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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观看过分阐释之道

2014-07-21 16:55:28 靳宏伟 蜜子

  今天,仍旧很多人觉得在中国的最高艺术殿堂里面,少有摄影的一席之地,但是,几十年前世界上重要的美术馆与机构就把摄影和绘画一同展出,这说明,摄影艺术在世界上早已和绘画平起平坐,而且越来越重要。

  照片拒绝联系和连续性,但又赋予每一刻以神秘性质。任何照片都具有多重意义。照片什么也不解释,但它会邀请人们去进行演绎、推测和想象。照片的魅力就是这样。有时候人们对安德烈亚斯·古尔斯基(Andreas Gursky)的摄影作品《莱茵河2》(Rhein II)过度阐释,然后又或者不屑一顾,甚至诋毁它。其实,不管你过分解释与否,照片就在那里,取决你的观看之道。

  这一次《挑战传统——20 世纪西方经典及中西当代摄影作品展》中,你会看到你想看到的,也说不定有不想看到的,还有想看到却没看到的摄影作品。不可否认,在海德格尔的“存在主义”中我们或许可以看到他的“存在”与“畏”,人是具有冲破语言界限的内在冲动,想想,譬如对任何东西存在所产生的惊讶,这种惊讶不能以一个问题的形式表达出来,而且对它也没有任何答案,我们欲说的一切都先天地要成为无意义。尽管这样,我们总还是力图冲破语言的界限。审视今日的中国,摄影艺术已经在中国当代艺术中扮演越来越重要的角色,更不用说这种“存在”与“畏”使得中国摄影艺术家在国际上的地位是举足轻重,他们中的优秀者也可以和西方摄影史上的大师共同对话。

  无论中西,摄影让世界上的艺术家各显神通却又有着某种相通的特质。比如这次展览中,可以看到中国艺术家王庆松和美国艺术家Sandy Skoglund的作品,都是大画面,但是他们的创作经历极其相似,严谨的创作态度,精心的制作,低产,高质量,大画面。Sandy平均一年拍1张作品,有的雕塑制作周期就得半年以上。王庆松现在一年也就做2,3件作品。三年前《原作100》展览中,很多人对Ansel Adams有所认识,当然,他是世界摄影史上风光摄影的一座标杆,里程碑式的人物。但是,三年前,纽约大都会博物馆的摄影策展人Jeff也曾说过:海波是他们馆收藏的第一位大陆摄影家作品。看起来海波与亚当斯似乎很难走到一起,当你看了海波拍的“东北”系列也许能寻找出一些趋同的轨迹。毫无疑问,时间,地点,环境,色彩都不一样,相同的只是“风景”。二人用了不同的画笔作为指挥棒,在同样厚重的云彩之下,一个演奏的是新墨西哥州的小夜曲,另一个则是东北大地的田园交响乐,前者悠扬,后者激荡…再看看鲁美摄影系主任刘立宏,他和Bill Brandt,这位在英国唯一一位在摄影史中留名的大师,一个专注于东北工业题材多年,一位大量关注了英国社会底层矿工的物质生活与精神世界,两位都是运用黑白的高手,喜欢走极端,当然他们对社会的关照也是如出一辙的深沉、饱满。 西方摄影大师里拍过向日葵的目前只见过两位,《原作100》里的Chuck Close 用宝丽来大型相机拍的向日葵花蕊,另外一位就是德国新摄影代表Thomas Struth 室内拍摄的向日葵。鲁美毕业的付羽与他们二人恰好相反,托马斯把向日葵移到室内,想展示植物生命的鲜活,而付羽却用最传统的手法记录了由于干旱带来的凋谢和死亡。美国的涂鸦摄影大师Aaron Siskind与鲁美毕业的王宁德的作品几乎找不到任何共同之处,但是他们有一点是共通的。他们起步时都当过报社的新闻记者。事实上,倒不是他们对职业的选择,而是他们对艺术转变过程的一种挣扎和历练是一般人所不可能具有的。尤其是在摄影生存环境如此困难的情况下,无论中西,一个固定的饭碗,对谁都是特别重要的。更主要的是你当过一个纪实的记者,困难的不是按快门的能力,而是这种脱胎换骨的思维能力,这几乎不可思议!他们两个成功了,也许有这样转变念头的人太多了,有多少人在这条路上会失败啊?!此次展出的作品中还有央美毕业的女摄影师于筱的一张作品,这张作品几乎和荷兰摄影大师Ruud van Empel此次展出的作品创作手法一致,Ruud van Empel是荷兰新摄影最具代表意义的当代大师。不同的是于筱是用自己的照片将自己的面貌还原到童年,两人都表达了自己以及他者渴望童年天真的诉求。

  有可能以上这些也是一种过分阐释,但是不可否认,有时候就是有一些特殊的现象和一些特殊的结果影响了人类历史进程中的一些篇章。美国加州当时有一些热爱摄影的年轻摄影师,他们有一个组合叫做F64小组。F64小组名字来自於当时镜头最小的光圈值,(由于大画幅相机镜头像场比较大,所以能够制造光圈最小为F64的镜头。意指用最小光圈获得影像的最大景深,从而得到清晰范围最大的照片),隐喻著衍生的涵义是力求作品具有最清晰的画面与景深。这个小组对于摄影的纯粹度要求甚高,追求画面的精致,但不赞同在底片曝光前后做多余的处理,要求画面的张力,不格放或裁切影像,不用光面像纸,这些对摄影者的技术与艺术都是很高的挑战。这个小组内最有名的两位大师也就是安塞尔·亚当斯(Ansel Adames) 和 爱德华·韦斯顿(Edward Weston),相信很多人对他们都不陌生。当时F64小组的伊莫金·坎宁安(Imogen Cunningham)与亚当斯和维斯顿的集体出现,使得三人一起形成了美国摄影的“西部现象”。仔细看看此次展览中的中国摄影家,大庆出生的王庆松,东北的海波和王宁德,似乎也构成了一种怪诞且卓越的中国当代摄影的“东北现象”。当然这种现象还有待于专业的摄影理论家来研究和探讨。我们不知道中国会不会有这样的摄影小组或者群落,但是如果有任何一种现象的发生,就需要有自己的观看之道与阐释。

  《挑战传统》既需要过分阐释,更需要用心的观看之道。

(责任编辑: 刘奎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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