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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廊故事】空间站——不断发现艺术的新生命(上)

2014-07-06 22:45:51 裴刚 周雪松 熊晓翊

  雅昌讲堂第32期【画廊故事】在空间站画廊开启。空间站成立于2009年,至今已有5年历史。5年期间,空间站常常能够发现很多和时下市场最热门的艺术品不太一样的展览和作品,让人们眼前一亮。近一两年来在中国涌现出一批象空间站这样的画廊,他们不仅负担着销售的压力,还要不断发现艺术的新生命,培育并推动实验性的艺术项目,很大程度上分担了美术馆当有的职责, 在学术与市场之间,画廊怎样找到平衡?在政策及各方面支持缺乏的条件下,画廊怎样进行独立的艺术价值生产?这些都将是本期画廊故事将要探讨的话题。

  主题:画廊的独立生长

  时间:2014年6月30日

  地点:北京798艺术区空间站画廊

  策划:裴刚 雅昌艺术网 主编

  主持人:周雪松

  嘉宾:付晓东(空间站负责人), 董大为(艺术家)、欧阳昆仑(藏家)、冯颖(画廊运营总监)

 

  “空间站在地球的外部,可以随时扫描地球发生的事情”

  周雪松:雅昌艺术网的网友大家好!欢迎收看第32期画廊故事,今天我们来到位于北京798艺术区的空间站画廊,空间站成立于2009年,到现在已经有接近五年的时间,这五年的时间里空间站作为一个非常具有实验性的画廊推出了很多和当下的市场热潮非常不一样的艺术作品,经常能给大家带来惊喜。今天我们邀请到了空间站的几位嘉宾:分别是空间站的创始人付晓东, 空间站代理艺术家董大为先生, 空间站运营总监冯颖小姐, 藏家欧阳昆仑先生。

  我们现在就要开始我们今天的画廊故事了。我们的话题要从空间站刚刚成立开始聊起,我很好奇地是最开始为什么要给我们空间站起这样一个名字呢?空间站,好像跟宇宙、太空这些很科技的话题有关系。

  付晓东:实际上特别简单,因为我从小理工科特别好,小时候为到底以后当一个伟大的艺术家还是当一个伟大的科学家纠结了很久,后来为了投身艺术事业艺术放弃了理工门门是满分的成绩,自毁了科学家的前程。所以后来在空间站里一直有一个运行的项目叫第八日,艺术家访问科学家实验室项目,做艺术和科学之间跨界的合作和项目,也算是圆了小时候的一个梦想,所以空间站本身有这样的含义。

  另外我自己又非常喜欢空间实验,我还希望艺术家能够把空间作为材料来做作品的实验,实际上目前我们正在展览的这个展“一间不属于自己的房间”就是关于私人空间的实验,我们在第一个“王卫故居”的个展把这个空间用马赛克拼成了两个巨大的厕所,这个也是空间实验,包括史金淞的项目,空间实验也是我们的一个主题。同样因为我很多年一直做媒体,比如做执行主编、《美术文献》执行主编,空间站的空间不是非常大,只有200平米,但是在我的理解它更像是一个信息的搜集和发布的平台,同时是在二楼,并不是落地面上的,离里面有一个距离感,好象有一个悬浮的高度一样,我希望空间站在地球的外部,可以随时扫描地球发生的事情,又可以发布,在一个很小的点上进行广阔的信息搜集,分析、整理和发布。它起到一个以小空间去面对一个庞大的艺术系统和社会系统、社会生态这样的一个作用。这可能是我们对空间站的一个理想。

  “空间站的特色是在多样化的系统中不断切换”

  周雪松:非常有意思,你的阐释真的是让我们一下子对这个小小的空间理解和认识有不一样的想象。空间站是2009年9月份成立的,那个时间段应该是在经济危机稍靠后一点的时候,经济危机刚刚结束以后整个的艺术市场应该说萧条了很长的时间,不管是中国还是国外,选择在那个时候想成立这样一个画廊,当时是出于怎么考虑的呢?

  付晓东: 07、08年毫无疑问是中国当代艺术的一个热潮,那一年我自己就策划了很多大型展览。08年的时候我是在T级艺术中心做艺术总监,那个空间是1200米的空间,做了很多巨型的展览。当时最大的问题是我作为策展人不断地召集艺术家,比如说三、四十人这样规模的展览,但我很难真正跟一个艺术家发生深入的合作,随着金融危机的到来,T空间的资金发生了一些变化,这个时候也不能像之前维持做各种实验类型的展览,这个时候我考虑的一个问题是,我想能够更加深入地去跟艺术家进行个体的合作,能够让我理想中的项目能够真正被落实,而且我觉得这个地方不用太大,200平米足够了,作为一个实施项目的空间,可以把一个个案做得非常深入,而且非常灵活和自由。因为金融危机T空间的运营停止了,我恰好有时间或者有精力可以自己做这样一个空间,至于外部的环境完全对我们没有任何干扰。

  周雪松:对很多画廊来说经济危机是一个危机,是一个挑战,但是对于你们来说恰恰是一个转换的契机,对于你个人来说。

  付晓东:对,实际上实验艺术的市场高潮我们也没有赶上,金融危机摧毁性的结果我们也没有太多的感受,一直觉得没有什么变化。当然可能是大家的市场还是会越来越好,但是这个并不是我们所考虑的一个非常首要的问题。

  周雪松:当你建立一个自己的空间站的时候,跟你在为T空间做艺术总监的时候的感受完全不一样,你可以放进去很多自己的想法。所以在空间站的运营上面,你觉得这里的特色是什么样的?

  付晓东:空间站的特色,实际上我觉得就是有三条比较主要的方向最近这一两年:一个是艺术与科学,这是长期持有的一个方向,董大为也是这个类型的,他可能运用理性的思维进入到艺术创作里边去,非常具有严谨和逻辑以及严格的观念性。

  另外还有一个方向是以“双飞”团体性为代表,他们倾向于身体的表达,比如说我们也会经常举办open行为艺术节这样的项目,策划行为艺术节或者做行为艺术的媒体性的展览等等,关于行为艺术的讨论,实际上这个可能是用更简单和更直接的表达,一个基本的元素面对这些复杂的问题,我觉得行为艺术相对是一个挑战性和批判性比较强的一个方式。

  另外一个是跟我自己的工作线索有关系,比如说像我去年策划的水墨双年展,我同时还是中国画系出身的策展人,我还教了很多年的国画。目前中国整个当代艺术体制也到了一个非常关键的阶段,我们不能再用一个西方的全然地用外来的理论系统去搭建一个中国的本土结构关系,这个肯定是不可能的。同时当然我们也不可能完全是照搬,回到古代,因为历史是永远不可能开倒车的。我们又不可能回避中国这样一个巨大的本土的现状和它所具有的传统和文化历史资源,这些东西可能都是要同时面对的。空间站的第三个系统就是不断切换中去调整,或者是去发现基于中国本土性所产生的当代艺术实践的东西。

  空间站与年轻艺术家一起成长

  周雪松:在这个过程里边运营总监冯颖肯定是有很多的参与和感受,因为我知道你其实也算是北京画廊圈里边比较资深的一位画廊人,来到空间站以后你觉得跟你过去的工作经历上有什么不一样?

  冯颖:其实区别特别大,因为以前我主要是做市场这个方向,虽然我本身也是中央美术学院艺术市场相关专业毕业的,其实我以前还做过新闻、广告等等,我都有涉及。但回到艺术界再从事艺术方面的工作,空间站带给我的挑战还是蛮大的。

  因为来空间站之前,我接触更多的是比较资深的老牌一点的艺术家,做的是大牌艺术家的衍生品,或者是他们体量比较轻的30万以内的收藏品。传统意义上的推广更多一些,其实新锐力量我接触的相对比较少,所以从12年来到空间站的时候,真的感觉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也是我跟空间站结缘到现在,这个空间带给我最大的挑战和最有魅力的地方,这里让我接触了非常多新锐的艺术家。可能是我以前认识的新锐艺术家的10倍都不止,在做新锐艺术家的市场上如何从发现一个苗子,怎样把他培养起来,进行市场的运作,保护艺术家,发现他们的学术价值和市场价值,这对我来说都是一个蛮大的挑战。因为资深艺术家是不需要你在他的学术基地过多拓展的,但年轻艺术家要发展得特别多,在这个方面我是跟晓东学习到了特别多,这一点也是空间站让我觉得非常有挑战和兴趣的地方。

  空间站跟艺术家有紧密合作,年轻艺术家需要跟他们沟通的地方更多,帮助他们有一个成长,到最后我觉得这方面还是很有成就感的,超越以前的工作,到现在为止还是觉得有无限的可能性可以继续挖掘。

  周雪松:非常好,为什么每次来到画廊只要一看到冯颖她就是特别有朝气,特别有激情,总是特别努力介绍每一件作品。这种激情是有你对艺术的热爱而来的。

  冯颖:对,因为年轻艺术家的想法很热烈,像50后、60后那一拨天王级的艺术家他们的背景环境、成长环境,我们80后肯定是没有经历过,其实我跟新锐艺术家是更有共鸣的。比如大为在我们合作这么长的时间里边他一点点给我渗透他为什么喜欢这样的作品,是怎样奠定他的创作基础,他未来的走向,这一点点的其实因为我们的生活背景是很相似的,我非常能够感同身受,这也是为什么给大家介绍艺术作品的时候我自己会特别有动力、特别有激情,那是因为感动他们的东西同样感动到我。

  空间站如何挑选合作的艺术家

  周雪松:正好说到大为,大为跟你差不多是在12年左右跟空间站开始建立合作,谈谈最开始合作的契机吧!

  董大为:我和晓东在鲁美的时候就认识,校友。我毕业的时候她可能已经做研究生或者是做老师之类的,接触不是很多。后来是我出国之后又回到北京,那时候才又有一些接触。

  周雪松:那个时候你了解空间站吗?对他们过去的工作展览之类有了解吗?

  董大为:我不是很了解,在国外的时候我对国内的大环境当时也不太关心,甚至有的同学已经非常成功了,但是我并不知道,我实际上对空间站的情况也不是很了解。

  周雪松:那个时候为什么愿意跟空间站合作?

  董大为:首先我们可能是基于一个展览的合作意向,当然是晓东给我这样一个机会和建议在空间站做一个展览。后来就谈到了更加深入的合作。

  周雪松:其实我一直觉得大为是一个跟我们空间站的气质特别相符合的艺术家,他的很多实验,很多跟科学相关的一些实验,包括他的自考方式真的是跟你们的气质非常相和,这个是你们选择艺术家的一个主要的考量方面?

  付晓东:对。虽然看起来我做的展览比较多,比较分散,但是实际上我自己背后都是有比较清晰的逻辑,为什么要做这个,为什么要选择那个项目,为什么这个展览以这种方式呈现的,实际上我自己背后有很严谨的逻辑系统,比如说我在国外的美术馆或者大学里做演讲,我会讲我自己的策展逻辑的关系,比如在美国哥伦比亚大学或者在法国的蓬皮杜的讲座都会讲这些,实际上只有当你看一个策展人全部线索的时候你才知道每一个项目嵌入到里边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构关系,当然这说起来特别复杂,可能剩下两个小时都得我一个人讲,所以我们还是谈画廊。大为是以前我在鲁美美院的时候就知道,他那个时候在学校是写诗很出名,我印象很深。后来他从法国回来我们还一起吃过饭,也是老同学聚会。那个时候他就有很多对艺术的思考。实际上我们最早一次合作在果壳网。那个时候也是和果壳网合作的一个起点和契机,他们做了一个很潮的绿色的办公室,雕刻时光的设计师给做的,一进去就充满high点,他们希望更high,想在墙上有一些艺术品的装饰,他们想我们是年轻文化,希望我找人涂满墙的涂鸦,我说这个肯定不符合你们的风格,你应该找有用理性逻辑创作艺术品的风格装饰你们的办公室。他听取了我的建议,当时我就推荐了大为的作品,他用物种的起源做了一道玻璃墙。

  董大为:玻璃幕的会议室,他们的人是做生物的,从他们物种起源的文本出发做了一个转义的密码类,又可以视觉化的符号,附着在他们的玻璃幕办公室的墙体之外,感觉里面在开会的人好像是在说一些密码之类的,别人听不到,但是视觉上可以看到一点。

  付晓东:后来有的人改造了他们的柱子,有的人做了一个会发电的跑步机什么的。他们太喜欢这些项目了,他们还印了体恤衫,把这些图案都做成了他们的果壳体恤衍生品,也被抢购一空。后来我们也是长期艺术和科学互相的合作,我自己本身喜好这个领域,大为也是这个类型的艺术家。虽然他个诗人,但是他同时又用极理性的方式来完成他的作品,这种方式可能和早期抽象表现主义的表现类的或者是过于激动的作品就不太一样,他是在一种严格的控制和逻辑系统下来完成的,他实际上同时在视觉上也带来了另外一种美学。当时看到大为的作品的时候,我也觉得他在让人耳目一新的视觉的刺激下,同时又给我提供了另外一种对艺术思考的角度。所以我们一直都保持着很紧密的合作。

  “策展人是一个语境生产者”  

  周雪松:你刚刚说的项目,是为这几位艺术家提供了一个很有意思的命题,根据他们自己的特色放在这样的项目里边。你们跟艺术家的合作方式应该说很多时候都是类似这种状况,是这样吗?

  付晓东:对,因为实际策展人的工作有点儿像是一个语境生产者,策展人并不仅仅是一个展览的召集人,就是他认识艺术家,喊一些艺术家把作品放进来,这种工作谁都可以做,但是一个好的策展人是生产了一个语境。他实际上也是一个创造性的工作,比如说不同的环境、不同的历史、文本的要求,不同的艺术家之间的关系,他们完全是不搭界的两个东西碰撞之后所产生的崭新的和刺激性的效果,有可能让非常老的作品焕发出新的解读性,或者让新的作品产生更大的振幅和更大的解读效益,在我看来实际上每个展览都是应该具有新的挑战性和新的创造力的,这个创造力可能就是体现在艺术家的作品身上,出现了那些扩容和增值等等这样的效应。

  周雪松:是的,在这个过程里边我想问问大为跟空间站合作了两年的时间,你的创作里边你觉得跟画廊之间你们两者产生了什么样的化学反应?

  董大为:艺术家跟画廊合作,因为画廊会为艺术家提供很多服务,所以很多的细枝末节的工作可能就不需要艺术家自己来做,所以支持艺术家给艺术家很多的时间专心于他自己的工作。还有一点是艺术家有更多的时间去规划,不会像平时那样说非常机动性地做这个作品或者参加那个展览,而是有一个至少是半年或者是一年甚至是更长时间的创作上、工作上的规划。

  付晓东:比如我们会安排大为在其他的地方的展览,不管是在南方,在上海或者在海外的一些项目合作等等,作为艺术家个展的形式来有阶段和有步骤地逐一地来呈现,所以在我们的交往平台和锁定目标上肯定也是选择这种学术气质比较相近的机构以及合作对象。同时我们也是选择和艺术家气质相通的或者是适合他的机构来进行合作等等。

  周雪松:是的,而且我知道大为不仅创作很多的平面作品,像这次的展览你也做了一个空间的实验,空间站不只是给艺术家提供架上作品的展示,而且很多有意思的实验项目可能是超越架上,是在艺术语言上非常丰富的,大为你觉得在你个人的创作实践上面,架上以及实验性的项目它们之间的关系是什么样的?

  董大为:从我个人的实践角度来说,一个是我自己受的艺术教育的背景,比如早期受到中国比较普遍的绘画教育的背景,我可能对于视觉上的,像您说的在架上这一块有一些根深蒂固的知识或者是想法之类的;另外我本身我实际上是一个相对比较追求多元化的一个艺术家,所以我本身的创作我也会相对比较多元一些,可能像您看到的比较多的是平面的作品,但是我实际上还是总一个最初的想法出发,并不是从一个媒介出发,不是从媒介的角度出发,一定阶段有可能是比较集中在某一个媒介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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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熊晓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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