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禅斋话》1
2014-12-26 15:23:21 大禅法师
云门文偃禅师,唐代浙江嘉兴人,幼年出尘,兜率得度,后于常州受具足戒。得诸师印证,行脚参学,驻锡重兴云门寺,弟子百余人。禅风机敏普茂,应机学人,影响甚广,实有沙门领袖,云门天子,临济将军之说。文偃师承甚广,但终源于青原门下,毕竟还是雪峰禅师弟子。文偃得道于雪峰,悟道后曾侍雪峰一年之久,期间常有学人会难,皆轻松以待,颇为雪峰知重。有一次,老者升座讲法“时有高论,举例公案,必如当门剑,有杀活二法才行”言毕。文偃走出行列,即大声对大众言道:“和尚话已足,大家请回了。”老者听罢知此人智慧,便问道:“甚意思?”文偃答道:“日月光阴易逝矣”和尚会意众散去。这即是文偃禅师初显禅慧德风,会济学人当下处之时。有杀有破斩断一切烦恼,复归本来觉性。和尚会意文偃之功德了。文偃在雪峰山独行往来自在非常,不时已三年光景,此时雪峰禅师见机缘已熟便携文偃登上山顶,悄悄传了宗门法印,有偈曰:“一花开五叶,五叶托一花。见性知宗祖,流风传万家。”文偃禅师离开雪峰山,担荷着重兴宗门大事,不敢怠慢,一路行来,参访天下名宿,遍尝济人之法味,砥砺禅境增长信力。遂道:万水千山独自行,流水花开己多情。总觉它山有明月,不知满屋大光明。
此时,又回到睦州开元寺,当年道明禅师举荐从此到雪峰学道,今归来师徒相见,文偃如孩童洒泪上前叩门,门未叩自开,师己待多时了,尊者开示道“今尔己成就,已无执心,故可示汝,过去世为和尚具大神通,然末成就,后发誓不要神通求智慧,以后三世为国王深入智海,今机缘己熟,智慧化佛如初愿矣。”
文偃听罢叩谢恩师,又把雪峰上人咐嘱大事告之,师默祝悦之。重携又上山顶。便是:千古雪峰一脉传,月走家山得自然。早知明月是前身,如何昨日不识君。半年后,文偃禅师遵师意参访到浙江宁波天童山,咸启禅师住持天童寺。咸启为洞山良价门下,禅风机敏自然,普教禅人。见面便问文偃禅师:“能承当否?”文偃不加思索反问道:“甚么!”二人相视而默。各自领会真正禅机无须多言了。一段相处之后,颇有所得。文偃辞别禅师又去拜访匡仁禅师,疏山匡仁禅师境界甚高,皆从实证中来,接引学人手段不居一格,禅风朴实。文偃也借机求得印证。有一天,有行脚僧挂单,匡仁禅师便问道:“何处来”僧人合十“雪峰山上来”禅师接问“昔日去时诸不足,今足否”僧人答道“已足”禅师又道“是粥足还是饭足”僧人半晌未语答不出。此时文偃在侧,即答“粥也足,饭也足”二师大笑而去。正所谓,早知心是火,饭已熟多时。匡仁禅师假以粥饭喻修行,道物相融,无有分别。二师皆懂得道不离身,真常于己的道理。时时应机点化禅人。实为不易而又生动自然。文偃禅师的云门家风日渐丰满,所谓“云门三句”也体现了云门禅法的高古与自然。“家家观世音”便是文偃禅师惯用之机锋。时有一学人参访问禅师:“牛头来见四祖时如何?”禅师道:“家家观世音”默契。至道无处不在,直指而圆,各自具备。文偃禅师的活泼自然,贴近生活接引学人的方式,充分体现云门禅的特点。不打不喝,如沐春风如归平常家山的和平方式开示禅法,裁量学人根器而教化的方法于今日而具适时应机的积极意义。文偃禅师弘法近三十年,开宗立派截断众流,涵盖乾坤独立古今。如是而已:青山白云法相殊,风来花笑一字无。真山真水栖真地,便是无心说法图。
(责任编辑:王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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