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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长沙,请当代艺术的客

2011-12-06 08:46:15 孙琳琳

  2011年艺术长沙,谭国斌的目标是迎客10万,“国内外观众到湖南看马王堆顺便也看了艺术长沙”。

  第三届艺术长沙,谭国斌做的最重要决定,是请来了张晓刚。

  “我对他说,要我做可以,但是我希望有新人加入,另外要有策划人,画册也要统一出,一视同仁。”张晓刚想要的是一种更学术、更专业的感觉,而不仅仅是和几个朋友一起做一个亲切的展览。

  这次展览,也是谭国斌离“湖南人”最远的一次。第一届有李路明、毛焰,第二届有岳敏君、杨福音、他们组合。而今年,他从北京请来张晓刚、展望、马六明、赵能智、陈文波、马秋莎、王光乐,从昆明请来毛旭辉,从重庆请来陈蔚,从广州请来段建宇,这十位参展者都不是湘籍艺术家。谭国斌不想攀老乡关系,他要在当代艺术领域树起自己的品牌。

  十位艺术家的加入和努力,使2011年艺术长沙比往届都更成体系,也更具丰富性和张力。办到第三届,艺术长沙充满了味道、颜色、振动和来自四面八方的各种声音。

  国庆长假结束之际,艺术长沙接待观众已超过4万人。谭国斌的目标是迎客10万,“艺术长沙是第一个把当代艺术领进省博物馆做大型展览的,国内外观众到湖南看马王堆顺便也看了艺术长沙”。

  到艺术长沙看什么?

  从2007年走到2011年,无论是从参展艺术家的数量还是从参展作品的类型上看,艺术长沙都更热闹更丰富了。开幕当天很少有人可以全部看完,很多嘉宾都是第二天再去专门参观的。

  张晓刚的架上绘画一如既往代表了中国当代艺术的最高水准,他的展厅是专门请经验丰富的冷林布展的。有人看了《青松与药瓶》后说,这件作品让人联想到鲁迅的《药》。

张晓刚《青松与药瓶》

张晓刚《青松与药瓶》

  雕塑家展望将一块湘江上游的大石复制成不锈钢假山石,从观念到实施手段都是中国雕塑界的翘楚。

  多年潜心静气的毛旭辉的“永远”系列为怀念逝去的亲人而作,四个展厅气氛哀伤如深海,回避理性,却给了观众更大的感受自由,引发的共鸣最多。

  马六明的新作是画在特制的半透明画布上的,两面皆可观赏,各有风景。当射灯作用于画布和画框,作品与现场形成了很强的张力。到长沙之后,马六明并没有急着去看马王堆,虽然展厅就在马王堆陈列的上面。“那个气场太强了,怕看了受影响。”马六明说。和其他艺术家一样,这次艺术长沙是他酝酿两年的一次发力。

  极度理性的水瓶座赵能智,依旧坚持他的“视觉暴力”。他这次展出的作品不再仅仅是“恐怖”图像,他内心关于美的构思和演进,也在不自觉中表露一斑。

  如果说赵能智是重口味,那么陈蔚的装置则是带着女艺术家独有情怀的,尤其令小清新动容。她本人的柔美也在开幕式上给众人留下了深刻印象。谁能想到,穿着自制和式衣裙的美丽陈蔚,其实是一个不去工作室用功就极度焦虑的工作狂。

  除了陈蔚的作品,陈文波极具波普味的作品,段建宇的新画《艺术女神刚刚醒来》、《一双绣花鞋》,马秋莎的影像和绘画,王光乐的《寿漆》系列,也都和张晓刚共享着一个巨大的展厅。作为新人,他们为中国当代艺术提供了新鲜感和可能性。

  艺术长沙的开幕式是由红毯、选秀女孩、烟花构成的,那天艺术家们站在台上,被观众看见,也感知着周围的气氛。这种感知不是一种认识,而更像身处醒着的梦中。对他们而言,这种景象本身就是生活创造的奇观。

  谭国斌当代艺术馆与谭国斌其人

  豪爽周到是艺术长沙的特色,第三届艺术长沙,谭国斌自掏腰包的各种费用超过700万。展览请来800位嘉宾,包机早早就客满了。台湾寒舍董事长王定乾看着肉痛,甚至说,不如以后只做落地接待。如果谭国斌算这笔账,2007年就不会有艺术长沙的一炮而红了。

  谭国斌总是来去匆匆,场面上话也不多。“原先他连开幕式都不想发言。我跟他讲,你必须要说,因为这个是你的事,你有这个责任和义务。”张晓刚说。

  大家都称呼谭国斌老谭,他的收藏重心原来在中国书画上,酷爱黄宾虹。2004年,老谭开始收藏当代艺术,目前藏品超过200件,各种名家之作都齐全。

张晓刚《晚八点的新闻广播》

张晓刚《晚八点的新闻广播》

  谭国斌当代艺术馆很神地就在长沙最繁华的解放西路酒吧街路口,后巷是文身馆、电玩店和旅馆。谭国斌买下两层,一层用来待客,一层用来藏画。从客厅去展厅要经过邻居家,有时电梯意外开了,正对着寻常人家的饭桌或小孩子的澡盆,市井味十足。

  过了晚上10点,楼下酒吧一条街的霓虹如电,乐声把墙上的杨福音和红木案子上的紫砂壶震得微微颤动。谭国斌一手抚着肚子,一手把滚开的水倒满茶壶,斟好茶麻利地派给围坐在四周的艺术家和客人。

  茶是上等的好茶,杯却是各式各样的纸杯,为了加以区别,有的套两层,有的套三层,还有的用杯托。

  老谭家总是很热闹,一晚上要消耗好几摞纸杯,来玩的小伙子经常被他捉去接送外地的客人,像打发自家侄子一样自然。完成任务之后,他们又绕回老谭的艺术馆炸金花或打德州扑克,到了后半夜才意犹未尽地离开。

  老谭的助手们是一群说长沙话的年轻人,和他一样,到哪里都一律拎着iPhone4和良友牌槟榔,一阵风走着忙着。马六明也试着吃了几颗槟榔,嘴巴立刻被石灰烧得溃疡了,连着两天连烟都抽不了。

  艺术长沙期间,老谭是最忙的人,从布展开始,他每天都在展场里转来转去,恨不得亲手搬石头挂画框。2011年,他还请来吕澎做策展人,出版了丛书,举办了第三届中国当代艺术收藏家年会,这些举动都非常学术,让他与当代艺术圈的关系更融洽。

  “一些艺术家半夜去找老谭喝酒,谈对这个展览的一些好的感觉。他很高兴钱没有白花。”张晓刚说。

  展览开幕之前,老谭就已经在想下一届要请谁来做雕塑了。他还打算将来也请外国艺术家参展,把艺术长沙变成“国际艺术长沙”。

  专访张晓刚 我的记忆就是我的未来

  这次参展的《青松与药瓶》、《八点的新闻联播》,这两件是去年同时创作的作品。

  我原来是想借着那个感觉继续往下走,但是今年因为身体的原因停下来了。经过这半年的暂停,我反而觉得停下来非常对,当时那样急匆匆地往前走,对很多细节的把握是远远不够的。搞艺术是慢工出细活,我可能会走得慢一点,看我的作品能不能做得更好一些,或者更像我一些。

  我虽然在画过去的东西,但实际上是在画未来,因为过去的东西只有在未来人们才能认识到它的价值。艺术家今天所有的工作明天都会体现出来,包括犯的错误、遗留的问题。这是我的一个很深刻的经验。

  艺术长沙有一个特点,就是由一个老艺术家来带几个人一起展出,两年前谭国斌找我谈起这件事,我跟他讲,这样做对我来说可能没有太大的意思。

  我还是希望把学术和专业的感觉做出来,有新人,有策划人。另外就是画册的问题,原来画册是艺术家自己出,有钱的就出好一点,没钱的就出差一点,这样对一个展览的整体形象不好。画册应该统一出,不管老中青艺术家,都是同样的规格,同样的页码,这才像一个展览,才能留下文本的东西。

  展览开幕之前,我提前三天到了长沙,那几天特别累,因为很多问题都要临时解决。后来开展后对我的鼓励很大,大家对整个展览的感觉还是很认可的。前两届一个是人少,一个是以朋友为主,这一届因为增加了几个年轻的艺术家,大家觉得这几个年轻人的确不错,整个展览就显得活起来了。

  展览开幕式的娱乐化是我没有想到的,之前也没有通知我。谭国斌后来专门召集参展艺术家开会总结这届展览,其中也提到了今后娱乐化还要不要的问题。当时我和大毛(毛旭辉)一致的意见是:娱乐化是离不开的。如果艺术长沙又办得跟北京、上海那些展览一样很酷很学术,那可能又变成一个小圈子的展览了。

  大众化是艺术长沙的一个方向。让更多的老百姓看到当代艺术,娱乐化是免不了的。而且这也是湖南的一个特色,要注意的只是程度怎么把握,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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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刘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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