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昌专访】赵金文:苗寨中寻求自我表达
2014-11-19 15:04:49 于淼
雅昌艺术网:雅昌艺术网的观众朋友们大家好!今天我们有幸请来了赵金文老师与我们一起聊一聊他的作品以及创作经历。赵老师您好!欢迎来到我们雅昌演播室。
赵金文:谢谢,非常感谢。
雅昌艺术网:您最初是什么时候开始画画的?
赵金文:从小就喜欢画画,平常上学家里不让画,觉得惟有读书高,好好学习,学文化,一般什么时候画呢?上课的时候在作业本、课本的空隙处,画画不走神,那个时候学习也挺好的,就是爱画画,老师不让画,老师批评,跟我父亲说,我父亲动家伙打,而且那个时候自己我不知道为什么,别人说就是一种毛病,砍草的时候砍草,(以及)刚刚下过雨河滩上,倍儿平,沙土地,用镰刀在地下画,
雅昌艺术网:您正式开始学画的经历是什么时候?
赵金文:小学初中就这么过来的,没拿它当正事,初中就遇到了南老师,1985年终于考上中专了,平原师范学校。
雅昌艺术网:那个年代考上中专很不容易。
赵金文:很难。那个时候一个乡里边就考上一个,出笼鸟一般思想最旺,时间最旺,没人管了,但是考上以后还是没有画画,没拿画画当正事,喜欢文学,整天扎在图书馆里,文艺青年,写小说、散文、散文诗歌。进那个学校我们有一个校刊《新芽》,二年级的时候我成为《新芽》的主编和美编,有墙报,有地报,也有油印的报纸,那个时候封面学校由南老师画,教书,他不教我们,我让他画了封面,真漂亮,,86年的时候画的,非常崇拜,校长说后来南老师特别热衷于搞创作,把所有时间都放在创作上,他懒得搭理,这些话不大愿意干,这么着你给南老师学学,我看你画的也挺好的,一学不要紧,87年的春节跟南老师学画画了,我们有辉煌历史的《新芽》杂志就蔫了,没办下去。
雅昌艺术网:最初向南老师学画画的时候学的是什么?
赵金文:他给了我一本黄胄的速写集,很薄的,有20多页,他对形要求特别严苛,造型要画像,不画像不行。开始每隔几天一个星期,每隔几天就拿一沓子让他去看,提一些要求,关键要求是造型的准确。
雅昌艺术网:最开始的素描基本功是那个时候就打下来的。
赵金文:从那个时候开始一直到我考上他毕业的学校德州师专美术系。考上学校的时候拿着素描找他看去,他还说造型问题,型,有一个笑话,他爱说形不准,那个时候画的长期作业,素描刻画得很深入,去看,觉得心里挺美,“型”,认可了,“型,还是不准”,87年跟他学工作两年没摞下,90年考上的德州师专,三年的时间始终在解决造型的问题。
雅昌艺术网:素描毕竟是西画的基础,对于国画来说有时候最开始练习的时候是练习的笔墨,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画国画的呢?
赵金文:国画是在平原师范的时候跟南老师也学画国画,也动笔学,那个时候他就搞国画创作了,在省里获奖,非常有名,有点儿名气,那个时候跟他学国画,画人物画,毕竟那个时候基本功不好。我学那个都是很幼稚的,老师也说必须打好基本功,在深厚的基本功的造型基础上的才华,才是真正的才华,否则就是在旱地里。那个时候也获了几个小奖,参加一些小展览,在德州师专开始跟一个老师学白描,临谁的白描呢?临范曾的,有一个老师借给我一本范曾的鲁迅小说插图,那本书我大约用一年的时间临过六七遍,画得简练的临过十几遍,几十遍,喜欢看他们的白描,他画李自成用毛笔画不起稿,不起稿画李自成的连环画,觉得很神奇,像他一样不起稿,不用铅笔也不用碳条起稿直接用毛笔画,那应该是正规的画国画的一个开端,在90年的春天。白天跟着上大课、素描,晚上画白描,
雅昌艺术网:您现在的作品广为人知的作品是在湘西云南那些地方画的少女的题材。
赵金文:这个是来到北京以后。我那个时候在一个县城里教书,离济南有一点距离,一直参加山东省的展览,山东省美术很热闹,97年加入山东省美协会员,在省里获了很多奖,完了这些事以后画不动了。最痛苦的是99年、00年、01年这一段时间画不动了,不知道为什么画,究竟压画什么。基本上全折腾过来了,流行的那些东西,各种原因,看到我老师的画,看到我老师在北京画藏族的,他就把人物画、藏族人物,在中国画,用中国画的方式画藏族人物,做出来油画的效果,素描、色彩,他开辟那些新的路,在山东看到他的作品很激动,很眼馋,觉得一定要去跟南老师学这个东西。
中国画的画面一般都是比较清远的,但是在南老师的画面中会有一种厚重感。
赵金文:非常厚重,非常深厚,而且整个画面不是死的,是活的,是灵的,是虚的。
那个时候他画开始那么画也是主要画东南亚有人要他的画,市面上见不着,他在99年全国大展上获铜奖以后名声大噪,我才知道他具体画面的东西,特别是01年的全国中国画大展《虔诚》老人像,祈福那个很震撼,对我来说整个心灵世界有很大的震动。
偶尔在中国书店里看到一个很薄的册子介绍苗族的,黔东南自治州,雷山县西疆苗寨,中国搞旅游,一看真漂亮,真美,那个服饰,风情,通过一个薄薄的册子就觉得挺有吸引力。我说老师这个行吗?他说你喜欢吗?我说喜欢,特别想去,机缘也凑巧,那个时候还画工笔呢,绢上画工笔呢,画第几届的工笔画全国展览,获了一个奖,给了点儿稿费,就拿着稿费,拿着南老师的奖金去了贵州,去了苗族这个地方。
雅昌艺术网:到那边之后有觉得跟自己想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赵金文:我说这个可能有点儿什么呢?大家觉得有点儿神秘色彩,去的时候不容易,坐了28个小时的火车,在火车住了一宿,坐乡村大巴,可能你们没有见过那种大巴,很破的,上面坐一些苗族的大叔、大妈,买货的,进城买货的,还有几个背着包的外国人,一路颠簸去了西疆那个地方,很美的一个地方,当时那个路上的风景已经让人很肝颤,北京话肝颤,很雄劲的美,身心让风景的美折腾到了一个顶点了。
雅昌艺术网:您到那边之后就开始创作苗女这个题材了吗?
赵金文:去的时候,想的时候去采风、去写生,但是真正见到了穿盛装的苗女的集会以后就改变了,一些想法一定要画好她,甭管会遇到什么事情,贫困、失败等等,我也要画这群人。
雅昌艺术网:您这么多年一直在画少数民族的题材,从您最初画这个题材到现在中间您的关注点有什么变化吗?
赵金文:开始人都是好奇之心,好奇之心、爱美之心,开始对表面的东西感兴趣,怎么画好银饰和服装,那个时候银饰用油画表达还得意一点,用中国画在宣纸上用水墨、彩墨的方式来表达,难度太厉害了,太难了。开始这种表现。慢慢的对这个民族内涵的东西,对人性的东西,而且这十几年认识了很多老乡都和他们交了朋友,建立了一定的感情,对他们的生活方式,慢慢的在改变着,把我自己改变了很多。
雅昌艺术网:南老师对您最大的影响是什么?
赵金文:太多了。应该说改变了我的生命轨迹,大的方向改变了,本来要做一个文学青年,要做一个教书学生的,结果选择了艺术这条路,大方向上,在具体作画上,我们这个体系就是南老师发现和发明的,他是创始人,原创者。中西结合也好,或者是用中国的水墨技巧来体现出写实油画的效果,这是南老师的首创。这一点我们是应该是在他的旗帜下往前奔跑的一个画家,应该是这样。
雅昌艺术网:绘画过程中如果仅仅讨论绘画他给您最大的影响是什么?
赵金文:一言难尽,手把手地教,他用的所有的秘密武器,用什么颜料,什么笔,怎么画,我画了这一张,刚来北京那些年跑得非常勤,画的哪个地方有毛病,哪个地方可以保留、继续下去,哪个地方必须否定,这十几年就是这样的,一个领路人,就是一个非常好的师傅。没有他没有我。
我始终有一种感觉是什么?中国画搞色彩、搞写实,如人行深山中,无论我怎么走,往前走,感到孤独、寂寞、迷茫不知所错的时候前边总有一个人喊我一声:“金文快点儿。”那就是南老师,可能有时候追着追着看不着他的背影了,但是他在喊我,“上来,那条路错了,别那么走,看到我给你留下记号了,顺着这个上来,因为我们拍照片像户外运动似的老是这种什么,真的有这种体验,探索,他在头楼探索,我也在后边摸索,但是我在跟着他走。这种缘分、机缘,说情分、交情都超越了这些,机缘前生今世的这种缘。
您希望在您的中国画中通过工笔重彩达到这样的一个融合是吗?以中国画的方式表现西方写实的感觉。
赵金文:应该说受过西方式的教育,用他们的方法进行基本功训练,但是现在我希望觉得我是在怎么画呢?我是在用一个回归,还原,把自己还原一下,就是一个中国人,我没有到西方世界去过,没有出过国,没有什么,我就是到一个中国人的原态,把自己变成中国人的原态,用我的心灵,而且我平常看书我的知识结构也是比较中国的,因为我喜欢禅宗,喜欢儒家的东西,我还是一个佛教徒。一个中国人,还原到一个中国思想的人,用我自己的心去感受中国的世界上的人,就是苗族、傣族,少数民族群落。我基本上用中国的宣纸、中国的毛笔、中国的墨还有中国的色彩,当然也用了一些进口的染料,我在画自己想表达的东西,应该说和西方没有多大的关系了
雅昌艺术网:您之后有什么创作计划或者展览计划?
赵金文:展览的事没怎么想,创作往苗族取了这么多次,拍了这么多照片,弄这么多素材就在泉涌,喷涌,每天每夜地折磨着我,就是去好好地画这个民族,为这个民族传神写照,当做对这个民族的一份回报,一种感恩。
雅昌艺术网:谢谢赵老师。感谢赵老师接受我们的采访,感谢赵老师为我们解说了他的作品以及创作经历,谢谢雅昌网友们的观看,再次感谢赵老师。
(责任编辑:陈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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