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时间的抽象与无形，空间至少可视、可触摸，不过，具体的空间同样可以晦涩难懂，比如今天下午魔金石空间开幕的何岸个展——“是永远不是”。

　　重塑的画廊空间，本身就是作品的一部分

　　画廊原有空间被重新塑造，空间本身即是作品，确切地说是何岸将画廊顶部原版复制并平移降低了至少2米。空间整个地面铺满了大块的方形水泥砖，砖块与砖块之间还渗出机油，预埋的黑色管线也看似随意地外露出来，何岸说这些并非随机而为，它类似于艺术家的某种情绪。空间几面墙底部标注的阿拉伯数字，1、2、3之后不是4或许是7，据介绍这是意在打破某种秩序、理性，比如文艺复兴之后的焦点透视，对应着“是永远不是”。

　　左手边小厅被高有1米8的石墨着色石膏墙体填充，墙间自上而下被预留的宽为5厘米缝隙分割，何岸原本希望墙体上方的灯光可以投射下来可以形成一道白色光束，以塑造一个相对完整的心理空间，遗憾的是未能达到预期效果。在何岸看来，空间令他很被动。“之前的方案在昨晚被我全盘推翻，在晚7点钟开始实施这个方案直到今早6点完成，一个通宵才对这个小空间有了感觉和想法。效果这事看运气的，就像我是道教徒，和我师父做法事请神一样，并非每次都可以成功。” 附身低头进入区隔而出的长形空间，在一面墙壁上何岸反复试验做出了马列维奇的《白上白》，地面黑色大理石板与上面发光的白色霓虹灯，呼应了对面的看似厚重的黑色石膏墙体。

　　因展览开幕时间推迟而久等的观众、前来的艺术圈朋友吐槽最多的唯有一句“看不懂”。“是永远不是”，那到底是什么?一如这哲味的展览标题，除了一丝读不出情绪的诗意，留给观者的或许只有这欲言又止背后的无限猜测和莫名其妙了。何岸在魔金石探讨过两次“空间”的话题，他说这一次他最满意，创作得相对“更自私”一些，这次的空间与观者可以互动的部分变少，观者被置身空间之外，空间本身变得严肃起来。记者们纷纷表示越听越深奥，何岸解释道：“有的时候艺术是不可交流的，也许这次我就呈现出了这样的作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