访玉石雕刻艺术家葛洪
2012-09-17 10:23:55 司徒志勋
刀斧精神 玉石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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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洪近照
对于葛洪来说,过去的一年无疑是硕果累累的一年,他有十二件玉雕作品在全国和省市专业评比中获奖,其中《古韵今风》《天龙地虎》《秋趣》《龙凤四瑞》分获2010年中国玉石雕刻作品“天工奖”金奖和优秀作品奖。
认识葛洪是经艺术品鉴赏家陈兵的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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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古手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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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音
那天,葛洪开了一辆路虎来高速公路苏州出口处接我,乍一看,车前站着一个身穿牛仔T恤衫运动鞋的大男孩,与当下流行的长发美髯的艺术家风采相去甚远。葛洪是土生土长的苏州人,中等个头,说一口委婉的吴侬软语,要不是理了个孩子头,还真以为玄奘再世。葛洪的工作室就坐落在苏州老城厢的一条僻静小巷。他自幼与美术结缘,学的也是玉石雕刻专业。从山子、花件到仿古件,风格转换,一路走了二十多年。
用葛洪自己的话说,之所以痴迷玉雕,完全是宿命使然。葛洪出生于1970年代,绘画禀赋得自家传,苏州精致的小桥流水和亭台楼阁的城市风貌对他早期的艺术风格的形成起到了关键的作用,这在葛洪的玉雕山子作品中便能管窥一二。
自从进入苏州玉雕厂工作,葛洪便与和田玉结下了不解之缘。葛洪说:“学徒的经历至今让我心存感恩——师傅的教诲、时代的造化和华夏文化的博大精深,正是这三者的有机结合,才使我在玉雕领域无怨无悔地走到现在。”
那天在葛洪的工作室,我们谈得十分投机,也许是共同爱好的缘故,我们的话题始终围绕着和田玉展开。葛洪说,“玉石雕刻不同于其它材料的雕刻,在琢玉人的眼里,玉有着不同寻常的生命力,我们的祖先把玉奉为沟通神灵的载体是有道理的。也正是因为有了这一特殊的文化符号,使得每一位琢玉人在玉石和砣机的碰撞中多了一份敬畏之心。”
在葛洪的作品中我们也感受到了这一变化。从初出茅庐时的山水山子的粗放,到花件和仿古件的精微;从当初选题与选材的随性,到如今追求形式与内容高度契合的审慎;从作品单一的观赏性向融思想性、趣味性和艺术性于一体的转变。葛洪似乎要将璨若星河的华夏文化尽可能多地融入到他的拳拳作品之中。他的作品《汉风》,重不过百克,火柴盒大小。然而,乾坤挪移在方寸之间———龙虎铲币汉字等元素涵盖霸气春秋和强盛西汉,刘邦《大风歌》的场景被演绎得淋漓尽致。该作品题材悠远、巧雕技法,皮色和留白拿捏有度。作者似乎想通过金石来构筑一条时光隧道,“芸芸众生三千年,不过弹指一挥间”的意境呼之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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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马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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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满堂
葛洪的另一作品为《龙凤四瑞》,该作品以远古祭祀礼器琮、璧、圭、璜和西周青铜器上的夔龙纹和凤鸟纹为元素,运用现代艺术表现手法对这些元素进行重新定义和组合,以突出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的主题。作品采用透雕、浮雕和磨沙等技艺,刚柔相济、充满空灵和动感。
自古以来,在琢玉行当里,因循守旧与开拓创新始终是一对矛盾,也是坊间判断工匠与艺术家的度量衡。中国的玉文化源远流长,兴隆洼遗存的发现,将华夏民族的用玉历史推前至距今8200年。此后的河姆渡文化、马家浜文化和红山文化、良渚文化等,无一例外地将玉视为神器。既然是神器,其形制的变化就十分有限。
春秋以后,当玉真正走下神坛并被赋予道德内涵,“君子比德于玉”;玉石的象征性意义进一步显现。到了乾隆年间,坊间玩玉蔚然成风,以乾隆爷为首的把玩高手更是把琢玉技艺带入了后人难以企及的境界;琢玉的题材也涵盖了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即便如此,大批治玉高手依然难避工匠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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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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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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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事连连
历史发展到了今天,随着国家和地方评选出一批又一批玉雕大师,标志着中国琢玉人完成了从工匠向艺术家的华丽转身。今天的玉雕作品无论选材还是技术,无论思想性、趣味性还是艺术性都是前人无法想像和难以比拟的。
葛洪的《与子偕老》便是集多样性于一体的作品。该作品采用新疆和田籽玉,重39克,体积次于核桃。三寸金莲、兰草纹饰和两只淘气的子鼠。鞋尖弯弯犹如深宫大院里凌空翘起的壁角飞檐,子鼠寓意五谷丰登、子孙满堂;而兰草则彰显书香门第。整件作品构思独特、动静呼应、妙趣横生。
葛洪说:“尽管当初成立玉雕工作室完全出于冲动、喜欢和情有独钟。但是,现在看来这辈子与玉的缘分是化不开了……”
(责任编辑:王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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