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霎时偶遇 摄影如花”——手机创作的魅力
2012-12-10 13:54:50 佟雯
郑福利、塔可、蔡雅妮、王东佳《生花》影展
心生花火,
路有尘芥。
迷离微境中,
往复一年又一年。
花在每个人的心中总有一种美好的姿态,随意又那么肆虐的绽放着它姣好的容颜。人生如花,每到花开春已暮,难得长欢聚。摄影亦如花,在每一个不经意的角落里盛开,这如这次创作的主题,花火、尘芥、微境、一年、诗一般的镜像尽说人生百态。
这次展览除了创作之外值得一提的是艺术家使用的手机创作而并非用传统的摄影机,显然当今手机创作已然越来越凸显了其强势的地位, 纽约《时代》杂志近来也刊登了一张用手机拍摄而成的封面照,广受群众的青睐。摄影师Lowy也解释了自己对从传统摄影转向手机摄影的思考:“多年来,我一直都使用笨重的数码相机工作,时刻注意着从快门速度到光圈以及后期处理的技术问题。在最近几年,我发现iPhone让我能够在没有强烈工作意识的状态下捕捉画面。‘对准即拍’是一种自然释放的体验。它令我重新体会到发现和重现悲喜故事的兴奋。” 在被问到这次的影展是否也受到了手机创作热的影响,策展人强调整个展览意在强调摄影师们的真诚的“创作”本身,所以手机只是一个很好的媒介,即便只是手机这样简单的工具,仍可进行真正的创作试验;不但不会束缚摄影师,反而提供了另外一种视角和可能。也是手机创作把这四位青年摄影家联系到了一起,镜像生花。
郑福利——《花火》
郑福利 《花火》
郑福利的镜头下是绚丽的颜色,如此美丽的瞬间之中也不难看出有一丝的伤感和孤独,身为编辑出身的郑福利很热爱图片故事,所以他的每一张作品都好似在讲一个故事,一张作品中好似多张,一组又好似一张,作品与作品之间的联系千丝万缕,不经意的碰撞都会擦出漂亮的花火,每一支漂亮花火整合起来又像是一首歌颂生命的诗歌。就在辽阔的苏碧利尔湖畔,郑福利点燃了自己擦出一丝一缕绚烂的花火。
郑福利称摄影是一门需要不断尝试和探索的艺术,这次的创作也是郑福利在不断尝试和探索的过程,如今在国内很多人也在用手机拍照,并使用Instagram软件,也有很多人不屑用手机拍照,认为不严谨或者不够专业。只是无论怎样认为,手机摄影已经成为不可忽略的摄影方式。从胶片到数码是一次转变,但这个转变并不彻底。那些使用大单反相机的用户仍然可以沿用胶片时代的摄影方式。手机则是更纯粹的数码时代的产物和现象。“很多人怀疑手机摄影的效果,我想通过这次展览证明手机也可以用来创作,器材对于摄影并不是最重要的”
“我觉得自己就像那个卖火柴的小女孩,火柴盒是手机,按下快门就是擦燃一根火柴,试图温暖冬天阴冷的角落。火光转瞬即逝,欲留而不得唯有一根接一根地擦下去,直到用尽相比无尽的虚空,人生又何尝不是这刹那花火。在古老的密西西比河源头发呆,在辽阔如海的苏必利尔湖畔神游,在大河之路上,我用火柴点燃了自己。”——郑福利
郑福利 《花火》
郑福利 《花火》
郑福利简介
郑福利毕业于中国人民大学新闻学院,曾任职于《新京报》、《东方早报》以及美国《Sport Illustrated》,现为《SI体育画报》视觉总监。2005年、2008年分别获得新锐视觉联盟年度图片编辑奖。北京奥运会期间,跟从《Sport Illustrated》摄影团队全程报道北京奥运会。具有丰富行业经验的郑福利老师举办过多场摄影专题讲座,也在中国人民大学讲授《新闻摄影与图片编辑》课程。
塔可——《尘芥》
塔可 《尘芥》
塔可的心思是细腻的正如他的《诗山河考》般,发掘时隔2500多年的地域与风物,实地实景引人入胜般又有着隐蔽的纵深,想必这次的《尘芥》也与塔可之前的创作有着些必然的联系,就是塔可的创作精神,塔可喜欢古典文学又善于发掘生活中不经意的点滴所以塔可的创作总是充满着诗意,作品的呈现善于采取低反差处理,充分服务于如此不起眼的一瞬又照应着若隐若现的现实主题。在生命流程中,再没有比摄影更合适的物质形式,扮演在时光中存留记忆的角色。
然而有着东方人文主义的气息和受着西方教育的他与用手机媒介创作不谋而合,就如创作一样不经意为之却拍出了动人的作品。塔可尽力捕捉意义最丰满的一刹那,因心造境,以手运心,这也是成为艺术家所拥有的特质。此时此刻,摄影的用武之处,也正所谓“实者逼肖,则虚者自出。”唯有通过它们的媒介作用,实在的事物才得以转变为性灵致知的对象,其本身才能变得可以为我们所见。对于传统摄影转向手机摄影的思考塔可表示并不在意,称这是他的另一种可能性,只是随心境而已,一切都是那么顺其自然。
“我们在生活中经历的无数瞬间,如同散落的灰尘与草籽,如此的不起眼。很少有人会意识到,这些比微小还要微小事物与比琐细还要琐细的瞬间其实是最贴近我们生活本身的,当中蕴含着朴素的美丽与关照我们心灵的力量。这些照片,如同一颗颗用影像拾取并放大的灰尘与草籽,生活本身便构成了它们的全部意义。”——塔可
塔可 《尘芥》
塔可简介
塔可(生于1984年),自由摄影师,来自山东青岛。2003年就读于北京中央美术学院,2005年移居美国纽约市,2007至2008年间就读于罗切斯特理工大学(RIT)摄影系,2008年转读纽约艺术学生联盟并进入Ronnie Landfield 工作室。作品曾在2011年前波画廊, 三影堂摄影奖作品展和2010年连州摄影节等展览中展出。曾获得2010年美国纽约Jen Bekman 艺术馆主办的Hey Hot Shot新锐摄影师奖,2010年连州国际摄影节年度摄影师奖等国内外奖项。
蔡雅妮—《一年》
蔡雅妮—《一年》
蔡雅妮的故事似乎繁杂又有些琐碎,像是人们记忆的空隙间需要零碎拼凑的片刻,两只偷懒的猫,街上的行人,吃过的零散的西瓜皮,一束植物,一杯奶茶...... 没有显眼的主体,又没有明确的目的,只是路过、记录、路过、永恒。世界很小,我们遇见;世界很大,下一秒就很难再见。
摄影家的创作毫无疑问都是纪实的,蔡雅妮的镜头里如同日常状态的人眼,没有刻意用造型规则观察对象,不必像设计师强调构图、色调、明暗、透视、线与形的状态以及空间分割,当这些思路成为传统观念时,蔡雅妮的“纪实摄影”有些另类。她的作品是现场抓拍,用手机创作只是不想拍摄画面“被打扰”,将最能打动她的地方传达给观众,最打动她的就是最真实的。虽然只是随意的抓拍但是她的摄影角度不断在变化,或者说她不断改变着身份,分别充当着怀旧者、采风者、旁观者、窥视者、猎奇者、质疑者。
想在相机上调整白平衡,但并没有这样一个点——照片就在这一点上诞生了。在同一时刻,照片可以存在不同的地方,有着不同的含义。然而手机看似超越数码的地方就是手机完全具备数码的属性,并放大它们。简单、便携、安静,又着相对私密性的手机摄影,对人们影像生活带来一次悄无声息的革命。
蔡雅妮—《一年》
蔡雅妮—《一年》
生花展览现场
王东佳—《微境》
王东佳—《微境》
王东佳—《微境》
微境,那些细微的境地已然闯入了王东佳的镜头。她的摄影作品不是盲目地抓拍,不是剔除情感的客观记录,而是带着鲜明的主观意图。王东佳的作品是有讲究的,在抓拍的同时意在强调了摄影的构图,王东佳也强调了这一点,手机是一个不能调节焦距的镜头,这种简单让摄影者可以更专心于构图及寻找最佳拍摄时机,拍摄时要随时注意眼前的变化,无论是光线、移动的人与物。也就是说,照片的好坏取决于摄影者的腿。如果需要靠近一点,那就更近一点。如果需要更大的距离,那你就退后一点。摄影者要不断走动来寻找合适的角度,冒险去一些不熟悉的区域寻找拍摄目标也是很重要的。取景时不要总是保持垂直方向摄影,也可以试试水平构图。一点点改变构图,以改变对焦点。拍照不一定要配备专业的相机和镜头,只要有心思,就是一部iPhone也能拍出好照片。
王东佳—《微境》
王东佳—《微境》
关于手机摄影带动数码时代的产业革命,日本专业摄影师Koichi Mitsui就在工作之余,就很喜欢用他的iPhone手机拍照。芝加哥摄影师Jeremy Edwards也从2009年开始用自己的iPhone手机拍摄系列FROM THE POCKET,他的体会是iPhone的拍照功能只有那么多,所以摄影者可以从摄影角度搞清楚它能做的和不能做的,包括它在不同光线条件下的效果,阴影处理的效果,以及对动态的捕捉效果。如果一个拍摄对象激发了你的灵感,认真对待它,花点时间去确定你拍的确实是第一眼就吸引你的东西。由于iPhone提供了一种随时随性的拍摄方式,摄影者完全可以尝试一下真正意义上的“即兴创作摄影”。在后期制作过程中,不要因为iPhone提供了很多后期处理的应用软件,就一定得把每种应用软件都用上去处理照片。事实上,摄影者的选择越多,就越有可能处理过度从而毁掉你的照片。
《生花》既处处生花。没有宏伟壮丽的大场面,相反只是一些城里城外的小细节,比如堆在山脚下懒散寻食的牛,或者是被丢在路边的一双皮鞋。策展人强调说这次展览还意在提醒每一个使用手机拍照的人就算不是艺术家,他们也有值得分享的影像作品,而这些日常生活的场景和美好,正是因为打动了一个个普通的拍摄者,才会打动看展览的人。
“你得到特许,可以是琐屑的,短小的,普普通通的,你有权利把你的所见、所感,引入词语的一种纤细的世界里,你会为此而感到兴致盎然;你自己(或是由你自身出发)有权利建立起自己的名气;你的句子,不管它是怎样的,将阐述一种寓意,将放出一个象征,你将变得深厚:以可能有的最小的代价,使你的作品变得‘内容充实’。”(罗兰·巴特《符号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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