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昌圆桌】中国当代艺术市场的现状——从拍卖看绘画艺术品市场
2015-02-10 15:49:17 于淼
吕立新:其实艺术品市场,就是我们常说市场和艺术水准从来不都矛盾,现在我们回头看,因为中国艺术品市场现在也时间非常短,才仅仅二十年,我们说二十年,从1992年开始算中国艺术品市场的元年,到现在也才二十几年,我们现在看虽然时间很短,但是市场它也是一把尺子,才来衡量,看我们今天,因为近代书画或者古代书画已经有定论了,市场已经有定论了,市场这把尺子现在我们衡量它,我们卖得贵的依然是齐白石,依然是潘天寿,依然是李可染,都是好的画家,所以说呢,我觉得一个艺术家安心创作有一个非常好的心态非常重要,但是呢市场也依然是特别重要的一个,至少是生活的一个保证。
聂危谷:对。
贾方舟:我觉得市场目前中国的市场还是比较乱,为什么呢?就是因为中国没有一个强大的学术背景,比如说在西方他是这样,一个艺术家的出场,市场和学术是同步的,一个艺术家一旦被学术认可,比如说大的艺术展邀请了你,大的博物馆收藏了你的作品,大的评论家认可你,他这样一个强大的学术背景,那么市场会跟着这个学术走,就是市场学术是引领市场,但是在中国不是这个样子,中国只能说有一部分可能是这样,有重合的地方,刚才吕老师说的这种,但是在很大的层面上有一些学术界绝不认可的,但市场上非常认可,价格上非常贵,那个吵到你完全可以当人民币使用的那样一种地步,这个实际上市场价格和艺术价值是不匹配的,就是说本来应该价格是价值的货币体现,就是这个货币体现的这个价格是跟价值是吻合的,这是正常的,如果一旦这个价格跟价值不吻合的时候,我们就觉得这个市场就是有问题,比如说我们学术界这些批评家判断一个艺术家的时候,他有一个基本的态度,认为他的画到底有多高的价值,但是市场对他的判断和我们的判断是完全不一样的,有这样一种差,这个差就使我们感觉到还是艺术家到底怎么走,那你就是富裕了更富裕
聂危谷:对。刚才贾先生对我这个是鼓励厚爱,评价的话,他给我一个担当,本来呢,如果我自己自认为我是有一种文化担当的,就是说我自己比如说,我举个例子来说,其实我特别关注当代艺术,我在教学当中也好,我自己的研究也好,或者我阅读的东西里边当代艺术占的比重很大,为什么呢?我觉得担当很重要,因为当代艺术他向我们追问的就是
展览你给我发了信息,你的建议我现在可以说的出来你说的是什么建议,我记得很清楚。
我非常关注当代艺术,就是因为他们非常关注我们的一个是全球化语境下的人类的问题,还有我们的社会的问题,还有包括中国的当代艺术的家会非常关注中国的问题,以及中国跟世界文明之间的这种冲突与对话的问题等等,我觉得要是从以往的角度来说,其实没有什么不对,因为我是这么想的,从当代,从艺术史的发展当中,艺术只关注为艺术而艺术,只关注自身的问题,其实只有不到一百年的历史,而这个人类文化的问题,社会的问题,跟艺术紧密联系,从早期原始艺术、巫术艺术就开始了,一直是这样,一直到今天,但是有一个不同,过去是一种附庸式的,被动式的,但是现在的这种当代艺术他们是主动地关注我们的社会,关注我们人类的问题,这个我之所以要向一些优秀的当代艺术家致敬我喜欢他们的东西一个重要的理由,而我没有做当代艺术这一块,我还是更多地关注艺术语言本身的问题,当然我也关注怎么样解决中国画史发展的一些问题,我之所以这么做,只是因为我就我自己的所能,我的能力可能是在这个方面,也是我的长处或者是我在这方面有一些才情的方面,我就在这个方面下功夫,而那个方面其实我特别关注,这就是说其实我有一种文化的担当的意识,贾老师他希望我担当,我觉得我义无反顾的应该要担当的,这是非常重要的。
贾方舟:我觉得你对当代艺术这种关注非常重要,因为什么呢?因为水墨画的一个很大的问题就是不太能够跟当代融进当代去,所以我最近有一个思考,我把水墨看成一个大水墨概念,这个大水墨概念,中国未来的艺术如果能够成为一种比较独特的,能让西方或者让外国,让世界认可,就必须是一个大概念,不能仅仅局限在水墨宣纸这样一个小范围内,因为实际上在中国当代艺术中寻求水墨精神的这样的艺术家,不只是在水墨画家之内,因此我就看作有一些艺术家实际上跟我们探讨的问题是共同的,等于说像尚扬,像王怀庆这样的艺术家,他们是在画布上的工作,跟水墨没关系,但是你看他们的作品,看看他们的精神指向其实跟水墨完全有联系,他们实际上想解决的问题实际上是跟聂危谷想解决的问题是一样的,就是他是在文化层面上,文化的文脉这条文化脉络的发展上如何推进,去年在纽约大都会有一个展览就是水墨展,那个策展人有一句话说得很好,所以要选择水墨展它的理由是我要寻找一种非西方的当代艺术。能不能找到一种当代艺术和西方不一样,因此他做了这个展览,所以我想我们能不能创造一种非西方的当代艺术,我们的水墨画其实就承担了很大的责任。但是话又说回来了,我们还不能完全局限在就是水墨的平面的创造力,其实现在有一些艺术家已经离开了这样一个平面,已经进入空间,比如说装置,比如说影像等等,在这样的一些新的这样一些手段中,新的材料中来试图跟中国的水墨精神结合在一起,创造出一种能够跟当代有关的新艺术来,这是在文化层面,另外在还有一个当代艺术更重要的方向就是你刚才说的对于当代人的关注,对于当代人的精神困境的关注,对于当代社会问题的这样一种关注,我觉得这个都是都是当代艺术家不可推卸的责任,最近我看了一个作品特别感动就是姜杰做的一个装置作品,他在上海那个华侨城展,我看了这个作品照片以后,我专程去到上海看他的原作,这个作品非常好,就因为什么呢?就因为他做了一个巨大的一个他的题目叫《大于一吨半》,做了一个巨大的什么也不是,但是你感觉到那是一个生命体,这个生命体在一种垂死的状态中,已经奄奄一息,但是他或者说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但是你又感觉到他很庞大,他很有分量,他还急需着一种能量,他给你一种恐惧感,让你觉得不能够把它当回事,他虽然已经很垂死了,已经是这样一个东西了,他那个东西创造他没有一个,就像一个大虫子,那个体,那个身体是用铁够挂在天顶上的,那个分量感,以及那种垂死的那种感觉……01:03:22(没有声音)感觉到的那样的一些东西,非常隐讳的表达,这种表达是他作为一个当代人,他在当代社会中的很多体验,说不清楚的体验,他是用视觉的方式表达出来。再比如说像姜文最近的《一步之遥》我不知道大家看了没有,《一步之遥》是讲了一个民国的故事,但是这个民国故事你看了以后全篇都是说今天,都是在说现实,故事一开场就是一个人钱没法花,找人替他花钱,他说你有多少钱啊?我有可以买半个上海的钱,你说他有多少钱,那好吧,这两个人就使劲敌你花,做一个全世界的大活动,把所有的舞蹈、光大腿的舞蹈演员都请来这样一个展览,那种铺排,那种奢靡,穷奢极欲,然后再选一个总统,又是暗箱操作,所有的细节你看吧,在今天社会都能找到,但是他这个导演他的智慧就在于他还让你检查通过,这就是当代艺术家,当代艺术家他时时刻刻在关注着今天的人在想什么,有什么问题,有什么困境,他想表达什么,我觉得水墨画在这个层面上现在还很欠缺,我们是在文化的变革层面上,我认定聂危谷他是在,一个是对当代问题的关注,一个是对当代文化问题的关注,在当代文化问题这个层面上聂危谷是有贡献的。
吕立新:聂老师任重道远。刚才贾先生给您提出来的标准非常高,一个是您不仅要在整个文化层面,整个中国美术史的发展方面有所担当,从我这个角度来说我也特别希望您在艺术品市场方面能发挥更大的作用,因为把好的作品奉献给更广大的老百姓,广大的人民其实也是一种责任,不让大家去花冤枉钱,让大家收藏的都是好东西,这个其实也是一种贡献对社会。
聂危谷:这个其实是引领文化的一件事情。
吕立新:非常重要,其实是艺术深入大众的问题,非常重要。
聂危谷:其实贾老师你说。
贾方舟:对待创作永远要这样,不是说当然风格上讲有一些画可能画得快一点,有一些慢一点,快的话也不是说一天闭着眼睛画多少张,不是那个意思,就是你的状态好的时候这个画才能产生出来及,状态不好的时候你就坐一天也画不出来,所以我发现艺术家的艺术劳动,把作品比作一种精神分泌物,它是非分泌不可,就像蚕吐丝不可一样,你说你别吐了,它非吐不可,它是一种内心、内在需要,他如果没有这种内在需要你让他吐他吐不出来,所以艺术家就应该是这样,他是不吐不快,非吐不可,这种状态下创作的作品肯定好。
吕立新:其实我们现在这些年……
贾方舟:就是你刚才说的那个状态。
吕立新:这些年的大众审美是在不断地提升的,你看我们为什么刚才像贾先生说的有些就像印钞机一样的画家现在被大家认识到了,并且提出来了,而越来越好的艺术家作品被大家重视,说明我们整个社会审美在提升,我特别对您的作品是有信心。
聂危谷:其实我觉得把好的作品包括我爸自己的潜心创作的作品推向社会,我觉得这也是一个责任,因为好的东西越多的能够占领这个艺术市场,其实是对于这个文化的导向,对于我们的艺术现场的这个品位的提升,对于我们整个可以说整个国民素质的提高,尤其因为其实当代艺术也非常讲究大众性的这一点,他是面向,其实他是想面向全体人,他不是面向少数人,应该让更多的人理解我们对那样一些艺术家他们对文化是怎么思考的,也希望大家都要关注这些问题,那么我觉得虽然这些问题不太一样,但是它有一些内在的相似性,就是如果说从市场这个角度,我觉得也是这样,就是如果你的好的作品推向了市场的话他的引领作用,可能是一年两年看不出来,但是十年、二十年绝对是很不一样的,这种淘汰的话,这种优胜劣汰的话,我觉得应该是让我们的艺术市场得到健全,健康的发展的一个也是一个重要的推力,当然它不是那种制度化的东西,它不是那种不是一种规范的东西,但是它还是可以起到一个推动引领作用的这样一个东西。
雅昌艺术网:我倒是觉得艺术家其实可以是比较单纯的,因为艺术家思考的问题和批评家、研究者思考的问题不一样,和推动市场的也不一样,就是各在自己的层面上工作,你看一个艺术家在我来看就是他把作品完成了,其实他就全部完成了,他只思考这个作品能不能具有意义,解决了什么问题?他只考虑这个问题,这个作品完成了以后就等于你把这个作品交给社会,交换市场也好,交给社会也好,谁去思考呢?就是你的经纪人、画廊、运作你作品的人,这个时候我觉得有一个特别明确的分界应该是你生产的是艺术作品而不是商品,作品变成商品这个过程是通过经纪人做的,跟你没关系,你完全可以切开不考虑这个问题,你就做你的术,经纪人干什么呢?经纪人就是把艺术品顺利地转换成商品,通过流通渠道转换成商品,这是你做的事情。但是你做的这部分事情不要干预他做的那部分事情,他认才生产,生产下来以后你是从这儿开始你的工作,开始你如何进入流通渠道,如何让它顺利地进入艺术市场,进入大众的眼中,让更多的人去享受,这个过程其实经纪人在整个的艺术发展当中也是起着很大的作用,但是他和艺术家完全不同,他的角度不一样,完全不一样,所以互相都不要太多干预,我觉得这样的话我们这个就越走越顺利,否则的话可能我们市场对艺术家干扰太多的话,艺术家就不想受影响也会多多少少不知不觉地受到影响,所以尽量不考虑市场问题,市场问题交给你的合伙人去考虑,他什么都替你打理了,你越单纯越好,就是这样,这样比较好。
聂危谷:对,现在的我的这种状况基本上就是贾老师所希望的这种状况。我也是觉得贾老师跟我说的,我也觉得要使这种常态化,我们一开始的这种方式就比较好,包括我的合作人他也是特别重视学术性的推动的这一块,而且也特别愿意就是我以好的作品而不是以量,以数量性的作品面对这个社会,所以这些我觉得就是说可以健康,我自身来说可以比较健康发展的一个重要的因素,但是呢?这种东西一定要变成一个常态化的,所以贾老师说的,我觉得就是可以引起我变成一个长久的座右铭,因为这个最终的,就是因为你有没有担当,有没有目标,有没有一个比较远大的目标,如果有担当,有远大的目标的话,这个贾老师刚才说的就应该是一个座右铭式的东西。如果要是一般性的,觉得我满足做一个贾老师说的好画家,而不是一个有意义的,特别是在艺术史上有意义的画家,那你就满足于一般性的这种方式就可以了,所以我觉得贾老师说得特别重要。我很受听,非常重要。
吕立新:争取在艺术创作和市场方面都成为艺术界的典范,走的路越来越长,越远,越远越好。
聂危谷:其实前辈不乏好的例子,比如说毕加索就是非常规范、非常成功的例子。
吕立新:非常规范。
贾方舟:我们的市场也在逐步地完善化,一开始市场总是不太规范的东西太多,比如说我们不应该抢夺市场的饭碗,因为我们的画廊不成熟,画廊没有发展得很好,在这个时候首先出现了画廊,出现了拍卖会,所以拍卖会就代替了画廊,做了好多画廊的工作,其实像这种市场它是另一门学问,这是你研究的学问。
市场越来越规范、越来越有秩序化,越来越让人能够信得过,一个拍卖价就是真实的拍卖价,不是暗箱操作,我们根本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这样的东西越来越没有,市场也正常化。
吕立新:艺术市场的初级阶段,您说的很多表象都是初级阶段的表象,也不可避免。
贾方舟:差不多了。
聂危谷:感谢贾方舟老师还有吕立新老师,你们两位百忙之中对我的这样一次访谈活动的支持,我想因为二位都是从各自的这样一个学术的角度上面对我有这么一个肯定、鼓励还有期待,这个我觉得特别重要,因为一个艺术家实际上是被社会所强化的,特别是被专业领域的权威人士所强化的,他的这个自信心,他的继续前行的动力都是被这种所强化的,所以我就特别感谢二位对我的支持,我今后所做的我也不想要多说,因为艺术家还是要通过创作来实现他的梦想,因为艺术是一个追求、追逐自由的一个最理想的一种方式,也是我们人类实现自己梦想的一种寄托,所以我想用我自己的作品来说话,特别是即将来临的5月18号的我在中国美术馆的展览,我也期待着二位还有更多的朋友、艺术批评家,还有有关艺术领域的各方面的专业人士、权威人士对我的作品继续的批评和鼓动,我想其实只要自己的意志坚定,自己的目标明确,还有就是自己有一个内在的,我们可以不用说,但是心里有这么一个沉甸甸的担当,我想艺术不会让大家失望,而是应该有一个大家期望看到的这样一个好的结果,再次感谢二位,谢谢!
(责任编辑:陈正)
注:本站上发表的所有内容,均为原作者的观点,不代表雅昌艺术网的立场,也不代表雅昌艺术网的价值判断。
全部评论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