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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晴专访:低谷的时代如何策展

2013-04-21 22:40:24 裴刚

策展人张晴(左一),索卡艺术中心负责人萧富元(左二)在开幕式上致辞

  【导言】2013年4月20日下午,由上海美术馆副馆长张晴策展的《联绵时代》艺术家联展在北京798艺术区索卡艺术中心开幕。参展艺术家有:苏新平、井士剑、刘鸣、裴咏梅、陈墙、唐应山、余旭鸿、虞华。将展至2013年6月9日。

  《联绵时代》策展人张晴在策展的线索中提到,古代联绵词中有一类是叠韵的,许多词延用至今,反观其意竟也与当今世界社会思想与文化艺术完美契合。艺术遭遇了全球金融危机,使人们对社会与艺术图景的压力脱离了单一的观念诉求与视觉传达。移植到全球化的艺术与资本的系统中。在这一过程中艺术家经历了艺术与社会、艺术与资本、艺术与人生的多重炼狱,艺术似乎注定要在炼狱中沉淀,并在沉淀中蕴蓄新机。由此获得另一种自由与回归:艺术与自我信仰、艺术与自我观点、艺术与自我生活、艺术与自我心灵相映且蹉跎,艺术如同进入了联绵时代。

  本期导览嘉宾:

  策展人 张晴

  艺术家 苏新平    

  艺术家 唐映山

  张晴:低谷的时代如何策展

  导览嘉宾:张晴

  这两年来做策展是非常之挑战的,为什么?从我们艺术史来看它是前进的,有一个高峰的,有一个高山仰止的时代,恰恰我们这个时代正好是过去的,后面的高峰还没来临,在这个低谷的时代如何来做策展人?事实上是让策展人要非常冷静,要非常有勇气和在艺术工作室里边苦苦追求、苦苦奋争的孤独的艺术家要在一起更深刻地讨论我们今天艺术何为?讨论出来等于说我们未来一种艺术的生态是怎样的可能性,可能在这个里边找到一种小小的导火索,但是不是导火索?我们正在摸索是不是有,但是我们毕竟是在通过全国各地的艺术家,我们来抽样,我刚才讲这个展览有点儿像一个实验室里边实验过程当中的情况,来自中国美院、中央美院和生活在法国的华人,还有云南等等地方的艺术家,我们等于是让各种各样的艺术家的切片放在一起能不能找到他们从观念上、从社会思想和批判上、语言上等等各个方面有种新的进展或者是新的可能,在这个问题上无论是媒体也好、策展人也好或者是机构也好、画廊也好、艺术家本人也好都是共同面对的一个共同的问题,是比较共同性的一个问题。所以说我想今天的策展人和以往有所不同的是今天是和大家在一个平面上共同进行思考,共同发掘和探索共同的问题,当然策展人有一个自己的工作是如何自己的思想把艺术理念、艺术家的作品汇集在一起进行梳理、分享给大家、呈现给大家。

艺术家 裴咏梅(右)

裴咏梅油画作品

  从语言探索来讲。裴咏梅,从中国古代的线描和图像当中找到一种渊源,他在吸收这个方面是独立的和一个非常明确的一种思考,所以我在跟他讨论的时候我就发现这么一个年轻艺术家为什么对中国古代的壁画或者是图案或者是中国各种线描如此痴迷,把这种痴迷放到了比较表现的一个过程当中来表现,我觉得等于说是比较特殊的,我们一直讲在全球化语境当中中国艺术何为?这个问题看上老也是新,也是永恒,这是永远的一个问题,就是如何把它转换,传统语言转换到一个普世的全球艺术当中。第二等于如何结合古典智慧、古典保留下来可以保持的线条和笔墨,等于说他在这个方面做了很精彩的思考。

 

 

井士剑油画作品《西湖八景系列》

艺术家刘鸣(左)、井士剑(右)

  井士剑,他是一个东北人,他又在西湖工作和生活这么多,在这两个不同的文化当中,不同的文化当中一种交互的错觉,他要去表达一个西湖八景是怎么样子,我想对他来讲是挑战也是一种心思和一个杭州人去看一个西湖龙井或者是西湖八景是不一样的,他也是人到中年和以前年轻时候的风貌不一样,他是不是回归到了他刚才也讲到对古代中国人文关怀,对天人合一这种看上去比较老套的一些命题真的发生于自己生命的感悟再落实到他自己的笔墨当中来,我想作为我们这一代人来讲我也是觉得是关注他这种语言和这种思想的一种转变。我们想吴冠中他怎么会变成吴冠中,我们没有想到吴冠中三十岁想什么,四十岁想什么,五十岁想什么,如果把这个研究以后再去理解他晚年的吴冠中就更加清晰了,而是把吴冠中最终的最高点告诉大家他怎么形成的,我们想他们可能是未来的吴冠中呢?就是这样的概念。

 

刘鸣油画作品

  刘鸣,二十二年前从《江苏画刊》到了法国生活和工作,这次把他请回来,他是一个很安静的艺术家,他从今天的一个google的图像当中对地图的感兴趣,地图讲了什么,就是何为中心?你今天讲哪里是中心?你说是纽约还是沙迦,还是哪里,实际上你心中就是中心,当你在地图上讲我在伦敦,你在巴黎的时候,两个人都是各自为中心的,你可以在北京,你可以在上海,你可以在任何一个沙漠的地方都是可以为中心的,所以他是等于对中心的一种再认识的一种再挑战或者是一种重新的演绎,今天Google的产生,导航的产生对地图中心的概念一种新的认识,我们想马可波罗那个时代的中心和地图的概念完全是不一样的,颠覆了这种东西,当我们今天看到四川地震的时候,一个图像马上出来了,好像我们身临其境,如果在部落时代,那里地震怎么会当场就知道呢?是不大可能的,这种东西给我们带来的一种网络时代新的一种认识,我想他在这个方面可能是一个中国人在法国生活这么多年,可能是一个游子对故乡是中心,在心中的中心在哪里的一种表现。

 

 

陈墙油画作品

  陈墙,他也是二十多年如一日,在自己的工作当中画这种抽象,这种抽象其实对中国人来讲也是非常挑战的,因为何为抽象?特别是在北京这个地方,他是中央美院造型强有力的压迫一切地来讲这就是艺术,但是何为抽象?其实我们在最早像这种纯粹的艺术创作和形式主义探索上,从林风眠开始、吴大羽一路过来,但是在中国整个艺术史当中他至今为止是不是放到他一个恰当的历史地位上来?还没有,还要重新写美术史当中把它重写的,这是一定的,就是何为艺术?这个简单问题不回答的话再怎么弄都没用的,所以说我们今天也要把这些问题放到前台来告诉大家,也告诉媒体,一定要讲出来,实际上大家心理都知道,你也知道,但是好像大家不好意思说,现在必须要把真实的话说出来,是这样的情况。

苏新平(左一)在开幕式上合影

  苏新平,他的艺术也是这样,从自己的生活经验,他是出生在内蒙这样一个地方,和我出生在江南是完全不一样的,对整个宇宙、对世界、对自然的看法,他的态度是完全和他的生活经验和他儿童的记忆有关,如何今天他从版画家转为油画家的创作,你看前边两张画尽管是很小的习作,但是画得这么有生命感,这种生命感就像一个北方的汉子站在茫茫的沙漠里边像一个骆驼一样地站着,是多么的塑木,这和一个来自于西湖的艺术家水淋淋的是完全不一样的,我想我们今天的这个展览尽管是八个艺术家,默默无闻的艺术家,但是他们真的是各不相同,然后连绵在一起,让大家呈现,整个还没有到达艺术高峰过程当中的一个线描画出来,是不是能够引发未来的艺术观念、艺术图像、艺术语言?我们还在探索、还在思考,当然希望从中中国能找到希望。

 

 

 

余旭鸿油画作品

  余旭鸿,是中国美院油画系的青年教师,他主要前几年探索的是光影的关系,他是从现象学作为一个开始讨论光与影在绘画当中的变迁、变化,他是第二次一次转变,也是我最先看到他的创作。

 唐映山油画作品《庙堂之战》

  唐映山,更多的是把一种诙谐的,一种语调和语法对今天我们生活在大千世界的一个生活现实的一种反讽、批评等等,也是生活在一个当代艺术家的立场和态度,无论在什么时候东方和西方或者等待和今天,这种艺术家一定是要有一种勇气,有一种担当的。

虞华油画作品

  虞华,这个艺术家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在云南一个山里边,他是一个少数民族的孩子,他不会讲话,他就想是梵高一样纯粹的画家,你采访他,他不知道讲什么,但是他对艺术是像宗教一样的追求,他画的是什么呢?等于是画他自己看自然世界和内心世界。他可能不是像(唐映山)一样在都市里边有生活、有社会批判等等,他在那种生活环境当中没有什么社会批判,也讲不出什么大的道理来,但是他作为这样一个学艺术的人,他在自己的宇宙里边,在自己的实践当中怎么阐述自己心灵,我就是这样安静的艺术家,一种语言的表达和图式的表达是非常清晰的,在北京的都市当中很难找到,因为大家都知道北京车水马龙,信息万变,在这样的城市当中找到这种安宁和你格格不入,可能是反媒体的、反网络的一种人是非常之少的,就是在我们刚才讲的社会的一个切片当中有这一个部分的展示。

 

 

苏新平油画作品《看》系列

  苏新平:语言上的尝试

  导览嘉宾:苏新平

  《看》这一系列,其实转型期的一些作品,我想跟过去版画发现关联性,其实这些年一直思考所谓个人语言的方式,这个比较较劲,现在已经完全从这个上面走出来了。

  转型期的过渡作品本来是一二三四五六七八颜色的变化……

  我想用过去做过版画,最单纯的颜色,颜色把形给模糊掉,过去比较强调形。这个转换过程中的思考和实践,现在转换就跟中国传统有非常大的关系,当然它也不是中国画,也是用油画材料,画的既不是油画,也不是中国画,是希望走出自己独立的一条语言之路,比较简单。

  过去画画对内容比较在意,其实就是淡化内容,因为我每天面对这个世界、社会的时候,它总是有问题,有很多值得你去让你吃惊的东西,其实是可以看任何东西,可以看很虚的东西,尽可能把内容虚化。你可以看很具体,其实这些都不重要,主要是语言上的尝试。

唐应山油画作品《吹吧》

  唐映山:强调一种象征性的手法

  导览嘉宾:唐映山

  我就是这么多年学生时代受到这个影响,逐渐逐渐对我越来越大,这张作品就是反映尤其是这几十年经济高速发展的过程当中人与人之间,急速的社会变革更人与人之间带来的影响越来越大,在追求社会发展过程当中可能人的心态或者对社会的应变能力各不相同,但是这是我从自身的感受来讲人人都要在这个时代不要被落下,要在这个时代里首先要有立足之地,然后要有自己的“光辉业绩”,当时可能你已经达到“光辉顶峰”的时候这么多人在喝彩欢呼的时候,实际上并不一定是真正的有价值的东西。比如他可能寓意着一些危机,寓意着更大的风险,寓意着一些无法晚会的东西,所以我当时就画了这幅,是强调一种象征性的手法,很荒诞,你想在这种环境下实际上是很危险的,人有吹的,有什么,大家各怀自己的想法,主要是想表现社会的怎么讲呢?个人的情感,就是想体现这种东西,吹也是说这个人正在吹,也是在吹,他自己也被吹晕了,就是这种想法。

  《吹吧》这张画去年画的。这张草图时间长,真正画的时间并不长,草图酝酿时间长一点,放一放再来画,这个真正画有十天左右。

  我画画特别希望很快地画,我选择的包括光油、调色油都是干得比较慢,这样画的过程当中可以尽量的一遍不行再画一遍,所以我的画如果这张画了一半干透了再画就没有兴趣了,可能会重画一张,所以相对来讲我希望画得很快,但是草图上相对要推敲一些,有一些地方有一些小画,再根据小画进行制作。所以我的画册上面也印了一些草图的东西,就是想反映出绘画创作的过程。

(责任编辑:裴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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