这个时候我们中国人被很多意识形态去限制的时候,很难去张扬,去表现个人的想法。

  大家看刘武、韩婷和苏晟的作品,他们东西里面携带着和中国任何一个地方都一样,所能表现出个人对现实倾向的趋向,这些都是有个人化倾向的。当然这个东西你要说成熟,对于个人来说永远没有成熟,但是作为作品呈现的时候,我认为对于我们这些观众来说,这就是一种成熟。他既然拿出来了,你可以表示的东西不是行不行,而是喜欢而已,因为这个好坏没有标准,这个标准如果说有的话,我觉得中国很多对美学概念或者摄影价值的概念,经常会被艺术市场的直接货币替代掉,这个卖了多少钱,卖钱就是好。我们现在也能看到卖钱的东西不一定是好的,事实上就是这样的当代艺术的泡沫不就是慢慢开始破灭,大家又回到了地上,现在有更多的人要么失落,要么就开始反思。

  还有张辉老师的实验,其实这几年作为个体来讲,我一直跟着朋友们讨论这些,将摄影成为艺术的前提,就是把它自己特性的语言性表现出来,中国1949年一直到现在,实际上缺乏这种真正的摄影语言考量。为什么?作为一个照相的我的体会是什么,我在陕西的时候一张照片就是一个信息,把这个照片放出来就完了,然后发表了。其实它只能作为照片的一个镜像,照片本身就是一个物质,我们远远没有把这个物质做好,但是我们又迎来了数码时代,就是一个民主化的时代。你买的苹果,我买的爱普生的机器,然后什么样的墨水,甚至是手工的纸,这些材料的驱动力是人,但是作为人对于机器的控制,是由机器产生出一个产品。但是东西需要一个新的价值去体现,但是我们对于摄影语言的那种向往,甚至源流不清楚的话,好象对他有一段很缺失的东西,我觉得是一个遗憾。但是作为我,我是一个业余爱好者,因为我的职责是编辑,我就愿意把它在我的生命当中完成一些更圆满的实现。

  其实这些照片里面,我个人觉得最喜欢张晓明的东西,张晓明的东西携带着我的理想在里面,实际上他就是一个受过专业训练的人,他对于语言的控制、材料的考究,当然他和我一样对于这些语言还没有很好的控制和把握,这有一个现实的问题。我们对于材料和语言的比较,刚才巩老师说的临摹,其实摄影也存在临摹,真正的原作当你看到的时候,实际上作为实践者,行内人说就是弄不出来,难度就在这里,就是代表着摄影语言的极致化和风格化,我们远远不敢说自己行,自己是不行的,这种缺课我们可以有理由,百分之百相信我就是缺课,要把这个课补上。

  关于陕西摄影这种地域性我觉得没有必要强调,全国到处在拆迁,到了西安和北京、上海都是一样,我们的景象是差不多的,所以地域性是为整个经济和社会发展拉平的,这种拉平是客观的,我们人所相处的处境也差不多,富的开宝马,穷的蹬自行车,甚至走路,都差不多。这种社会的转型带给大家的体会应该是差不多的。因为我们这个国家远远没有丰富到本质是一致的。只是在表面形式上站的楼高低,只是纷乱,我觉得“纷乱”这个词汇还是挺对的。说到你建立陕西摄影的风格有一点矮化自己了,为什么是陕西呢?都是在中国,中国是世界上的主权国家,至少从特色上不要狭隘于民族、地域这些东西,这些是没有意义的,你的东西就是放在那里,人家一看就是一个合格或者优秀,甚至经典的东西,放在那不会按地域去说,到最后都是世界什么什么的,这是全球人民的文化遗产。

  所以说,立足点要放开,最重要的就是要对文化的了解和比较,这样的话我们才能知道真正的所谓一个标准和价值,并不是放在美术馆,是对个人价值和社会价值共同的连接起来,接壤起来。“转身与分形”这个其实我觉得除了LOGO设计的不好以外,这个词还是挺好的。

  “转身”实际上我理解就是一个信念的趋向和现实价值的结合,这个意思就是好像我们一直顺着这条路走,我们回头看了一下,再一个我们要想一想我们是不是要沿着这条路走下来。但是事实上前面的动作还在沿着这个路走,这是一个思考的态度,而不是一个动作。“分形”我觉得是对于个人理想化意图的一种接近,我们想在以往强大的价值形成的时候,我们想创造和建立一种新的价值,而不是对已有价值的叠加,这个时候我觉得这种理想化的姿态就得有,就得分形,这是必然的,这是时代不同造成的唯一结果,只能是转身与和分形。

  我觉得还有一个挺重要的,对于语言问题本身,我和蔡萌和姜纬在一起经常探讨这个。1950年纽约一个杂志记者采访海明威的时候,海明威说过“实际上我没有你们想得那么奔放和浪漫,我是一个非常勤快的人,我去了一千遍卢森堡美术馆,我每一次去都会看塞尚同一张画,我看到它的时候,我去了一千次之后,我才知道我可以用塞尚的思想和形式,用我的语言建构我的王国了”。而且他说到,他对《老人与海》第几段里面的应用,一个词的应用,他说我最崇拜的就是巴赫,巴赫告诉我了节律和语言可能创造的,或者直接获取来的创作方法,这就是对语言的锤炼。

  “学习精神”应该是每一个人建立自己想要建立的那个世界里面占最重要的东西,因为人类的历史已经很长了,如果我们看不到过去,对于未来没有一个立足点,这是正常的。我的发言实际上是零敲碎打,我是想跟大家分享,绝对不是很流畅的。实际上一个艺术家就是要有情怀,如果说有艺术倾向的话,或者纪实摄影师都得有情怀,坚持与情怀都重要,就像唐后主当时说的“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像这样的气魄和情怀都是我们可以从很多地方去得到的,包括我们陕西这么丰富的文化遗产,都能让人有所感触。我想有些像张辉老师这样好的教育工作者,能够让他的学生做一些古典功课,把语言和整个体系建构起来,至少有一种可能性。并不是说我这个蛋白照片、铂金照片,我们并不是就工艺而建立语言,我们知道这个东西很重要,为什么?这是我们开拓自己天地的一个敲门砖,如果你不知道的话,你建立起来的东西是迷茫的,你的价值是没有比较的,到最终你的价值只能建立在你的里面,但是一个作品是要面世的,当它面世的时候必然要受到别人的考量。如果我们期待没有任何经验的观众对我们的作品做出判断的话,实际上我们是一种侥幸心理,我们需要有自己的价值,我们也需要跟已有公众的价值进行比较和连接,这个时候我觉得整个系统建立的时候就丰富了,作为一个摄影师这是我的体验。

  当然说了很多,有很多不对的地方,希望大家在这里别说,我们下去说。

(责任编辑:邬树楠)

注:本站上发表的所有内容,均为原作者的观点,不代表雅昌艺术网的立场,也不代表雅昌艺术网的价值判断。

全部

全部评论 (0)

我来发布第一条评论

热门新闻

发表评论
0 0

发表评论

发表评论 发表回复
1 / 20

已安装 艺术头条客户端

   点击右上角

选择在浏览器中打开

最快最全的艺术热点资讯

实时海量的艺术信息

  让你全方位了解艺术市场动态

未安装 艺术头条客户端

去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