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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昌讲堂第1210期】张夫也:古代地中海地区工艺美术——塞浦路斯

2014-09-30 10:18:58 郭永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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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我们是从东边向西边,接下来是地中海里边的一个岛塞浦路斯,这个地方的工艺美术。

  塞浦路斯其实它是地中海的第三大岛,在整个地中海里边,应该是西西里岛排在第一位,然后是萨丁岛,接下来就是塞浦路斯岛。这个地方工艺美术它是作为古代地中海艺术的重要的一环,经过漫长的历史,而且塞浦路斯自己一直保持着地方特性,在这样的一种状态下发展的。所以这里的工艺美术,有比较明显的地方特色。但是这个地方塞浦路斯岛历史上它是受到过小亚西亚,就是今天的土耳其这个地方,还包括刚才我们讲的腓尼基、埃及、希腊这个地方的爱琴海文化,这些对塞浦路斯这里都有很大的影响。但是尽管有影响,还从来没有出现过被同化的现象。说明它的特色一直在保持着,也说明它这里的文化还是比较顽固的。至少在希腊化时期开始之前它一直保持着它的工艺文化的个性,这是它的特点。

  当然希腊化时期,因为确实这种势力太强盛,使整个地中海沿岸基本上都成为希腊文化的一种特征,这就是我们所说的希腊化时期。

  塞浦路斯岛的陶工艺,先从这儿说起,大家都知道陶工艺是人民经过了漫长的时间,经过对自然材料的把握之后,比如说用木头做东西,用石头打制东西,然后后来就变成用泥巴做东西,用黏土做东西,然后加上烧制,变成了陶,这种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但是我们说新石器时代就是以制陶为标志的,这个可以说是人们发明的一种材料。所以我们说一部陶瓷史也就是一部文明史,经常有这个说法,所以我们可能讲陶讲得也比较多,因为它保留下来的东西也多,而且它的历史好像基本上没有中断过,但是不像青铜器它一阵子辉煌,后来又停顿、中断,所以应该说一部陶瓷史就是一部文化史这样的说法是成立的。

  在塞浦路斯这个地方,陶工艺历史很悠久,而且它的风格也很独特,我们把它划分为这样三个时期:早期、中期还有晚期。

  早期是指的公元前26世纪到公元前21世纪,距今有4600年,4500年前的东西;

  中期是公元前的20世纪到公元13世纪,最早也是公元前4000年;

  晚期是公元前700年到公元前600年,就是2700年前。

  早期的塞浦路斯陶工艺作品总体上特点就是雕塑性实用器物,看上去都是雕塑,但是每一个东西它是有实用价值的,又是器物,这是它的特色,也就是说塞浦路斯这个地方的工匠他们的造型意识很强,所以做的东西是艺术性很强,如果说器物和雕塑来说,它更像雕塑,而不像器物。所以我们对它的评价就是艺术性强,表现手法多样,当然主要是指立体的表现手法,就是把它做成雕塑或者浮雕式的,然后才有其他的装饰,有的比如说有刻纹装饰,个别的还有彩绘装饰等等。

  中期是在公元前的20世纪到公元前13世纪,有一个很大的特点就是平面装饰为特色,所谓平面装饰就是这个时候出现了罕见的,也就只有这个地方有过的那种陶板偶像,另外还出现了釉陶,是这个地方的陶工艺发展的一个很有特色的阶段。

  晚期出现的彩绘动物纹陶器是很有特色的。

  其实我们现在看到右上角这个图是属于晚期的,它具有一种现代感,而且还有一种装饰性。

  这些都是我们说的早期的陶器,就是塞浦路斯早期的陶器。我们把它叫做复合陶器,所谓的复合陶器就是它经常有重复的造型,比如说这个底下就有四个小碗连接起来,上面实际上是一块泥板,做出来的一个神像,这是雕塑史的。但是它不是一块死沉的泥板,它也有透雕,就是镂空,而且上面还有浮雕,还有刻线这些装饰,但是连接它的是底下的四个小碗,实际上也变成它的足,四个足。这些碗里边是可以盛装东西的,像这些东西也是在一些祭祀活动上使用的东西。可以装液体的,也可以装固体的东西,比如说可以装水或者装油,或者说装立体的这种东西,干的东西都可以。

  这个就是我说的早期的特点乍一看它是雕塑,但是你仔细一分析它又有实用的功能,又兼着容器,这是它的特点。这些都是这样。

  动物型雕像的陶壶。这个陶壶其实它的基本造型很像我们中国的葫芦造型,但是它有很多表现,比如说我们至少能看到有两处有像把手一样的造型,然后还有在个别地方有像鸟这样的动物造型,上面又有刻线,就是这种横线,还有这种转圈的圆形的线条等等。

  我们可以看出一个显著的特征就是它的这些塑造,不像现代器皿,讲究对称什么的。它这个完全是异形的,非对称的,所以它就构成了很强烈的艺术感,我们说的像雕塑一样的这种感觉。有牛头装饰的一个球形的陶壶,它的基本形是球形的,我们说的扭头装饰主要集中在这个器物的口沿上,就是这些。但是大家仔细一看,其实它们并完全一样,有变化。这种塑造手法还是比较,由此可以得出这样一个结论,这种东西它绝对不是日常用的东西,就是在一些个别的时候,特殊的场合祭祀活动的时候才能用,因为如果说日常用,每天要用,这些地方肯定是要碰坏了,磕破了,完全就给碰掉了,它之所以保存下来就证明它还是很少让人们去碰或者是去触摸它,也可以说很少使用它,只有个别的场合,特殊的场合才用。所以它也有一种雕塑感,但是它确实是容器。

  这个是上面有鹿还有蛇,这是鹿和蛇,络绎有鹿和有蛇的一个浮雕的红色陶器,当然这是有破损的,修补起来的。由此我们也可以看出它的表层已经出现了玻璃质的材料,它是一种有釉陶,当然他塑造鹿也好、蛇也好,实际上都是神灵的形象。跟东方国家很多地方的意思都是一样的。

  这种是我们说的中期的,这是塞浦路斯陶工艺中期的东西,很典型的陶板偶像,所谓的陶板偶像就是一块泥板,一块泥板经过情歌,上边有刻划,个别地方有浮雕的塑造,然后烧制,就出现这样的陶板,谁东西没有什么实用功能,不能装东西,因为它不是器皿,它具有的还是强盛的象征意义。

  这是一个多产女神,比如说象征着粮食的丰收等等这些,像我们说的地母神这种角色的东西。这个上面还有很多刻线的装饰,这些装饰也很有意思。

  彩绘几何纹的一个把手罐,也是一个球形的陶罐,这个陶罐很有意思地造型很饱满,它的外形、线条很圆润,上面的装饰尤其是彩绘装饰很有特色,虽然用的是像几何纹这种纹样,但是你会觉得它是灵动的,它是有节律的,尤其从它的口沿部分比较规律,比较有秩序,或者比较紧,越往下越松块。这并不是说这些图案纹样什么脱落了,实际上就是这样一种效果。感觉很有变化,从上到下,从密到疏,形成这样一种节律也很有美感。

  这是一个陶杯,这个陶杯跟先前我们看到的一种玻璃杯很像,所以这种作品有蛮有争议的,甚至有的人会认为这个东西就是玻璃制品,更多的人认为它是一个釉陶杯,这个器物的器壁上有厚厚的一层釉要,它确实是玻璃制的,所以从某种意义上你也可以把它算作是玻璃制品,因为跟先前我们看到的太类似了。这也是在塞浦路斯岛上出土的一件作品,这上面其实我们看动物也好,人物的装饰都是侧面正身律的表现手法。

  釉陶的角杯,跟刚才那个都是类似的,这些也都是在塞浦路斯陶工艺中期的时候出现的一些新的造型。

  这是一个雕塑母神像,这个它不是一个器物,这真的是纯粹的一个雕塑,只不过它是陶塑,用黏土做成这样一个造型以后烧制了一下。变成这样的一个形状,我们可以从各个局部看出来,工匠塑造这个非常纯熟,技艺非常精湛,也很多地方我们可以看出来用大拇指给使劲地捏了一下产生这样的效果,所以它有一种大写意的风采,而且上面留着手工的痕迹。所以东西很生动。这是一个母神,又是一个抽象的神灵。

  这部分作品是我们说的塞浦路斯陶工艺的晚期作品,晚期出现了这样一些精美的陶制品,它上面的装饰,包括它的造型,我们当代人,现代人看了以后也不会觉得它很古老,觉得它有现代气息,会跟你有一种共鸣。这是彩绘的鸟纹陶壶。大家看这个鸟的造型实际上他的表现语言是很抽象的,但是很讲究,这些优美的弧线或者说流线的造型构成的这样一个框架,里边是用比较细碎的线条,所以他也考虑到了黑、白、灰或者说点线面这样的一些形式因素。所以给你的视觉上带来一种非常新奇的感觉。

  这是同一个时期的,现在我们看这是一个彩绘的牛纹陶罐(陶壶),我们从壶的正面看上去的一个情形,这个把手在它的后面,这上面是嘴,或者说流,上面有一个牛的装饰,这个牛大家也可以看出来就像儿童画一样,它也是不讲究解剖关系,是不是骨骼关系是不是准确,它是讲究一种写意的效果。让你感觉是牛,但是又像很漂亮的一个图案,是一种经过美化,经过归纳整理以后的一个图形。这是它的特色,可以看出这个时候塞浦路斯的这些工他们的那种眼光,他们的审美情趣都已经很高了。然后塑造的东西或者是概括图像的这种能力也特别强。

  这是在公元前7世纪这个时候也是晚期时候的一些作品,这些东西很有意思,就是从这个地方为界线,是两个部分:底下是齐座,上面才是这个器皿本身,也是一个球形的一个釜,所谓的釜就是一般来说是烧水,烧东西用,底下架起来这么高是可以考虑到点火,用柴火什么的可以加热,这个放在上面。这个上面有盖子,这个壶的四边都有这种张着嘴的鸟的头的这种造型,像这种东西其实也是在一些祭祀活动上用的祭器。

  刚才是一些陶工艺,我们再看一下塞浦路斯的金属工艺。

  塞浦路斯这个地方它的金属矿物很丰富,丰富到什么程度?它居然向外出口铜料,做铜的原料,所以证明有了这么丰富的材料、矿物,金属矿物,所以它的金属工艺也特别发达。我们现在看到的右上角这个图就是一个用银制作的一个碗,碗的碗底部分,很漂亮。个别地方还有乌金,还有金。所以使得它的颜色很丰富。

  到了公元前15世纪一直到公元前13世纪这个期间,大量的迈锡尼人由希腊移居到塞浦路斯岛。我们说的迈锡尼人是在地中海北岸就是我们说的希腊半岛这个地方,他是陆地上的,迈锡尼人确实有着优异的金工制作记忆。他们迁徙到塞浦路斯岛上以后就把迈锡尼优异的金工技能传授给了塞浦路斯这个地方的人,带过来,所以也导致了塞浦路斯这个地方的金属工艺很发达。这就是一个嵌金的银钵,现在我们是从底部看上去的情境,上面这个金色的部分就是黄金,黑色的部分是乌金。它的直径是15.7厘米,高度是6厘米,这样一个钵或者说是一个扁平一个浅浅的碗,这是公元前14。

  通过这个作品我们可以看出来他们的金工技能是很高超的。他们设计的图案也很唯美,像这件作品我们看上去不管是到了哪个时代,你欣赏它总会觉得它还是很优雅、很唯美。

  再来了解一下塞浦路斯的石工艺,石工艺当然是用于装饰得比较多,器皿得比较少,但是整体上来说这里的石工艺制作技艺很精良。一般地来说石工艺喜欢做一些比较大型的装饰,但是确实做器物的少,器物一般的来说都是用陶、陶器,还有金属来做。这件作品是一个石棺上的装饰,那个时候他们很重视石棺上的装饰,当然这不是一般人,一般都是王公贵族,我们现在看到的也仅仅是一个局部,它的全高是1.57米多一点,全长是2.39米,将近2.4米,这是公元前600年-公元前500年之间的东西。我们可以从这个浮雕装饰看出来塞浦路斯人,塞浦路斯的工匠他们的造型能力非常强,这里边我们看到了造型相当准确的马还有人物。它的这些马的造型其实并不夸张,比较写实,但是都很健硕,这是人的形象,也可以看出他基本上还是遵循科学规律来塑造,比如说马的腿的表现都是这样。

  这里边比较有意思的什么呢?就是这个马车,我们可以看出那个时候的马车基本上都是这样的造型,当然这个东西本身它很夸张,但是你要按照它真正做出来一个马车,那个马车你可以想象它能不能成立是这个问题,就是它的支撑点、着力点在什么地方,这都很难说。但是做在浮雕上你觉得它是合理的,这上面大家看到了还有伞这种造型。然后马的头部上这个就是一个装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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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郭永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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