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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高:一切从参与开始

2013-05-03 10:21:37 周晓

喻高

喻高

威尼斯双年展平行展“心·跳”参展作品:李天兵《晾衣》(局部)

威尼斯双年展平行展“心·跳”参展作品:李天兵《晾衣》(局部)

威尼斯双年展平行展“心·跳”参展作品:喻红《天梯》

威尼斯双年展平行展“心·跳”参展作品:喻红《天梯》

    威尼斯双年展在组成部分上的概念划分对多数人来说一直有些模糊,主题馆、国家馆、外围展、平行展。有人说国家馆其实属于外围展,而平行展则是外围展的新名称。您作为本次“心·跳”平行展策展人之一,请介绍一下威尼斯双年展的组成关系。

  喻高:说实话,我的注意力没放在组成部分上,而在能否办一个好的、有意思的展览上。双年展的官网及许多官方文件介绍说威尼斯双年展的组成由主题馆、国家馆、平行展组成。平行展是由独立策展人提交策划案,由双年展组委会评选入围,上一届有37个,本届有40多个。组委会对所有提交的策划案有一次否决权,对否决原因不需任何解释。

  目前,大家热议的威尼斯双年展组成关系,是基于该展多年来在中国艺术界形成的绝对权威性,谁来坐庄,谁来参与,每个人心中有自己的名单。当实际的名单与自己的名单不符时,必然要怀疑展览本身的价值,把国家馆说成外围展,把平行展说成跟双年展毫无关系,这都是必然的反应。

  记者:今年中国艺术家参与的平行展已公布的有3个,包括您与张玮策划的“心·跳”、王林策划的“未曾呈现的声音”、黄笃与杨心一策划的“放大”,据说还有未揭晓的中国参展名单。网络上频频出现了中国艺术家扎堆威尼斯的说法,对此您如何看待?

  喻高:中国的平行展到底有几个,我也很想知道,有说四五个的、七八个的、十几个的。我希望,无论是批评方还是主办方都尽早公布是哪些展览。

  确实,今年是最扎堆的一年,其他任何一个国家不会有这么多艺术家前去赶会。在西方语境下看是很奇怪的事,但在中国语境下我认为很正常。谁能算出每年有多少艺术类考生过独木桥,有多少艺术院校毕业生,有多少毕业生在本行业里就业,又有多少人有参展的机会?大家都想有个平等机会去证明自己的价值,于是造成了扎堆的外延。

  记者:您与张玮共同策划参与了许多展览,而同时你们又是艺术家,这种特殊的身份是否会对策展工作带来一些不一样的思考和统筹方式?

  喻高:我不认为我们的身份有什么特殊,在这个项目里被叫做策展人,其实我还是艺术家,艺术家的称谓更适合我。谁也没有规定艺术家不能策展,或不能到威尼斯策展。我根本就没有跳出这个行业,连跨界都算不上。至于和其他的职业策展人有什么不一样,我不知道。每个人、每个策划班子都有自己的工作方式。

  记者:如本次“心·跳”展介绍陈述中所说:“通过探索‘心脏’这一人类共同的信息接收器官,从它的跳动频率,延伸到思维系统、探索视觉创造与多维度现实世界的关系。”这种非常概念化的策展理念将如何通过参展艺术家的实际创作来展现?

  喻高:策划案是给组委会看的,展览也需要这样的程序,用这种语言表述更适合他们去读。而艺术家大部分是不看策划案的,这不是命题作文。选择“心·跳”这个主题,首先心可以从物理上和心理、意念上去解释,它的承载和包容很大。艺术家不喜欢被管束,不喜欢被打扰,我认为一个展览应该尽量给参与者最大的自由。应适当弱化“展览”这一概念,弱化主题的界限,同时又不是一个大杂烩。这样选择艺术家就会比较严,必须选那种你不用怎么提要求他就能做得好的,他的有风险的发挥也会在一个相对稳定的水准上。

  记者:此次参展的几位国内知名艺术家,如刘晓东、陈丹青,参展的作品并非他们为众人所知的绘画、实地写生,而是录像和行为作品,这是否为展览量身定制的创作,还是为了配合主题同时展现艺术家创作的另一面?

  喻高:刘小东早在上世纪90年代初就拍过电影,陈丹青出过多部书,他的讲演也影响了很多年轻人。他们早就在做绘画以外的事,只是没有明确把它当做作品来展示,但这些积累是水到渠成的。我认为人本身比作品的可读性更强,展览是展示一个多重性的人,不止是他们刚刚学习艺术时借用的手段和媒介。

     记者:上世纪90年代,中国当代艺术在海外各种展览作为一种文化显现获得了关注,威尼斯双年展也成了中国艺术家心中的圣地。而随着语境的变化,威尼斯似乎更多被渲染上了商业与资本的色彩,而在网络信息资讯高度发展的当下,艺术家更容易让自己的创作获得关注了解,在这种情况下,去参加威尼斯双年展有哪些当下时代的新意义?

  喻高:去威尼斯办展,既然连我都能做,就说明不是很难的一件事。对有多年从业经验的专业策展人来讲,更是探囊取物。

  我对事物的权威性和主宰性一直是抱有怀疑态度的。消解一件事,特别是在众人心目中已是神坛象征的一个标志物,最好是从参与开始,才能一口一口把它吃掉,把它消化得仿佛不曾有过一样。艺术从来都是和商业捆绑在一起,威尼斯双年展也不例外,认为独立于商业的猜想是颠倒的。但不意味着艺术就是商业,我们还是能把它做好。在艺术里,我们至少应该去弱化等级,弱化人与人之间、圈子与圈子之间长久以来的界限,多听多看。如果说“欢乐颂”只是个乌托邦的话,至少在艺术这片最后的净土上,要留存这个梦想。在这个商业味很浓的时代,我们还没有彻底崩溃掉,或许就是因为有最后的一点点理想主义,是超越利益,超越因果的。应该相信艺术的力量。

  喻高

  独立策划人、艺术家。1996年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雕塑系;1996-1999年在中央美院雕塑系读研究生;2000年至今任教于北京服装学院。

  策划艺术项目:

  2000年“虚拟与真实”展。

  2009-2010年 共同策划的《暖冬计划》被评为当年中国最重要、最具影响力的文化事件。

  2012策划了团队表演项目实验剧《与蹴鞠有关——穿越中国5000年》,并在英国爱丁堡艺术节首演,2013年2月赴澳大利亚阿德莱德和新西兰的奥克兰市巡演。

(责任编辑:周梦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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