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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藏家的中国式跃进系列】之二:80后藏家的“游乐园”——美术馆

2014-11-19 05:31:05 罗书银、王林娇

  编者语:为什么而做?这样一个问题在各种美术馆云出的今天,是抛给所有的收藏家们的问题,为“中国艺术而做”,亦或是为“自己所做”,这样的回答都无可厚非,毕竟收藏是一件极其个人化的事情,可是如果一个美术馆的成立犹如“突然冒出来”一样,并且它的主人还是接近90后的收藏家,相信多数人的第一印象是“哇哦”、“富二代”种种的感叹。

  在北京匡时拍卖第一次举办的青年藏家收藏展上,周大为、陆寻这两位80后藏家进入大众的视线,半年之后,他们带给媒体的回馈也是惊爆眼球的,前者创办了极具上海范儿和国际范儿的ART021;后者则是在南京创办了私人美术馆——四方当代美术馆。而在青年藏家收藏展中陆续亮相的青年藏家中,更是“后生可畏”,出生于1987年的林瀚,2014年开始介入艺术品收藏,平均2-3天一件藏品入手的速度,让他迅速的成立了自己的“M WOODS”美术馆。

M WOODS

  一年,一座美术馆,这样的神速让我们不得不佩服青年藏家的大胆和魄力,这种初生牛犊的干劲儿放到任何一个行业都是会无限出彩的,更别说是在艺术这个小圈子里。如果不是真实的在798艺术区冒出来的“M WOODS”,或许对于青年藏家林瀚的八卦还停留在他与豆瓣女神晚晚的爱情故事中。

  但是就在林瀚一年前还在追求豆瓣女神晚晚的时候,中国的顶级藏家刘益谦、王薇夫妇,在介入收藏二十五年之后,终于决定建立自己的龙美术馆。同样巧合的是,在“M WOODS”美术馆的开幕展览中,我们竟然发现藏家的名单中出现了刘益谦王薇夫妇的女儿刘雯超,这个甜美的粉红系藏二代仅用了这样的一次亮相,就成功的和父母成为媒体的关注的焦点。 

  这样两代人的美术馆引起了我们极大的关注,引发出一个讨论,美术馆之于藏家到底是什么?在这么一个严肃的问题开始前,有一个明显的共识,所谓私人美术馆一种是致力于和公众交流和推动艺术创作、学术进展的形式;一种是倾向于相对封闭的个人情趣的收藏。

  一年,一座美术馆

  “在我看来一切都是可控的,收藏家从来都不应该有一个固定的形状,今天大家只记住了我的不一样,但是收藏就像是长跑,一直飞奔或者一直像老头遛弯那样都不可能拿到第一,长跑比较掌握的是变速跑”,和笔者差不多是同龄人的林瀚,尚未经历过媒体过多的渲染,还处在一个“实话实说”的阶段。

林瀚和晚晚

  在林瀚所有的动作中,无疑在拍场上高价拍下曾梵志的作品,让他成为业内画廊和拍卖行的座上宾,在林瀚快速地打开局面之后,在北京798艺术区的A12T当代艺术中心开幕,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傍晚的798艺术区主干道上就多了一个“监工”的收藏家,为的就是他的私人美术馆——M WOODS。林瀚正在这里筹建自己的藏品馆,这也是继A12T之后的又一个计划。“这个空间其中的一个功能就是我的收藏,这是很重要的内容。我现在的藏品太多了,搞不清楚东西都放在哪儿,多少钱买的,什么时间买的,又是什么时间的作品,未来我还想筹建自己的美术馆,所以需要一个团队帮我运营这些藏品。另外的空间未来会为一些好的艺术家提供合作项目,其中包括日本、韩国、台湾的艺术家,因为除了草间弥生等几个名气大的艺术家,对于日本非常有名的中生代力量,国内的认知度很低,所以我想有机会可以为这些艺术家举办展览,同时,我还计划在下半年举办我的个人收藏展。”

  其实,早在成立A12T当代艺术中心的时候,林瀚就想到这个收藏馆,“通过运营这个画廊也是跟798进行了很好的联络。”谈到收藏馆,林瀚告诉记者他用妈妈的名字来命名,“我妈妈是我感性的源头,她是位文艺女兵,后来又是新华社的笔杆子,她一辈子都在为文化做贡献,后来下海经商,在我看来她是一个穿着有品位的女人。我小的时候,妈妈的穿着以及爱唱歌、跳舞的优雅深深影响了我,而妈妈的名字中有一个’曼’字,所以我考虑用’曼收藏’,这也是我根源的想法。”所以也正是这样的想法,一年之内,林瀚很快的就建立起自己私人美术馆。

  显然,在林瀚早起的构想中,美术馆之于他,是个人藏品的一个展示空间,并没有更多的所谓的“公众教育”或者是“艺术推广”的这种宏观论调,只是在这种声势越来越大的宣传攻击下,林瀚的“圈子化展示藏品”的想法开始变得更加有“责任”了。

  “我是一个很本土的人,做美术馆这个事情既是自己的事,也是为北京在做,为中国的当代艺术在做。这是相互独立又相互依托的,美术馆是我这一年来的一个成果。我给大家的印象很神秘,有人对我评价很高,有人对我保持观望,声音不一,我想借它树立一个形象,跟以往我们看到的艺术收藏都不一样。现在不用说太多,以后关注美术馆的展览就会知道”,这就是林瀚给出我们的何谓“责任心”的答案。

M WOODS开幕现场 

  “站在收藏家的立场上来讲,因为毕竟是一个私人美术馆,展览什么都是无可厚非的,但是一定要站在一个很扎实的基础上去展览自己的东西,同样的,我们对藏家一年买多少东西也不做讨论,如果你确定了自己的所爱,又有足够的资金,为什么不做呢”,常年关注和支持青年藏家的评论人、收藏家William Zhao在谈到青年藏家热衷于建立自己的私人美术馆时如此表示。

  青年藏家的“游乐园”——美术馆

  同样的在南京,另外一个青年收藏家也正在面临着这样的问题,只是和林瀚的单打独斗不同,陆寻的收藏室家族式的,这样基调从一开始就定在大型的担负公共美术教育的私人美术馆问题上。而对于林瀚一年一座美术馆的激情不同的是,陆寻更像是“逼上梁山建美术馆”。

南京四方当代艺术区 

  陆寻的父亲陆军是收藏圈内有名的资深收藏家,家族以地产经营为主,也是他提出要在南京老山森林公园建一个国际建筑群,其中要有一座美术馆。作为家族企业的继承者,虽然陆寻自称是被逼上梁山,在他整整筹备了十年后,一个特立独行的四方美术馆引来了广泛关注。

  “我是比较自由散漫的,比较懒散的。其实希望给大家的态度是来玩、来开心的,在体验中能够欣赏艺术,能够改变一些对艺术的看法或者对世界的看法,对朋友的看法以及对周边事物的看法。”陆寻坦率地说。他认为每个私人美术馆都有各自非常强烈的个人性格在里面,而每个定位都不一样,针对的观众也不一样,所要做的事也不一样。

  对于收藏,陆寻也有着同样的观点,在收藏家青年展览的首次亮相中,陆寻是最为低调的一个人,藏品极为的个性化,当被问及到个性化的问题时,陆寻表示:“收藏历史没有太大的意义,应该收藏现在,因为你就是未来的历史,如果你收藏的是当今和你最有关系的事件、和你最有关系的人物,未来再回头来看是非常伟大的”。“私人美术馆本身就是藏家非常个人化的事情,但是如果放在美术馆的概念上来讲,一个重要的意义就在于记录的功能,记录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艺术家发生了什么,艺术史发生了什么,这都是很重要的”,William先生在这个问题上也持有同样的观点。

陆寻

  和林瀚的火速不同,陆寻更多的给人是一种理性的工科男形象,虽然都是建立了属于自己的美术馆,陆寻显然是林瀚的“前辈”,他对于像自己这么年轻的藏家建立私人美术馆有着更多的考虑和实践。

  “我觉得任何一个收藏不管是美术馆的收藏还是一个私人收藏,都希望可以很系统、很完整地收藏到这个时代最有意义的作品,这个是毋庸置疑的。当然这样的事情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做到。做一个私立美术馆不是靠有政府背景或者是靠一个公立美术馆支持。作为一个私立美术馆怎样要有自己的一个收藏性格跟收藏的方式,我觉得都必须要做力所能及的事情。所以在力所能及的前提下我们怎样创造一个有意义的收藏”,陆寻在和记者的对话中说道。

  而在William先生对于青年藏家这种热衷于美术馆的做法也表示出自己的观点,更是首次担任了青年收藏家展览的策展人。

  “确实是现在太多的私人美术馆出现,而且私人美术馆都是一些资深的藏家,经验很丰富,也是因为他们切入到收藏很久,相对的来讲在美术馆或者藏品上会保守或者是什么的,没有特别多新鲜的东西,但是青年藏家不一样,他们本身对于艺术的感觉比较自发和原始,自我感觉比较多,在他们的收藏中的冲动、激情、爆发力比较厉害,他们会选择一些资深藏家不会收藏的年轻艺术家作品,或者是比较大型的装置作品,从这个角度上来讲,这是一件非常新鲜好玩的事情”。

  “独乐乐”与“众乐乐”

  对于当下层出不穷的私人美术馆,William表示,在国际上尤其是欧美和日本上世纪七八十年代也曾经出现过这样的现象。“这个现象是很正常的,也是容易理解的,私人美术馆相对是个很新的事情,大家都想证明自己,证明这个东西,在欧美和日本也发生了很多,但是最后也倒闭了很多,这是一个正常的事情,从没有到有这样的一个过程,会产生一些自我膨胀和自我认可,缺少一点理性”。

  不管我们对于这种青年藏家热衷于美术馆的现象持有什么样的态度,收藏家刘益谦和王薇显然在这个问题上有自己的回答,从“独乐乐”到“众乐乐”,王薇的龙美术馆或许能为青年藏家们提供一些借鉴。

  “二十五年前我和先生开始收藏传统的古董和书画,我自己对于当代艺术的意识,其实很晚,是在2005年的时候突然发现,中国当代艺术崛起了,当时大家的目光都放在了当代艺术的倾向,我先关注了中国老一辈艺术家的作品和延安时期革命题材的作品,但是当时确实是资金有限,只收藏了老油画和革命题材,也就是在2005年的时候,市场上的老油画少了很多,这时候我才有余钱能收藏一些亚洲当代艺术,包括后来的85时期、后89当代艺术等”,王薇在论坛上和青年藏家分享自己的收藏。

王薇

  而为什么会有建一座私人美术馆的想法,王薇则坦言,从2007年的时候开始梳理自己所收藏的老油画的作品,其中革命题材的已经有150多件了,这个时候王薇的想法在于希望能够在2009年建国六十周年中做一个展览,当时得到了陈履生的支持,在展览结束之后,还同时出版了《革命的时代》这本书,“当时真的没有想到能够得到大家的好评,也就是这个时候,我和刘先生才被媒体发现,开始浮出水面”,王薇笑谈。

  王薇坦言,当时自己非常激动,这种一直是一个人收藏高兴的事情,被公众接受,王薇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大事儿,建一座美术馆这个想法就开始浮现了,当时王薇就大胆和刘益谦提出这个想法,一直到次年,也就是2010年4月份龙美术馆浦东馆的厂址选定,当时花费了两个多亿,又花了六千多万改成现在的美术馆形态,以及后面的西岸馆。

  “从独乐乐到众乐乐非常好,我和刘先生要做美术馆的意义,有很多人以前是很质疑的,现在没人质疑,我们想把自己个人的收藏公诸于世,让大家来看和评价,我们是抱着这么一个态度去做的”,在遭遇大众对于这种大搞“土木工程”的质疑时,王薇如此表态。

  个人收藏和私人美术馆这样的两个概念,其实正是从“独乐乐”到“众乐乐”的转变,以前的王薇是凭借自己的兴趣和爱好来收藏,大概分出来几个脉络,这几个脉络慢慢的感觉饱满一点,收藏也就越来越多元化,但是建立美术馆之后,美术馆是要有自己的性格的,从王薇的收藏角度来讲,也越来越难多元化了,美术馆的需求甚至某种程度上超出了王薇自己的收藏需求。而在谈到当下藏家,尤其是青年藏家对于私人美术馆的热衷时,王薇说到:“首先这是一个好事情,也是他们把自己的收藏和大家共享,但是有一些美术馆开了两个展览以后就变成有的是关门,有的时候就直接闭馆,这是不可行的”。

  对于青年藏家而言,王薇的这种成功经历或许并不是可取的,相信多数人更加倾向于欣赏林瀚的“一年,一座美术馆”的冲动,但是王薇对于美术馆和收藏之间的这种取舍,确实是前辈,需要“过于自我收藏乐趣”的年轻人去学习。

  结语:也许在每一个收藏家的心中都有一个美术馆的梦想,过于保守的梦想派和追求新鲜的行动派都是自己的呈现,只是对于青年藏家而言,他们的身份越来越趋于专业化,不像是前辈藏家,有实业或者是其他职业,青年藏家的身份在这种趋向专业化中,同时又占据了艺术生态系统的各个环节,比如艺博会、画廊主和美术馆馆长,这种身份的专业化其实对于当下的这种青年藏家的培养是有利的,比如周大为、林瀚、陆寻,西方的艺术生态体系在他们身上表现的很明显,所以这些青年藏家拥有自己的美术馆游乐园,本身就是不奇怪的。

(责任编辑:陈奕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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