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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史从来就没真正摆脱业余的传统
2014-11-21 11:50:32 未知
艺术史从来就没真正摆脱业余的传统,一直任令颂赞的玄想驰骋,而以研究对象的神圣性为他们圣录式(hagiographic)诠释的藉口,完全不把艺术作品之孕生、流传有何社会条件放在眼里。
像潘诺夫斯基(Erwin Panofsky),他在写修道院长苏杰(Abbot Suger)和哥德(Gothic)建筑的“发明”时,也只破例——也可能是不小心吧——放下了诠释者的观点,不再因为重著操作成果(opusoperatum)、轻忽操作模式(modus operandi),而把艺术创作的问题压在作品有其客观意图的概念下面,以致直觉的领会被化约成解码,而且自己还浑然不知其为解码。
拿类似索绪尔(Saussure)说语言(langue)一类的超验法则,来处理造型艺术的作品,视之为静待诠释、解码的言说(discourse),等于是忘了艺术创作终究是一门“技艺”的产品——不过,依艺术的类别及不同的历史风格,而有程度之别——也就是像涂尔干(Durkheim)说的:“纯实作而无理论”;或再换个说法,艺术就是模仿(mimesis),是一种象征性体操(symbolic gymnastics),像仪式和舞蹈;不只,这也等于是忘了艺术作品终究有一些东西是无以言诠(ineffable)的,不是因为“过”,像圣录学说那种,而是因为“不及”,像是只能从此一实体传到彼一实体,偏向于言辞或概念这一边的,而且,毋需运用概念即可讨人大喜(或惹人怨)。
(节选自《实作理论纲要》,台湾·麦田出版,2012年12月)
(责任编辑:杨晓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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