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奇的房间”:以繁对简的视觉偏见
2015-04-20 17:29:54 张桂森
“坏策划”系列观察之一:反策展的“乱搞”和反思
导言:在一个周末的午后或一个不经意的晚上,去看一场展览是再日常不过的了。去看一场艺术家的精致个展,干净的抽象绘画展是不错的选择;或者去看一场新媒体互动展,外加装置大餐,你则需要一个强大的展览导读或难懂的作品解说;或者随机,路过798佩斯画廊的门口,大家围得水泄不通你跟着排队就是了,霍克尼的粉丝们会告诉你这个老头太可爱了,最后的绘画大师玩坏了iPad。当然还有像上周末黑桥的“惊奇的房间”和草场地的“解构审美形式及他们的对立面”群展,使坏的策展人用高冷“浇灭”着观众的看展热情。
一反常态,策展人会给你一把钥匙,让你进入一个叫“惊奇的房间”的展厅,然而这个展厅没有太“惊奇”,几面展墙毫无缝隙的挂满了艺术家们的大画和小画。“解构审美形式及他们的对立面”展则更“离谱”,在看完他们的一头雾水的展览前言和艺术家作品后,展览的画册告诉你说其实此次展览的主题是随机生成的,展览前言也是网络征集的,最后策展人还直接告诉你连艺术家也是按照双色球规则抓阄得出来的结果……
“惊奇的房间”展览现场
并不惊奇的“惊奇的房间”
玩坏了。策展人康学儒交给了观众一把进入黑桥二道八号院一号院某工作室空间的钥匙,只有圈内观众才愿意到这个传说中“脏乱差”的艺术区。
“惊奇的房间”这一说法出现在中世纪末,那时的王公贵族和博学之士收集各种各样的奇珍异宝,化石、奇石、动物标本、钱币、鸵鸟的蛋、九头蛇、贝壳、兽齿、独角兽的角,原始社会的工具等,他们将这些稀有之物放进所谓的“惊奇的房间”。当他们开始收集艺术品时,绘画、雕塑也被一起放进“惊奇的房间”。这些植物、矿物、动物并置在一个空间之中,以一种和谐的混乱复制了一个宏观的世界,单件物体只有跟其它物体在一起才有意义。在中世纪的学者看来,“惊奇的房间”就是一个小宇宙,在这个房间里他们随时可以丈量宇宙的边界。
但在康学儒的“惊奇的房间”里,他说他并不想摆满了各种惊奇的物件,只是想针对下当下流行的一种视觉“偏见”。密密麻麻的几面展墙挂满了70多位艺术家的大画小画,画与画之间不留缝隙。与艺术博览会不同的是,“密密麻麻挂一墙可不是为了大卖而是为了讨论今天艺术空间的尴尬处境,或者说今天的展览空间到底有什么积极的意义,除了它让艺术家扬名立万,成功好卖之外还有其它什么。”
展览上一件作品对另一件作品保持警惕,如果能远离则要尽可能保持远距离,因为大家觉得作品离的近了会互相干涉,互相消解。康学儒说这是典型的现代主义话语,因为现代主义喜欢简洁、极简、干净,比如办公室、客厅的设计简单到不能再减,一张沙发,两把椅子,一盆肉植,一个杯子再加上一个随身携带的电脑就足够了。但这些人下班之后却喜欢去逛琳琅满目的商场,喜欢挤在塞满各种东西的酒吧里。
“所以,密集的空间也是一种让很多人欣喜且感到温馨的空间,为什么艺术品就不能密集展示呢?况且,我们生活的世界,放眼望去全是密集型的,马路上拥堵不堪的汽车、地铁里肩并肩的行人,小区里密密麻麻的楼房,这些密集正在改变着我们的日常,可是这种普遍性却被我们简洁、干净的忽略了。”
(责任编辑:万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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