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的世界——邵大箴评张伟民
2011-02-21 01:11:29 王平(博士,美术报副主编)
张伟民的工笔花鸟画是诗的世界,他以画面的幽静、恬淡和唯美,表达了他对自然和人生深深的依恋和淡淡的感伤。
古人有云“写大自然之性亦写吾人之心”。的确,作品是画家心灵和性情的反映。画家要获得这一认识,要有一个过程,作品也是随着画家的经历而成长的。画家要走过人生的一段道路,才会看淡繁华的表像,关照自己的内心。近期,张伟民的画风,慢慢回归到个人的心性,走向略带忧伤的安静和唯美。作品中流露出简约淡雅、清新自然的艺术风格和悲天悯人的感伤情怀。他追寻自然和生命的原真,崇尚水的清纯无色,显示了浪漫典雅之美。他的作品抒发了个人的意念、情怀、思想和精神。透过着意经营的花鸟形象,有意无意间传达着时代的气息,讲述自己对客观现实的理解,玩味着由个人经历和修养凝练而成的情调和趣味。
——摘录自《诗意的栖居》
邵大箴(中央美术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著名理论家)
创作与欣赏是以一生静静地倾听另一个生命。
那是生命的感情,是人性根底的关照。
倘若能艺术地把握自然;
倘若能赋予作品独特的形式;
倘若能把创作当做实现心灵自由的手段;
倘若能展示一个充满内美的世界;
最终实现人类文明向往的文化精神;
——那么新世代的新美术还将会远吗?
——伟民
乱红飞过秋千去
——关于张伟民工笔画的随笔(摘录)
具体地看他的绘画语言,一言蔽之,就是“实入虚出”。我们知道,工笔画可以表现鸿幅巨制,以辉煌富丽炫目;亦可表现微观状态,让人凭生感悟,但关键是要有“文心”。张伟民注意从诗歌、戏剧中吸收文化营养,这种吸收不是泛泛地浅尝辄止,而是深入研究下的理性把握,为了研究彩陶、青铜器的形制、纹饰,他专程到故宫、上博、历史博物馆搜集资料,研究其演变过程。他把握住生活中形象的“实”,对生活感悟的“实”,以诗入画,在形真情切中追求诗意空间的深远。他通过“造境”这样的塑造方法,“虚”出一个诗意的空间来。其作品《倩影》、《仲夏之梦》等是一个完全主观的画面,画面形象是超以象外的象,是与自然拉开了距离的象,这些作品唱自然之感情,得古人之清幽,发令人之感叹。如果说《乱红飞过秋千去》这一类的作品是张伟民创造的浪漫世界,一片激情的天空。那《倩影》、《仲夏之梦》等作品则是优美的抒情歌曲,画面安溢宁静,空灵的色彩透露着淡淡的柔情,就象清新的散文。
看张伟民的画,让人不禁想起蔡小石在《拜石山房词抄序》中谈到读诗三境:“读之则万萼春深,百色娇露,积雪狞地,余霞绮天,此一境也。再读之则烟涛项洞,雪飙飞摇,骏马下坂,泳鳞出水,又一境也。卒读之而皎皎明月,仙仙白云,鸿雁高翔,坠叶如雨,不知其何以冲然而淡,
然而远之。”此三境者,一境静,观景也;二境动,畅神也;三境复归于静,悟神也。移舟水溅差差绿,倚栏风摆柄柄香。张伟民的画不用华丽的赞美,不为虚浮的荣耀,但那一片秋风下的荷塘,那轻柔朦胧的月光……极润极淡地贴着众生浮躁的心。张伟民就是这样站在他的画面背后,把他心境中最纯美的那片绿地展现在繁华的浮世下,与你作心灵的对话。日落、星斜、清风、初月……伴随着野花摇曳,轻轻地摇曳,像永不停息的悄悄密语,与这无限的宇宙相生相协。读他的画,你会不由自主地爱上了这个纯然的天地,并被那诗意的梦境所牵引,走入更远的心灵空间……
(责任编辑:郭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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