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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道” 解读谢艾格近年来的雕塑创作

2014-01-10 16:46:33 肖小兰

《yoga-2》23x27x61cm

《yoga-2》23x27x61cm

《逍遥树2—等待》88x28x74cm 2012

《逍遥树2—等待》88x28x74cm 2012

  春天时节走进青年女雕塑家谢艾格在上海宝山区的工作室,迎面见到的是熟悉的“傻根”人物雕塑,憨态可掬地摆出或站立或练功的造型,艾格的新作“扶王山”与“逍遥树”,则安静地围成一个环形伫立着。艾格的这两个新系列,延续她以前作品的特质,保持着单纯、质朴和女性意识中的纯真。

  一晃二三年过去了,再看艾格的作品尤其是新作,感觉她对自己艺术的自信以及对雕塑语言的掌握更纯熟了,也许此时正是一个艺术家开始走上成熟轨迹的一刻,值得关注。我对画作的看法是比较挑剔的,注重艺术家在作品中注入的个人心理情感符号与隐形的视觉暗示力度,而艾格的新作在这两方面都进入了自觉追求的阶段。“扶王山”与“逍遥树”雕塑系列,在内容开掘上,显现她越来越追寻人与生命的本质,而不仅仅是先前作品中较多的女性情感的抒发;在视觉造型上,则显现她经过几年的磨练和探索,越来越熟练地运用了属于自己的雕塑语汇和技术手段。

  于是我想到了两个字——“入道”,以此来形容艾格今日的创作状态,是恰如其分的。老子曰:“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道,可以理解为初始和本原,也可以理解为宇宙变化的规律,诠释在艺术上,走向高层次的创造活动总是回归到对生命、环境、人性、自由这些最简单的命题的解读,唯其在本质意义上的原始和简单,才成为探求不尽并表现无穷的永恒的艺术原动力。艾格没有受过系统的专业美术训练,她的“入道”,是一种内心的本真与艺术的本真的对接。我一向主张,评论一位艺术家的追求,应该与她的经历和环境结合起来认识。艾格的艺术思考有她独到的生活背景,她从湖南乡村来到上海都市,一个淳朴单纯的生命突然跳入了一个充满商业竞争的非常复杂的社会结构中,两头是无法平衡的巨大悬殊。艾格并没有把自己如陶土般塞进这个模子里,变成一只适从商业都市规范的制品,而是很天然的保留了自己。她走了一条通向内心而不是通向外界的道路。起先的作品,她自然而然地从自身的性别资源获取灵感,塑造了一连串看似愚钝却令人感觉到浑厚母爱的女体,在技术上摒弃自己不擅长的学院派的精雕细刻,而以单纯圆润的线条形成特色。到了“扶王山”和“逍遥树”系列,她的思考显然扩充到了更大的规模和更深的层次,生命、欲望、自由、期待、戏谑,甚至还有一点贪婪,这些人性中最简单也最永恒的内容都成了她所要表现的主题。在技术上则从国外的传授中找到了所希望的处理方式与效果,回归到人类早期的铜铸,却又通过现代加工手段产生特殊的色泽和质感。这个过程,是对生命对艺术不断理解不断纯化的过程,也就是艺术家“入道”的过程。

  “扶王山”是艾格家乡的一座山的名字,但在她的雕塑中,山已不成其为山,而是某些人物立足的根基、某种意象组合的一部分。在艾格的作品中,永远的主体是浑圆简约的人物形象。“扶王山”打了四个洞,令人想起搓麻将牌使用的骰子,一个光头男人站立其上,双手合十,肩上有一只小鸟,艾格说,她通常以小鸟象征自由。这件雕塑提供的意象是复杂的,甚至是矛盾的。命运的赌博和祈望?无法抽身的现存和稍留即飞的自由?各种想象交织在一起,让观者去选择理解的答案。然而对于艾格来说,那是从都市的喧嚣欲望中梦回家乡的朴实山地,而产生的不解和困惑,这种不解和困惑似乎一直伴随着她。她走出女性歌谣式的早期雕塑,向着充满了荒诞冲突的现实世界发出诘问。“扶王山”有时又如光秃秃的馒头山,一个男子背负着一个女子走在其上,男子低头似乎不堪其重,女子则快乐地学着电影《泰坦尼克号》中的展臂飞翔动作,他们绝非浪漫的时尚男女,造型如同千古不改的憨厚农民。或许艾格想说,那只是一种古老的寻常的欢乐,一种失衡的戏谑的重复。由此可以看到,在“扶王山”中,她的艺术创造的思绪扩展到了普遍和本质的层面上。

  相比“扶王山”,“逍遥树”系列提供的意象单纯得多,但同样是一些将生命处理成物化状态的作品。“逍遥树”仍是人物活动的所在,它没有树叶,但有小鸟,象征自由;有苹果,应该是象征欲望;有祥云,应该是象征幻想。依然处理得十分简约的光头男子在树上树下所做的不同动作,与这些类似道具的象征物形成了各种可笑的、无聊的、戏谑的或执抝的关系,使这组系列雕塑仿佛具有寓言性。光头男子在攀登,在苦苦等待,在自行其乐,在彼此嘲弄,这其实都是生命状态的展现。“逍遥树”的取名意味深长。难能可贵的是,艾格在其中显示了一种对众生俯瞰和调侃的轻松心态,而不是如以往纠结于具体的现实困惑。这种俯瞰和调侃,反映了超然物外的艺术态度,以及正在建构的内心哲理,可以视为艺术家趋向成熟的标志。

  单纯就雕塑技术而言,艾格的这两个新作系列也有着令人喜悦的探索。她经过摸索,吸收了当今国际上一些新的制作手段,采用铸铜与上色打磨相结合的工艺,使作品既呈现中国墨一样宁静沉着的色调,又蕴含铜雕固有的稳重的质感,从而在作品内容与形式之间达到了协调,透露着中国文化美学的气息。偶尔加入的金色,则让人体验到雕塑所展现的生命状态在重与轻之间的转换。这种运用特殊技术制作的雕塑,已形成了她自己的艺术特色。

  “入道”之后,顺理成章的是“升华”。这或许是一个更为艰难和漫长的艺术过程。我期待着,艾格有足够的内心力量和艺术感悟来实现这一过程。■

  任何艺术家多有自己的艺术经验,这要取决于艺术家个体的外在于内在的修为,这种个体体验会形成艺术家的创作规律。

  ——谢艾格

  猫、椅子、云彩、鸟儿。他们也是人们最熟悉不过的事物。我总觉得他们之间有联系,我喜欢这些名词,像是一些有趣的道具,它们可以随意设计整合在一起。每个名词都有着明显的特点,猫诡异,椅子纯粹,云彩变化多端,鸟儿诗意。每一个物体在画面造型中有很好的背景感,能更好的表现作品存在的环境与情节。

  ——谢艾格

  艺术在本质上讲就是人之间的某种思想与情感的交流。这种交流最好的方式就是尊崇着艺术本身的规律,解读在这个时候显得尤为重要。按照接受美学的观点,真正的艺术体验只有在艺术家与艺术欣赏者之间的某种思想与灵感的交织中才能达成。

  ——谢艾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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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程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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