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春晓:先验的真实性并不存在
2014-08-04 17:24:11 未知
当代:作为认知的“时间”
编者按:“当代”一词盛行全球,从字面上理解指涉当下,然而这一理解是否有误读?近日,中国艺术研究院杭春晓老师的讲座为我们解读“当代”背后的真正含义。
主讲人:
杭春晓,1976年出生,汉族,安徽当涂人。2002年毕业于南京艺术学院,获美术史硕士学位。2006年毕业于中国艺术研究院,获美术史博士学位。现为中国艺术研究院美术研究所副研究员、《东方艺术·财经》执行主编。
当A获得B以后,B是围绕a1的时间的,a2时间会产生新的C, a3时间会产生D,依此类推,类推下去它不仅仅是有BCD,它可以一直延续下去。这就带来了一个结论:意义在这个世界上永远不是那么确定的。我们每一天都在发生变化的过程中,这个世界就变成了一种被异化的对象而发生了变化,这样的一个变化的显现我们可以把它变成这样的一个解释:“作为文本形式而获得的所指并非能指真正的意义,而只是暂时性结构捕获的片断性所指”。这个大家能听懂吧,不要想那么复杂,就想刚才的图形,也就是说所有的B和C和D都只是一个暂时性结构捕获的片断性所指,对一个人,你刚刚与这个人相逢的时候一种美好记忆只是这个相逢期间的一个片断结构所捕获的意义,当这样的一个生活发生变化和异化的时候,这个人的结构与意义也在不断地发生变化和异化。当然异化到最后是不是能够以一种相对统一的方式来出现还是以各种矛盾的方式来出现,这取决于发生而不取决于所有其他。所有的这种文本获取形式只是一种暂时性的结构捕获的一种片断性所指,并因为时间的延续而再获得新的描述,并形成新的文本。
从A到BCD的过程可视为所指不断发生延异的一个过程,我借用了德里达的一个概念“延异”,当然这是一个借用,跟他有一定的关系,但不是完全相同的一个观点。A作为意义载体的先验性存在并不存在,我用这个拓扑学来证明的是一个什么问题?证明了一个预设的意义和预设的文本这样一个基本的认知模型是不存在的,但是我们的很多思维方式中却用了这样的一种思维方式,所以看这个图并不是讲他这个产生了B、C、D,我们讲的是实际上在A之前先验存在的意义文本是不存在的,所有的文本是在发生中被激活出来的,被产生的。不可能有一个在这个能指之前可以预设而存在的一个描述文本,也就是说不可能存在着一个上帝告诉你这个世界的景观和意义,这个世界的景观和意义是在我们进入到这个世界中发生交互关系中而生成而产生的,请大家注意这是两种认知观,两种认知模型,这两种认知模型就与我们所讲的现代和当代有一定的关系。
A作为载体意义的先验性并不存在,它只是BCD即将到来做出来的一种结构上的前提。这个是一个完全哲学化的一个表述,是一个完全抽象化的表述,这个表述的意义是什么呢?表述的意义是我们这个世界如果有先验性的存在的话,它只是作为一个结构来迎接人类进入到这个世界发生的异化过程的前提结构而已,所有的物的纯粹性并不是指这个物天然地有一个先验的物的假设存在在那里,它只是作为物与我们发生交互关系的一个过程性的前提假设存在,由此我们可以讲这个世界是不是真实的存在着?不知道,也许《骇客帝国》所表现的那种方式恰恰是这个世界的真实,我们认为真实的先验的存在的世界只是为了满足我们的想象而出现的一个结构上的物的前提。纯粹的物并不存在,纯粹的物的先验并不存在,纯粹的物的先验只是作为我们与物发生交互关系,偶尔相遇时互放光芒的结构上的准备而已。
我讲这句话的时候绝不是跟你较真这个世界真实不真实,不是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的讨论,我讨论的是一个认知方式,而不是一个世界的真实与否。因为这个世界的真实与否存在不存在?在胡塞尔之后早就不是一个问题,在我们今天根本就不是一个问题,这不是我们需要解决的问题,我们人文学科或者是哲学它要解决的问题是这个世界是何以在我们的世界中变成它所呈现的形态。也许你会觉得我在胡扯,我目前推导出来一个这世界绝不先验存在的一个前提,当然我在跟你讲的这是一个认知讨论,不是一个实有化的讨论,实有化的讨论不是我要干的事情,这个世界是怎么样不是我们要关心的,那是物理学关心的事情。A是为B和CD即将到来而做的结构上的前提抑或准备,它真正的意义只是在为不断将临的意义所准备的一个载体而已,他不断地为将要到来的意义在准备的一个先验的一个结构载体而不是一个先验的文本描述的意义,我们始终是在发生中产生的这样一个文本。没有这样一个先验的意义就没有了上帝,尼采早就已经宣布上帝已经死亡了。为什么尼采要宣布上帝死亡?在我看来是宣布一种思考方式的死亡,宣布上帝的死亡就宣布了先验的真实性的死亡,宣布了先验真实性的死亡落实到社会学中就是告诉我们社会先验的革命的目标并不存在,所有的目标是在发生过程中而被激活和产生的,这是两种思考方式的前提。
就此我们可以把这个问题进一步地简化,实际上我们所面对的这个世界无非是由一个为了准备一个意义产生的前提结构A和一个不断延异、不断变化的一个BCD构成的,在拓扑学上可以把BCD概括为一个整体的一个X,一个虚线的X,BCD的框是实的,后边这个是虚线的X,这是不断由描述文本构建的一个场域,我在这里边称它为“意义场”,实际上是由为意义产生的结构性前提和一个不断变动的意义场构建的一个世界。在我们的假设中A并不作为一个真实先验的存在,所以我们永远无法回到A的真实的先验的存在中,我们只永远活在一个X这样的一个意义场中。而这样的一个X的意义场就是与人、与世界、与他者发生交互关系中不断产生的异化的一个文本描述。
作为A的能指在BCD的所指的延异中形成一个X场,这个X场在理论上的意义永远处于一种穿越意义场的时间箭头的前方,也就是说这样的一个意义场并不能最终达到一个最后的结果,它只是以正在呈现的某一种变化而显现出它在未来的存在。所以这个X也是永远不可到达的一种状态,它是一种不确定的状态,这个世界的意义永远处于一种不确定的呈现中,而不可能成为为一种确定的呈现,所以这是时候就给我们日常生活中一种检讨,当我们日常生活中对于一个问题看法处于一种很确定的结果的时候,我们这个时候有理由要怀疑自己我们是不是因为这种确定性的结果把自己带入了到一个BCD的准确中?而我们真实的世界永远是在BCD不断延异的过程中所呈现的X的不确定性。
(责任编辑:龚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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