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丹《素歌》一种信仰:一个反现代性的创作
2013-05-27 16:05:03 未知
骆丹:我有一种很强的感觉,我每次进电脑城,在电脑城里边哗啦哗啦所有东西都在响,所有东西都在闪,你看到的每一个人都是在那种像海洋里边的产品里边,你有一种去找到一个自己想要的东西的一种心情,那种心情就像大海里捞针一样的感觉,整个一个非常嘈杂的环境下面,人有一种飘忽感,我每次进电脑城这种飘忽感给我特别强烈的感觉。
蔡萌:这不就是现代性嘛。
李媚:飘一飘最后发现被抽掉了,最后就被物化了,作为一个人就不存在了,现在经常是这样。
蔡萌:不断运动、变动中。
骆丹:我们更多依附在这种不断变化中,它会让你觉得你失去了一个支撑这种东西。
蔡萌:是不是可以说你这个作品里边有一种反思、反现代性的感觉在里,要跟这样的一个时代形成某种距离,要拉开,要把它当成一个参照,彻底以它为参照拉开,离它越远越好,回到一个相对更原始、更内在的一个地方。
骆丹:我也不是说完全一味地反对现代化,因为这个没法反对,这个是大势所趋,就是必然要走过这种路程,但是在这个过程当中我希望能够让人找到一种我说的恒定不变的东西,它在这种巨大的变化中有一个支撑,我觉得更符合一个在世界上存在下去的一种可能或者是比较理想的方式,我希望在变化的同时有一个东西能够支撑我,能够兼顾,这样是一种比较理想的状态。
蔡萌:你认为这个跟你的信仰,你刚才也提到说这个是不是跟这个关系很紧密呢?
骆丹:肯定的,这个是肯定的。
蔡萌:你也是基督徒。
骆丹:对,我也相信上帝。我自己在这种过程当中也是经历过和现代人都是一样的所谓现代人走过的路,也是一样的,我也是跟他们一样这样走过来,但是我从我自己来说,我找到这个东西,确实从我的体验上来说,自从找到这个信仰之后,我的脑子里边自己的生活经历里边不断地引证你,不断地在给你一个引证,就是这种力量确实是恒定在那儿的,在你的各种生活经历当中都会不断地体会、体验、验证到这种东西存在。
李媚:是不是基于这个你选择了一个最传统的拍摄方式?这个方式应该跟你的想法是有关系的?
骆丹:这个方式跟我的想法是有关系的,我希望我们在往前走的时候能够回头看到我们出发的时候,我们最初的那种美好的,怀着一种希望往前走,回到最开始的出发时的初衷。所以说从这个作品上来说,总的来说还是一种回望,回望什么呢?回望我们在出发以后在路上逐渐丢失掉的一些东西。所以说后来也是我在找这种能够用什么样的一种方式,能够把这种回望的感觉在视觉上做到一种非常强化的一种效果出来,这种呈现,所以说后来就开始在大量地去找一些资料,在视觉上的那些资料,后来我就发现,就是我们在湿版的年代,一八五几年以后到一八七几年,那个年代,我看了很多当时的那些人像,在那种人像里边,因为那个人像也是从摄影发明以来,人类有自身的影像,除了绘画以外,用摄影这种方式把自己的营养留下来的,也是最开始的,它也是最初,从摄影史来说它也是最初,就是人类有自己的影像,关于自己的整个外形或者是精神状态的这种在影像上留存下来,凝固下来,也是在这个技术发生的时候,它也是一个开始,就像摄影它也是关注人自身的话,它也是一个开始,在这种开始的过程当中,我就发现在这个阶段,那个时候留下来的很多影像确实你能够感觉到一种人类存在的精神的属性在那个影像里边,你能够非常强烈地感觉到一个人的灵魂在照片里存在,所以说后来我就觉得,我如果用这种方式的话,它最后呈现出来的和我与其的那种,希望要表达的它是很和谐的能够在一起的。
蔡萌:材料本身有一些被给予的部分,跟你想追求的那个恰好吻合。
骆丹:对。
蔡萌:我被拍过湿版,当过模特拍过,我也觉得拍完那个觉得不像你,这是我吗?
李媚:灵魂被留住了。
骆丹:灵魂被遮住了。
蔡萌:上阮仪忠上刘诚那儿一起拍过,他拍完以后觉得不满意,觉得给他自己拍的不好,不像他,我们也觉得不像,都有这种感觉,后来我也想为什么慈禧太后他们当时在湿版那个年代就没拍照片,她就摄影摄魂,慈禧后来拍的那些照片都是玻璃干版的,干版就好很多,湿版看起来的感觉真是好像摄影摄魂一样,把人的魂魄给摄取出来,确实有挺神的那么一个感觉。
(责任编辑:佟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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