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专访】卢骁:给摄影藏家的一点建议
2012-02-17 08:30:36 邬树楠
雅昌摄影网专访泰吉轩艺术总监卢骁
两年之前的冬天,正是画廊行业进入冬歇期之时,本来为数不多的摄影画廊更是盘算着其年终的收支情况,除个别一两家有部分盈利外,大部分摄影画廊都惨淡经营着,在国内艺术市场受金融危机的猛烈撞击下,原本藏家相对固定的影像市场更是雪上加霜,对于资金雄厚的画廊主而言,老板们并没有把卖照片作为经营的主业,而是将其余的生意盈利部分往画廊里投点,勉强维持着自己的文化老板的形象,也许,对社会舆论而言,有一间画廊会比有几栋别墅更能抬高自己的品味。也有不少当代画廊放弃了摄影作品的展示和出售,那些已经卖出高价的从事摄影创作的青年艺术家在金融危机的冲击后,不得不把自己的价钱挂在枝头上,继续高价是没有人愿意出钱买的,而如果降价出售,又怕使得已有其作品的藏家亏损,影响自己今后的艺术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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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摄影画廊纷纷叫苦的环境下,2010年的1月16日,这个再寻常不过的礼拜天,对一位热衷于经典名著收藏的80后摄影人却是不寻常的。他叫卢骁,80后,憨厚的脸上还留着学生的稚气,在这一天,他拥有了自己的空间——“泰吉轩”一个收藏展示销售经典作品的摄影画廊。在经营画廊之前,卢骁本身就对摄影充满了兴趣,他在采访中说:“可能有一些人对摄影的喜好会慢慢的发展成为疯狂地买相机或者想要成为一位摄影家,我越拍照越发现自己拍不出好照片,我本身不是学摄影的,当我观看作品的时候发现越看觉得差距越大,越看越做不到,便慢慢地开始买画册,买原作,自己收藏一段时间之后觉得中国在这些方面的原作收藏上特别少,而且自己的力量很多时候是力不从心的,没有办法做到,有的时候看到好作品,你觉得我们国内应该有,最早的时候找过美术馆,但好像我们的美术馆对这些作品并不感兴趣,因为第一他们没有对摄影作品的意识,就是没有看到这些东西的价值;第二,可能他们的资金什么也不允许他们上来拿这么多钱做一个新的事情。后来我就想搭一个平台,看看能不能有更多的人做这个事。当时我开玩笑说过八国联军抢过我们那么多好东西,现在我们也应该买点儿东西回来,我们不抢,但是我们买回来藏在我们这儿。”就这样,卢骁本着自己个人的冲动开起了这件画廊,也许我们在798艺术区、草场地艺术区,酒厂艺术区等画廊集中的艺术区内并找不到关于“泰吉轩”的任何痕迹,是的,卢骁为了使画廊内的经典作品更特近对经典原作的观看方式,选择一个国家博物馆附近的一个相对安静的空间,前来观展的观众也有着很高的兴趣和艺术水平,并不像798艺术区,已经完全沦陷成了一个旅游区。
就这样坚持了二年,至今,泰吉轩画廊仍然没有账目上的盈利,但,藏品却多了起来,藏品的质量也提高了,对于观众的吸引程度和影响力也在业内产生了一定的反响。
开画廊是个赔钱的买卖
雅昌摄影网:你当时怎么想到去开一家摄影画廊?
泰吉轩画廊展览现场
卢骁:在做画廊之前,因为我先是对摄影的喜好,之后慢慢的有一段时间我对世界美术史特别感兴趣,我当时问中央美院的邬建安,我问他,我想旁听艺术史,能给我联系一下吗?他说没问题,中国绘画史、雕塑史,美院都挺强的。我说我想听世界艺术史,他说“那恐怕不行,我们都没东西,我们研究什么”,所以我觉得对于美术来讲是这样,对摄影来讲更是这样了。如果说我们能搭建这样一个平台,能和我们一些藏家做这个事,等我们有一天再欣赏的时候不会有受限制。
雅昌摄影网:你考虑过画廊的盈利性质吗?
卢骁:考虑过。一开始的时候我们想的是可能五年之内不太可能盈利。
雅昌摄影网:现在的效益怎么样?
卢骁:现在也没盈利,做两年赔两年了,还好,至少赔得越来越少了,能看到一些希望了,而且对于这些作品来说,有时候我们不是特别追求它要有盈利或者怎么样,我还有其它的事情做,现在能支撑,能养得住就先这么做着。
F64摄影小组的作品我基本都有
雅昌摄影网:现在你大概收了多少位摄影师?
卢骁:这个还真没细数过,可能有百十位吧。具体的我记不清楚,我对数字不是特别有概念,所以所有照片的统计、管理,我妈在替我做,她现在比较清楚。
雅昌摄影网:其中重点收藏的有多少?
卢骁:重点收藏的有十个左右吧。能够相对来讲成一套或者是相对他的作品还是数量上比较多的,或者说是我们有一些他比较重要的作品,这样是比较重点的,当然这个也是可遇不可求的事。
雅昌摄影网:这十位主要是在欧洲的摄影体系中还是美国的,还是日本的?
卢骁:美国的比较多,当然欧洲和日本也都有。因为好像整个摄影史,今天我们接触的就是这个样子,美国毕竟由于它过去尤其是在二十世纪中期这一段的飞速发展,他的摄影师数量很多。另外美国经济发展很快,所以他的作品的收藏,包括各个方面留在今天,比较欧洲的摄影家数量还是比较大的。因为我们自己代理,而且我们画廊可能最大的特点就是我们本身也是收藏,自己也做收藏,所以我们所有代理的艺术家,我们都会收藏,因为我们觉得如果我们自己都不买的话,怎么能去推荐给我们的藏家去收藏呢?所以这是我们看好的,我们先会自己买,再推荐给藏家,美国我们比较偏重于F64小组的七个人,我们现在基本说这些摄影师的作品都有一些,当然不是说每个人都有很多的数量,但是齐了。基本美国这条体系下的,不从数量上讲,但是从人上和作品上讲是成体系的,比如说从阿尔弗雷德·斯蒂格利茨,保罗·斯特兰德兰德、安塞尔·亚当斯这样基本上是差不多了。
保罗·斯特兰德作品
雅昌摄影网:在欧洲的这些体系中呢?
卢骁:欧洲体系里边最重要的是尤金·阿杰的,主要是因为我们有他的原作,还有他完整的一套,那一套作品是几乎很少在个人藏家和画廊手里能看到的一套作品,我前两天去日本,正好东京都写真美术馆做了一个五人联展,是约翰·汤姆逊,尤金·阿杰、奥古斯特·桑德,还有一个英国的比较早期的小众的一个摄影家,记不太清了,反正是五个人,主要讲的是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这一段摄影史的,我们看东京都写真美术馆也有同样的作品。然后欧洲的还有就是比较侧重于奥古斯特·桑德我们有一些。
想把作品捐出去
雅昌摄影网:如果从销售的市场上来说,你做的这些代理或者是收藏的这些摄影家中,谁在市场上表现比较好?
卢骁:销售其实如果要按人算肯定是在世的人卖得好,因为已故的那些人可能我只有一张或者我只有几张,卖了就没了,按理说是在世的,像我们现在代理的主要做的像金道子、望月久,卖得都不错。像他们的作品本身也是绝大部分的藏家还是会着重买在世的,已故的一个是价格的问题,还有一个是机会的问题。
雅昌摄影网:有没有考虑过把一些像尤金·阿杰非常罕见的,非常珍贵的作品拿到市面上做销售?
尤金·阿杰作品,1910
卢骁:销售是这样,我们有一些作品确实不销售,不销售有两个原因:第一个原因就是这个作品,我们有时候买的时候我不能保证每次买的价格都能给我留出利润来,但是你如果这次不买又不知道它下一次什么时候再碰见,这种时候我们买下来不能卖,如果你加价卖了,买的人会比这个东西,因为他在国际上有一个通行的价格,他比这个价格要高,高的话对藏家来说是一种伤害,对我们来讲,我们不买对我们又是一种伤害,所以这些东西暂时不能卖;第二,我们认为特别有价值的东西,其实我们是留给美术馆的。我实话跟你说我们考虑的是捐赠,并不是单纯考虑卖给美术馆。
画廊刚刚遭受了打击
雅昌摄影网:你当时做这个画廊的时候,收这些作品,那个时候已经有了自己对摄影大方面的一个了解吧?
卢骁:那个时候确实是看了一些书,有一定了解的基础。我发现知道越多的时候越发现自己的无知,我们做这个事做得越多,越发现我们在这个事情上差得太多,就像前两天石元泰博的事,这个人我早听说过,确实一百多年的摄影史,我知道这个人名,但是我一直没有好好去看,研究他,当你真正看到的时候,你会发现原来我们错过了这么重要的一个人,而且这个人确实在整个摄影史,尤其是亚洲摄影史上是很重要的。
雅昌摄影网:他当时在MOMA《人类大家庭》里边介绍过。
卢骁:他是这样,他虽然是日本人,他长的也是日本人,他的父母也是日本人,但是他在七十年代的时候重新加入了日本国籍,在之前他是美国人,他出生在美国,三岁的时候跟着他爸爸回到了日本,他在高中毕业又回到芝加哥继续念大学,在一九四几年的时候,他大学念到第二年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真正感兴趣的是摄影,那个时候芝加哥有一个很重要的学校,芝加哥设计学院,就是包豪斯的影响,他去芝加哥设计学院开始跟着卡拉汉和西斯金德学摄影,所以他的作品,他算是日本战前摄影师,但是他的作品和战前真正最重要的,我们知道的他和细江英公是放在一起,因为这两个是日本的两个支柱,但是他跟细江英公的区别他是学院派的,他在芝加哥设计学院严谨地学完了摄影之后,马上接到了MOMA的一个订单,就是MOMA花钱请他回到日本拍日本京都的一个宫,是日本的一个老建筑,拍完之后回的美国,这个时候大概是55年,在策划“人类一家”这个展览的时候选了他两张作品,这个展览一共550张作品,其实一个摄影家被多张作品选入的情况很少见,剩下的无非就是温·布洛克、尤金·史密斯,今天我们都耳熟能详的这些人,其实这种情况很少,绝大部分是一个人一张,到了1961年的时候,“人类一家”展览结束之后,开始拍他的《芝加哥系列》,哈里·卡拉汉最重要的也是《芝加哥系列》,他最重要的也是《芝加哥系列》,作品是一脉相承的,但是他的区别是他带有日本的东方人的审美,平衡、禅意那些东西在里边,而卡拉汉是一种西方的、理性的,是很严谨的那种感觉,这两个是有一点区别的。然后1961年的时候,爱德华·斯泰肯在MOMA的最后策划了三个展览,有一个个展就是给他做的个展。其实去年的时候休斯敦美术馆刚给他做过一个大型的回顾展,因为休斯敦美术馆藏了他400张照片,几乎包括了他所有重要系列的代表作。
雅昌摄影网:你和石元谈这个展览的时候是在什么时候?
卢骁:春节。
雅昌摄影网:他那面的回应是怎样的?
卢骁:很高兴。
雅昌摄影网:如果做成的话将会是他在中国的第一次展览是吗?
卢骁:对,从个展的角度来讲是第一次,他的作品在中国出现过,展览过,是07年的时候,在上海美术馆做的收藏展,就是日本摄影史的一个展览有他的照片,但是我现在没有翻到那个展览有他几张,我想可能也是唯一一次吧。
雅昌摄影网:结果你在前几天突然得到了消息?
卢骁:2月6号。
雅昌摄影网:当时是什么情况?
卢骁:我去的时候,跟他说的时候没有最后敲定展览时间,因为我说必须回来看一下我的时间,但是回来也是综合考虑,觉得他也90岁了,这个展览应该赶紧做,所以周年展是下周,周年展只做一个月,周年展之后马上就是这个展览,这已经是我能做到的最快的速度了。结果2月6号的时候,之前是一个周末,2月6号是周一,元宵节,在那个周末之前我还刚说过关于几号去拿他的作品,展览形式还探讨了一下,包括前言,我刚才说前言要让他本人写一个,因为我们是想做他和卡拉汉两个人的一个展览,毕竟他们的视觉体系,包括师承关系,我想前言请他写,这个也是我们特别缺少的一个第一手的资料,结果周末两天他们也不工作,周一的时候有消息过来,就是说刚刚去世。我开始以为是他又不想做这个展览了,后来我赶紧上网一搜,的确他已经去世。然后因为他在04年的时候,他是高知县的人,他父母是高知县的,是日本的一个县,他04年的时候给日本高知县美术馆签了一个遗嘱,就是他去世之后所有的照片归高知县美术馆,当时这个也挺轰动的,因为价值挺高的,他把他一生所有的东西基本都捐给了高知县美术馆,所以他一去世这些东西马上就被博物馆拿到列表,然后封住了,我们再做的话很困难。
雅昌摄影网:你之后又和他们沟通吗?
卢骁:沟通过,但是很难。第一,作为画廊跟美术馆借展几乎是不可能的,只有美术馆跟画廊借展;第二,即使借来了,我们说想销售,就是藏家想收藏也是不可能的,因为东西,他留给美术馆肯定的附带条件,全世界的美术馆都是这样,就是美术馆不能往外卖藏品,所以可能有比较困难,这个事基本上就不太可能了。我们再看吧。
雅昌摄影网:以后这种事要趁早。
卢骁:对,以后这种事先把片子选回来,以后最大的经验就是我们缺的东西太多了,所以我们有时候势必会有这种无奈的情况,但是没办法,只能继续,再去看吧,因为很多艺术家,很重要的可能都会去世,只是如果在去世之后我们再想到就另当别论了,这个毕竟是在去世之前我们想到的。
艺术媒体并不关注作品价值
雅昌摄影网:像泰吉轩画廊或者是这种对原作进行收藏的画廊,现阶段面临最大的困难是什么?
卢骁:最大的困难,第一就是我们能掌握的第一手资料太少。比如说肯定作为一个中国人是看中文资料最舒服,看英文资料再怎么看,就像我们没有在国外上过学,确实是有一定的障碍,但是我们能找到的中文资料又特别的少,英文资料看着也很痛苦;第二,我们整个的环境和氛围,也不能叫困难,但是有时候也是我们需要考虑的问题,这个是说媒体的事,有的时候可能媒体更多地关注于这个东西究竟能涨多少钱,卖多少钱,而较少有媒体会关注于说我不关注它卖了多少钱,只关注这个东西真正的价值在哪里,而不是它的价格在哪里。所以我们有时候也挺纠结的,有的人找过来说照片便宜,我能买得起,我有多少、多少钱,不知道干嘛,帮我买张照片,这种是挺犯怵的,因为如果你喜欢,比如说我喜欢尤金·阿杰,我喜欢亚当斯,我买了,五年没涨,十年没涨,我并不会在乎,因为我有,当然你不用担心它跌下来,它不可能跌下来,但是没涨到我的预期,我不会在乎,如果是纯投资,对他来讲,我并不在乎我买的是谁,我也不想知道,我只是想知道我多长时间能够挣多少钱,这种有的时候是从媒体本身对于我们的收藏或者是宣传方向来讲,很多人基本上是抱着这样的一个心态,从画廊本身来讲我们现在还可以,反正两年了都在赔,至少能看到希望,而且我们的预期是赔五年,所以这个倒还不构成什么太多的问题。其它的就是我们缺少什么?我觉得我们缺少这方面的专业的人,就是我们好像很难能招聘、雇到这样的人,就是他对这个东西有十足的热爱,又有敬业精神,又愿意主动地去研究、去学习,而且能够踏下心来去做,做画廊说是艺术品经纪人也好,说是画廊经营者也好,其实都是靠时间来积淀起来的。我们人员也一直在变,因为可能很多人会觉得一段时间想得挺美好、挺高尚的,到这儿又发现好无聊,他又没有这个爱好,如果你整天觉得我对这个事有热情,不停地在查,不停地在学习,你不会觉得无聊,但是要是没有的话,确实就觉得挺无聊,所以这个我们从学校,还是从整个环境来说,我们没有培养这方面专业人才的机构,没有人去告诉他们应该怎么样去做一个画廊,应该怎么样去做一个艺术的鉴赏家或者是评论家。
给摄影藏家的一点小建议
雅昌摄影网:你是用什么方式去引导你的买家、你的藏家去提高自己的眼力?
卢骁:有两条:第一体就是只看好的,当你还没有鉴别能力的时候,只看好的,很多人说我看不懂照片,没关系,第一你先看好的,好的是什么东西?就是藏家一开始属于外行,就像一个孩子没有是非辨别观的时候,你如果只让他看好的东西,他可能现在不理解,但是每一件东西都给他留下一个很好的印象,如果所有的痕迹都集中在某一条线之上,当他看到一个不好的东西的时候,他会有觉得不对劲的地方,这条线是谁画的呢?你也画不了,我也画不了,这条线实际上就是摄影史这条线或者是一些很资深的,很专业的学者,然后他们所研究出来的,就是说他们能够认为是好的东西,我们先不要管,我们看得出来,看不出来,喜不喜欢,我们先去看它好在哪儿,这是第一点。当然这一点,可能对于年轻人什么的不看,其实我是觉得在眼光不成熟的时候,尽量少看或者看完了尽量不要记住,或者一些太年轻的东西或者是有太多主观性的判别,因为这个时候没有是否观,这是第一点;
第二点,就是当这个东西你确定了,首先它是好的东西,比如说尤金·史密斯的,有亚当斯的,有尤金·阿杰的,这几个人的,其实他们的风格都不一样,像尤金·阿杰究竟好在哪儿?没关系,你觉得他好,你看不出他好在哪儿?第一个办法就是你可以往前追,你像说古斯基,看不懂他好在哪儿?第一个好的办法是往前追,一定能找到一个你能看得懂的阶段,他是在变化的,但是你一定能找到一个看得懂的阶段,你往前推,最后推到了你能看得懂的阶段,从这一点作为立足,你再往前,再往后一点点地去找,这样每个跟前一个都知道他为什么变成这样,就能理解他好在哪儿;第二就是你看不懂他好在哪儿,在他平行的时间内找跟他,被影评人或者是评论家评为同一风格的那些人的作品,比如说我看不懂韦斯顿好在哪儿,没关系,你可以看看亚当斯好在哪儿,你可以看看肯尼安的花卉好在哪儿,你把这些看完了之后再找他们为什么能放在同一个时期共同重要,这个时候也被迫地去看了很多这些著名的评论家对他们作品的点评,慢慢的你自己脑子里这个概念就建立起来了,当你这个概念建立起来之后,无论是再去看年轻人的作品,还是再去看当代艺术的作品,还是看什么的时候,慢慢的就可以很清楚,那个感觉就出来了。
周年展是一个大师作品的集合
雅昌摄影网:跟我们说说你即将做的两周年回顾收藏展。
卢骁:周年展肯定还是像去年一样,就是像我们的画廊第一个展览一样,这是第三个,第一个展览是开幕展,一周年展,现在是两周年展,我们还会做。
雅昌摄影网:侧重在哪儿?
卢骁:还是不同摄影师的名作混在一起,因为它是一个画廊的纪念展,所以我们主要的主题还是体现不同摄影家的风格,这次我们选的,每次都比上一次在摄影家的选择上更严格,作品的质量上我们会做得更高,像这次可以透露一下,你能看到基本上“纯影派”根源的一些东西,“纯影派”根源不是在于史蒂·格里茨,而是在于保罗·斯特兰德,保罗·斯特兰德我们看的更多的是照相凹板的作品,因为留在今天更多的是就是凹板的作品,这次我们有保罗·斯特兰德做的工艺手工上色的,就是他做手工上色,保罗·斯特兰德顺下来就是从亚当斯的签名原作。还有就是F64小组的,安塞尔·亚当斯,像伊莫金·坎宁安,这些都是签名的,像爱德华·韦斯顿,还会引入到一些欧洲纪实风格的作品,就是后来纪实风格的作品,我们也会有偏靠近我们现在一点的,比如说这次会展拉尔夫·吉普森的作品,反正我觉得是挺大的。
爱德华·韦斯顿《青椒》
雅昌摄影网:24寸的?
卢骁:对,24寸。
雅昌摄影网:他很有名的作品。
卢骁:那张作品的标注尺寸是32寸到44寸的,但是他画了两张照片,32寸×44寸,全开纸,一整张,放一个照片,放两张照片,一组。这个照片我们都知道吉普森一辈子用的都是莱卡相机,很近乎于变态的拍摄方式、近乎于变态的冲印方式,近乎于变态的显影方式,还这么大。
(责任编辑:詹晓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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