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福柯小组:以翻译的方式读著作
2015-03-27 17:44:17 裴刚
【头条】福柯在中国观察之二:从哲学到艺术,福柯的辐射效应
聆听福柯思想的青年
1983年,思想家米歇尔-福柯在最后一次接受采访时说:“简单地说,我是一个尼采主义者,借助于尼采的著作,我试着尽最大的可能在许多方面看看这个或那个领域能够做些什么。”作为后现代主义的主将,他借助尼采主义揭示、批判、打破和逃出资本主义“现代性”铁笼。并且福柯的丰富性和独创性还体现在他的考古学、系谱学等等方法论,他的话语实践分析和权力——知识理论,他对许多领域的开拓性研究,等等,都已成为国外“福柯学”的话题。福柯思想在各领域的应用非常广泛,如研究福柯的学者中国人民大学哲学系教授吴琼所说:“福柯思想作为一种应用,基本上是没有边界的。”
福柯小组
据福柯著作《规训与惩罚》、《疯癫与文明》的译者清华大学历史系教授,博士生导师刘北成回忆,上世纪90年代,台大社会学系叶启政先生在北大开社会学班时,也讲到福柯。叶启政当时跟刘北成讲过他最欣赏的一个学生是李猛。后来李猛发起了北京大学的福柯小组。
人民大学哲学院教授张旭回忆了自己20多岁的时候在北大参加福柯小组的经历时说:“我们小组聚在一起就是读福柯,它代表了我们这茬人对时代潮流的一个判断。”他回忆自己1995年参加了在陕西师大的全国后现代会议,那个时候他刚上研究生,但是在此之前已经了解福柯。从事福柯的研究,是1996年到北大以后,大家在一起读福柯,人比较多的时候大概有二十多人。从1996年开始,留校任教的北大哲学系硕士李猛组织起了福柯小组。每个周六早上9点,小组成员都如约聚在中国文化书院研读《福柯文选》,看埃瓦尔德和德菲尔他们编的四卷本《DIT文集》,把它翻成中文,就是《福柯文选》,实际上已经在三联约了这样的一个130篇左右的稿子。一直读到下午五六点。福柯小组的学术起点比较高,阵容比较齐整,就像是前两年的巴萨足球队一样。阅读福柯也比较侧重于社会理论的视角。所以那个时候算是自己读福柯、研究福柯最有感觉的时候,而且主要是因为大家在一起读书的时候有研究历史的、有研究文学的、有研究法律的、研究社会学的等等,所以整体对福柯研究的面铺得特别开,认识的面也特别开。
从1996年一直到2000年,张旭觉得在这三四年的时间是他在北大念书的时候,读福柯比较集中的时间。因为这个小组是由李蒙来组织的,大家当时都还没毕业,而且整个福柯小组大部分都是九六级的博士生,氛围非常好。
福柯小组的成员以翻译的方式在读其著作,在小组成员中李康英语非常棒,一般的单词是不用查的,他有的时候会查一查《英汉大辞典》,就是极其难的词,一般他都知道。我们那个时候因为要从早晨九点一直要读到晚上五点,读的时间比较长,然后大家在一起讨论译稿,翻译是在底下翻译的,但是讨论译稿,连讨论带学习,跟被动地去读福柯的书,或者感兴趣读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大家的感觉是在摸着福柯语言的肌理一直在做,所以基本上每一个词,每一种语气,每一个句子,很多我现在都是记得很清楚,基本上就像我们过去学英语时候用的那种死功夫,或者说用背《四书五经》的死功夫。
在张旭看来最重要的是福柯的哲学概念,不是他那些具体的对知识构成或者是权力的分析,或者是自我构成,那些可能有一些人会感兴趣,比如说做文化研究的或者是做图像研究的,或者是做像后殖民研究的,比如说对话语分析这些比较感兴趣,做思想史的;你要是像社会学系做社会理论的或者是像做医学人类学的这些,做历史的,做法学的,包括像我们以前一起读书有一个人大的就是我们一起的,还有两个人大的,比如说救灾史、赈灾史,他们都是做具体的史学方面研究的,福柯对他们来说那是非常好用的工具,对我来说确实影响比较大的不是这些比较具体的方面,而是哲学方面。
(责任编辑:万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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