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集庄子思想精华·悟书法艺术真谛
2012-06-05 15:51:04 郦玉莉
——郦汾阳书《庄子·逍遥游》
郦汾阳先生说,不读《庄子》一书,就不懂书法文化;读懂《庄子》就是读懂书法,读懂人生真谛。
庄子透视古今,于学术无所不窥,研究领域超越了诸家中任何一家。在中国文学史上,古代屈原、司马迁、陶渊明、曹植、李白、苏轼以及现当代鲁迅、****等人的诗文无不受其影响;在中国书法史上,王羲之、张旭、怀素、米芾、徐渭、八大山人等人的艺术也无不受到庄子思想的感染。
庄子《逍遥游》行文微妙玄远、出神入化,有动天地、泣鬼神之气魄,读来令人豁然开朗,有翩翩欲仙之感。
“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这里的“怒而飞”,指鲲鹏厚积功力,待到海啸、飓风到来,一跃而起,奋发图强,达到目的,实现理想。这时的鲲鹏与龙卷风融为一体,逍遥在宇宙太空中,绝云气,负青天,无所阻碍,进入了无穷的精神自由世界。
书法创作是绝对的个体劳动,完全是自己张扬个性、理性、情感的精神自由世界,是绝无任何东西可以替代的,更不可用什么职称、头衔之类的“官”来衡量。真正大师之作与做“官”是毫无关系的,书法至尊,艺术至尊,其他都是“零”。创作是内在精神的独立,是作者心力、功力、精力、脑力、劳力的有机结合和综合运用,是作者学识与情感的交融和个性人格的张扬。
“蜩与学鸠笑之曰:‘我决起而飞,抢榆枋而止,时则不至,而控于地而已矣……’斥笑之曰:‘彼且奚适也?我腾跃而上,不过数仞而下,翱翔蓬蒿之间……’”鲲鹏身形庞大,飞得既高且远,与小虫小鸟难以融洽、难以为伍、难以同流,只能令小虫小鸟局促、妒忌、排斥。两千多年前的庄子已参透英才的旷世孤独。
郦汾阳先生所书庄子《逍遥游》总长108米,动用了30张一丈二尺的宣纸。鸿幅巨制与庄子博大恢弘、富丽奇僻的学术思想合二为一,正印证了庄子《逍遥游》中“移情物化”的理念。郦汾阳先生用“无为而无不为”的笔墨言语演绎了庄子《逍遥游》的超逸、浪漫,二者相得益彰。
搞书法创新,要有鲲鹏的气魄,要有“逍遥游”那种无碍个性的自由精神,要有绝去功利、名誉的超脱,要有物我两忘的精神境界。其实,书法创新并不是高不可攀,每个书法人都有创新的能力。应该说是创“新”容易创“心”难,只要将追名逐利、心术不正的心改用在正心修身、明道立德上就可以了。
尧想把天下让给许由,而许由不肯接受。许由说:“你治理天下已太平,而让我去替代,我难道是图名声吗?名不过是实的牺牲品,我是不会要的。”其实,让出天下的人与拒绝接受的人,都是很伟大的人。他们的品格、他们的精神,对一个立志于书法发展、立志于中国书法创新的人来说,都是一块跳出世俗、跳出物质,为自己寻找精神自由、寻找艺术真谛的“金跳板”——庄子思想是打开书法创新大门的金钥匙。中国书法的发展与创新被一扇看不见、摸不着的“神秘”大门关住。若要打开这扇“神秘”之门,就请到庄子那里去寻找钥匙吧。
在创作庄子《逍遥游》时,郦汾阳先生以拳式抓住长锋羊毫,以万物归一的心境,令笔尖在宣纸上形成了如“锥画沙”的线条、“飞鸿踏泥”的神采和“雪后鹿迹”的墨韵。其笔画在最细微的转折处过门清晰,毫无慌乱败力之态,字里包藏着卜、铭、石、简、砖等高古深邃的遗韵。书家将强烈的主观情感移注到书法创作之中,使书法与人在心灵层面默契相融。可以说,郦汾阳先生的这件力作集哲理性、思想性、精神性、观赏性、艺术性、美学性、教育性于一身,展现出中国传统文化的博大与智慧。
郦汾阳先生说,创作《逍遥游》本想用50张一丈八尺或两丈的宣纸;后经反复考虑,认为书法不是以尺幅大来“吓唬”人的,主要是看艺术的含金量和实用价值。如果写出来的作品书体单一,状如算子,笔墨平庸,千字一律,同出一辙,窥一斑便可知全豹,那岂不成为过眼烟云。
《泰山经石峪》、《四山摩崖》,雄观古今,为历代学者所重,堪称书法楷模。近日,郦汾阳先生将动用120张一丈六尺宣纸,用庄严清静安详的正书体创作五千余言的《金刚经》摩崖石刻,为弘扬佛教文化,传承安道一书法做出贡献。
在郦汾阳先生看来,无论是高深的书法理论研究还是具体的艺术创作实践,均离不开庄子《逍遥游》的中心思想,即“乘天地之正、御六气之变”;书家只有做到无己、无功、无名、无待,其创作才能达到无穷的境界。
郦玉莉
(责任编辑:唐平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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