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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艺术家专访·国画篇第6期】陈朋:艺术创作要立足于文化自信

2014-10-10 15:53:46 于淼

  记者:我比较感兴趣,就是您大学的时候,刚刚说了其实对山水还是挺感兴趣的,而且那些东西比较好切入。那为什么最后到毕业创作的时候,您还是会选择画人物。

  陈朋:这个其实又回到我原来初始的一个理想,事实上我从,我刚刚说了,从我这个同年时期到我少年时期,还是画人物画还是多一些,受人物画的影响多一些,这个跟家庭影响很有关系,所以我看人物画还是比较多的,但是山水跟花鸟,我又抱有兴趣,但最终你说,毕业创作把,还是应该选一个在兴趣能力,各方面还是比较一个,能够取得一定平衡的这么一个状态,也不是说光有兴趣是不行的。

  陈朋:实际上我不是应届,我是,还是隔了一年,我应届考了,但是没考取,我是裸考,就说也没怎么复习,专业是没问题,但文化课不行。那么就再复习了半年,就过第二年才考上的。我其实上是1998年考上的。

  记者:那您没考上那一年,大学没考上之后,自己是有,那个也有出去外面找工作,或者是干嘛的。

  陈朋:有,那半年我就做过不少事情,因为当时我就在集美一个公司干。因为当时集美很火,学校这大家都知道,好像是大家都要去集美泡一泡,才比较时髦,然后经历一下嘛,做过一些设计啊,画过一些图嘛。然后去跑一跑工地啊,跟一些工程啊,或者是搞一定材料啊什么,就都有过一些经历,时间不是特别长,因为那一段正好就是一个空档,就是研究生,是好考取了,但是剩下这大半年干嘛。就想还是找点事干嘛。但是这个时候也是画累了,或者说画麻木了,就不想画画。

  

记者:那您那研究生的那三天基本,就素描是用传统的那种画素描的方面,还是您后面也有用笔墨去尝试画素描。

  陈朋:事实上你说的这个笔墨呢,它已经是在国画状态了,水墨状态。但实际上我研究生还是学素描,学的比较扎实,因为我今天没把我的那个素描那个很小的一本册子带过来,画了一批习作。因为当时学素描我就想着,就把素描学好,我相信对以后一定是有用的。也没有说着急的想搞国画,所以那三年基本上是,画了大量的素描习作,都是。当然在素描里面我就做了一些尝试,做了一些技法尝试。造型上也是对自己有要求,就是绘画造型上面,后来通过素描更多的是,想了解更多艺术本质的东西,就是本身艺术究竟是什么。它是不是一个就说,就那么容易把它拿起又放下的东西,还是说我们需要去把它剖开,看清楚里面是什么,才把外壳合上。这个就说里面更多问题,我确实在这个过程中,抱这很多问题去学习。这个也是我的动力,所以为什么呢,你学素描这么枯燥。每天在这个课时里面,对这着个人,拿着个,拿着杆铅笔画呀画的。这干嘛呢?都吧,但是,画进去了,你就觉得,其实,它的素描这个,就这种材质,这种媒介它其实魅力很大,因为它最朴素,而且它是最平凡的这么一种绘画方式。但是它可以做到很高的深度,高度,它可以。我们今天看的很多,古今中外很多大师。特别是西方大师,他们的素描达到一个很高的境界,是吧。但我们今天不会说,他那个是草稿,我们要看他们的正稿。我们不会这么说,我们只会说,他的素描其实也很棒,草稿也很棒。当然就是说,如果是没有他的正稿,最后好像草稿也不太引人注目,这个是另外一个问题。但是,艺术的那种内在的一种质量,其实是一样的。不管是素描,色彩,水墨,还是别的什么。其实他对艺术质量的要求是一样。不管你是采用什么一种媒介方式。

  记者:那您开始用回那个笔墨去画这个,这个人物是什么时候,是研究生毕业了之后,还是研究生期间也作画。

  陈朋:研究生期间我有一个选修课,我选修了水墨,但是那个时间不长,只有五六周。那几周的水墨,主要是说,有一个担心就说怕自己毛笔拿不起来了,因为放的时间太长了,有两年多了,更多是一种适应。一种,找回一种过去的感觉,不要让自己对毛笔生疏了,但实际上真正开始还是研究生毕业以后。包括我的研究生毕业创作都是素描,这我发给你看了。就是那个叫做沙尘暴那个,那个是素描来着。

  

记者:那个是素描啊。

  陈朋:好像这本也有。它是素描创作,因为当时,人想素描研究生怎么搞创作,必须得是素描,然后必须得是创作。这个我就觉得很有意思,因为很有挑战性,因为大家一直认为素描是那来训练的。第二个呢,这个素描创作确实不好搞,费了一些脑筋,所以来讲,我觉得收获还是蛮大。对我后来的这种艺术的影响其实还是很大的。

  陈朋:因为之前我画的那个就是说从研究生毕业以后,我面临有一个转型。因为拿硬笔太多了,就说素描,就用铅笔,炭条。都是属于硬笔。那么软笔类的,就像毛笔这种,我生疏了,那么我要转型,我要找回原来过去的一种自己的感觉,那么我就通过写生去转型。那么我研究生毕业以后画了大量的写生,包括人体写生,人体画写生。好画不多,很少。但是感觉找回来了,水墨感觉找回来了。所以那一段是一个过渡期。

  记者:持续多长时间?

  陈朋:持续一年多吧,一年多,画了有一百多张画。反正都是写生为主。然后折回来以后,对水墨就会有很多想法,就会陆续有,有一些样貌出现,所以我的画里面,你一下是有点看不过来的感觉。因为它,我的画有几种类型,有一种我把它叫做展览画。就展览画就是现在。

  记者:很讨好展览。

  陈朋:对,它也是一种特殊产物,就说在目前中国这种情况下,你画家,你要让别人知道你,或者是说,你要参与到对这种,这个圈子,这个社会文化层面里,你必须要拿出一些像样的,稍微认真一些的,就比较全面性的一些东西,就这样的一种,叫做主旋律作品,或者是主题性作品创作。所以这一类的创作我到今天都没有断过,但我今天不是很,已经不是在乎说,入选啊,得奖这些。因为其实我觉得那些都是一个经历。但更重要的就是说,你的艺术究竟有没有从外在的东西走向内在,走向内心。如果你一直按者这条路走的,那你就能走下去,你如果只是被一种,一种利益或者一种功利的东西嵌入的话,里就很难出来。所以我就尝试了其他类型的创作,所以变的创作好像,那种样式有点多,但其实上每一种样式,都画过一批画。那么作为出版画册,它一定要挑选。

  

记者:您这批画是2007年开始画的?

  陈朋:对,但其实上画这样的体裁,跟后面那一批你看到的纯水墨的那一批不一样,那一批是画壮族的,就是广西壮族的体裁,因为也是跟我,有一次经历去,下乡考察有关,也是去了那边,在广西西南边,靠近越南了。它是德天瀑布附近,它当时那个地方叫那坡,少数民族叫黑衣壮。他整个民族人口只有一万多人,人很少。濒临灭绝了。我就有一个很偶然的机会,我了解到这个民族的情况,我发现这唯一的小的民族,他还是,就这种存活的力量还是蛮大的,就这点人,但还有一个担忧就是,再过些年他会怎么样,也许会消亡。所以我就去了,我没有想太多,我就想这个会不会有这个问题,我去了以后觉得,挺好的。那个地方整个自然环境啊,还有他的整个一个样貌啊,各方面的人文的景观都保持的挺好,所谓的保持挺好就是说,我们对他的改造没有太大,开发力度很小,他保留了一些原来,原始的东西,人呢比较纯朴。

  记者:但是您的画里面有一种版画的样式感觉。

  陈朋:有,但是相对于我知道的其他的有一些艺术家,我的版画样式是比较弱的。可能在底层上有一点,您要看到底层挖进去才有。但是现在有一些画家,他吸收什么,他不会吧他藏起来,他直接露给你看。比如说学版画,它直接那个画面就用水墨切成版画的样子,挖几个空白。因为看,你以前搞过版画吗?会这样问那个画家,很直接。但你能从我画里面看出有一点点版画的味道,也是,我觉得也是,还是有一点眼缘吧。

  记者:我的意思是,可能前期很多艺术家的阶段会有一个不停探索的一个阶段,然后到后面是,不论他换了什么样的样式,他换了什么样的东西,但那种画里面的气质都是他的,就是你一看就是这个人。

  陈朋:对,但其实我的画,其实也一样,因为熟悉我的人,熟悉我的作品的人,都能够辨认出来。但是我很不希望这样,我很怪的,我有时候我不希望这样,所以我的画里面有时候想去打破这个东西,我会,有时候会画一些看上去比较幼稚的东西,就是说,唉,这个好像不是那个,太熟悉的那种。

  

记者:您那个,一个是为什么会选择画少数民族,然后另外一个就是您2007年的时候的作品,就是用线的成分表达,然后2008年的时候用的重墨比较多,2009年的时候,大墨用的很多,然后枯笔用的也很多,然后当然近两年的我也没您的画多少。我想知道您这个是怎么样的一个想法。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转变。

  陈朋:其实这种转变我也没有刻意为之的,我的画都是不是十分刻意,就是说,当然来讲呢,因为我觉得艺术它没有办法就是说去做一个很详细的计划,然后你按那个计划去走他就能成功。没有,他里面的困难,跟一种偶然性比较大。都是,很多时候的一种想法,都是在你构思的时候,一瞬间的事情,一种灵机一动的事情,所以我本身,包括我的教学,各方我也挺反对一种,就是说用模式去套艺术,这么一种方式。

  记者:因为我是觉得您的画里面看到了一种现在性的东西,更现在性中,整个过来的一种感觉,它会让我有一个想知道的是,你是不是在这个探索的过程中,其实有要探索一个现在性的东西。绘画创作里面的现代性的东西。

  陈朋:其实现代性这种说法,它其实比较笼统,它似乎可以套用每一个画种,但实际上,它对每一个画种的影响都是,我们能够看到的,包括现在来将,现代绘画已经发展了这么多年,是吧,很多时候现代的画家,我觉得这种对现代性的理解,你不能说现在画画的,他再个古代的东西,或者说他画的古代的体裁,他就是,是一种古代性,或者是不是现代了,不能这么说,我就说他画古代体裁,他能不能画出一种现代性。我们应该这样去,我觉得应该这么去考虑问题,首先他不是一个时间概念。这个就是,把这个概念给拆散,拆散了,因为这个概念有时候会误导,那别人就会提出,他有时候会对应当代性,那么往往不会对应传统,传统没办法,所以大家只能说,新传统或者是什么。所以其实来讲我觉得这条脉络一直都这么走,或者过好多年,过一个世纪,两个世纪回看的话,人家觉得你这两个世纪的人,干的都是一样的事,你自己在那里搞什么现代当代。当然这个是题外话。

  记者:我刚刚有问一个问题,您没有回答我,就是说,您选择用少数民族这样一个,一个主题元素,其实是想表达什么。

 

 陈朋:其实少数民族呢,体裁,在今天来讲,人们已经有点厌倦了,厌倦的原因就是,在过往的美术史进程里面,他对新中国美术的影响,包括它,这个体裁在新中国美术的这个地位,它是非常根深蒂固的,我们知道的一大批的,特别是中国画界一大批的优秀艺术家,他们的体裁都是跟少数民族有关,所以在今天来讲,很多人觉得要突破,要创新,首先题材得丢掉少数民族的体裁,这是一个革新,所以很多人会进入都市水墨,但事实上呢,我们有时候会忽略去想一个问题,就说为什么从新中国成立以来,到整个90年代,这一段时间为什么,这么长的几十年,这么多优秀艺术家都会,不约而同的去,去逮住一个少数民族体裁去画呢,原因在哪里,就我的想法我觉得,他的最大的原因就在于少数民族体裁的一种造型的特征,这个跟我们的传统绘画就关联,你看,古代绘画,古人他描述的,描写的古人都是,我们知道的宽袍大袖,是吧,都是穿的一种,到近现代,马褂啥的那种袍子什么的。我们很看到的很多画,也是这样的体裁,都是这样的外在的东西一种表象。但是恰恰是这样一种服装,这样一种造型,它契合了中国画很多传统的规律,比如说它的形式规律,线条,宽袍大袖,用线非常方便,拉长线,很漂亮。《送子天王图》就是拉长袖,一直画到徐飞鸿还在画长线,是吧,那好啦,那这里面就是说,确实这个根,外在的造型,跟人物的这个造型有关,有关联,我们看到唐代,他的这种衣服非常潇洒,飘逸,很舒服,这是一种美感,我们要不要延续,要延续。这个是一种传统审美,内在的东西。那么今天来讲是什么,这种民国时期的那种马褂没有了,那么就少数民族的服装有什么,好啦,找到一些,藏族,他的衣服很大,这种线条很长,这种也很精密,这细节也很多,那么也适合去表现,中国去表现。有的别的少数民族也是,道理是一样的,比如说少数民族的裙装,有长装,有短装,各式各样。这个跟古代,古代有些,有些那种人们的一种服装,也有长裙短裙,比如说宋代,那他也有长有短,这个就说,会暗合了时候我们对传统的一种认知,就觉得,这个东西是不是一种延续性,首先他会变成一种美感,这样能延续下来,所以我相信,所有的这种,就大多数的这种人物画家都会思考过这个问题,所以他们有时候会觉得,少数民族体裁里面确实还有很多这样的因素在里面。

  记者:好的,谢谢陈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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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陈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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