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谦:回到台湾
2013-06-25 17:17:41 姚谦
写这个专栏转眼也好一段时间了,从一开始只是分享自己在艺术收藏上的一些想法,也许当时我的观点可能跟别人不太相同。其实当时是因为我的收入有限,在收藏上也只能远观市场热门项目,去寻找与人不相争又有兴趣的区块,而这样的发展让我有了新的观点,自主动区了隔市场的观点。因此在前几年收藏的路途上,虽然寂寞却也自得其乐。离开了人云亦云的市场主流,反而可以让自己在喜欢的道路上专注的寻找数据阅读,大量的藉由书籍以及各美术馆的展览打开自己的视野,一路走下来虽然没有太多能与别身边人的共鸣,可是在自己的内心世界却充满了各式各样的宽广乐趣。
在九五年刚开始接触收藏时,也是台湾艺术收藏圈热衷于第一代老画家的巅峰期,在我有限的预算下实在参与不了这一场对我来说太高金额的收藏热浪,于是我把对于二十世纪亚洲艺术的关注转移到台湾以外的区域,运气很好,在那时中国二十世纪艺术家是一个相对冷门不被重视的区块,而我又因工作之便常常需要到大陆,在书籍和美术馆的阅读后,我有机会收藏了一些至今我仍珍爱的中国老艺术家的作品。同时间我也藉由工作之便到东南亚各地,对整个东南亚区域的二十世纪美术史发生浓厚的兴趣。,顺势我就把我的的收藏题目定在亚洲二十世纪美术史上。因为美术的收藏,额外的让我对于二十世纪的亚洲历史发生了浓厚的兴趣。在那西风东渐的时代里,亚洲各国到西方学习了新的美术技巧与观点,并融入自己民族的美术思维,整个二十世纪初就是一段东西交融、奇妙的美术时代,亚洲各国也许透过殖民,也许因为门户刚刚打开,对于西方的美术观点有了各自不同的见解与认识,在那个大时代里的艺术家们,在西学后有许多人后来投身于美术教育,也影响了当今的亚洲当代艺术,因此我也把我的收藏扩展到亚洲当代。从二十世纪到二十一世纪的整个亚洲美术亚洲,各地有了很大的差异变化与进展,这是一个很大的学术题目,不是我能以业余的角度去浅显的理解,而我的收藏也不过是表像的皮毛而已,我没有做学术的能耐、也没有开私人美术馆的雄心,我只是藉由我收藏的小小窗口去了解这一百年的亚洲,同时也试着对照了解属于自己更客观的历史。即使到了今天,这依然是我非常有兴趣的题目。藉由收藏让我的生活阅历不单单只是眼前的事情,透过收藏、透过美术,透过艺术家的作品,我从另外一个角度理解这世界的一部分。
世界的改变往往超出自己的想象,没想到近十年中国因为经济的兴起,在艺术市场上也有了很大的变化与影响,而这样的变化正好对照了西方世界对于收藏的观念新的态度与方式。曾几何时,收藏从小众的活动变成大众的金钱投资的一个项目,各式各样与数字有关的收藏理论成了被关注的商业讯息,许多珍贵的艺术品经过第二市场的交易,成了令人咋舌的一串数字,像这样传奇的故事钓足了许多投资人的心理。于是艺术成了全球热门的新投资标的,各式各样艺术交易市场纷纷兴起,最后发展成许多颜料未干的艺术品如期货般,因为动人的宣传哄抬成超出你想象的价格。就在这个时刻我本能的告诉自己,该是避开那些热浪的时候了,该是寻找新的方向,只要能满足自己收藏的主题,同时又不会让自己有经济压力就是新的方向。
就在此刻我重新看到台湾第一代前辈艺术家,因为台湾因为种种自身原因的边缘化,而被冷落多时不再被人群追捧时,于是我又重拾那曾经因为经济能力而空白的美术区块。因为收藏,最近我又开始阅读起在二十世纪初在台湾这一座岛屿上因为美术而奋斗的前辈们历史,关于他们的思考以及那时候生活给他们的触动,心中十分感动。同时去年我特别喜欢的一套纪录片《他们在岛屿写作》们历史,此刻正在大陆以温和渐进的文化方式推广,几次参与他们的活动,心中还是很骄傲这些来自于台湾的文化力量,一个多世纪下来,在这一座有能量的岛屿上生活的人们,无论在美术、文学各方面曾是如此的动人并且充满感染力,散发出力量绝不是现在人们以数字评估的那样。就算以投资角度来说,此时台湾应该是最低谷了。
(责任编辑:潘慧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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