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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志光:要把老先生们的精华传承下去(主)

2014-11-27 14:32:55 郭志光

  《中国近现代名家画集·郭志光》近日由天津人民美术出版社出版发行,这套红色封套的系列画集,有个昵称叫“大红袍”。美术界所谓的“大红袍”系列画集,即画册外壳使用全红的硬套装帧,画家的烫金黄字封名跃然红套之上,这是美术出版社给画家最高级别的待遇。“大红袍”素以选题严格着称,只有在全国范围内具备相当水平和地位、在美术史上占有一席之地的画家,才会被纳入出版计划。郭志光先生作为当今中国花鸟画的代表性人物之一,年逾七旬出版“大红袍”,可谓厚积而薄发。据了解,人民美术出版社的郭志光“大红袍”画集也已经在筹备阶段,将与郭志光先生在中国美术馆的大型个展一起推出。近日,本报记者专访了郭志光先生,听他讲述了“大红袍”背后的艺术追求。

  (小)谈“大红袍”:把花鸟画题材扩展到人周围的环境

  济南时报:这本画集选择作品的标准是什么?

  郭志光:这本画集收录了这些年创作的一些精品,有彩墨也有水墨,把各种题材搭配了一下,鹰、猫、鱼、兰花、梅花、水禽,各选了几幅,基本能代表我这些年的艺术风格。这一本以四尺、六尺、八尺的作品为主,最近创作的一些大画还没托裱,留到人民美术出版社那一本了。

  济南时报:从画集中可以看出,您绘画的题材相当宽广,很多作品都充满生活气息。

  郭志光:我想把花鸟画的题材扩大到人周围的环境。并不是画一枝花、添一个鸟就是花鸟画,花鸟画应该表现人与周围自然生态的感情。我把老鼠、猫等等都拿到画面上了,题材比较多,打破了传统的几种类型,从用色、用线、取材上都有我自己一些创新的设想。

  济南时报:这本画集也是您多年的一个艺术回顾。现在的作品与以前相比,最大的区别是什么?

  郭志光:上世纪70年代、80年代画得比较放,那时候年轻嘛,胆子大。但这也存在问题,就是比较粗。有人说我现在的作品反而不如那时候放,其实在我看来是更严谨了。画画就像下围棋一样,走错一步,这盘棋就输了。看上去这些画都是大写意,但在笔墨处理、空白处理、黑白处理、呼应处理包括题款上,都有讲究。我上大学时就研究潘天寿先生的题款和黑白处理,然后根据我自己的画风、根据每幅画的画面设计。在我的画里,题款也是画面的一部分,并不是简单的靠边题。

  济南时报:您现在的创作彩墨作品比较多,是一直以来的追求,还是考虑市场的需要?

  郭志光:我用颜色,并不是为了迎合市场。从大学一年级,我就非常崇拜吴昌硕,特别喜欢他的彩墨画。中国画的大写意花卉,历史上发展比较晚。人物画唐朝就比较成熟;后来有了宋四家、元四家等,山水画也起来了;而花鸟画起初以小幅、扇面居多,从明末的徐渭等人才开始从写实、小写意拓展出来,形成大写意花鸟。虽然发展晚,但它的增长非常惊人,很快就达到八大山人、石涛以及后来的扬州八怪这些高峰。

  大学的一个暑假,我省吃俭用买了一本八大山人的画册,整整画了一个假期。当时那个年龄,不见得对他的作品理解得很透,但确实对我一生起到了作用。他的黑白处理、构图处理,完全到了另一个境界。到现在,我还经常拿出他的画集看一看。八大山人可以说是花鸟画的顶峰,但如果现在还画他那种画,就画不出时代来了。他从艺术上是高峰,但不能从他那个方向突破。吴昌硕就从另外一个方向突破了八大山人。

  (小)谈学画经历:不能死学名家,而要变成自己的东西

  济南时报:您从浙江美院毕业,受过潘天寿、吴茀之、诸乐三、陆抑非等多位大家的指点。谈谈老先生们对您的影响吧。

  郭志光:刚上大学,正好赶上潘天寿先生巡回展从上海回到浙江美院展览,我一看到那些大画,彻底镇住了——简直不可思议啊!我坐在展厅旮旯里不愿走,每幅画看半天。随后我打听到,潘先生年轻时也是学吴昌硕的,后来转学八大山人。他的成功还借鉴了很多东西,比如陈老莲树干的结构、人物造型等等。当然,他不是照抄,是借鉴。我这才领悟到,走潘先生的道路不能死学潘先生,也不能纯学吴昌硕。

  我上学时不是很喜欢任伯年,还经常为这个跟人家吵。后来自己投入教学以后才知道,不能让学生过早地接触太“放”的东西。任伯年虽然用色多,但仍然是在文人画的层次上。陆抑非先生临摹过很多任伯年的原作,我就拿他的临作再去临摹。当然,我并不是走任伯年的道路,但他的画对我有启示。

  我上世纪80年代画秃鹫完全借鉴潘天寿先生的作品,但后来觉得不应该这样,从那以后不再死学他,而是根据他作画的原理,画自己的东西。比如“强其骨”,比如用线的张力、动物的变形、空白的处理等等。而在用笔、用彩、用水上,我学诸乐三、陆抑非先生。我和陆抑非先生接触最密切,他给我们上课最多,我把他的小写意方法用到大写意中去。不管学什么东西,不能死学,而应该从中受益,变成自己的东西。

  济南时报:您怎么看如今中国花鸟画的发展?

  郭志光:整个时代在前进。当年不管是中央美院、浙江美院还是国立艺专,考上的寥寥无几,而现在是成千上万的学生。另外,现在的学生知识面丰富了。但从局部来说,中国画并没有前进,反而局限性大了。山水画的李可染,花鸟画的潘天寿,突破他们的至今几乎没有,他们仍然是旗帜,更不用说黄宾虹这些老先生了。应该说,中国画整体上是前进的,但作为“登峰”来讲,还没有突破。现在的人什么都想弄,而那些老先生是做学问的,根本不考虑金钱的问题,不考虑流芳百世的问题,只是在认真地传承、研究。

  从技法上说也是这样,年轻人急于求成,想一步走到高峰上,想参加全国大展,但画传统的显然功力达不到,于是纷纷搞制作,采用水冲、放大、变形等等方法。作为年轻人来说,要参展、获奖可能必须走这条道,但这对以后的发展限制很大,就像孙悟空戴着紧箍咒一样。

  济南时报:您对未来的创作有什么规划?

  郭志光:我总觉得我还有很多的东西要挖掘。拿花鸟画的题材来说,最近画的大画中,熊猫就是我以前很少画的,而这是中国的国宝,竹子又是中国的传统文化符号。我想在这方面表现一下。

  另外我一直认为,潘天寿先生和浙江美院其他老师留下来的精华,还没得到充分的拓展。我想在这方面做进一步的研究和创作,比如鹫、鹰、飞禽这些大题材。我想从画幅尺寸、笔墨形式、构思、境界等方面,进一步发挥对老师的继承,把浙美这一派的画风、把老先生们精华的东西发扬下去。

  我年龄虽然大了,但在体力还能行的情况下,还想多画一些题材。我积累了很多创作的题材,比如三年前去温哥华写生的题材,我画了一部分,还有很多素材没画。

  对画家来说,市场和宣传重要吗?当然重要,但这都不是我的强项。我要把我的主要精力放在创作上,大创作是我主攻的一个目标。

(责任编辑:周远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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