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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光乐:艺术与足球

2014-02-14 10:54:40 周雪松

  看过王光乐作品的人,都会为他作品中的静谧、严谨而印象深刻。他早期的“水磨石系列”,将生活中人们司空见惯的水磨石表面纹理画到画布上,那些“抽象的具象画”引得多少人对他绘画的动机进行遐想,有关抽象、禅思,以及时间,终究还是无解。

  后来,王光乐的“寿漆系列”,则将上一系列的内在精神延续下去。在王光乐的老家福建,有一种习俗是,上了岁数的老人就要给自己准备好一个棺材,并且每年都要给棺材涂一层漆,叫做“寿漆”。他由此便产生了作品“寿漆系列”的灵感——他每天在画布上平涂一层颜料,每一层颜料比上一层增加一点颜色,并且给每一层留下一点痕迹。完成之后的“寿漆”,每件都有某种极致的美感,似乎同样关乎抽象与时间,却又难以说尽。

  王光乐喜欢把周遭的一切纳入到艺术的经验中考虑,足球也不例外。乍一听这两者之间关联不大,可被王光乐讲起来倒也头头是道——他喜欢把画廊比作俱乐部,艺术家是球员,画廊总监是教练,批评家是评论员,这两个行当中都活跃着大量的经济人,博览会是各种杯赛,艺术家跳槽是转会……

  作为艺术家,和王光乐的关系最密切的自然要数“教练”了。王光乐的代理画廊是北京公社,艺术总监是资深画廊人、策展人冷林,几年合作下来,身为“球员”王光乐感触颇多:“艺术家在与画廊的合作,是他的艺术生命被塑造的过程。”王光乐说,“教练不一定踢得过球员,但球员会听教练的,因为教练有理念。同时,除了战略性的东西以外,连踢球的技巧他也都会和你探讨。画廊总监对艺术家也是一样。有‘教练’的好处就是,你可以有一面镜子,透过镜子来反观自己是什么样子。”

  王光乐是一个如此喜欢思考和类比的人,关于艺术和足球,他不仅可以把自己当做一个场上踢球的球员来想象,即使置身事外当一场球赛的观众,也能让他想起艺术。“我看电视经常定格在体育台,一场90分钟的球赛比一部剧情片更吸引我。它是非叙事的、不可预测的,进行时而是偶然的,我喜欢具有这些特质的事物。但它所经过的时间是不会因为偶然而停止的。”常常在创作里关注时间的他,也难免思考一场球赛的时间。

  在王光乐看来,一切的日常活动,只要用心观察,都会发现他们指向一定的规律。“如果规律是人类活动的轴心,那么艺术与足球就是这个车轴的两个辐条,多一个辐条可以让人更好地明确轴心在哪里。”如果艺术与足球,是王光乐这副车轴的两个辐条,那么他的艺术生命所追求的,似乎是完美的匀速运动——当动态的运转到达平衡的匀速时,就是另一种状态的静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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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董晓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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