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昌专访】高岭:何玮明用“光”来统摄整个画面
2014-07-03 10:19:39 陈正
雅昌艺术网:高老师您好!今天何玮明老师的作品在新水墨意象馆发布,这次主要是他的这件新作叫做《树林》,您看了这件作品之后能不能简单地谈一下您的感受。
高岭:谢谢,很高兴今天来参加何玮明《树林》新作,这件作品很大,3.6米×5.4米巨幅绘画,水墨绘画能够达到这样的尺寸是很难得的,今天很高兴受邀参加新作品的发布会,同时刚才也开了一个研讨会,何玮明这件作品,我觉得给我一个很深刻的印象是他的绘画一反我们过去看到在中国传统山水画或者是西方油画的两种,原本各自都有的一些局限性。何玮明的绘画实际上他是用一种应该说是一种叫长焦,类似于长焦把景深压缩,在画面中间前景、中景和远景是被高度的压缩,被压缩,他给人的感觉是摄影语言很强,摄影的镜头感,摄影语言很强,实际上这张画如果我们仔细去品位,这里面有很多值得去品位,去留恋,去欣赏和琢磨的地方。比如说这张绘画他的构图,他是满构图,他是用长焦拉近了以后,压缩景深以后的一个画面,这个画面给人的一个最突出的印象就是他的一种崇高感。怎么讲呢?我们看到他的很多排列的树干,这种树干陡立的树干,光洁,除了直线光洁的树干,这种树干有点儿像是一种建筑的柱子,让西方爱奥尼亚,柯林斯式的一些柱式,这种柱子给人的感觉就是崇高感。同时这种画面又有一种宋代绘画的山水画所追求的高远的表现方法,也就是说当人们画面高度达到3.6米的时候,景物被陡然的,实际上是带有一种似乎是仰视的方式,因为是景深被高度压缩以后,人似乎被吸进了画面中间来感受随着树,随着树造型的扶腰直上,陡然直上,你的情绪和意念会一直往上走,所以这里面有一种崇高感,也有一种绘画,西方教堂那样一种感觉,尽管没有天顶,尽管没有彩玻璃,尽管树是截图,并没有直接往上的一种扶腰而上的感觉,但是这个画面因为他把景深压缩,因为水墨特有的灰调子,以及我们看到他里边大量用的毛笔点的树叶,其实也不完全是树叶,有一些就是他表现的画面中间类似于岚气,是一种树和树或者是森林中间的介质,他把这种东西表现出来了,所以通过这种东西的营造,他表现出了这样一种崇高感,这种崇高感不是单纯的崇高感,我认为他这次新作里边还有一些我们可以看到有一些神秘性,神秘感,这种神秘感怎么讲呢?这种神秘感和崇高感是结合在一起的,但是我还想再分得细,这种神秘感,比如说人物,两位人物在树林中间,树林留了一条小径,其实这种神秘性是通过人物、树和小径以及树叶这种点法之间,他的统摄这四种要素的一种明暗关系,明暗管理一直在变化,这种变化是通过树叶,树叶似乎是一团的树叶有一个受光面,有一个浅灰色的地方,有一些地方是深灰色的地方,所以说何玮明很有意思的是他并不是我们,他不是刻意营造每一个树叶,换句话说每一个点,每一个作为树叶都不是真实中间的树叶,其实这种点是他表现的一种元素,他用这种点叫做点墨式的墨点,不断的浓的、淡的点法,他追求在点的过程中,他在点的时候是有一种明暗关系和有一种形体的感觉,有一种块面体量的感觉在里面,所以他在画面中间通过这种处理,以后我们看到这些树叶在画面里面有一种弥漫的变动不居的这种光影。这种光影它使得这些树木,使得这些枝干彼此之间变得似乎有了一种生命的气流,气体,把它勾连在一起,这种气流没有方向,不分远近也不分方向,只有一种明暗和一种浓淡的一种关系,但是他又是有一种,这种表现力,这种表现方式使得画面充满了一种不可测性,一种神秘性,再加上水墨特有的黑白灰的颜色,所以整个又密不透风,这样一种构图,景深高度压缩的构图,所以画面有一种既崇高又有神秘性,甚至有些地方隐隐的似乎还是有点儿令人莫名其妙的一种压抑的成份,刚才我们的研讨会的时候也谈到了有些压抑的成份,在这样一个密林,应该说密林中间,两位女性,这个女性也实际上应该说她的衣着、发型跟绘画整个画面是一样的,都是何玮明臆造出来的,不是现实中的原形,没有这样的树,也没有这样的人物形象,也没有这样的人物衣着,这一切都是何玮明从他自己多年艺术的追求,艺术梦想中间他的一种外陷,他是一种臆造出来的,这种臆造中间,他觉得这种崇高性,这种神秘性,甚至还有压抑的成份表现得淋漓尽致,我觉得所以这张绘画它是一个应该说他是何玮明自己内心精神世界的一个外现,不是现实生活的写照,也不是现实生活中自然事物的一个写照,但又是他内心的一种精神世界的一个呈现,所以在这个画面中间,这个画面既不是白天,也不是夜晚,或者看似是夜晚,但更多的是一种艺术家内心的一种精神,一种精神世界的图像化。我觉得对这个绘画,这张画面我们回过来讲相比较在我们国内的美术界,尤其是在水墨画界何玮明的绘画是有非常突出的一个特点,这个特点在于这种图式,这种表现方法是前所未有的,我刚才讲到他吸收了宋代绘画的一些表现的肃穆和崇高的气质。同时他也之吸收了西方风景画的很多表现元素,比如说看似每一个树都有着每一棵树都有着明暗的相悖,树叶总体一团一团的树叶点出来的树叶的丛似乎也有着明暗关系,但是这些明暗关系,他们明暗的光源都不是一个单向度,单一的光源,实际上明暗关系和光是很自由的,是画家随意或者是画家按照他自己对画面的控制而赋予的,这里是一个多光源的,是任意光源的,所以我讲的他的这个画面虽然有压抑的成份,虽然又有神秘性和崇高的一种成份,但是依然有一种气,就是有一种我们中国绘画的散和游,就是消散和畅游、梦游的一种画面的特性。这种特性在我们以往的对山水画的表现中间我们有很多画家,变革水墨画的山水画来表现我们的名山大川,甚至于我们在表现哪怕画家通过写生以后来表现自己内心中间的山,山川,在这一块都没有达到何玮明先社这样一个高度的全新的面貌。因为我们很多画家还是从书法,中锋用笔,中锋来勾勒,侧锋用来擦皴这样的方法来营造一个山的形体,山的结构,而何玮明先生我们看到了这个里边有笔有墨有线,但更多的是站在了一个中国画之外,水墨画之外一个更大的高度地吸收了比如说西方绘画,油画很多,在表现风景画时候的很多表现力和表现方式,所以他要把每一个树叶,每一团树叶明暗相悖,这个关系要把他的介质、质地凸显出来,这一方面我们中国画没有这样的优势,同时又吸收了西方绘画在构图上,在构图上的一个优势。所以他在构图上,在表现物体质感上的优势,所以他的绘画,他的这张画体现了他这些年来一贯的一种追求就是想融合,试图想融合,把中国绘画和山水画一些表现力和优势,和西方绘画、风景画的一种有时在画面中间做一种融合,这个可能是我作为评论家的一种理解,其实对于画家本人来说,无非就是要画出自己想画的东西来,当然他想画的东西肯定出手就是要有一个基础,何玮明先生的基础就是大学在福建师范大学,学的就是国画,而且就我的了解何玮明每天都练字,尤其是行草,王羲之的这种行草是最为推崇的,所以说我们可以看到何玮明在画面里边应该说是这种雄心,就是想把东西方的两种西方绘画风景画的一种方法和中国绘画纸本水墨本身的墨的和点的一种和线的一种表现力,能够统摄在一起灰调子,水墨的灰调子里面,这一点是非常难能可贵的,我们看到何玮明的画,整张画是一个灰调子,国画是不讲灰调子的,国画实际上就是黑白,就是线,因为墨就是黑的,黑和白的关系,就是即白当黑,知白守黑,是以黑白的关系,而何玮明的绘画,我刚才讲他是用西方绘画的方法论,他的画是有色调的,他是灰调子,只是用水墨来表现这样一种灰调子,所以他的墨都不是那么黑,但也不是绝对的留白,所以他的画面不留白,我们看到他一定要覆盖,我们知道西方油画就是覆盖性的绘画,他在作为纸本的水墨,他也是覆盖,我们看到何玮明的背景都是染过很多遍的,这里面就是体现了为什么说明了何玮明的绘画为什么能够在为西方很多人甚至于西方的宗教界都能够欣赏他的绘画,这是有道理的,这是一个问题。
(责任编辑:陈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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