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身边的展览以及展览幕后的艺术家
2013-07-16 08:54:19 苏文翰
■《梅林放鹤》。
■《斜风细雨不须归》。
■林于思常常笑说自己长得太凶,跟他喜静不喜动的性格不太吻合。
■周松与双面佛式音箱。双面佛式音箱利用陶瓷材料的可塑性,把音箱整合到作为公共艺术品的陶瓷雕塑中,使其在外观上不可见。
■作为音乐人的朱芳琼酷爱陶鼓,从最初盛水的罐子到发现拍打它发出的声音很好听而转变成为乐器
让陶器发音,让束缚带来更多可能
陶器声音装置展《城市,泥土,声响》
地点:太古汇
艺术家:周松 朱芳琼
13件由艺术家朱芳琼和周松制作的造型别致的陶瓷音箱,展览于人来人往的太古汇三楼的艺术空间,忽然传出声声仿佛由亘古的时光里而来的音乐,顿时有种仿佛穿越到埙笙同奏的古时候的错觉。这是陶瓷与声响的融合,于繁华城市中时尚的太古汇,能听到这样飞扬独特的陶韵声音,让人觉得在这高楼耸立的城市里,仿佛又找到了怀旧古典的艺术心灵空间。
一边学习,一边玩泥巴
周松任教于广州美术学院,他的作品曾参加多个美术展览。 被问到为什么会想要举办这样的展览,他笑着说,只是因为一开始单纯地喜欢音乐,“像很多年轻人那样”。在2006年,他就选择了陶瓷制作乐器来作为自己研究生的毕业创作,慢慢地,他开始希望让能发音的陶瓷艺术可以影响到更多的人,为此,他与好友朱芳琼一拍即合。
朱芳琼是出生于陕西的独立音乐人,现在主要工作、生活于广州,在上世纪90年代中开始发表音乐作品并从音乐及声音角度涉足当代各种艺术,这其中就包括了装置雕塑。他极其擅长跨界合作,跟好友周松也是如此。周松负责让陶瓷产生线条的艺术美感,而朱芳琼能让人从陶瓷中欣赏到声音的美。作为一个专业的音乐人,朱芳琼知道自然地还原声音对一个音箱有多么重要,从而对制造音箱的工艺有多么严格。在陶瓷上发挥音色,朱芳琼坦白地说这是彼此学习的过程,“一边学习,一边玩泥巴”,他幽默地说。
都在追求极限性
陶瓷音箱和传统的木制音箱的区别在于材料的不同,对创作的要求也不同。传统木质音箱在材质上要求木质要均匀,但一块自然的木头材质很难达到这样的要求,所以现代音箱一般里面是密度板,外面再贴上一层木皮。而陶瓷是泥巴的微粒混水而成,烧制成型之后非常适合做音箱。而比起木头,陶瓷可以设计更多种造型。他们在制作陶瓷音箱时候,还摸索到一些小诀窍,比如说可以制作陶瓷的瓷片,放置在音箱内部,这样可以起到吸音和调和的作用,使声音变得更干净。
对周松来说,这却是一个戴着镣铐跳舞的尝试。让陶器发音,拥有实际的用途,就意味着陶瓷的设计制作需要为符合发声的形态考虑。如果单纯制作陶瓷艺术品,对周松而言,他便可以更加奔放和随意地去大胆设计。但制作陶器时,不仅顾虑到发音,还要想到陶瓷本身容易破碎的材质。周松觉得这些限制和束缚反倒给他带来更多的可能性,设计和制造时,两人都在追求一种极限性,所有的探讨和尝试都是为了一种新的突破。
本次展览是音乐和陶瓷的跨界创作,在碰撞中产生了别样的火花。两人说他们也将把这些展览品继续带去别的地方参展,希望这次展览能让艺术更好地融入大众生活的一部分,让匆忙的城市人聆听到这些来自艺术的声音,也希望能以亲子活动的方式,让孩子接触到更多艺术的氛围。
用成熟的笔墨,绘出孩子的想象
水墨作品展《游心》
地点:恤孤院路逵园
艺术家:林于思
“我常常在想,为什么年轻人没办法与这些传统的画作之间获得共鸣。”林于思说,刚从广州美院中国画系国画专业毕业的时候他发觉自己很绝望,画国画似乎跟现代艺术圈关联甚少,而一个刚毕业的年轻人离传统的国画圈也很遥远。“后来有位老师提醒了我,既然老辣是随着人渐年长而成为必然的话,那显得幼稚的笔墨是不是更加珍贵?”
孩提诗句印象
“现在传统国画缺少的是表达这代人共同的经历,如果我能把这些共同的经历表现出来,然后用别的颜色去取代墨汁,让一幅图画看起来缤纷多彩,或者会更好一些。”林于思忽然想通这一点,然后试着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尝试。
这样的尝试一发不可收拾。比如他想起了小时候,家里人让他背唐诗宋词,虽然孩时的他不明白为什么,却也为现时的回想打下了一个基础。而且他发现,身边几乎所有的同龄人都对孩时背过的诗里某一两句有着很深刻的印象,而这一两句话其实是幼年时曾经自由想象过的诗篇,给予过童年的自己一个非常鲜明的画面。因而,他想用成熟的笔墨,来描画出幼年时候想象的画面,他猜测着或许会有别样碰撞的美感。
于是,有了《斜风细雨不须归》里,浓云密雨仍然与雀鸟为伴不想回家的小孩;有了《杨柳春风玉门关》里面,藏身于杨柳水中的小小玉门关和在水里游玩的小人儿。这些是林于思孩提记忆中脑海的诗句图像,直至长大后他知道了自己对某些诗句意义的误解,仍然想把它们鲜活保留在自己的画中。
自然的游心者
被问到会不会担心这样的创新不被传统的国画界的前辈认可,林于思腼腆笑说,自然是有担心的。
像《梅林放鹤》这幅图,在传统国画中有着一鹤一梅林的传统构图因素,但林于思大胆地凭借自己儿时的想象中进行创作,与“放牛放羊”一样去“放鹤”,让这幅画中透露出儿童式的理解,却也有一种意境上的抽象美。
画《萧萧班马鸣》这句话的意境时,有人曾指出他的画法近乎插画,不同于国画中含而不露的特点。林于思坦言有时候自己创作会忘记了绘画讲究的是意在画外,如果创作的时候画面直接与题目拉上关系,那么全画就全无诗意可言。国画要有距离和间隔才能让观者更有想象的空间。
林于思的画里表达的不仅仅是孩子们共同经历的诗句想象,他也表达出自己对自然万物平等和谐的理解。他觉得现在的社会缺少了对自然的敬畏感,到处可见的是肆意破坏自然的平衡,而在他的心里,自然是需要保持一定的平衡,否则只是人类的自取灭亡。
不仅画作有趣,林于思本人也是个有趣的人。他常常笑说自己长得太凶,跟他喜静不喜动的性格不太吻合。他在展览前言里写道,“我是个懒人……比如说出游是要走动的,所以我选择在家呆着。我是个‘游心者’,在自己心里有一个世界,我总是在自己的那个世界里看到一切,描绘一切。”
(责任编辑:郑婷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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