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志民的另一个世界:艺术、青春与梦想
2013-10-25 11:41:19 未知
图片来自网络
写在前面:
马志民是一个有着诗人气质的艺术家,是一位有着中国古代文人理想追求的8 0 后艺术青年。他,向往清净的生活,追求静默的人生。在物欲横流的世界里他坚守自己的艺术理想并投入其中用心思考,在艺术中实现真实的自我表达。因为他深知艺术因真心关注才会动人,因超越现实的真实分享才有意义。他的绘画放大了动物的微状态,会让你在静谧中驻足、思考,再加之他诗歌所充溢的智慧和情愫,会让你油然而感:他为艺术而生。
与志民的相识在几年前的环铁艺术区的工作室,那时的我们刚从学校走出来,踌躇满志,在一起的交流或调侃总能找到艺术和生活上的共鸣,从此建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志民的艺术在我看来单纯清澈,却有着独特的力量,感动心灵。
这个世界需要艺术青年,需要真正有志向有梦想有责任感的艺术青年。我们各自这样告诉自己,并与战友们共勉。
——邓浩然
邓浩然:让我们把童年作为这次谈话的开始吧。就像一年总是从春天开始一样。我们在不同的城市里长大,但我们有一样的年龄和兴趣。
马志民: 好的
邓浩然:我能想象出你的童年是个坐在湖边独自思考的少年模样。(笑)
马志民:我有一个完整美好的家庭,有父母、弟弟、我。从小到大很平和很安静,生活就像挂在厅廊里很久很久的古老油画,静静的。
邓浩然:这种平静有利于艺术的培养。
马志民:那一定的。
咱们一九八四年出生。那一年是一个不平静的年份,因为那时我们还在襁褓里,并不知道那一年发生了什么。我们不能在成年以后再去表述当时的感觉,那不够真切,等到后来我才知道,那一年的确不太一样。有很多崭新的事物都是在那时出现并成长起来的。在一个转折性的大空间里,我们也会作为转折性的人出现。
小时候家里面,中产阶级。和其它小朋友一样,简单、放松、快乐、没有太多的比较,日常生活资料都能够充足补给,你就不会有过多的贪恋,不会朝那个时代索要太多。
艺术家不一定都流淌着贵族的血统,但他一定从安静的地方走来,他的心田是静朗的,节奏是平和的。就像云贵高原上一盘一盘的折射着晶莹阳光的梯田;就像草原上一望无垠的芳草连天;就像陕北黄土地上老农的脸,沧桑,平淡。我从生活中汲取最健康的营养来充盈我的艺术创作。面对很多事情,都有一种静谧,在多项选择面前让你找出自己最想要的,并为之努力。
我们的童年不能和毕加索三岁画饼要吃的充饥相比,那有点玄乎,我有一种完全个体的思考和成长轨迹,和别人不太一样,并试图在保护这种不一样的感觉,让它疯长。
邓浩然: 小时候的你是个孤独的孩子吗?
马志民: 不孤独。但我知道孤独是什么样的滋味。这种味道是通过他人的表述得到的。我有一群小伙伴,我是他们的头领,领着他们疯玩、爬墙头、打仗,但我不是小坏蛋。他们就是觉得我特别有意思,就是觉得有不一样感觉存在我体内,作为本人来讲,那会儿所发生的一切都是无知的。而此刻所述说的那时的你也不过是此时的你的虚像,真实的你在一瞬间之间已经失去了。。。。。。这就是孤独的源头所在。
在成长的过程中,我没有抵抗孤独,我毅然适应和选择了它,并恪守孤独,在它的萦绕中完成自我。
邓浩然: 我们进入下一个话题,讲讲你成长的烦恼吧。
马志民: 1984年的我,从小开始绘画,但我没有像大家一样被那种所谓的套路给束缚住,所以即使是绘画我也不够优秀,我不能像别人那样完全按照所谓绘画的标准去完成画面。我成了机制的局外人,呵呵。
小学数学成绩一塌糊涂,我无法像其他同学那样去思考,几个不同的数字用不同的符号连接在一起,几百个人得到的却是一样的结果,在我心里这是最不能允许的。那些进水管和出水管的应用题,更是令人头痛,我觉得出题人这样灌水好无聊。每次老师让家长给数学试卷签字我还得去找大院里的学长帮忙。
这种长期处于边缘的状态让我内心一直很轻松,在另一个世界里思考和判断,慢慢长成。所以我很感激我平庸的成绩。这跟我的本性有关,不愿意按照套路来,甚至我一直想打破那种俗套。这恐怕也是我成长中的唯一烦恼:为什么不能尝试另一种途径和思维方式呢?为什么所有人的嘴巴里述说的都千篇一律呢?人活着就只是为了让他人满意。
翻阅历史会发现几百年前有一个和你一模一样的人,他存在过,非常的自我。因为他坚守自我,他取得了巨大的成就,他做出了伟大的贡献。几百年后,你存在于当下,你就要在这个时代里做你应该做的,而不是因循守旧。
邓浩然:是的,精神的交流可以穿越时间和空间。
马志民:是的。
邓浩然:你少年时最怀念的是什么?
马志民:我的怀念有两种:一种是追悔而怀念,一种是思念旧事。我的怀念多是后者。年少时不用怀念,只要投入其中等着长大就好了。而现在的人们,想要的太多,整个社会都在催生个人欲望。人们会在筋疲力尽一无所获后开始怀念之前的清静日子。这种怀念其实是无奈的绝望的表现,假如你能正视你限量所需的话,你就不会存在这种伤感的怀念。
只要做到投入其中就好,只有真正地关注,才会有动人的、新奇的景象出现。
邓浩然:绘画之外,其它的文艺类型你钟爱的有哪些呢?你怎么看待它们之间的关系?
马志民:文学我钟爱村上春树,从小就看他的作品,《且听风吟》、《挪威的森林》到最近的《IQ84 》都看过好多遍。每一个年龄段,看到的故事情景是截然不同的。年少时,我关注渡边君和绿子两个人的恋情,被书中的少男少女的情爱吸引。长大后,通过他的小说,能看到一个真正的自己,并能找到与村上君类似的地方。他成长的经历,个人喜好,思考方式是我极其需要的,可为之欣慰的。村上本人与文学作品中的角色之间的转化和互换,正是我要学习的。他的作品,你拜读之时,他会把艺术的火种传递给你,而这种传递方式是极其隐晦和巧妙的。
这样一个讯息发达的社会,我已经不再有意地区别文学、电影、音乐、绘画之间的界限。几种艺术门类杂糅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我要像喝八宝粥一样把营养吸收到自己的艺术形式里。
这样一个讯息发达的社会,我不再通过任何渠道去获取信息,信息的容量已经远远超过我的库存量,我要做的是在茫茫信息的海洋里打捞、筛选自己最需要的,其它的统统S H IFT+DELETE。
这样一个繁忙、嘈杂、欲望涌动的社会,是我不想看到的,不属于我,我想静静走开。我要回到那个原初、古朴、自然、宁静的世界,曾经真实地存在过的世界。你恐怕也一样,我们有另一个世界。
邓浩然:通过村上君,日本的文学艺术有什么值得我们关注的地方呢?
马志民: 村上君展现了一个艺术大师的光辉。这种光不是他人赋予他的,这种光来之于村上君灵魂的最深处,源源不断的能量补给着这种光芒。
我不用去述说村上君取得了何种伟大的成就,我更为在意村上君散发的召唤人心的光是如何形成的:村上君不是为了作家的荣耀而艰苦奋斗,他为了文学而生,他分享自己的所思所想给我们,好让我们在机制的社会里找到真实的自己。
他只是日本文学界中的一位大师,还有很多(我们不去一一列举那些耳熟能详的名字)。绘画、电影、音乐、哲学、设计还有其它领域都有很多大师级的人物。
为什么艺术会在一个经历过战后绝望——经济复兴——经济繁荣——经济膨胀直至经济危机大萧条的一个国度里欣欣向荣呢?
这才是艺术青年值得关注的,因为我们现在正经历着日本当年的境况,而我们的艺术并没有达到一定的级别和高度。要跟日本人比经济压力的话,我们是很幸福的。当年日本艺术家的窘境不比我们好,( 奈良美智虔诚地用自己的经历说明了一切) 他们在社会动荡和物质诱惑中艰难地实现自己的理想,坚守自己对艺术最简单、最本质地追求。既然日本的艺术家能够做到,我也会的。
我们的国民在经济的重压和快速地变化当中,每一个人都在追逐利益最大化,一切都被利益所驱使。然而理想、精神、使命没有太多的人去谈起,人们谈虎色变,所有的青年都信誓旦旦地许诺要在经济富足以后再开始自己的梦想,因为他们觉得理想太不实际,太虚幻了。
我想这才是艺术贫瘠的根源所在,一群没有梦想,不能坚守梦想,丧失了艺术使命感的青年不会有能量爆发出来,更不会创作出直指人心的艺术品。在你把精力和关注力都投向物质追求的时候,你在艺术上投入的就极其有限了。
作为艺术青年我们不是要紧跟经济发展的步伐,不是在消费社会里摇摇欲坠,不要在国民内心都极其疼痛时,你熟视无睹,更不要在他们迸裂的伤口里撒上一把咸盐。
邓浩然:是的,这就是所谓“文艺青年”应有的良心。
邓浩然:艺术大师的出现也是有其难以描述的因缘的。
马志民:对。就是上帝选择了他,他去珍惜这份缘分,完成自己的艺术使命。等到回忆起来的时候,会很美好的。他会把艺术和理想放在前列而不是经济社会下的物质享受。即使在成名以后,他依然过着一尘不变的清净生活。
邓浩然:在你理解,艺术是对生命本身的一种关注,一种自我和世界的一种思考。
马志民:是这样的。听起来有点大了,驾驭不了。古人其实没觉得有多大,所以老祖宗的艺术博大精深,震撼人心,令后人望尘莫及。
邓: 原因何在呢?
马志民:按现在人们的理解永远是经济、政治、文化那一套。我倒觉得是后人短视,气势低微,认识浅显罢了。时代再怎么变,不变的唯有人心。把握好自己的心脉,你就不会心率不齐。人,群体,地球,宇宙,外太空甚至更大的空间。生在其中我们无非是一个小不点而已,尘埃一样。你想怎样呢,有很多事情很大、很真实,因为你的短视,你的可见光波太短,屏蔽了这些,你没看到但不代表他不存在。
邓浩然:艺术的道路上总有启蒙人和艺术导师,你最喜欢的艺术家有谁呢?你怎么理解他创造的艺术品所反映出的价值和内涵?
马志民:所有的艺术大师都是独一无二的,莫奈不是塞尚,塞尚不是杜尚,每一个艺术大师都完全自我的成长,他用艺术塑造了完整的自我,并让我们深深地感受到了。
少年时,喜欢劳特雷特,因为他的生平很神奇,一个贵族小侏儒,才华横溢。梵高是被众人所喜爱的,也包括我。大学时喜欢贝克曼、德库宁、莫迪里阿尼、马蒂斯、塔皮埃斯、杜马斯、大卫霍克尼。不同的时间段喜欢的艺术风格都不一样。就像你一生会遇到不同的女人,过去、现在、未来要跟不同的女人谈恋爱,只有在时光蹉跎中最爱的那一个女人才会清晰地浮出水面。
我最钟爱毕加索。他被称为艺术界的国王一点不为过,他用血液调和颜色,用情感组织画面,神奇地构建起自己的艺术帝国。他的艺术形式是多变的,艺术宗旨没有变,他把一种超越现实的真实分享给人类。这是他除了创造的多种艺术形式之外最大的艺术价值。
我们无法绝对真实地了解他的内心世界,通过他的作品我们知道他是一个真实、纯粹、善良、心中充满爱的艺术家。这正是我们要学习的地方,而不是大众所看见的他众多的情人,或者是他桀骜不驯的处事之道。在他赤诚地传达艺术精神面前,我们不必深究他的不足之处,因为谁也可能真实透彻地了解他内心的动机。
邓浩然:通过艺术鉴赏我们能够吸取什么营养扩充自己呢?
马志民: 艺术最有魅力的地方就是画随心动,成熟的艺术鉴赏会接受一位艺术家一生的作品,作品的时间跨度会特别长,即使是早期的不为认可的作品也会如此。因为艺术品不光是一堆画,通过艺术品看到是一个艺术家的内心显现。当你在欣赏艺术大师的作品时你享受到的不光是一幅动人的作品,同时享受到了一个艺术家的爱。我想再没有如此感人,令人兴奋的艺术品了。国内过多关注的是艺术家结出的果实而不是他成长的美妙过程,因为所有人都晓得果实才能换得金币,而种子发芽,花儿开放的时间过于漫长了。
作为艺术家我们应该牢记:胖子是在岁月中形成的,就像瘦子在饥饿中度过一样。这正是从事艺术最妙不可言的地方。
邓浩然:为什么你的作品大部分都是蜥蜴和猴子这类像精灵一样的动物呢?
马志民:这个得由内而外地讲,西方的后现代艺术让所有的东西都可以为艺术所用,甚至都可以称为艺术。但动物的身影在画面里始终扮演着微小的角色,而我要颠覆这种排列,我要传达人类之外的生灵的声音和灵魂。
我坚守传统文人画的艺术精神,当然今天的土壤里长不出那样的人,但是这种精神我觉得应该倡导,并且让它深入灵魂。有些东西是不能入画的,它不属于艺术这一块儿,不光是视觉上不好看,心理上更不好看。或者说它们不符合我的味道,我也无法跟大家分享其中的味道。我喜欢蜥蜴的特性,没有固有色,它的色彩依托于外部物体的颜色,造物主赋予它一种神秘的能量。我喜欢这种感觉。
至于作品的色彩源于美国包豪斯色彩体系,国内做这方面研究的很少,我一直在探讨这方面的课题。
邓浩然:你作品的色彩很艳丽,有一种阳光在画布上闪烁,产生了一种虚幻、神秘的感觉。之前,我看到你的一些作品和现在不同,色调灰暗一些,画面上流露出一种挣扎和嘶鸣。我想画面的变化跟你自身肯定有密切的关系。
马志民:是这样的。画面的变化就是我生命中一个阶段的呈现。一个艺术家起行坐卧,都是他艺术作品的一部分。古代的文人画家是我最为推崇的,他们的生活中无时无刻不充实着艺术,琴棋书画都是他们生命中必不可少的。
后人去追究他们关于艺术和生活的关系的话,我想说这两者就是一体,他各方面都很讲究都去留意的话,作品会不一样。这些东西就存在体内,把它掏出来落到了画面上,它好比你的影子,这个事割舍不掉得。
邓浩然:正像吴冠中先生说的:风格是艺术家的背影,艺术家本人是看不到的。
马志民:我只不过是画出了我知道的。
邓浩然:是一种本真的表达
马志民:对。我都没觉得是在表达,是在分享。分享一种生命的感悟和理解,如果你让艺术成为生命的一部分,那我们会焕然一新的
邓浩然:它融入你的血液,重铸你的灵魂。
马志民:是的
艺术永远游离在高雅与流行之间,它可以遍布千家万户,呈现在每一个人面前,同时又是高贵的,神秘莫测的,艺术有精神的引导性和灵魂的取向性。
邓浩然:我看你的画有一种诗意,你会把它直接用文字表述,这个我很感兴趣,你的作品能唤起人们的真心和美好的愿望。
马志民:这个和我本人有关。就是我与人交流的时候心照不宣。其实咱们说来说去,无非就是一句话“真实的写照,赤裸裸的”。毕加索曾说:我的画不是用颜料画出来的我用的是心,是血液。
艺术这个东西非常的真实。画由心生。你蒙骗不了别人,也蒙骗不了自己。如果你欺骗了大家,你的画面会诉说什么才是真相。艺术家的成长要做什么呢,就是努力变得更加真实,而不是市侩。
邓浩然:艺术的道路上总有启蒙人和艺术导师,你最喜欢的艺术家有谁呢?你怎么理解他创造的艺术品所反映出的价值和内涵?
马志民:所有的艺术大师都是独一无二的,莫奈不是塞尚,塞尚不是杜尚,每一个艺术大师都完全自我的成长,他用艺术塑造了完整的自我,并让我们深深地感受到了。
少年时,喜欢劳特雷特,因为他的生平很神奇,一个贵族小侏儒,才华横溢。梵高是被众人所喜爱的,也包括我。大学时喜欢贝克曼、德库宁、莫迪里阿尼、马蒂斯、塔皮埃斯、杜马斯、大卫霍克尼。不同的时间段喜欢的艺术风格都不一样。就像你一生会遇到不同的女人,过去、现在、未来要跟不同的女人谈恋爱,只有在时光蹉跎中最爱的那一个女人才会清晰地浮出水面。
我最钟爱毕加索。他被称为艺术界的国王一点不为过,他用血液调和颜色,用情感组织画面,神奇地构建起自己的艺术帝国。他的艺术形式是多变的,艺术宗旨没有变,他把一种超越现实的真实分享给人类。这是他除了创造的多种艺术形式之外最大的艺术价值。
我们无法绝对真实地了解他的内心世界,通过他的作品我们知道他是一个真实、纯粹、善良、心中充满爱的艺术家。这正是我们要学习的地方,而不是大众所看见的他众多的情人,或者是他桀骜不驯的处事之道。在他赤诚地传达艺术精神面前,我们不必深究他的不足之处,因为谁也可能真实透彻地了解他内心的动机。
邓浩然:通过艺术鉴赏我们能够吸取什么营养扩充自己呢?
马志民: 艺术最有魅力的地方就是画随心动,成熟的艺术鉴赏会接受一位艺术家一生的作品,作品的时间跨度会特别长,即使是早期的不为认可的作品也会如此。因为艺术品不光是一堆画,通过艺术品看到是一个艺术家的内心显现。当你在欣赏艺术大师的作品时你享受到的不光是一幅动人的作品,同时享受到了一个艺术家的爱。我想再没有如此感人,令人兴奋的艺术品了。国内过多关注的是艺术家结出的果实而不是他成长的美妙过程,因为所有人都晓得果实才能换得金币,而种子发芽,花儿开放的时间过于漫长了。
作为艺术家我们应该牢记:胖子是在岁月中形成的,就像瘦子在饥饿中度过一样。这正是从事艺术最妙不可言的地方。
邓浩然:为什么你的作品大部分都是蜥蜴和猴子这类像精灵一样的动物呢?
马志民:这个得由内而外地讲,西方的后现代艺术让所有的东西都可以为艺术所用,甚至都可以称为艺术。但动物的身影在画面里始终扮演着微小的角色,而我要颠覆这种排列,我要传达人类之外的生灵的声音和灵魂。
我坚守传统文人画的艺术精神,当然今天的土壤里长不出那样的人,但是这种精神我觉得应该倡导,并且让它深入灵魂。有些东西是不能入画的,它不属于艺术这一块儿,不光是视觉上不好看,心理上更不好看。或者说它们不符合我的味道,我也无法跟大家分享其中的味道。我喜欢蜥蜴的特性,没有固有色,它的色彩依托于外部物体的颜色,造物主赋予它一种神秘的能量。我喜欢这种感觉。
至于作品的色彩源于美国包豪斯色彩体系,国内做这方面研究的很少,我一直在探讨这方面的课题。
邓浩然:你作品的色彩很艳丽,有一种阳光在画布上闪烁,产生了一种虚幻、神秘的感觉。之前,我看到你的一些作品和现在不同,色调灰暗一些,画面上流露出一种挣扎和嘶鸣。我想画面的变化跟你自身肯定有密切的关系。
马志民:是这样的。画面的变化就是我生命中一个阶段的呈现。一个艺术家起行坐卧,都是他艺术作品的一部分。古代的文人画家是我最为推崇的,他们的生活中无时无刻不充实着艺术,琴棋书画都是他们生命中必不可少的。
后人去追究他们关于艺术和生活的关系的话,我想说这两者就是一体,他各方面都很讲究都去留意的话,作品会不一样。这些东西就存在体内,把它掏出来落到了画面上,它好比你的影子,这个事割舍不掉得。
邓浩然:正像吴冠中先生说的:风格是艺术家的背影,艺术家本人是看不到的。
马志民:我只不过是画出了我知道的。
邓浩然:是一种本真的表达
马志民:对。我都没觉得是在表达,是在分享。分享一种生命的感悟和理解,如果你让艺术成为生命的一部分,那我们会焕然一新的
邓浩然:它融入你的血液,重铸你的灵魂。
马志民:是的
艺术永远游离在高雅与流行之间,它可以遍布千家万户,呈现在每一个人面前,同时又是高贵的,神秘莫测的,艺术有精神的引导性和灵魂的取向性。
邓浩然:我看你的画有一种诗意,你会把它直接用文字表述,这个我很感兴趣,你的作品能唤起人们的真心和美好的愿望。
马志民:这个和我本人有关。就是我与人交流的时候心照不宣。其实咱们说来说去,无非就是一句话“真实的写照,赤裸裸的”。毕加索曾说:我的画不是用颜料画出来的我用的是心,是血液。
艺术这个东西非常的真实。画由心生。你蒙骗不了别人,也蒙骗不了自己。如果你欺骗了大家,你的画面会诉说什么才是真相。艺术家的成长要做什么呢,就是努力变得更加真实,而不是市侩。
邓浩然:你怎么看待艺术的传承?
马志民:这个很简单,用两句话就可以说清楚:我的艺术启蒙者,他遇到了他生命中的火种,而他又把艺术精神的火种传递给我,我将继续传递下去。
我遇到了他,点燃了内心的精神;如果我与他没有相逢,我的精神将黑暗下去,没有出口。
这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
邓浩然:就像此刻这个聊天的场景。
马志民:对啊,你看,一丝夏风吹过,一个青春少女走过,树叶摩擦出风的声音,多美好,远处有音乐。这一切都在这一秒钟巧妙地组织在一起,假如刚才我们走开,我们看到的就是别的景象。
邓浩然:艺术的某种层面一种感觉,一种虚无的存在。
马志民:就是感知。默默的感知这个世界,观察这个世界,同时你就在这个世界里悄悄地变化。27岁的时候我给我的过往岁月一个暂时完整的定义和归纳,下一秒钟我还会有别的想法产生,源源不断地产生、消灭、产生、消灭,循环往复
邓:现在的中国社会金钱至上的价值观趋于主流。对每个社会的个体都有深切的影响。特别是年轻人,在这样的社会中,如何面对自己,如何在世俗和自我之间找到定位,请你谈谈你的见解。
马志民:痛苦是资本驱动下的链条反映。个体不能再按照自己的特性生存,开始被迫充当一种陌生的角色,心理天枰开始失衡。这就是所谓的“忐忑”。身后有一种黑暗紧紧跟随,在机制中难以找到真实的自我,继而丧失了存在感。
邓浩然:是的。
马志民:一些事情被无情地蒙蔽掉了,避而不谈,更没有人去宣扬,同时有一些人在无情地把利益扩大化、虚张化。鉴于国人认识能力的限度,看到的只是被过滤后的“真实”,久而久之这种“真实”也就变成了真实。
说的再通俗点:你可以要汽车你可以要洋房,同时也可以抱守道德和梦想,两者平行存在没有任何冲突。精神、理想、意识是存在的,不能去忽略它,群体需要意识流这样的东西去引领和启示。拜金主义、消费主义也是存在的,有些人需要它才能使自己具有存在感,但我们不要刻意去宣扬、放大它。
邓:我认同你的观点。在浮躁面前只有平心静气才能化解这种痛苦。
马志民:试着找到心满意足的感觉才好。现在最浮躁的还是年轻人,老人们还是很知足的。80后、90后内心都有一种躁动,理想主义集体丧失。
邓浩然:现在社会上80后、90后出现了一种文艺青年自居的潮流,你怎么看呢?
马志民:此“文艺青年”非彼文艺青年,缺少坚决的东西。文艺青年肩负的责任感和使命感是崇高的,有前瞻性和忧患意识。现在的“文艺青年”都是模棱两可,目标不明确。文艺青年要的不是个人的成败得失,也不是个人欲望的呈现。
邓浩然:对, 并不是你穿上了海魂衫和回力鞋就。。。
马志民:这个东西只是一种消费缩影。你的生活方式只不过被他人巧妙地操作了,变成了一种牟利手段。它只是迎合了你的口味而已,你穿上了回力鞋,你又能干嘛呢?你的思考依然苍白。
邓浩然:这个70年代那拨人,我有很真切的感受。在我小时候,我的舅舅他听音乐、谈哲学、写文章,他给了我最早的理想主义启蒙。
马志民:其实我想说的是文艺青年是有内涵的,不是在搞小感觉,更不是无病呻吟;文艺青年不是冲动的,未来需要有理想的文艺青年出现;远远要比现在的流行文化要宏大的多;文艺青年具有独立意志,如果没有独立思考还谈什么文艺呢?
邓:那还是从众的表现。说到现在的当代艺术,大多数艺术家都在描摹自己的符号,而且这个符号需要很惊艳,要有系列感,好让大家记住你。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当代艺术吗?
马志民:这只能说明艺术创造力的薄弱,艺术家对待艺术不够纯粹。如果你真的用心聆听外物的声音,你就真的会表达了。
邓:你对我们即将逝去的青春有什么寄语呢?
马志民:这个问题让我感觉好伤感呀!呵呵。
我不想把青春冠以“垮掉的一代”这样的词汇。
在我的心里青春应该是阳光和雨露交织的美妙年华;青春应该是敢想敢做,敢于面对一切;青春应该是不在现实社会中迷茫,不被物质世界所蛊惑的力量;青春应该是正视自己卑劣行径和无知过错的勇士,在艰难险阻面前,怯懦的性格远远大于真实的可怕。
邓: 那我们今天的谈话就到这里。
马志民:好的。
邓浩然:坚持你的理想主义情怀,延续下去。
马志民:对,有些东西是虚无的,应该飘荡,有些是实在的应该落地。
邓浩然:没错,共勉!
附诗一首:
谨以此献给热爱艺术的青年们 … ….
挪威的森林
感谢缘分
让我们这些来自五湖四海的青年相遇 相识 相知在京都
此刻 我想说关于青春和梦想的故事
现实中 热烈 绚烂的景象并不能真实地填满我们内心的丘壑 因为我们都怀揣艺术的梦想
我们的心海里 还有一艘清冷孤寂的小船 浪跡海上 没有归航
谨以此献给热爱艺术的青年和我喜欢的村上君。。。。。。
1
脱下风的外衣
脸上的胡茬褪去
我回到2002青春与梦交织的岁月
走在寂静的森林里
踏着枯黄落叶
仿佛听到了你 用心低吟的歌
2
你自觉
寂寞 无助 傍徨
每当暮色降临
今夜重覆昨夜的事情
陶醉在繁华与绚烂的夜色里
被魔幻的美丽所遮蔽
而忘记了
找寻灵魂的出口
3
我想对你说
青春
不会逝去 不会消散
她永驻心中 冰封于此刻
只要有梦 有爱
你会坐拥独一无二的美
4
梦是青春的承载者
我们与其随波逐流
不如孤芳自赏
勇敢地追求艺术的梦想
在静静的夜里
让黑暗一点点蚕食你的梦
不如睁开双眼
冷静地看待世俗的一切
自信地注视
梦开始的地方
5
艺术是种责任
爱是艺术的种子
我们应该把爱当作生命
热情的面对生活
真诚地关爱他人
而不是
傲慢无礼 欺凌柔弱
我们应该理解静默
静默是漂浮在大海中央的孤岛
我们应该孤独的自省
这是上天
赋予我们艺术的气质
我们应该在有限的时间里
尽情地体味艺术的美好
轻轻的
拥抱她瞬间盛开的奢华
6
希望你能记得我
我是一剂毒药
我曾经存在
曾经像这样真实的在你身边。。。。。。
愿我们青春无悔 我们的船儿乘风破浪 胜利到达艺术的彼岸
——马志民写于神秘的移动城堡
(责任编辑:周梦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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