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北艺术小组:用“复刻”行为探讨劳动合作
2014-06-03 10:29:05 未知
天北艺术小组劳动合作项目“欧内斯特-内托”现场
在“自助餐”艺术家工作室开放计划到目前为止所有开放的项目中,只有天北艺术小组的项目是在户外公共空间进行,恰逢六一儿童节,他们的劳动合作项目“欧内斯特-内托”选择在北京顺义罗马湖边上的树林里进行,由无数个女性丝袜装填上一些香料、五谷以及沙子构成的类似于下垂的胎盘一样的装置挂在树林中,色彩斑斓而造型奇异,观众可以随意上前合影和触摸,也可以靠近嗅闻味道,有风吹过,填充的香料的味道会飘然而至,这些没有任何攻击性的装置成为罗马湖边仅有的不设防的装置。
这是天北艺术小组成立差不多两个月后的第二次合作行为,天北艺术小组共有7个成员:高振华、冀川、宋建树、王成普、杨朔、赵玮、朱玉杰,他们此前大部分是做雕塑出身,于今年3月组建之后,就以劳动合作的形式来建立一种共同付出的合作行为和实验。
天北艺术小组:用“复刻”行为探讨劳动合作
为了让合作尽快启动,他们选择了“复刻”国外艺术家的经典装置作品来进行实验和磨合,第一个阶段的项目,他们选择的是艺术家霍夫曼的经典作品“慢行的鼻涕虫”,用了上万个色彩各异的塑料袋在罗马湖边组装了“复刻”后的装置,大体量的造型在罗马湖边立刻被关注,游客合影并进入到这些装置的结构内部。但由于罗马湖管理方的介入,这个装置只进行了4天多,就被迫取消。
这也是他们劳动合作的一个意料之中的事情,在进行第二个项目,也就是参与本次“自助餐”艺术家工作室开放计划的“复刻”系列“欧内斯特-内托”之前,他们总结第一次面临的问题之后,用第二个项目向中央美术学院城市学院申报了实习项目,同时,跟管理方进一步建立良性的合作关系,这样,他们就可以较为顺利地在这个公共空间中实施自己的艺术行为。
天北艺术小组:用“复刻”行为探讨劳动合作
这个名为“欧内斯特-内托”的“复刻”项目,选择的就是巴西艺术家欧内斯特-内托(Ernesto Neto)的符号性形象来进行复刻。巴西艺术家欧内斯特-内托通常利用一些可以拉伸和延展的织物来创作作品,并用这些织物以及装填其中的香料来唤起观众对于作品的触摸以及嗅闻的欲望,同时让观众和作品进入到一种较为亲密的体验关系之中。当大多数作品躺在美术馆里,旁边贴着“禁止触摸”的标签时,欧内斯特-内托反其道而行之,他的所有作品都是运用色彩斑斓和混合着香料的织物构成的形状来召唤观众去触摸。当然,他的作品展出的时候,有在室内,也有在室外,但大都是在城市的繁华地段,或者具有特殊意义的市民聚集的地方。如果我们在一些艺术家的工作室或朋友的家里遇到那些软绵绵的,像沙袋一般坐上去整个人就陷进去的坐垫时,我们就应该和欧内斯特-内托的创作产生联系。
如你所体验的,这是一个亲密的,没有任何攻击性的体验,甚至触摸就是作品意义产生的方式,它超越了观看,将通常艺术上的美术馆的威严消解在家居一般的舒适和随意之中。
天北艺术小组:用“复刻”行为探讨劳动合作
天北艺术小组:用“复刻”行为探讨劳动合作
而天北艺术小组同样也突出了这些特点,他们除了在作品体量上做了缩小之外,其他基本上都忠实于原作。同时,他们通过艺术家群体的合作对经典作品的复刻来探讨劳动与合作等议题,也就是当不止两个人组成的小组在劳动时,他们如何有效地组织起这种合作,这完全有别于艺术家的单打独斗,也有别于两个人组成的艺术小组,他们如何看待差异和共同体的概念和问题,并且如何在劳动实践当中合理地解决这些问题,正如他们所说的那样:“可以共享工作室,共享生产工具,共享人力资源和信息资源,从而节约艺术创作的成本并且可以做一些一个人难以完成的项目。在逐渐磨合摸索的过程中我们慢慢达成一些共识,要使劳动艺术化或者使艺术劳动化是我们追逐的目标,我们希望逐步建立一个上班式的工作体制,在工作中所从事的劳动须以实现一个艺术计划或项目而展开”。但他们的实验并非仅仅停留于此,而是利用周边的地域性,建立自我组织天北艺术小组(因为他们工作室位于天北路),同时针对周边不同的自然环境布置复刻作品,以便和周围的环境以及游客建立对话关系。这种作品与户外空间关系的尝试是他们的作品与原作意义发生间离的地方,因为他们所有的“复刻”都是围绕自我生活工作的熟悉的地方来进行。当欧内斯特-内托的下垂的织物视觉构成被挂在北京顺义罗马湖边的树林里时,这个作品就开始引发新的问题,正如有人所顾虑那样:这些作品的售卖在目前可能会遇到一些界定上的难题。好在天北艺术小组一开始就挑明了他们的艺术行为是“复刻”,这就相当于中国书法中的“临摹”,“临摹”有问题吗?在我们临摹的过程,通常是通过这种接近原作的方式接近其精神和体验,只是当遇到售卖的环节时,我们着实得思量一番,这样的“复刻”有问题吗?但是如果他们通过不间断地复刻和空间语境构建,对原作品的意义进行改造,或许会生产出新的更有意义的创作行为,特别是他们坚持这一行为,并且使之强化,进而构成他们的行进路线时,那么这种意义就转化为他们自我的创作。当然,复刻如前文所说,是一种训练和接近原作的精神的一种方式,同时也是一种调侃方式,在他们觉得调侃完成之时,也可以根据环境实施更为自由的艺术行为。
(责任编辑:佟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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