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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当代艺术进入“院士”品牌时代?

2009-11-24 14:03:34 陈晓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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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永远不要相信“中国当代艺术玩的是寂寞”,这不,现在玩的最新集体游戏已从“包飞机”得瑟到当“院士”了,建议开心网直接为中国的当代艺术开出一块空间出来,将“偷白菜”改为“偷院士”,可能更能刺激中老年知识分子和白领朋友们的肾上腺素……

  这个本来不需要折腾的初冬,实际上却是非常的折腾,中国当代艺术还是在属性上为自己找到了一个貌似非常当代形式上也非常波普的定位,只不过过去是艺术家个体对社会现实做出波普之类的艺术反应,而当前是有关部门对艺术家个体也做出了政治波普般的邀请,算是互为当代艺术了一把,当然问题也由此而发,换了一个最新马甲的中国当代艺术,又将引发怎样的价值取向讨论?……

  由市场价格近100亿人民币的艺术明星们组成的“中国当代艺术院”——恐怕要被媒体列入今年10大艺术新闻的事件,深深刺灼了人们眼睛的同时,也让这个冬天来得很早的艺术界有了最新最汶川地震的话题。

  大伙的脸往哪搁——寻找剩余价值

  艺术发生的情景条件先后变化同样都在北京,从早年令自己和别人都无比郁闷的地下北漂状态到了被体制妥协的院士,中国当代艺术这块泥巴,终于恨恨地摔成了百变金钢,然后无比骄傲地说,“我们终于可以玩转于体制内外”。这是中国当代艺术冬天史上最为奢侈的一场寓言,也可以直接看作是一场豪华的利益秀。中国当代艺术的核心价值就这样在转眼间自觉的抹去最后的遮羞布,你很难想象这样一批曾经以先锋和叛逆形象成为艺术时代的宠儿,如今却为了一块红地毯互相以后现代主义的方式集合,高调成为“院士”,他们连候选人这一关都不用通过就直接到位了。

  这样的院士既没有通过“海选”也并不代表目前绝大多数艺术家的想法是非常没有民意的,也是对当年批评家和策展人鼓吹他们的最大嘲讽,别忘了著有《后现代主义的幻象》特里·伊格尔顿这样提示某些助推艺术家成为今天的“院士”的所谓著名批评家们,“也许对最新流行的无论什么东西抱有一点怀疑态度总是可取的:今天激动人心的真理是明天的陈腐信条”。这批院士们可是当年视独立为己任的批评家、策展人的不二人选的“真理”,甚至牺牲了多少其他同时代艺术家的利益,而成就他们今天的舞台,可是艺术家们却偏偏唱了这样一出无间道的戏,从今往后批评家们的脸往哪搁呢?这也是这次“院士”提出的最直接的问题,批评家和艺术家是不是需要建立约束力或者信用契约?

  前卫艺术批评家赖以生成的社会现实土壤被这样一次突发事件彻底的铲平,22个院士连一个哪怕哼一声和拿点质疑眼神的“钉子户”都产生不了,只能证明岁月沧桑,“人非物非”了——而失去了中国当代艺术身上曾经最为可贵的社会想象,难道批评家们这么多年进行的用艺术修复社会的阐释工作都属于自我的癔想吗?难道中国当代艺术谜底就是以这样一种形式被揭晓了吗?难道这样一个非常讨巧的定位是准确的吗?难道多年以后“中国当代艺术院”要证明这样一个简单的转化题:当代艺术其实是基于社会的巨大现实实际上是伪现实,是不是也同步证明了中国当代艺术的伪先锋,伪批判,伪现实对抗等等伪字当头的系列产品?

  难怪王林反应强烈且那么疯狂而直接的批评行为艺术了。这还算好的,如果对这样一件事情批评家们没有足够的批评,我想应该可以涉及到道德层面的讨论和追问了。

  难道一场雪之后,他们在一夜之间改姓了?!从此他们做的艺术可能就是“传统艺术”了,即便这样大家也别再吃惊了。当然除了“传统艺术”可以准确称呼之外,还可以继续冠以“商业艺术”,因为在这样的艺术面前,越多包装越能得到各种利益的通行证。虽然黑格尔有先见之明的指出,现存的任何事物都肯定有一个合理的基础或根据。但问题是“中国当代艺术院”这样一个到底是形式还是内容至上的“围墙”,实际上涉及到对自由艺术家精神的某种深度阉割或强迫。

  当代艺术边界在越来越开放的时候,形成这样一种视觉文化的现实“围墙”,是不是合理的根据或基础,是需要认真论证的。实践也证明了,体制内的艺术并没有充分的证明出它的充分优越性出来,反倒是保守或停滞不前的艺术教育成了近些年被世人所极度诟病。难道“中国当代艺术院”是艺术圈子化的升级版,那么升级的一定是各种现实的利益纠葛吧?

  几乎可以肯定的是,这是一记打向早年鼓吹他们早早成名立业的某些关联批评家脸上响当当的巴掌,批评家们苦苦营造的那么叛逆,那么对抗,那么不主流的图像意义和形象,却原来只是替艺术包装的鲜艳塑料壳和侯耀华似的壮阳虚假广告——对社会现实的叛逆,原来10多年之后便可以发现是一场谎言抑或是骗局?对于这样一批有着坚决投机心理的当代艺术家,中国当代艺术从此可以无需再谈核心价值,真难以想象以后批评家们会怎样批评与阐释他们作品的社会价值?

  而还在关心当代艺术社会价值的大伙们的脸,从今往后往哪搁呢?接下来要做的工作估计就是替中国当代艺术寻找还有什么剩余的价值了。

  卖的是什么药:“随需应变”?

  “中国当代艺术院”注定成为2009年中国当代艺术的关键词和流行词之一,它代表着是一种态度,也是一种暧昧;它是一种判断,也是一种混合;它是一种信号,也是一种指示;它是一种集中,也是一种解构;它是一种表态,也是一种需要;它是一种中心,也是一种失焦;它是一种事件,也是一种舆论;它是一种情绪,也是一种心理暗示;它是一种包装,也是一种手段……当然,更多网友的态度还是对这个不可能是临时性套在当代艺术身上的外衣非常不满,“别迷中国当代艺术,中国当代艺术也只是一个传说”。

  当然,如果从学术层面上看,此情此景似乎非常微妙非常卡通非常婉约非常青春残酷非常幽默也非常理论非常抽象,甚至非常艳俗;但是如果将当代艺术院当作一个公司行为,那么这次收购行为非常突发,也值得更多的商榷——CEO是罗中立,COO是叶永青,其他20名艺术家就是靠各自赖以成名的艺术江湖招数入了股。问题是这样的研究院要研究什么呢——是研究如何提高他们的市场价格指数,还是研究如何提高艺术的创造力?这是一个问题,还有一个相伴的问题是,谁来监督呢?

  如果这样一种形式双方不是对未来已经想象得很美好,那么无疑是非常荒诞的。有关部门对艺术家这次进行了一次有效的GPS定位,以及著名艺术家囫囵吞枣却又心照不宣小心翼翼地接受“院士”这样一个头衔,从单一的结果来看都是有期待的与符合目的论的,但是问题是当把这两者链接在一起时,则存在一个巨大的错位。这样的错位可以追溯到中国当代艺术的发端,不难知道当代艺术一路过来的核心价值就是不断的出轨或不入轨,这次却是在半途中人为的入轨和找到这样一个半推半就的护身符,而自己给自己设置了一个无法破坏的门槛,试图用学院派的符号来掩盖当代艺术对现实的批判。难道是社会现实条件变化的一种“随需应变”吗?

  宁愿相信“中国当代艺术院”只是对当代艺术的一次技术化鉴定的认可,突出这批职业艺术家现在是“院士们”的绘画技术,但是仍然让人很容易联想到悲剧的全部情景——却同时也抹去了当代艺术起家的利器,以及对精神深处的一种阉割和逼迫放弃。对于过去基础性历史的一种忧虑,却又怎能抵挡在“中国当代艺术院”这样一块金字招牌的煽情下,主动褪去了当年的全部勇气和敏感?或者也可以更简单的理解为,中国当代艺术终于有了买单的坚实靠山。

  不管怎么解释,你有院长,有书记(艺术总监相当于书记),那么这样行政的外部力量就客观形成了,也就是利益裙带形成了,那么行政的结果,无非是体制内的结果,这个不需要什么侥幸的心态和差强人意的解释。收敛到一个机制里的中国当代艺术,在这样一个统一的显示屏里,当代艺术会是怎么样一种变化?可能还需要时间来等待,这也同时说明了不是一件小事。

  不过,这个“公司”开得有些不明确,大家具体要做什么似乎都没想得太清楚,却已经被推着走了。像极了中国当代艺术发展过程的稀里糊涂最后乌鸡变凤凰的状态。当然,但愿最后别像宋庄的中国当代艺术博物馆搞了个貌似很有决心的奠基仪式之后再也没有下文。

  难道以后,艺术家每次见面的问候语要变成“你中国当代艺术院”了吗,还是需要有更多的选择?艺术是在封闭的还是在一个循环的活动状态里,更能呈现其价值,何况当代艺术本应该反应的是一个连续动态的指征——而“当代艺术院”这样一个静态以及总结味道十足的名词,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是不是失去了对现实基本批判的勇气,难道40岁之后曾经的先锋艺术家都需要这样一种方式光荣养老,告慰他人?如果用这样一种人工的围墙绿坝了当代艺术的基本精神,是不是有背其道?

  可是艺术江湖不再告急了。艺术的消费时代也彻底来临了。这次目前可以找到的唯一的正面判断和理由。

 

  唱的是哪出戏:收购时期的当代艺术

  中国当代艺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只不过这次“当代艺术院”成立得还是有些诡异,因为之前从媒体的报道上看并没有多少的迹象,似乎入选的院士们也没有集体公示等等,就像江苏南师大附中首位推给北大的学生匡超一样引起争议。

  引发争议的焦点问题之一就是,要用体制内的完备形式去完成当代艺术关于有关职能部门的最新软包装。需要不需要这种软包装,需要什么类型的包装,其实在策略上并没有问题,但是这次包装的终端选择上似乎过于幽默,过于高看自己的“院士”资格,基本情况只不过是:当代艺术家中的22个士兵突击般集体找了一个挂靠单位,总不能描绘成是为当代艺术明天寻找出路,总不能说成像临时性强奸而临时性院士,总不能代表广大当代艺术家的利益?那么反过来理解就非常清楚了:无非就是为自己找出路,为自己院士一把,而且代表只是自己的利益……

  以前当当代艺术家大伙都害怕站错位子,现在倒好了什么位子都可以站了。总之这样一次过山车般的身份转化,虽然被抹去了过程,只剩下结局,但问题也随之而来,作为当代艺术代表的院士们能够代表当代艺术家吗?他们用什么去代表当代艺术?实际上做代表是非常困难的,比如最近关心NBA的朋友们应该早已注意到皇帝詹姆斯号召大家一起让乔丹的23号球衣退役事件,但是大范甘迪们就不乐意了,问题是詹姆斯凭什么代表他们,媒体评论人士认为,“詹姆斯触动了美国社会自由意志的敏感底线”,但是我们的社会现实“代表”却是那么的顺当和自然。

  22位带上院士的头衔显然是一种高调进入状态,但是我宁愿认为这更像是一场转正的毕业典礼,只不过是中国当代艺术为了这次毕业做了整整30年的“小三”。面对传统这一块比如国画这样一个早已在神州大地根深蒂固的大老婆。“小三”虽然有些蛮横,但是这样一种扑面而来的青春气息,甚至是符合时代潮流的骚味,虽带些不符合国情的叛逆或色情,但带有社会参数的“野味”似乎还总令人难以忘怀,特别是其在国际上的流行与吃香之后,更让有关部门眼红心急,此次精心推出的当代艺术院也算是水到渠成,大家心里有数。从目的上推算,也称上对相对保守的大老婆地位的一种冲击,这大概也符合文化管理者的战略意图——共同分享也共同影响。

  当代艺术这样一个一开始就以洪水猛兽的观念和具体行动去中心去体制去权威的东西物化到这样一个柔和无比崇尚名声的阶段,我想它讨论的价值半径非常大。是不是可以推理出这样一种逻辑:当代艺术的性质是可以随着外部环境的变化而变化,在对抗体制的时候它属于前卫艺术;在和平时期,它又属于媚俗化的艺术;在收购时期,它属于钻营和投机性的商业产品。

  总之,当代艺术不需要固定的属性,也就是说它的变性是无比自由的,前提就是只要有人愿意买单;总之,你愿意这样看它也可以那样看它,都无所谓的。它曾经是叛逆现实,现在又是自己反过来抚慰现实。总之,在这样一个价值观混乱的社会,“中国当代艺术院”没有成立才是不正常的事,毕竟中国当代艺术一开始就它没考虑过要价值观不混乱。

  难道中国当代艺术也属于“时过境迁”的艺术?也许早已忘记了当年圆明园,东村,花家地甚至宋庄早期地下压抑的阵阵喘息声,而10年之后艺术区创意产业的伸手尝试管理,再到“中国当代艺术院”的抛绣球,无非上演了一出外来打工妹如何青春“奋斗”的戏,到最后转正的正常连续剧。不过,正如有网友尖锐的指出,中国当代艺术从悲剧开始,似乎走向了正剧,但随即却迎来了荒诞剧,无论是哪种剧情,根据当代艺术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性状可以统称为“适应的艺术”,就好比如,很多人到哪里就说哪里的好话,也忘了曾经疼痛的伤疤——这也折射了中国当代艺术整体环境的超级后现代主义,甚至比早些年的周星驰还无厘头。

  当然你也可以理解成,“中国当代艺术院”是艺术发展进程中的一种配套设施,可能这样理解更接近相关部门的真实意图。

  不过,“中国当代艺术院”给在路上的中国当代艺术一种似乎是属于逆向选择的机会。这是唱的是退休还是前进戏?这或许需要时间来检验,但是现在可以确认的是,从情感上看是非常别扭的。

  围绕在这个事件的镜像还是值得关注的,今天的中国当代艺术如何面向它的未来,这是第一位的问题。

  大家一起做品牌?

  按常理上看,这些年中国的当代艺术一路青云直上都做到“院士”这个级别了,本来大家都应该很轻松才对,但是没想反倒激起了一堆怨言。实际上这也从近距离让人看到了目前中国当代艺术内部结构的某种危机,特别是明星艺术家即现在的“院士”创造力的衰退,在一次又一次的社会化改造中迷失了艺术的原点。这不是单方面成立一个“中国当代艺术院”能够掩盖的,况且成立一个“中国当代艺术院”给人的感觉有点像搞了一个不中用的足协,难道球员踢球是给足协看的?

  从行政的层面去管理当代艺术,似乎是值得进行多方面的考量。22个艺术家被保送到“当代艺术院”当院士,是不是有关部门用一种过度疼爱的方式,从而偏离了当代艺术对现实的差异和距离感,让本来应该可持续性出位得厉害的当代艺术也和谐在这样一个二级类别的院里子,从此真正走个精英艺术的康庄大道上?可能会是事与愿违吧。就像大伙对市面值5000多块的联通Iphone3GS有所期待的时候,你却给它一个国产而且很可能是山寨的“院士”,可能策略不当吧,这种“速配”成为束缚或者变味也将是必然的。当然,今天,“院士”艺术家自己亲手动了自己“观念”的奶酪,可能起到的副作用是不容乐观的。

  当然,这可能是隐藏着一场话语权与资源的重新配置与争夺,“中国当代艺术院”只不过是现阶段的载体,它的对接口也不过是中国艺术研究院,它当然不可能是未来唯一的一个接入口。目前的情形只不过有些像冬季的火锅,大伙还没开涮,还不知道会是怎么样。不过,是火锅最后还是要靠大家都来涮一下,之后不就知道各方反应了吗?至于到底是小肥羊,还是海底捞好吃,这可能都不太重要。当然你还可以提出这样一个看法,有关部门错过了前面30年,不可能让你再错过后面的30年了——火锅中难道有这样一种隐喻?现在还不得而知。

  且不论这是一场预谋的局还是终极之秀,不过,怎样体现当代艺术的观念和价值,这是作为“院士”身份的艺术家可能需要重新考虑的问题了。

  也别找借口说现在的环境多么宽容,什么事情都可以兼容,也千万别把多重嘲讽,当做不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难道中国当代艺术现在只剩下一个商业品牌的概念,而需要大家一起做强做大?

  这里还引出这样一个问题,如果将当代艺术做成一种品牌,我想这是当代艺术的一种异型状态。这个问题是需要质疑的,比如在统一的“院士”品牌下创作当代艺术作品,是不是直接为了消费?如果是为了适应新一轮消费,然后在统一的厂牌招牌下是不是将艺术家的个体性统统被抹去?或者是不是说,即便是反映社会现实的产品也不过是消费品,难道这就是未来若干时期内当代艺术需要生产出来的产品价值吗?这是有理由值得深层拷问的。

  这个问题还可以递进的问一句:是不是回到这30年来中国当代艺术的发展是对国际的一种策略,而此次的风向将策略转向了体制,那么是为了国内的艺术消费市场吗?不过,如此含蓄如此绕弯究竟又为了什么呢?

  当然,既然是一起联手做强中国当代艺术的品牌,那么就像迪奥,香奈尔那样根据每个季度都变化自己的包装也再正常不过。“院士”是公认的非常有学术性的也非常具有商业品牌价值,这次选择“院士”这个包装头衔看来是非常时尚和符合接受者的趣味,至少这批被认为“调皮捣蛋的”入选者非常沉默的接受了,还真没准这次品牌真的要做大了啊?!

  不过,“中国当代艺术院”究竟是一个实用的牌子,还是无形的一把枷锁,站在的角度和立场不一样,可能一时还扯不清,总之,都存在套上容易可解下它并不那么简单的问题,这样一桩呈现社会巨大现实的标志性艺术事件,当然值得史上最广泛的讨论。但愿别让“院士门”成为发挥国民性恶习锦上添花的事件。

  社会现实的总是千变万化,这大概就叫作现实的残酷吧。但愿“院士们”别孵化出矫情的下一代,当代艺术不需要世袭,不需要系统论证,真的不需要太多的“围墙”。请“院士们”好自为之千万别把自己当做钱学森似的院士,让普通的艺术多些表达的自由!

  这里最后追问两句,当代艺术和它体现自身价值的社会现实保持的距离在哪里?如果不需要,那么这样一次包装,又是表演给谁看?难道随着外部条件和砝码的变化,当代艺术建立起来的基础性价值也会变了?如果变化了,还是当代艺术吗?

(责任编辑:裴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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