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化的录像艺术
2013-06-17 16:29:56 张思 草场地工作坊
引言:
录像艺术通常以“叙事性”为切入点,在其本体性、语言特征及审美观念等方面上始终处在模糊当中。观察中国录像艺术在近年的发展所表现的新趋势,中国录像艺术的创作正在经历着“电影化”的发展过程,录像艺术和电影创作的分际和融合,也揭示出来当代录像艺术文化发展的各种途径。
正文:
录像艺术启示录
中国的录像艺术起步于上世纪八十年代年代末,是受西方录像艺术的影响而发展起来的,但这并不是对西方文化的模仿和挪用。中国的录像艺术有着自己的特色以及生长土壤。在中国的录像艺术出现之前,西方人已在六七十年代经历了录像艺术、实验电影等实验影像的发展阶段,因此,中国的录像艺术要比西方晚整整二十年。对比西方,录像艺术在中国是在与社会环境无甚关联甚至是脱节的情境中,从一部分个人的偏好,偶然的际遇中零星地、僻静地生长起来的,这就是有中国特色的影像艺术,它发展有它的大背景,这种背景因素刺激着中国录像艺术的滋生与成长。发展到今日,中国的录像艺术在近期已经给了人们某种程度的繁荣感觉,但录像艺术在中国仍是需要用心力去栽培和呵护的。
利用电视机这种媒介播放录像装置作品,这可能是最早期的录像艺术,像西方的丹·格雷厄姆、布鲁斯·瑙曼、维托·阿孔奇等艺术家创作了一大批值得关注的录像装置作品,比尔·维奥拉和加里·希尔也开始从单频道录像转向录像装置的创作,并在画廊体系中获得了巨大的成功。这种早期的录像艺术虽然已经露出了雏形,但也是一种简单的表达方式,还尚未成为一种艺术体系,因为单频道录像作品主要还是在电视机上播放,观众只能站在远处观看。直到1995年左右,一些画商开始将录像作品引入来自摄影和版画的版本限制的概念。由于投影机的展出效果远远胜于电视屏幕,一些画廊开始将作品投射到墙上或者其它介质上。通过将单频道或者多频道录像作品以大屏幕投影的方式展出,并制定相应的限制版本,录像艺术开始彻底洗心革面,并重新在各个画廊流行起来,这可以称之为录像艺术的一次伟大变革,也正是从这开始,更多的人认识了录像艺术,也有了更多的人开始朝录像艺术发展。
在市场方面,这种新的录像艺术展现形式——版本限制也解决了录像作品如何销售的问题,他们现在开始像绘画和雕塑一样可以在市场上出售、购买、收藏以及拍卖。因为这些艺术家不可能像创作单频道录像的那些人可以在更加传统的电影、录像放映场所展示作品,并以限制版本的方式出售自己的作品,这就促使他们之间的作品出现了明显的差别。在画廊展出的一些艺术家的作品往往有着严格的美学策略,使用循环播放、慢镜头、大特写、声音效果等特技,以及带有冥想性质和隐喻特征的画面效果,语言明显具有一定的试验色彩和艺术氛围。这样的作品成功地吸引了大批观众和收藏家的目光,而且这种以画廊为根据地的录像装置的流行也吸引了很多新的策展人、批评家和观众,他们很大程度上并不熟悉单频道录像艺术丰富的、有时片断化的历史。在对录像放映项目赞助逐渐减少的同时,艺术家们有了新的选择,可以为他们的作品预先确定市场。90年代中期之前在画廊体系之外创作的单频道作品被置于“录像艺术”重新定义之后的次要位置,然而,一些历史上重要的旧作品仍然到处流传,而且越来越多的艺术家也正在创作新的单频道录像作品。
录像艺术从诞生到现在,一直跟电影有着种种的密切关系,以至于很多时候人们很难把它区分。按照格林伯格的理论,如果我们用媒介当作艺术样式的区分方法,那么我们可以说录像艺术和电影在媒介上没有本质的不同。这个判断可能只是从媒介形式来划分的,这对一种新兴的艺术来说是不公平的,因为录像艺术和电影艺术从叙事语言上来看还是有相应的区别的,电影艺术更倾向于讲一个引人入胜的故事,而录像艺术更加倾向于抒发创作者的个人体验,创作目的的不同,给两种艺术带来了很大的差异化。当录像艺术和电影艺术撞击的时候,我们还是能看到明显区别的。具体说,电影的结构、剪辑、合成方式,都要服务于电影故事和人物生活;录像艺术则不同,经常是以画面的粗颗粒、剪辑的缺乏、反对合成等方式服务于艺术家本人的观点和表达。
录像艺术作为媒体魔术师扮演了非常重要的文化角色,它在几种明显不同而又经常重叠的传播系统的边缘游刃有余,比如个人表达、艺术世界、独立电影、电视和学术研究。最重要的一点是它从来没有被这些系统中的任何一个所吞没,虽说一直给人们掺杂着电影艺术的印象,但录像艺术总是保持着自己边缘的位置。录像艺术这种独特的地位不仅有利于对媒体制作的研究和开发,而且成为测试新观念和不同工作方式的市场; 同时作为先锋派运用的语言,它大胆的表达了对于社会和文化问题的独特看法,最终作为一种艺术实践鼓励观众参与到这种创意的媒体形式之中。当录像艺术进一步阐释和深化了来自当代文化、艺术和政治运动的思想,它也获得了空前未有的成功。无论是艾滋病公益活动、女性主义、反战情绪、种族歧视、全球贸易、或者其它正在出现的问题,都会见到录像这种媒体活跃的身影,它向社会提出问题,煽动和激发群众的情绪,参与政治运动,创造并传播新的思想,有时甚至还起着教育的作用。尽管并没有实现60年代的乌托邦梦想,即建立一个基于民主和平等观念的新社会,但它的确呈现出一种新的替代性模式,对人们提供支持和鼓励,承诺公共的义务,敢于在全球化的背景下挑战媒体企业和跨国公司快速消费的世界中所呈现的同质性。录像仍然呈现出最初的、小规模的和独立运作的模式,即一种非集权化的媒体参与到挑战主流文化的斗争中,并且至今为止不断的呈现出自身的能量和活力,发挥它无限的替代性潜力。
不论录像艺术和电影艺术的不同,它们的本质都是一种以电视为起源的电子媒介艺术,从电视显示器上观看,到多屏影像装置沉浸式的体验;从公共环境中的综合媒介,到虚拟空间中的及时交流,无论是哪一种模式,这类艺术都是作为人们交流、沟通、传达信息的手段,在覆盖我们的现实生活,也让艺术创作更加的丰富。随着传播媒体的变革,新媒体技术的运用得到了空前的发展,这给录像艺术和电影找到了一种适合的表达方式,同时具备专业影像教育的大环境中也让新一代年轻录像艺术爱好者找到了自己的土壤。近年来,国内外录像艺术的探讨及交流活动不断在增加,这使得更多的人能够从事或者接触录像艺术,不仅让更多的人从实践中得到认识,突破了技术壁垒,而且还让更多的人了解了录像艺术。
录像艺术的真实对话
草场地工作站“五月”纪录片工作坊是草场地工作站与瑞士电影中心(Swiss Films)的一个长期合作交流计划。自2008年10月起,草场地工作站每年的五月都会邀请一位瑞金电影导演担任纪录片工作坊导师。而参与工作坊的学员,有正在从事纪录片创作的作者,也有来自不同专业、并非只是影像或艺术的在校学生,大部分是刚刚完成处女作的年轻作者。每个学员将刚刚完成的初剪新片,以放映及研讨方式参与工作坊。工作坊方式是“实践探讨而非理论研究”,导师及主持者吴文光共同带领所有学员就每部作品展开有关案头准备、拍摄实现、影像与声音技术、影像构成、后期剪辑等具体问题的交流讨论。为期六天的工作坊,白天为学员作品放映和案例讨论,晚上为工作坊主讲者的“影片专辑”放映,并结合该导演纪录片理念及方式讨论。目前已有超过90位学员参与,约500人旁听。
过去4年里,前来草场地工作站担任纪录片导师的有皮特·里克提、恩娜·波里蒂、费尔南多·麦尔加、瓦丁姆·杰德内科等八位瑞士电影导演,同时也会举办该导演的影片代表作专辑放映和讨论会。所邀请的瑞士导演均有20至30年电影创作的深厚经验与理论涵养,且影像风格各异,如以“影像写作”实验方式进行探索的皮特·里克提和安卡·施密德,“镜头观察如解刨刀”的“直接电影”方式的费尔南多·麦尔加和瓦丁姆·杰德内科,还有历时七年完成四部系列纪录片《青春期故事》的贝阿特丽丝·巴赫迪。这些导演影片都曾在世界各电影节参展并获奖,如费尔南多·麦尔加的《堡垒》、瓦丁姆·杰德内科《一个女人和五头大象》在日本山行纪录片电影节获奖,克里斯蒂安·弗雷的《战地摄影师》曾获“奥斯卡纪录片提名”。
2013年草场地工作站“五月”纪录片工作坊,是这个工作坊的第五个年头,卢卡·谢德勒是应邀前来担任导师的第九位瑞士纪录片导演,工作坊期间也将放映“卢卡·谢德勒影片专辑”,也是草场地工作站今年“五月”活动“影像论坛”的放映节目之一。放映期间,导演卢卡·谢德勒将和工作坊参与者及观众就影片创作展开交流。
采访收到回复就加下面这段,没按时收到就到此结束。
2013年工作坊主讲者卢卡·谢德勒简介
卢卡·谢德勒,1963年出生于瑞士苏黎世,就读于苏黎世大学文化人类学、电影及社会历史,1997年获视觉人类学硕士学位,2005年获视觉人类学博士学位,并在2006年至2008年期间,在苏黎世大学人类学博物馆担任视觉人类学部主任及视觉研究生导师。谢德勒自1998年开始作为独立电影人拍摄影片,代表作有《香港制造》(1997)、《愤怒的喇嘛》(2005)、《水印:来自中国的三封信》(2013).
草场地工作站“五月”纪录片工作坊
导师:卢卡·谢德勒(瑞士)
(责任编辑:王松)
注:本站上发表的所有内容,均为原作者的观点,不代表雅昌艺术网的立场,也不代表雅昌艺术网的价值判断。
全部评论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