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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爱中国的格鲁吉亚老师

2014-12-26 14:55:15 林乐成

  第一个认同我的外国艺术家,也是我的恩师——基维?堪达雷里教授,他在壁挂艺术方面造诣颇深,为格鲁吉亚现代壁挂艺术的发展作出了重要贡献,而被授予苏联国家功勋艺术家的荣誉,并赢得了很高的国际声誉。

  基维教授曾多次来华,其中有两次令我记忆犹新。第一次是1990年,他到中央工艺美术学院进行教学和学术交流。那时他教的课是“高比林(GOBELIN)”,我很渴望做他的学生,于是拿自己要织高比林的稿子给他看。他确实是看了,但从表情上对稿子没有什么特别的意见,只是针对技术上可能存在的问题提出了些修改。我拿着稿子悻悻地走了,看来老师对我的稿子并没有什么兴趣。当我把修改完的稿子再次拿给他看时,他眼睛一亮表情激动起来,原来他看到了我夹着稿子的黑白画本。他捧着我的黑白画本坐下,一页一页地翻看,时时向我投来称赞的目光,并拿着画本跑去对其夫人兼翻译刘光文(著名格籍华人、格中友协主席)老师说:“林乐成是个很特别的人,是个艺术家。”在那时,他向我吐露了真言:“我认为你的高比林稿子没有你的黑白画好,你可以不织那个高比林稿,织你的黑白画吧,要按照当时画画时的感觉织。”基维教授的建议是极有眼光和道理的,我按照他的建议所做的高比林作品《土风》1992年被选入在新加坡举办的中国现代装饰艺术展,有幸与吴冠中先生的画一起展出,并获得第一笔纤维艺术作品收藏费。

  基维教授第二次来中国时,我从西单开车接他和刘光文老师去光华路。由西向东行驶在长安街上,基维教授感慨长安街每次来都有新的变化。我说:“很多丑陋的建筑破坏了北京的面貌。”刘光文老师也不无感慨:“北京已经不是从前的模样,那时的北京才是真正的北京。”面对我们的反应,基维教授愤怒地说:“我认为这条街我每次来都能让我看到新的变化,让我觉得这里是充满生机的城市。不要用太挑剔的眼光去挑每一个建筑,即便再不好,它已经盖起来了,一定是很有用处。今天它被建起来,说明别的人没觉得它不好,以后的人觉得不好了,自然会拆掉。变化是在发展,总是以挑剔的眼光,它还怎么能发展。”每当聚会时分,基维教授首先会提议为****举杯,“没有****就没有中国今天的强大,格鲁吉亚如果有****,会把小国变成大国!”这也流露了面对内战不断、经济萧条的格鲁吉亚艺术家忧国忧民的心境。

  1993年,我在格鲁吉亚进行访问交流时,基维教授就对我说:“中国应该做一个和‘洛桑双年展’一样的纤维艺术展和学术研讨会,我相信在中国做一定会有一种特殊的意义,它会对中国纤维艺术的崛起和发展起到很大的推动作用。中国也是有着悠久历史的纺织大国,中国经济在迅速崛起,文化事业也发展得非常快,如果在中国做像洛桑这样的双年展,应该是有条件的,这样的话,中国就有话语权了,虽然前期可能会遇到经费等问题。”2012年,第七届“从洛桑到北京”国际纤维艺术双年展如期在江苏南通举办, 32个国家和地区的艺术家参加了本届展览,回想当年组委会也曾遇到经费问题、场地问题,但正如基维教授预见的那样,纤维艺术展确是在中国发展起来了。

  和基维教授不同的是,其夫人刘光文老师一直跟我说:“你回到中国以后,应该建一个纤维艺术的博物馆,哪怕很小,甚至跟家庭似的,也很有意义。”我当时觉得是天方夜谭,那时中国还没有私人博物馆,艺术家连工作室都没有,博物馆都是国家的事儿。虽然当时我觉得建博物馆没有可能,但建立工作室还是可行的。1993年我回国以后,就在双榆树租了一个房子,开始培养喀左的高比林技师;后来搬到了颐和园附近的亮甲店;2000年在丰台花乡的樊家村;再后来又到了通州张家湾。20年过去了,那时17、8岁的喀左女孩儿已经成了中国高比林的能工巧匠。我想,刘光文老师再次来到北京一定很高兴,因为位于北京通州区台湖镇的纤维艺术博物馆已经落成,学生始终记得刘老师所说的“哪怕做得很小,都很有意义。”

  无论是基维先生,还是刘光文老师,他们都心系着中国纤维艺术事业的发展,作为他们的学生,我始终尊敬和追随着他们。从中国第一个纤维艺术工作室到第一届“从洛桑到北京”国际纤维艺术双年展,再到第一个纤维艺术博物馆,我们就这样,带着纤维艺术,带着心中的梦,一步步地走来。

(责任编辑:房学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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