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仄炯:国画创新是种“通变”
2011-05-13 08:39:04 范昕
上榜理由:梳理、传承中国传统书画。1999年获上海青年美术大展特别奖;2001年、2003年获上海青年美术大展优秀奖;2004年参与“第十届全国美展·上海展”;2007年参与“水墨中国——俄罗斯中国文化年中国现代书画家邀请展”。
问答邵仄炯
问:过去最高兴的事?
答:学有所用,在任何状态下坚持自己的艺术理想与追求,没有放弃,并将继续下去。
问:未来最想做的事?
答:为传承中国山水画的文脉作更多的思考与梳理,在创作的同时以多种形式推广普及书画艺术,让更多的年轻人理解、热爱并参与。
问:最享受的事?
答:静思与冥想,或在阅读与创作时与古人不期而遇,心灵相通。
问:工作以外的生活是什么样子?
答:读书、看戏,收藏自己觉得美的东西,不时走出城市,感知自然。
问:最希望得到什么样的支持?
答:支持来自外在,也源于内心。一路走来,得到很多人的支持与帮助,不甚感激;未来希望更好地把握自己的内心,坚持与实现自己的艺术理想。
创新总是被鼓励的。就读于上海大学美术学院中国画系的那些年里,邵仄炯也曾一门心思求变,用张大千式的泼彩或是吴冠中式的墨枝交叉,试着将中国画画出现代感和“视觉冲击力”。走这样一条路,他得到了一些认可,曾捧得若干个上海青年美术大展的奖项。但后来,他走了另外一条路。
2003年,大学毕业几年的邵仄炯,改了画风,奔“老派”而去。如今在他笔下,山是敦厚的,石是沉稳的,树是俊秀的,云是悠远的,疏淡、清雅、静穆。他说:“从前我的画,是画给别人看的,今天的画,才是遵从内心的。”
着白色唐装,戴银框眼镜,说起话来温文尔雅、不事浮言。他说曾经想不通绵延千年的中国画今天的境遇:到底是它已经真的陈旧而魅力消褪,还是当今人们的审美在西方文化冲击下发生了改变?他忽而意识到在没有把这个问题探究明白之前,就对中国画“创新”,太草率了;他应该循着中国画的来路,将这种传统艺术细致地体认一遍。
“越是深入其中,就越感觉中国画里有一种循序渐进的神秘感吸引着我。以我偏好的山水题材而言,出手非攀宋元不可,前辈画家如李公麟、米元章、钱舜举、赵孟頫\,皆是文人,画中功夫以外,更有胸襟涵养。”邵仄炯说。
邵仄炯的“正职”是编辑一本有着近30年历史的月刊《书与画》。用深入浅出的语言,析经典,论画道。“我不介意做中国传统书画的普及、梳理工作,现阶段我觉得传承比创新更重要。”偶尔他也回母校给中国画系的学弟学妹们讲讲课,开口便道:“学中国画,首先得对中国画有敬畏之心。”每当夜阑人静,山水才又穿越时空,随邵仄炯手中的笔墨缓慢游走,在宣纸上呈现出另一种梳理的可能。这景致现实生活中不常有,可每一次落笔,他都将身心浑然置于其间,似在追寻生命与自然景象交融互渗的“天人合一”,予人可感的亲切。“我试图撷取古人山水的片段加以解构、变形、重组,在领悟古代山水景物微妙关系的基础上,延伸与发展传统山水图式。”中国书画讲究“养气”,尤其是“书卷气”,这“气”急不来。于是,他在山水画中追寻古意;自学练得一手好字,以求典雅的汉碑书法能与画相映;好京剧,不大能接受故事新编;古琴演奏、昆曲清唱,也能演绎得丝丝入扣、有板有眼。
邵仄炯的追古,不是泥古,而是有着为今谋划的思考。他告诉记者,艺术繁荣自由的今天,人们不是缺少海纳百川的胸襟和谦虚好学的姿态,缺少的恰恰是一种有益的抵抗。这种抵抗不是因为保守,更不是由于害怕,而是在西方艺术强势下的一种文化自重与自信的选择。他犹记程十发在谈中国画时说过的“我们要化进来,而不是化出去”。这“化进来”,指的是找准自己的立足点,以坚守自己的底线为前提来吸纳外来的营养。一开始就急于撇开传统笔墨程式“化出去”,再怎么创新也像是无源之水,艺术的探索将进入混乱与迷茫。“美术史上的每一次‘复古’,实际上暗藏并孕育着一场新的变革。没有赵孟頫\的复古何来元画的心境与表现,没有董其昌的复古何来‘四王’与‘四僧’。中国画的创新当是一种‘通变’。”
(责任编辑:郑宏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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