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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家工作室的“物尽其用”

2012-11-16 19:18:12 潘慧敏

OCT当代艺术中心国际艺术家工作室

  导语: 国际艺术家工作室是OCT当代艺术中心每年必不可少的重要项目之一,今年OCT当代艺术中心主办的第七期国际艺术家工作室邀请了一位策展人和两位艺术家,他们分别是英国泰特美术馆策展人Marko Daniel、中国年轻艺术家刘诗园和来自于荷兰的艺术家康斯坦·杜拉特(Constant Dullaart)。

  近日,OCT当代艺术中心国际艺术家工作室对外开放展示了两位艺术家中国艺术家刘诗园和荷兰艺术家康斯坦·杜拉的创作。刘诗园称“工作室是我享受孤独的地方”,康斯坦·杜拉特则呈现了自己在“无形”工作室中,享尽网络虚拟空间带给他的快乐创作,三个月驻场创作的工作成果如何,艺术家如何在特有的工作室中、有限的三个月时间“物尽其用”发挥自己的艺术想象,创作出相关的作品,让我们共同走进他们的工作室详尽了解。

艺术家刘诗园

  在工作室里“享受”孤独

  OCT当代艺术中心对国际艺术家工作室是经过精心设计的别样公寓式的艺术家工作室。按参观路线,笔者先走进了刘诗园的工作室,身材纤瘦的刘诗园从阁楼上走下来,一坐下便侃侃而谈。一位80后的女生,从言谈中体会到,她对自己的艺术前景特别有想法、有灵性。她很谦逊地说,“我之前的作品没什么方向、找不着北,从2012年开始我得到一些正式的展览机会,我逐渐开始有了自己明细的创作轨道。这些机会能够把我的作品与空间结合起来,将我的图片作品推进到了摄影装置。自从参加了深圳雕塑双年展后,到这次工作室开放展示我能有三面墙的展示。今年这三次展览,每次创作构成中都是一模一样的找不到北直到最后做到准确有力度、感人。每次展览之前都是一样的怀疑自己和焦虑。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创作是一步步的在推进。”

  谈到艺术家工作室时,刘诗园说,早前在学校她没有一间属于自己真正意义上的工作室,都是同学们集体共用的一个工作室,她仅在工作室中有一张桌子和一台电脑,便能完成她日常的创作。当问及在深圳进驻艺术家工作室时,她很幸福的说,“这是我第一次有工作室,这么大一间属于自己独立的个人工作室。”一天呆在工作室的时间有多长呢?“如果没有特别事由外出,一般全天都会宅在工作室中。”而且,她的创作工具仅仅是一台苹果笔记本。她还说自己是射手座,“我属于特别‘孤独’的那种,但这种‘孤独’不是一件坏事,我可以自己一个人静静呆着思考问题创作。”

刘诗园《做戏》

  百尺的工作室中,最显眼的是一个白盒子式独立的展区,常规白墙上展示着她这三个月的工作成果。“我最满意就是这个工作室的台阶,它让我有舞台的感觉,正好让我设计了这样一个独立的展示空间,让我的作品有个舞台可以‘做戏’。”刘诗园将这次作品命名为《做戏》,“很多人认为戏是假的,但我认为戏是生活中的一部分。西方对‘戏’的解读是‘你有某种目的,并做出来告诉别人’,她本人比较认可这种说法。

  看似不起眼的三组图片,但是会让人产生疑问,为什么华丽的珠宝要以平面展示,为什么水果要与普通的风景图像拼合?这正是她探讨“边界线”的问题:一个二维(平面)事物的边界是确定的,但一个三维的事物却无法确切定义其边界。她将网络上搜索到的珠宝图片一张张地剪切下来叠加合成,并且刻意保留了刀痕划过的边界。平面的图像,以图片做图片的方式体现了三维立体的特性。在刘诗园的眼里,这些金色、钻石、首饰和所有闪光的元素,包括展厅的灯光,都是一种美的代表。但是这种美很特别,它和好看,漂亮不是一回事。因为这些东西本身都没什么好看的。这种吸引人的魅力是建立在消费之上的昂贵,它美的不是物件本身,而是市场和整个体系,是一个美好的概念。她也认为这次的作品有种水灵感觉,她笑言也少许跟在深圳生活的心态有直接的关系。

  观者可以看到挂着的图像是刘诗园打印出一张很大的天空的照片,是一张她在美国俄亥俄乡村拍的,虽只有普通的风景,但风景中又镶嵌着带金边的水果。她认为这两种图像方式都不能够自己单独成立,所以开始把他们俩柔和在一起,做了很多尝试最后成了展示的样子。但看这件东西,张力够了。但是感觉想法不是很清晰,所以我才觉得我还需要一些其它的东西。在刘诗园看来,她用网上的图片来进行再创作是有一定原因和背景故事的。“记得10年刚到纽约的时候,在摄影理论课上,老师要求每个人做一个主题的调研。其中有一个人被分到的就是‘用别人的照片’。当时我还想,这人好倒霉啊,这能有多大意思。这个人最后也没有找处很多艺术家的例子,最后的presentation也不是很成功,老师对这个主题也没过多的讲,几乎就跳过去了。但没想到这件事我一直记着,我被当时我不感性趣的东西影像了,知道现在我对这块的创作很敏感。”

  关于摄影语言,尤其是这次的创作,刘诗园相对之前的影像作品,完全屏蔽了一些符号化的戏剧演员。“这次我直接是用图像做图像,试图讨论图像与图像‘边界’,有时候我用肉眼看到很想拍下来的景象,但是拿起相机后,原本看到的东西被框了起来,就完全是另外一种感觉了。我们对美好的真实景象没有对图像内部的内容那么苛刻。大家都知道玛格丽特的这不是一只烟斗,由于图像不是事物本身这个最基本的道理,所以google image对我来说就变的特别有意思。比如,你在网上搜索烟斗,出来的图片没有一张能客观的代表烟斗,都事烟斗的图像,你还要主观的去解读。那么这样的搜索如果我多到一定的数量,是否结果会更加靠近真实更加客观呢?这个疑问是我用别人图片进行创作的开始。”

康斯坦·杜拉特在作品前

  网络是“无形”的艺术家工作室

  走进第二间艺术家工作室,截然不同的是,荷兰艺术家康斯坦·杜拉特将自己的工作室完全遮蔽,隔离所有光源形成一间大黑屋,阴森森的感觉被观众评价像‘巴黎地下墓穴(Catacombs)’。康斯坦·杜拉特感觉是一位典型的宅男,高大魁梧。他努力寻求互联网与人们生活之间的关系,将互联网作为自己创作的平台和媒介。三个月前,他来到深圳,在这个陌生的国度,他暂时放下了自己在国外FACEBOOK上的艺术推广,接地气地加入“织围脖”的行列,由他的英名按中文翻译得出“永乏艺”的名字注册了一个微博账号,让自己在中国的网络上寻找知音。中国观众可以在输入框里键入“旋转的朋友.COM”,就可以体验康斯坦·杜拉特的最新作品了。

  当问及艺术家工作室时,康斯坦·杜拉特说,“我在德国柏林有一间工作室,但大部分时候,我并不呆在那里,而是在阿姆斯特丹的Rietveld学院任教,或者是奔波于全世界的各个展览之间。”事实上,和很多艺术家不同的是,他的创作大多时候并不需要特别大的空间,他最需要的是一台电脑,不仅是创作,就连展示,也是在网络的虚拟世界中。可以说网络成了他“无形”的艺术家工作室。他觉得这次工作室最令他满意的就是光滑的地板,让他趟在上面倍感舒适。

  走进工作室,他首先给笔者介绍的是一件非常有趣的T恤,正面写着“你好朋友!请帮我打印(或开具)一张发票,抬头:深圳市华侨城当代艺术中心,内容“材料”(或者任何内容,但是尽量靠近‘材料’‘用品’之类的美术用品报销内容),背面写着‘谢谢’。这件作品的创作源于语言障碍和发票制度的问题。国外普通民众买东西,报销仅凭收据即可,但在中国必须出示发票。他便让OCT当代艺术中心的工作人员帮他印制了特殊的T恤。他穿着T恤走进星巴克,便很顺利地拿到了“发票”。

康斯坦·杜拉特《优酷和YouTube作为主题》

  在工作室中,还看到前面投射了两个部分的投影作品。其中一个大投影投射了他的作品《优酷和YouTube作为主题》通过对Youtube和优酷的加载按钮及页面进行改装设计,他尝试将科技人性化并将符号进行专业设计使单一的界面变得多元化起来,从而改变人们的观赏方式。他还将这件作品上传到网上,并马上有很多在线观众与其互动,也发出各种不同的创新设计。而在另一作品《“治愈”香港南丫岛撞船事件》是一张已经被修饰得模糊无比,仅仅看到的是一张空空如也的底图。他表达的是“疗伤”主题。不久前,生活在深圳的他听闻香港南丫岛事故让他极为悲痛,于是他将事故现场的图片通过Photoshop软件“heal(修复、治愈)”画笔进行处理,变成美丽的温柔的模糊色块,希望以此“治愈”事故受难者的心灵。

康斯坦·杜拉特《西方艺术家》

  作品《西方艺术家》所有的照片都是关于康斯坦·杜拉特在OCAT驻场工作和参观广州美术馆、艺术机构时的照片,并由OCAT的工作人员拍摄。他觉得特别奇特,一直以来都是他在关注别的事物,突然有一天当相机对准、注视着他,他也变成了一个聚焦点。他将这次外出参观被拍的照片,用一台在广州机缘巧合购买的,外壳为透明的台式电脑循环播放。这台电脑是特别为监狱里的犯人特制,他将被拍的照片变成在一种监视的状态下被观看的“自画像”。

(责任编辑:潘慧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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