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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宣辞世:水墨真心,山水情深

2015-04-13 09:19:47 未知

  清明节后,中国动画界传出一个悲伤的消息——原上海美术电影制片厂导演、动画家马克宣因病于4月6日逝世,享年76岁。

  除了一些业内人和国产动漫关注者,其他动漫迷恐怕对马克宣这个名字知之不详。

  1959年,马克宣从浙江美术学院附中毕业,进入上海美术电影制片厂,历任动画、动画设计、美术设计、导演,后曾任吉林动画学院教授、副院长,北京大学软件与微电子学院动画系教授,国际动画协会(ASIFA)会员、中国动画学会理事。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至八九十年代,马克宣参与制作了动画长片《大闹天宫》,水墨动画片《小蝌蚪找妈妈》、《牧笛》和动画片《三个和尚》、《哪吒闹海》等,并独立执导或联合导演了动画片《十二只蚊子和五个人》、《新装的门铃》、《超级肥皂》和水墨动画片《山水情》等,在国内外多次获得重要奖项。

  根据微博和微信上传播的追忆文章,我们整理出几个片段,寄托哀思。

  马克宣:

  中国动画发展要不断突破自我

  动画片不是对生活的如实反映,而是对生活进行艺术提炼和创造,把它变为一个现实生活里不可能存在的情景来寄托人的情感,来抒发动画艺术家的观念和理想。

  中国动画以前的辉煌靠的是不断地自我突破,给自己提出新的任务和难点,只有这样才能一步步发展,从传统的动画发展出水墨动画再到剪纸动画。剪纸动画是在走民族化道路思想的指导下创造出来的,平面的剪纸片后来又发展出立体的纸偶片,这充分说明在美术动画的创作上,只有坚持明确的方向,并且能够不断地给自己提出新任务,不断地突破已有的成就,不断地去探求和创造新形式和新片种,才能取得更高的成就。

  上世纪90年代以来,国家发生了比较大的变化,可以说中国动画前途是光明的,但目前有一些问题需要解决,最主要的就是市场,市场需求是有,但是市场并没有建立起来。

  (马克宣生前采访摘录,来源:微信公众号ACG_Industry,标题为编者所加)

  中国最后制作水墨动画的人走了

  马克宣老师是美影厂后期最重要的导演和中坚力量。2006年法国昂西动画节评选了世界上100部最伟大的动画短片,中国只有《山水情》这一部动画入选。1988年的《山水情》应是美影厂彻底改制被抛向商业化自力更生之前的最后一部水墨动画,从这个角度说,马老师是中国最后制作水墨动画的人。

  那些动画成就只是马老师人生的前半部分,他一直对中国动画抱有极强的使命感,新世纪以来,他全心投入到动画教学中,自己一个人从上海跑到吉林和北京讲课,并且积极参加许多评委活动。据说,在国内某个动画节上,当看到自己指导的学生作品时,他站起来对其他评委说:“这是我学生的作品,作为评委我自愿退出评选。”

  2008年,中国传媒大学举办的第三届ANIWOW!破天荒地请了美影厂几位还在世的前辈(马克宣、张松林、曲建方、常光希),几位老先生还调侃说该不会是他们几个最后一次站一起讲课……想不到一语成谶,张松林老先生2012年故去了,马老师今年也走了。记得当时张老师还调侃马老师:“画《大闹天宫》时小马还是个小毛头,怎么成老马了?”

  无论在哪里,马老师总是西装革履,整理得干干净净,简直就是一个真正的绅士。

  (来源:知乎用户water five)

  马老师

  我认识马老师太晚了。

  马老师是我研究生毕业论文的校外评审专家,他当时在北大软件与微电子学院教动画,也带研究生。我的毕业论文是一篇非常理想化的长篇大论,当我拿到马老师写得满满一张表的评语,感动得捧着哭了好一会儿。对当时的我而言,校外马老师的评审意见简直有一种甘道夫意外出现救场的感觉。在论文的小世界里,我突然就不迷惑了,那么厉害的、传说中的前辈对我表示了肯定,那是种巨大的幸福感。

  2008年,在北大上研究生的师妹带我去见马老师。北大的大兴校区真远,那时还没地铁,荒得很。我和师妹换了3种交通工具才到了那个颇具上世纪80年代科技研究所风格的院子。去之前师妹跟我说了不少马老师的事情:首先是他非常认真,第二是作息习惯和年轻人一样,半夜一点钟给他打电话也会接,第三,只要送他书,他就会很高兴,第四,马老师有点“愤青”。第一次见到马老师真人,我鼻子又酸了,聊了什么已经不记得,一直沉浸在一种“不真实”的情绪中。后来,在一个动画节中见到了马老师,他一身西装,非常帅,说了很多实话,让我理解了当初师妹说的“愤青”。散会后,我要到了他的名片,以后可以给他打电话。

  2010年给马老师写邮件就像写信,后来的一个傍晚,我突然接到他的电话,问了我关于动画以及生活、选择等问题,他一定不知道我在电话这头泪流满面,也一定不知道那时候我多么需要鼓励,当了近两年自由职业者,工作内容之一是翻译影视教程,钱很少,但一直有合同在身。马老师知道我没有继续做动画之后也没说什么,反而说翻译书是对人类文化的贡献,其实做不做动画并没有那么重要,艺术都是相通的,能表达自己就好。

  后来一段时间我进入一个更焦虑的阶段,但总能拿马老师的话来鼓励自己,就好像这条路被大师盖戳认证过了,可以不用怀疑地走下去。2013年,我带了自己翻译的两本书和一些自己印的明信片坐着修好的地铁大兴线去拜访马老师,他还是老样子,说腿还是疼,睡不好。没有谈多少动画的事情,基本上都是说生活,我得承认,被美影厂的两位老前辈催结婚这件事还是挺有意思的。马老师说了自己的家庭、以前的美影厂、特伟老师如何和他们一起打篮球、他和邬老师如何结婚……那些传说中的名字在他那儿就是轻描淡写的话语。他还说,再带一两届学生,回上海养老。(来源:微博@Darth_Coc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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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龚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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