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昕东国际当代艺术空间的负责人 程昕东

　　编者按：在2008年金融危机的影响下，中国艺术品市场起起伏伏，暗流涌动。刚刚过去不久的查税门更让动荡的市场，进入多事之秋。进入2013年的艺术品市场，画廊有关的，就有新开的，有离开的就有进来的。正在发生的和已经发生的究竟有怎样的关联?未来和现在有什么样的因果?中国社会的艺术品消费和艺术家的价格是一种怎样的关系?雅昌艺术网在刚刚过去的2013年第一季度后访问了程昕东国际当代艺术空间的负责人程昕东。

　　市场中不存在“合理”的价位

　　雅昌艺术网：在艺术市场信心度受到影响的时候，似乎泡沫也会随之变小，调整期的艺术市场下一个阶段趋势会怎样?

　　程昕东：这是我们的一种想象而已，艺术创造还是特别个体的结果，不应该用标准去面对。一个健康的市场就会提供各种多元的艺术表现形式，经过市场不断的洗礼以后，有一些高价位出来了，所谓的精品就出来了。有一些可能是面向大众的。这些都需要，整个市场都需要，一个市场是大的，可以有精品的，有一些就消费精品，有一些就消费大众，整体才形成所谓的艺术品市场，这是需要的。

　　艺术品市场中什么价格是合理的，不存在的。因为，我觉得现有的资源，还是和经济环境的特殊性有关;以及我们教育缺失，信心波动。什么才是合理的价位?没有，不存在。现在来看好像是第一位，之后看不可思议，如果在未来几年，我觉得真正伟大的艺术创作价格是无限的。因为你要去拥有它的时候，很难以量化、明确地说明它值多少钱，因为你从历史的时空来看都是一个个被打破的。

　　消费基数决定艺术品资源的稀缺性

　　雅昌艺术网：中国艺术家作品价格的特殊性在哪里?比如一级市场和二级市场的错位，艺术家或者画廊各自的角色或者位置还在磨合?

　　程昕东：问题很多，如果按中国消费人群的基数来看，中国的艺术品的资源就显得稀缺了，消费者一多，这个价格自然就会上涨，因为水涨船高，市场上反映来看，其实很难说一定要这样横向来比较，最起码市场的波动其中还有一个很大的原因是因为人为的影响造成的，而不是完全通过市场的洗礼慢慢就形成相对出现一个合理的东西，我们在进行的时候，整个所有的参与者来讲，中间是有人为的东西，完全避免也不可能，但是以前这种人为的因素多了一些，造成了泡沫等。

　　这个问题里面有一些要一点点来细分地看，国外是因为市场时间很长了，再加上人们有一种独立的判断，市场可选择的东西也很多，这个时候艺术品就会出现同样的精品，同样年龄段的艺术家情况会在什么样的价位上，也可能会出现天才，整体来看可能相对来说不会像我们这样变动这么大，是跟成熟社会的稳定程度，跟整体的结构里面各种直接因素，跟各种的原因发生关系。于我们在建构的时候这种波动完全是两种情况，社会形态跟社会的成长时期不一样造成的情况，也无法避免。

　　不简单是艺术市场的问题。未来如果等中国的社会相对稳定以后，可能会有某种会趋同。这种大波动会少一些，少一些而已，但是那个时候又会出现什么呢?人们的财富积累以后，可能都想要有艺术品消费的时候。在中国的情况，要考虑到特别多的原因叠加在一起。一个艺术家一生创作这些作品，突然之间要被上亿的人消费还了得，如果是10%就过亿，随便说一个艺术家，他一生创作一万件作品，可以想像大大小小一万件，如果有一亿人有需求，价格反映在市场上，就是谁出的价高谁才有可能获得这个资源，这个时候价格就没有顶了，1%也不多，还是资源稀缺，跟这些都是有关系的。

　　雅昌艺术网：跟消费人群的基数有关系。

　　程昕东：这就是中国最大的特点，人数多还了得，再加上各种财富积累不断地集中在手上的时候更是这样。

　　文化消费心理需要改变

　　雅昌艺术网：画廊也有想销售像美术馆那样分量很重的艺术家或者是作品，相对对于大众的消费习惯或者是经济能力落差就大了，消费者去画廊的消费心态和习惯也会被引导?

　　程昕东：现在我们的消费受外界的影响太大，跟风，消费者独立的这种判断能力比较弱，会受社会风气的牵引，受风气影响，消费某些东西的时候，这个是影响很大的。比如西方主要几个国家的文化消费上消费者当然会看杂志、看媒体的宣传等等，因为他们经常去看展览，自己的判断能力会强一些，而且消费的时候会相对有信心，他是一种常态消费。不是我们投机性的、投资性的，理财型的消费，这个东西包含在常态里边，但是消费的目的性不会这么强烈，而是喜爱。就想因为这件作品跟他的生活发生关系以后，让他的日常生活变得更生动。而不是一上来就是因为这个作品看到了投资的可能性，这种情况不一样，看到情况一变就会影响消费的态度或者是心态，跟艺术的关系。建构一个消费者跟艺术的关联，这是最重要的，这个时候教育就显得特别重要，让它成为一种跟艺术常态的关联。哪怕不是每次去一定要怎么样，就看看展览，逐渐有这个能力。可能过十年以后，过五年以后会增长多少，也可能没有，这种可能性完全有，忘记了投资这个事，恰恰是这样的心态才是良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