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关链接】

【雅昌讲堂第1530期】郑乃铭：798崛起的背后力量——新闻媒体

【雅昌讲堂第1531期】郑乃铭：不同种类媒体当中的差异性　

【雅昌讲堂第1532期】郑乃铭：媒体在当代艺术发展中扮演的角色

【雅昌讲堂第1533期】郑乃铭：由封面看《当代艺术》的发展格局

 【雅昌讲堂第1535期】郑乃铭：呈现当代艺术的媒体

【雅昌讲堂第1536期】郑乃铭：透过媒体的当代艺术

【雅昌讲堂第1537期】郑乃铭：用文字解释当代艺术

　我现在要跟大家讲的是最后的媒体的处境的问题，媒体的处境其实你看我们刚刚谈到这么多的媒体，就有媒体不同的竞争。不同竞争的时候可以发现当你的竞争越来越多的时候，其实所有的媒体就开始做一些不一样的改变，我们现在单单纯纯回到传统的媒体上面来讲好了，我不知道你们大家记不记得达达主义，就是现代艺术里面有一个达达主义。

　　OK，我要跟达达主义提到达达主义的时候因为有一个非常有趣的一件事情，那个时候达达主义最主要的一个关键艺术家叫马歇尔杜尚，记不记得杜尚这个人，我提他的作品你们一定会记得，你知道杜尚曾经就把男孩子的小便斗，就是男孩子的小便的小便斗拿来，那是一个现成物，他拿来之后签上名，你们叫杜尚，对不起，OK，他把它签上名，那个图片他把它签上名摆在那儿这就是艺术，这就是一个现成物。他自己那个时候还讲了一句话，撩下一句狠话说绘画就是架上绘画，已经死亡了，现在这个时代就开始回到所谓的如果连现成物都可以拿来当做艺术的时候，就是表示说架上绘画的这一块，其实已经没有什么空间了。可是他讲这句话的时候时间是1917年，这件作品出来是1917年，距离现在有97年，97年您不是还在看画吗?那个画还是存在，市场上面、拍卖公司或者是拍卖场卖得最好的，其实画还是永远占有它一个非常重要的一环。所以你看97年的时间，绘画是没有死亡的，它也没有成为过去，它还是存在在那个地方，还是被大家所欣赏，被大家所接受的时候，我当然不是讲传统的媒体就不会死亡，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觉得就是说OK在这个过程里面其实我们重新开始面临一个很大的问题，因为媒体现在资源那么多，媒体跟你之间沟通的方式越来越频繁，越来越方便的情况之下，我们是不是有一些东西是要改变的，你知道吗?2007年奥运是2008年，07年的时候，你们可能我的感受最深的部分是那个时候每个月还是一样来北京的时候，我们在798有一个书店，我最记得那个时候，你知道我每次来就看到整个架上的杂志、艺术的杂志有很多我都是没有看过的，然后你会觉得它怎么一直不停地在变，那个时候我稍微统计了一下，其实那个时候光北京我们不要谈其他的城市，那个时候的艺术杂志大概增加了有30本不同的艺术类的杂志，光是在北京这个城市艺术类的杂志就有可能出现这么多，如果今天你是一个非常勤快阅读的人，你怎么可能一个月看完30本杂志，而且都是艺术类，你知道吗?

然后我的同事每次来的时候一摞放在这里，他说你看吧，你没有看都没有关系，因为我知道你不会看我的，就走了，光是那个名字我就不见的能够记得那么多的杂志，可是我总觉得很多很多，这种东西很难谈，当你所有的东西这么多的时候，你的市场到底能不能承载这么多的媒体在那个时间里头，而且那个时候都是艺术的杂志，我记得07年的时候大家透过网络和手机来沟通或者是接受讯息应该没有那么普遍，那个时候没有那么普遍，可是我们知道网络整个所有的发展到现在已经有25年的时间，25年的时间可是你现在用手机来接受讯息，阅读讯息，就是这几年短短的时间，可是那个时候我就看传统杂志的媒体一直不停地出现，完全记不住这么多的东西，有一些你根本连看都没有办法看，下个月又来了，而且都是月刊，当一个市场本来也许可以维持四本杂志或者是五本杂志，整个环境都非常照料得到的时候变成有30本杂志，30本杂志在共同抢40家画廊，你觉得怎么可能，每一个人可以分到的市场是那么少，我觉得画廊成长的速度都没有艺术类杂志的出版这么样的频繁，所以你看就这样的一个情况，一个市场的供给大过于市场需要的时候，杂志怎么可能不变呢?杂志经营的方式一定开始在变了，可能变得本来也许你是4000块1P，变得3000块、2000块，1000块也有，甚至告诉你不用钱，只要你给我，像比如说台湾的艺术类的杂志可能有分的就是说它是完全是给学校的学生，美术院校的学生，比较针对这样的学生，像这类的杂志他们很习惯在里面有很多很长的文章，能够让大家看，因为最主要就是从事，他希望做的还是教育的这一块，可是像我自己做的杂志，我们就开始锁定的就是说我们希望锁定的就是一个产业性的杂志，你知道我是一个非常喜欢产业这两个字的人，产业代表什么?产业代表每一个环节都能够健全发展的时候所有的东西可以一起来，你都可以关注到各个不同的点，艺术市场有很多东西，我不觉得艺术市场只有拍卖公司，不是只有那个价格那个东西，整个艺术市场包括画廊的环境，美术馆的环境，艺术家的环境，这个东西都是在整个市场的概括面里头，当然包括媒体，所以我们觉得如果假如今天我们把一个画廊照顾得很好，一定就有哪个余力去照顾艺术家，如果画廊的环境不好，根本卖不了多少钱，一个月连续她们自己的人事管理都没有办法，他怎么能够照顾艺术家，如果关心这个产业的时候把这个产业的规矩给搞定、搞清楚的时候，是不是所有的环节都能够一起往上走，可是你看当你这样的一个状况换到2007年那个时候整个中国当代艺术正要开始跑出来的时候，你看有这么多的媒体在抢这么大的一块东西的时候，可是画廊在这个过程里头并没有在这个当中开始得到一些很实质上的一些画廊经济上的回馈的时候，所有的东西一定没有办法支撑有这么多杂志的媒体同时来分割他的市场，所以在这个过程里头，你看08年奥运过了之后当然那个时候就在想08年奥运会带给北京一些很不一样的改变，比如说在经济环境的时候，可是那个时候整个经济开始慢慢往下走了，你看往下走的过程当中最先能够离开艺术这个环境，就是传统的纸上媒体，保守来讲有30家的艺术媒体，再到现在你看看有多少的杂志媒体是现在不见了。

艺术杂志的媒体在这个过程里面其实是有一些不一样的改变，开始面临到大环境开始在做萎缩的时候，然后画廊，你看我们在做70、80的时候，其实很难想说现在，尤其是现在是14年，从2000年，等于从10年开始到现在，其实画廊在对年轻艺术家的推动都没有像过去等于说10年之前的时候这么样的热络，其实慢慢他们都不愿意，这个东西对画廊来讲就是一个很现实的思考亮点，因为如果今天他做一个年轻的艺术家，他只能拿到的费用就是他的利润非常薄的时候，你看要做宣传，要做画廊的房租，要做水电，要做人事的管理，所有东西的费用做起来的时候就算你这个档期全部卖得非常好，你搞不好你的盈餘也许只有20000块，你觉得画廊会愿意在这么积极的，我觉得那个多多少少都会让那些画廊有稍稍微微的退缩，也许就是说也不是现实所不做，也许每一年可以做三个，也许到每年只做五个人，那个对艺术家有一个很大的不同的改变。我们在2010年的时候开始在这个版面当中做一个非常有趣的项目就是叫未来大明星，我们希望有一些画廊开始，因为那个时候10年那个之前还是大家都非常对年轻的70年以后的艺术家，而且那个时候已经开始像80年艺术家的推荐，那个时候提出了两个原则，如果画廊本身你自己有在挖掘一些年轻的新秀，你可以借这个机会拿出来让大家看一看你的眼光怎么样，这是一点，第二点有很多年轻艺术家刚刚离开学校，可是不见得能够有哪个机会跟画廊合作，你可以在这个版面当中做自我推荐，我们在10年那个时候开始做尝试的时候，你知道整个真的是非常可怕，那个数量完全超过我记得那个时候好像有123个，就是艺术家从上海、北京、台湾这样会集，慢慢搜起来，在这一个版面，这一摞当中已经超过了你前面那个正常的内文了，所以那个非常可怕，可是我那个时候要求我就说你在这个里面一定要有一个评论来推荐这个艺术家，但是我希望不要多，

大概200字，也许就是300字，可是那个时候我们得到非常大的回响，因为有太多的艺术家，有太多的推荐名单进来，所以你在这个当中你就开始不得不筛选，不得不把一些东西推掉，推掉你是一定没有办法，因为你不可能容纳比如说假如你来的是150个，你不可能150个全部放在整个版面当中，因为量会太多，而且会有一点点，你会做起来感觉有一点恶心，因为你看150个艺术家，你真的会疯掉，所以我们那个时候还是会筛选，筛选的时候就看到那个时候大家都很规矩，画廊自己写推荐也好，或者是找评论写推荐也好，所有的东西都得很规矩，10年开始做，可是你到现在今年14年我们在做的时候，半个都没有了，都不想要推荐了，你就是求爷爷告奶奶他们也说没有合适的，你知道那个感觉很沮丧，真的很沮丧，你不能说现在的画廊都不做这些70年以后、80年以后的艺术家，甚至90年以后的艺术家，你不能说他们不做，问题是他们现在目前几乎都不太愿意做这种很推动性的东西，我觉得这个东西是一个很大的危机，因为这个危机是整个艺术生态的一个危机，如果我们提到，刚刚提到艺术界有所谓三角关系的时候我们会共同来想画廊这一块，现在有很多的拍卖公司都有一个艺文中心，应该有很多，你们到香港或者是到哪里，这个艺文中心就可以做一个常态性的展览，拍卖公司本来就是春秋两季的一个拍卖，可是现在他们自己有一个地方，然后可以做展览，可以做推动，这个展览这个空间基本上具备一个所谓的多功能的空间的运用，所谓的多功能的空间运用平常可以做展览，也可以做某一个特定收藏家的私人展览，也可以做成一个小拍的地方，所以一个拍卖公司已经开始做一个画廊的工作了，某种程度上，可是他们不做推荐，因为他们在艺文中心里面所出现的这些当然都还是一个非常有名气的艺术家，你知道吗?所以你看如果今天展览的功能都能够在拍卖公司的空间里面呈现，你看你有多少个，你还有博览会，我们刚刚提到拍卖公司，博览会现在开始多了，所以你想想看画廊要不要做展览?画廊怎么样做展览恐怕都没有办法能够抵得过拍卖公司有一个这么大的基础的网络，因为所有的拍卖公司他的网络系统一定是非常发达，他可以在不同的城市、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资源是可以运用的，这个资源包括提供最好的作品或者他们找到最好的作品，不同的专家在不同的地方帮他们找一些，他们觉得可以拿出来亮相的作品，再拍卖的东西。所以很多的艺术家开始改变了他的策略，他不做展览，他仔细把他的作品丢到春拍、跟秋拍里面，艺术市场的价格来决定他的价值，你看画廊的生态开始改变了。

　　画廊生态的改变就影响艺术家跟画廊之间合作的意愿，他觉得说今天如果是这个样子的话，那么我就不需要做展览，因为做展览你要25件作品，起码25件作品到20件作品，也许两年才可能准备一个比较好的展览，比较完整的展览，可是今天我如果拿到拍卖公司的时候也许我准备一件作品，或者是两件作品，我觉得应该对一个艺术家来讲可能觉得他的力量是可以应付得了，所以很多的艺术家开始慢慢改变了一个他自己介绍他自己的方式，就是他把他的作品直接交给拍卖公司来拍卖，所以不见得会在画廊做展览，如果他不见得在画廊里头做展览的时候，请问画廊为什么要跟媒体合作呢?他也不需要给媒体任何的广告或者是不同的合作的心态了，所以传统的媒体在这个当中是不是开始，他的市场就开始式微了，所以你看一个杂志媒体广告是一个很大的经济来源，也不是一个绝对性的经济来源，可是绝对是具有影响力的经济来源，所以当画廊没有办法能够有像过去每一年能够有八个展览到七个展览的时候，他也许一年只能做三个展览，每一季可能做一个展览的时候，你觉得画廊会有那么多的余力再来推动年轻艺术家吗?一定就不可能了，然后现在慢慢的画廊把所有的主要的工作放在哪里，参加博览会，你看现在所有城市了博览会有多多，而且这个除了大型的博览会之外还有一个所谓的饭店型博览会，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去参观过饭店型博览会，饭店型博览会在日本和韩国开始，现在日本已经不流行了，比较还在流行的只有韩国，但是现在饭店博览会会比较集中在香港，台湾也有，随着饭店博览会就是说一个画廊去参加一个博览会可能从北京到香港好了，你一定要住的地方，你要住的地方就有这个房间，这个房间白天的时候就拿来做展览，晚上的时候东西收一收就可以变成你住宿的地方，所以在饭店型博览会，还有另外一个有另外一个东西，就是说因为饭店型博览会不像你参加那种大型的博览会需要大件的作品，所以饭店型博览会的部分会拿着作品就比较小巧一点，因为容易，而且不会占太大的面积，还有就是说可能在价格上面也可以往下拉一点，也许在十万块钱以下的东西可能很容易走得动，所以饭店型博览会再起来的时候几乎可以在不同的城市、不同的时间里头走这些东西，所以你看你有那么多的博览会，

　　你有一个饭店型的博览会不要再想大型的博览会，可是你知道在台湾做饭店型博览会真的吸引很多人在年轻的时候让人家找东西，因为东西都是小小的，也许我刚刚讲的十万块钱以下的东西都可以走，如果人民币两万三万更好走，几千万就更不用谈了，可是那些东西你也不能说他东西不好，其实有一些东西就是很好的摄影作品，很好的版画，很好的油画，其实都是原件，都不是复制性的，都不是所谓的复制画和海报，真的不是，所以你看你在整个艺术环境里面有多少的对艺术家来讲提供了多少的选择，画廊在这个过程里头开始慢慢没有办法像过去每一年有这么常态性的展览在推的时候，开始做活动量的萎缩跟减少的时候，他跟媒体之间的互动就开始越来越淡薄，他开始透过什么东西，透过你们的手机，透过微信，透过电脑来传达这个讯息，展览的讯息，所以你看整个当代艺术跟媒体生态在这个当中是不是开始做不一样的改变了，可是我自己有一个观察，就是说当我们开始面临到这么多的媒体的时候，我们开始在这个环境里头接收到这么多的媒体，是不是这些媒体就表示我们在所谓的美学上面的欣赏，就是视觉智能上面我们是不是更提高，其实我们现在都很习惯接收到那些块状的东西，还有这些视觉很图像性的东西，可是我们反而没有那么好的时间来沉淀和看这个作品或者是看一篇文章，所以你看我们有这么多的媒体，我们有这么多的资訊平台，可是不见得我们知识的水平在这个当中是提高了。

这个其实是一个非常大的引诱。我记得我的老师曾经跟我讲他说你当然可以用电脑来做很多的搜寻，但是一定要记得一个事情，电脑它其实不是一个知识，应该是一个常识的来源，你要得到知识的时候你还是要回到学校，你还是要回到老师面前，因为你只有在老师，在同学的环境里面你的知识才可以得到很大的完整，而不是因为你会使用电脑，所以我觉得这个东西对我来讲其实很有趣，因为我在新闻工作以后有26年，我从传统的媒体跨到目前这么多的媒体，可是我其实没有办法能够在这个当中说服自己说因为现在的媒体越来越多，越来越方便，我们对美学的基础，我们对事物的欣赏，我们对知识的一个水平是不是因为在这个当中，因为媒体的越来越多元跟便捷，我们变得越来越好，我倒不觉得，所以我还是很鼓励其实媒体在这个当中其实还是有他的角色跟社会性要确认，如果你是一个资讯媒体，其实就是大量地在发散这些资讯，让你吸收这些资讯，当你要谈媒体文化的时候，媒体文化就不是用资讯的量来做论断，应该还是从它的质累积那个量看到那个价值，就像今天我在上海的时候跟一个画廊讲，他说现在目前很多的媒体最大的问题，当代艺术发生到现在最大的瓶颈，就是所有的媒体都把它集中在价格上，反而忽略了所谓的价值，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因为媒体自己统计过，在报纸的时代的时候，我在报社的时候，我们觉得跟所有的读者讲什么东西最快，他会记得，你跟他讲钱，真的不骗你，你跟他讲这么多的印象派，杨凡怎么样的东西，张晓刚怎么样，他不会记得，你跟他讲张晓刚为什么有那个红线，那个家族之间的渊源、血缘，他们会觉得这个是什么东西，可是你告诉他张晓刚卖了几千个万他就会记住这个人或这张画。我们那个时候真的做过这个统计，而且我们确实发现所有的读者很容易记忆价格，可是对价值很模糊，他没有多大的兴趣，所以你会记得一个放烟火的蔡国强，可是你不晓得他为什么要放烟火，这个其实就是一个很大的问题，所以你告诉我说OK，当我们目前有这么多的媒体的渠道可以得到各种不同的讯息的时候，你觉得大家对美学有更好的长进吗?我觉得这反而是一个我们应该要思考的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